神乐扁着嘴,满脸早有预料的冷艳高贵表情,“我就说嘛阿鲁,阿银要是来了一定会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的,谁叫他们这样欺负阿银瘦小娇弱的大女儿阿鲁。”

  玖木绫顺利地砍断了一只箍环,边转移战线边接口道,“按照年龄来算的话,怎么看大女儿都只能是花子吧。”

  神乐舒活起即刻获得了解放的腕臂上稍有些僵直发硬的筋骨,以成熟少妇老妈子的语气劝诫着,“不不不,不要被阿银欺骗了,那家伙最擅长玩弄花季少女的感情——妈妈说,这世上的男人都是这样,甜言蜜语都是别有目的的啦,阿银一定是因为想让你成为定春的永久饲料、好省下钱交房租买《JUMP》才跟你发展父女关系的阿鲁。”

  用拉锯的方法硬是劈开了第二只,玖木绫擦拭一下脸上腾起的薄汗,又把滑落的碎发服服帖帖挽回耳后,“你妈妈平常究竟都教了你些什么啊?!这种太写实的东西根本不适合孩子接触吧,你们天人的家庭教育究竟有多奇葩。”

  说着,她转而打算去对付拴住两只脚踝的铁环,不料凌空伸来一只手腕以迅耳不及掩耳之势捉住她的小臂往外一掰——

  ‘咚’的一瞬闷响,玖木绫砰地一个倒栽葱头朝下碰撞上了地面。

  鼻孔中细细地渗下两道湿热涓流,她一个挺腰重新站起来,伸手往鼻下一碰摸到满掌的血红,抖了抖嘴角道,“……少侠好身手,练过咏春拳吗你,武市变态?”

  “不要以为是老相识,我就会允许你叫我那个野猪女起的粗鄙外号。”

  武市变平太清咳几声,数不清第几次孜孜不倦地试图为自己正名道,“我只是个清白无辜的女权主义者!”

  “……老相识?”

  玖木绫姑且挑刀到一半的动作生硬地滞注,凝视着眼前再陌生不过的一张脸,意图在脑中搜索这张特点鲜明的面孔出现过的痕迹,可终究仍旧一无所获。

  她润黑的瞳孔猛地一缩,锁定住眼前赤手空拳的男人,掌中刀威胁性地前移了几分,“我不记得我见过你,更别说什么老相识了——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事。”

  “咦,花子,你怎么流鼻血了?——难不成是偷看了前面那个变态大叔的三角内裤吗。”

  正不亦乐乎地拿刀尖一截一截削着对方枪管的坂田银时忙里偷闲往这边看了一眼,瞬间捕捉到对方哗啦哗啦成汩淌下的鼻血,将视线向旁侧调整几度望了望武市变平太密实的和服长下摆。

  “我说你这个人,一对一死掐的时候好歹专心一点吧?!可恶……高杉大人昔日的同僚竟然是这么不靠谱的家伙!”

  被对方心不在焉的态度彻底激怒,来岛又子使劲扣动扳机哐地接连射出几枪,被砍掉一大半的枪口缺乏足够的控制力,子弹旋飞而出却早已偏移了轨道,歪歪斜斜地打了个空。

  “三角内裤吗?我早就不穿那种束缚下半身的、酷刑般的东西了——零内裤养生法才能让身体得到最通畅自如的呼吸啊。”

  快速更正了银时话里的错误,武市变平太枯死般毫无光泽的黑白眼球又转回玖木绫身上,似乎对她问出的话颇为无奈。

  三秒钟后,他摊开手遥遥指向她背后方砖铺就的天花顶——

  “看,浴缸里全身沾满黏糊糊泡沫的粉嫩萝莉!”

  玖木绫不为所动地岿然立于原地,眯起眼看着对方煞有其事的夸张举止,“……这是你独特的癖好吧,这么就把自己的幻想场景暴露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见对方并未达到他所希望的低智商没有成功上钩,武市变平太遗憾地放下手却还不死心,定了片刻忽而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只是这次,台词换成了:“看!酥胸半露媚眼如丝的高杉大人!”

  激战中的来岛又子霍然一个急刹车,扭头便期冀地朝着武市变平太所指的方向望去。

  抓准了这个空隙,坂田银时立即反过刀来,刀柄发力戳上对方的后颈。

  来岛又子眼前突黑,扑通一声屈下双膝软倒在地,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脸上还残存着如梦似幻的一丝痴笑。

  “……”

  “……”

  玖木绫和武市变平太看看那边刷新了智商下限的人,又再次回头对视。

  一旁K.O了对手的坂田银时潇洒地揉了揉一头银毛,结果却悲哀地发现原本飘逸爽滑的直发又一次隐隐产生了鬈曲起来的迹象,不由得认命地一松手,两步跃到木桩前翻刀砍碎了约束着神乐的最后两个铁箍。

  玖木绫的视线黏在对面人的身上,语气平静道:

  “别傻了,我是不会上当的。”

  武市变平太不语,又过了一会儿,他第三次行动了——

  “看!笑得像个衣冠禽兽实则禽兽不如的清见!”

  ……

  玖木绫一怔,旋即顺着他的手指闪电般回过了头。

  就是现在——!

  武市变平太正准备瞅准时机实施动作,背后却有一条纤直的腿如箭离弦般踹了上来。

  棕麻色和服男人应声而倒,偷袭成功的神乐得意地笑出了一对小巧虎牙,雄纠纠气昂昂地纵身一跳,踩在他腿上狠狠一跺脚。

  喀嚓——骨节断裂的声音。

  “我可是堂堂头顶青天的歌舞伎町女王,”神乐毫不客气地两手环胸,居高临下睥睨着对方,“不是你这样的变态可以随意YY出工口糟糕物的阿鲁。”

  武市变平太用异常平直的视线仰望站在腿上的萝莉,叹了口气但一直缄着口没有出声。

  ……

  “为什么她说你是变态你就不反驳啊,这样还不是萝莉控吗!”

  “对了阿银,新吧唧又去哪里了阿鲁?”玩腻了的歌舞伎町女王总算从别人被踩断的两腿上跃了下来,望向两米开外站着的银发半卷的男人。

  “听说是去跟假发养的那个外星宠物鬼混了。”

  坂田银时想了想回答道,顺带挖着鼻孔大喇喇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怎么想都有阴谋嘛,阿八他说不定是想借机做什么下流的事。”

  在天花板上找了半天才终于确定根本没有什么哥哥在那里,玖木绫回过头就听见对方猥琐的揣度,立刻驳斥道,“居然会说出这么腐坏到骨子里的话,像爸爸你这样的人,就算是别人好心给你旺仔小馒头你都会怀疑里面混进了驴粪蛋吧。”

  “……暴露了吧,其实你才是天天都在算计着怎么往别人的旺仔小馒头里放驴粪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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