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转头让王朝给琴娘打开了牢房的大门。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眼,两人问完话准备离开,但是离开之前展昭又问道:“既然如此,那知道这么多消息的你,又是什么人?”

  琴娘还有些欢喜终于能够出去了,听到这里,神色自然地说:“我就是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琴娘而已,不小心惹来了杀生之祸,还需要展大人保护我呢!”

  展昭眼中不知道闪烁了什么,轻笑了一番:“是吗?”

  说完,也不等琴娘回答,和白玉堂离开了地牢。

  等出了地牢以后,白玉堂才开口说:“她这个人不简单。”

  展昭说:“是的,也不知道她要混进开封府究竟是什么意图。”

  是的,两个人都不相信琴娘就是为了躲避追杀而进开封府,反倒像是在给两人特意送来这个消息而已,可是无论是对于展昭还是白玉堂来说,他们都对琴娘讲的这个宝藏并不感兴趣。

  但二人也察觉到了,琴娘话之中的背后也许这之后还有许多阴谋等着他们,这不仅仅关系到武林中众多江湖人,还牵扯出许多的线索。

  两人从牢房里出来,公孙先生就派人来说谷红青已经在包大人书房等着两人了。

  听到这里,展昭和白玉堂点了点头,共同前往包拯书房。

  看来最大的证人谷红青到齐,户部侍郎之死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来到书房之时,谷红青已经与包拯相谈甚欢,看起来已经聊完了。

  看到展昭和白玉堂二人时,包大人招手让两人进来说:“谷夫人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了,你们也过来听听吧,特别是白义士,这几日委屈你了。”

  白玉堂因为被污蔑是杀死户部侍郎的凶手,这几日一直呆在开封府,江湖上的谣言都传遍了,主要也是因为他们开封府未能及时破案,还白玉堂一个清白,这之中还麻烦白玉堂帮忙查案,特别时谷红青也是白玉堂亲自找回来的,包拯这一句倒是不冤枉。

  但白玉堂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他摇头道:“包大人客气了。”

  包拯抚了抚山羊胡,满意地点点头,就听谷红青说道:“我做这行这么久,总会接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订单,每次接到这种订单,我都会做二手准备。”

  大家认真听着,就听谷红青说道:“白五爷也知道我来自谷家,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易容有一手本事,所以我跟踪了那个下单的人,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周家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夫人身旁的婢女。”

  不是卫姨娘?这虽然令所有人有些吃惊,但觉得又在意料之中,周永田宠妾灭妻早就不是秘密,周夫人忍受不了这样的丈夫,就一鼓作气,杀了周永田和他最宠爱的姨娘。只是没有想到,当初周家人来开封府要求捉拿白玉堂时,那名被众人围住的妇女,眼中有泪伤心不已,哪里知道这人就是杀死自己丈夫的凶手。

  户部侍郎之死牵涉到朝廷和不少江湖传闻,只是没有想到,凶手仅仅是一个身边人。

  包拯让公孙策将案件来龙去脉整理清楚,便带着案卷进宫,让圣上来做裁决。

  圣上更是没有想到,仅仅一日,包拯就已经给了他答案,最后圣上看着案卷叹了口气,下旨捉拿犯人张周氏,立即处斩不得有误。其子周秦不知者无罪,但纵人在开封府门前闹事,罚十大板。

  而当开封府派人前去捉拿时,却没想张周氏已经悬梁自尽,而一无所知的周秦只能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上吊自杀,却听来了是自己母亲杀死父亲的真相。

  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白福很快知道了白玉堂已经不用待在开封府了,不用多说自己前来帮忙收拾东西。

  刚从外面回来的展昭,听到婢女说起这件事,连忙赶回来就看见白福已经大包小包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

  “你要走了?”展昭问。

  白玉堂悠闲地站在旁边,看着白福收拾东西,手中的扇子虚空点了点:“案子已经解决了,我就没必要待在开封府了吧。”

  展昭不知道该如何回这句话,但是他的心中有些迟疑,可是白玉堂并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白玉堂看着他笑了笑说:“案子虽然解决了,但是我还不打算离开开封府,有空可以到梅府来喝酒。”

  展昭双眼亮了亮,就像是看到了食物的猫一样,点头说:“好,一言为定。”

  白玉堂来的时候潇洒,去的时候更是带走了一片人的心,特别是那些每天盯着他和展昭看的婢女们,得知他要走了,纷纷出来送行,依依不舍的。等白玉堂走了,她们再看展昭时,那眼神就像是你怎么这么渣,人都叫你放跑了。

  这让一项温柔受欢迎的展昭有些汗颜,府里的婢女们什么时候变成了幅模样。

  夜间,展昭随衙役出门巡逻,一个黑衣人悄悄出现在库房,撬开了库房的锁,随后一个黑布罩着什么东西飞快逃离了开封府。

  、第 24 章

  又是美好的一天清晨,白玉堂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醒过来。

  几日没有在这里休息过,白玉堂有些认床地揉了揉头,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开封府,而大清早也没人陪他练武,虽然他并不知道这种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白福一边服侍着白玉堂吃了朝食,一边在旁边报账。

  来开封府这么久了,白玉堂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家族或者陷空岛的产业,这让远在松江府的几个哥哥嫌他不做事,连忙叫白福给他带了些账单过来。

  不管是白家还是陷空岛,遍布在开封府的产业也是不少的,就这样白玉堂就看了一上午的账本,本来就没睡好的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头。

  白福看得出他有些心不在焉,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好奇地问道:“五爷,这周侍郎的案子,就这么简单吗?”

  白玉堂翻看着账本,漫不经心的模样也十分好看,只听他说道:“哦?为什么你觉得不简单?”

  白福作为白家的管家,消息还是灵通的,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知情人,于是他大大方方说:“不管是周家的卫姨娘,还是在开封府的琴娘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为什么放着她们不管,而去抓周夫人?”

  白玉堂捏着账本的手停顿了片刻,他的手指接骨分明,虽然手上不少长期握刀的茧子,但皮肤白皙,可以说单单是手指就能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可他只是拿着有些磨损的账本,然后说:“不管是卫姨娘还是琴娘,她们跟周侍郎的死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白福刚想问,为什么没有直接的关系?如果没有直接的关系,为什么谷红青会遭到黑衣人的刺杀?要知道周夫人可没有这样的能力。

  白玉堂说:“卫姨娘早就死了,现在这个卫姨娘后来居上,杀谷红青只是跟周夫人的交易吧,为的就是能够在周家寻找她要找的那把钥匙。”

  而琴娘,白玉堂轻轻挑起嘴唇,他的嘴唇薄而淡,有不少人都说过嘴唇薄的人都是无情之人,虽然在不少人看来,白玉堂冷酷无情确实很薄情。“展昭可不是傻子。”白玉堂说,留着琴娘这样大的隐患,可不像是展昭的风格,除非他另外有打算。

  白福听完,才觉得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吗?”

  白玉堂轻哼一声,算是答复了他的问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所以白玉堂回到了梅府。

  这时就听到小厮在门外喊道:“五爷,大庆镖局来人说要见您。”

  大庆镖局?没听说过,白玉堂想也不想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