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安在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身上的无力感已经渐渐退去。

  麻药的效果正在渐渐退去。

  脖颈上带着沉重的颈环,连带着手腕脚踝。

  金·威尔逊是知道他的战斗力的。

  颈环是用的最新高科技,一旦检测到他有危险的行为,就会自动放出电流。

  实施惩罚。

  这里应该是威尔逊家族的私人牢狱。

  因为他看到同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威尔逊家族的人。

  洛十安坐起来,只觉得一股热流隐隐渗透。

  冷汗浸透军服。

  为了震慑住犯人,在极冷的寒夜里待了那么久,又没有好好休息。

  他现在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

  生病的人躺在地板上并不舒服。

  洛十安挣扎着爬上了床,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半梦半醒之间。

  他好像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

  随即,外面响起威尔逊家族的惨叫声。

  他们惊恐的推卸责任,想要出卖对方来获得活命的机会。

  金·威尔逊将他们曾经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都还了回去。

  洛十安只觉得太过吵闹,想要叫他们消停一些,嗓子却哑的说不出什么话。

  或许是他的动静吸引了金·威尔逊的注意力,他听到了脚步声愈来愈近。

  牢门被打开。

  一只有些凉的手抚摸上他的额头。

  或许是刚刚审讯完威尔逊家族的人,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怎么这么弱,明明昨天晚上还那么热情。”

  男人低沉的声音靠近,似乎带着笑意。

  那只大手顺着他的衣领向下,似乎在抚摸。

  洛十安高热不退,眼皮沉重的睁不开。

  还算这男人有一点良心,给他喂了一些退烧药。

  随即,耳边的笑声更大了。

  男人将他抱在怀里,微凉的手抚摸过他的面颊,似乎心情很好。

  “晚上再喂你一些。”

  洛十安正难受着,男人还总用冰冷的手摸他,喝了药恢复了一些力气,只不过嗓音还有些沙哑:“滚。”

  金·威尔逊兴致勃勃,也不松开他。

  “安长官就连发热的时候,也像是在勾人。”

  金·威尔当然知道要如何照顾病人,只不过他现在并不想。

  进监狱的第一天。

  他还记得这人站在高高的围墙之上,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漫不经心的看着高墙之下的监狱嘶杀。

  仿佛在观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总是那么的高傲,将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就连放纵之间的语气都带着命令。

  没有什么是比打断一个人的傲骨更加有趣的了。

  金·威尔逊既然能够短短十几年就爬上耐尔心腹的位置,当然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手下突然叛变,交易地点被埋伏,耐尔被杀。

  而他被安上了谋杀耐尔的罪名,那些威尔逊家族的人借机想要夺权。

  谁拿到了那批货,就是威尔逊家族的继承人。

  唇上多了一点温热,带着灼热。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金·威尔逊的唇上的伤口渗透出血迹。

  “我现在不舒服。”

  怀里的人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命令。

  即便是处在劣势,生着病,他也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监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