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安坐地上,将属于自己的衣物全部都折叠起来。

  他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井深血液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他没有把握能够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将行李箱收拾好。

  洛十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洗去身上的血腥味。

  特意穿了一件衬衣,领口松松垮垮的露着,头发半湿着。

  洛十安打开房门,井深坐在客厅,看到他出来的一瞬间起身站起来,就要走过来。

  洛十安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从柜子里拿出几瓶香槟。

  用开瓶器撬开瓶盖。

  也不用酒杯,直接闷头就灌。

  或许是喝的太急了,酒液顺着喉结滚落进衬衣,刚换上干净的白色衬衣,瞬间湿了一片。

  透色的衬衣紧贴着胸膛,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风光。

  一连灌了两瓶。

  正要开第三瓶的时候,手中的酒瓶被强行夺走。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因为喝多了酒而蔓延上水雾,带着一点迷茫。

  像是刚出生的幼崽一样,纯净而又无害。

  精致绝色的面容,染上了一点粉色。

  白皙滑嫩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样,触感滑腻,指尖抚上去,让人流连忘返。

  衬衣只系了几个扣子,松松垮垮。

  因为他的动作,肩头滑落。

  井深的目光落在上面,便紧紧的粘着,再也移不开视线。

  “不要喝太多的酒,你胃不好。”

  井深声音沙哑,克制住想要将他抱起来扔在床上。

  掐·着腰。

  听他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的欲望。

  将那瓶酒放在了身后。

  “你又管我,什么都管着,现在连酒也不让喝了。”

  青年醉酒之后,语气不自觉带了一点软意,更像是撒娇。

  井深从未见过青年醉酒后的模样,软到让人心生怜惜,恨不得将人狠狠疼爱,将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捧到他的面前。

  “我想喝酒~”

  青年搂着他的腰。

  眼底醉意朦胧,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在做些什么。

  尾音软软的,像带着小钩子一样,让他的心底痒痒的。

  “好啊。”

  井深捏着青年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青年有些呼吸不上来,似乎抗拒着他的亲近,还在惦记着桌子上的那瓶香槟。

  井深灌了一口香槟,再一次捏着青年的下巴喂了进去。

  酒液体顺着缝隙流了出来。

  这一次,吻的格外的久。

  洛十安被紧紧的抱着,男人靠在他的颈间昏迷了过去。

  药效生效了。

  洛十安将男人放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男人手上随意包扎伤口,血迹渗透了纱布,看起来有些骇人。

  洛十安将他手上的纱布拆了下来,将伤口里细碎的玻璃渣挑了出来,简单的缝合了几针,重新上药。

  用干净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的缠绕住,干净整洁。

  洛十安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打包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包括两人一起去陶艺馆捏的杯子。

  架子上只剩下井深捏的那一只,丑兮兮的杯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洛十安只带走了几件衣服。

  这座房子,所有他生存过的痕迹,都被他彻底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