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听到这里,帅气的一张脸拧了一下,苦笑了一声说:“圣上说如果是只不伤人的大猫,就交给御猫展昭照料吧,如果有任何异动,当场斩杀。”

  白玉堂终于忍不住,闷闷地笑了,这圣上分明是拿展昭开玩笑,不说南侠展昭是个没有猫缘的大侠,却因为轻功酷似巧动灵活的猫而被封为御猫,就连随便蹦出来的大猫还让展昭来照顾,可不是让展昭郁闷了。

  展昭见他笑自己笑得那么开心,心中虽没有不快,但还是想捉弄回去,就说:“既然白兄这么喜欢猫,不如留在开封府。”

  展昭说的明明是院子里那只大猫,可是听上去却别有意思,若是那些婢女听见这几句话绝对要兴奋地晕过去,可是这里只有他和白玉堂,而白玉堂肯定是没有想歪的。

  白玉堂愣了片刻,留在开封府?别看他从小跟在师傅身边学武,去过的地方都是人烟罕见之处,为的就是练功。而出师以后,他又常年留在陷空岛,还从未出过远门。

  说的好听一点,是隐世不问俗世,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懒,若不是闵秀秀看见四个哥哥这么宠着他,不愿意他为家业忙来忙去,还在江湖上传出了这些不好听的名头,让他多出门走动走动,白玉堂恐怕还在陷空岛窝着不想出门。

  能来开封一是因为朋友的请求,二是闵秀秀的直言相劝,既然白玉杯这件事情已经随着张家的崩塌而跟着一起埋葬,那么他也就没有了继续呆在开封府的理由。

  白玉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就凝固了,展昭似乎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尴尬,连忙转移了话题:“况且武林大会开会在即,白兄难道不想上台比试比试?”

  白玉堂听他这么一说,就想到了今天遇见的三个风刃门的人,说:“南侠展昭难道也参加过武林大会吗?”

  虽然两人武功相当,但展昭的名气从他十八岁就传遍了江湖,后来更是因为武艺高强,谦和有礼被称为南侠展昭,与北侠欧阳修齐名,而白玉堂大概只有他的样貌和听到有人说他样貌就变脸的名声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说:“说来奇怪,以前从未听说过武林大会,也就这几日突然听说要开武林大会,而且是在开封府,因为这件事包大人都着急地掉了几把头发。”

  作为兼任开封府知府,包拯当然为武林大会的事情发愁,可是江湖与朝廷中间就像隔着一条银河,虽相看生厌,但是谁也管不到谁。

  虽然开封府有南侠展昭这一个武力担当,可他已经被江湖人开出了江湖籍,许多江湖人并不愿意与他来往,所以就算陈子昊告诉他这件事情,他收到的消息还是慢了一步。

  白玉堂虽说看着不像是江湖人,但他还是与展昭不同:“这事江湖上早就传遍了,我在陷空岛也早有耳闻。”

  “愿闻其详。”

  “不知道你听说过魔教没有。”

  展昭温润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魔教?”

  “传闻三十年前魔教在江湖横行,杀烧抢掠无恶不作,更想争夺武林秘宝,后来魔教被江湖正道共同逼退,魔教教主更是死在了正邪大战之中,从此消失在了中原,也维持了三十年的平静。但就在前不久,青城山程家一家被杀,所有人都说是魔教卷土重来了,说不仅要报当年之仇,还要找一件宝贝。”

  展昭说:“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要召开武林大会的原因?”

  白玉堂点点头:“江湖上有名声又武功高强的人不多,欧阳修在北边边境常年不见人影,而你又入了公门,他们自然是想选举一个武功一流的人来带领江湖正派抵御魔教。”

  展昭声音中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冷冷地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白玉堂有些奇怪,但是想起今天遇见的那帮人,点点头说:“确实是一群乌合之众。”说是说武林大会,江湖知名的门派却不见一个露脸,也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不愿意出这个头。

  但白玉堂却对那个秘宝有些兴趣,江湖人无利不起早,说除魔说的好听,其实看起来不过是个幌子,追寻秘宝才是真,他倒想看看这些沽名钓誉的江湖人想做些什么。

  但是说到上台比武这件事情就算了,白玉堂撑着脑袋想,一是因为他懒得动,二是因为既然上台了他肯定不会藏拙,如果一路赢下去了,接下来的麻烦只会更大。

  但白玉堂没有想到的是,话不能乱说,旗子不能乱立,总有一天他要为自己说出的话后悔的。

  当然之后的事情,现在谁也不能预料。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出线索,将周侍郎之死钉在张家身上,要不然等时间久远,圣上不愿意追究张家,周侍郎之死这件事情就只能不了了之。

  就在展昭和公孙先生都在忙碌之时,却有一个女人在开封府门口请求见白玉堂一面。

  将这件事告诉白玉堂的是府衙的看门衙役,但很快附上的丫鬟们都知道了有一个女人找上白五爷,怕是白五爷在江湖上的风流史,顿时让许多丫鬟们为展大人心痛不已。

  这些事情白玉堂毫不知情,他心中带着疑惑让衙役将人带了过来,见到这面带珠帘,穿着鹅黄色一身的女人原来就是上次在茶楼看见的那个琴女,白玉堂只记得这琴女琴技不怎么样,却被一群纨绔子弟追捧,给他招惹了一个麻烦。

  白玉堂云淡风轻地问:“姑娘有何事?”

  琴娘说:“原来白五爷还记得琴娘,琴娘感激不尽,自从上次一别也有三日未见……”

  白玉堂冷不丁打断了她的话:“若没有别的事你就走吧。”

  琴娘噎了一下,似乎也被白玉堂不近风情的表情吓到了,没想到他长得如此俊美帅气,却是一个并不怜香惜玉的人,顿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白玉堂果然很不给面子地指了指门外说:“请回吧。”

  琴娘一阵无奈,只能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小声哭泣地说:“白五爷,琴娘也是没了办法,请您帮帮琴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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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5 章

  一口一个琴娘,门外不知道的丫鬟还以为是白玉堂的亲娘呢,这名字起得怪,让白玉堂不禁皱了皱眉。

  若是展昭在这里,一看白玉堂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有些不耐烦,而且隐隐接近要发火的边缘,可是站在白玉堂眼前的是没有眼色的琴娘,还在西子捧心状伤心地哭泣,若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是白玉堂欺负了她。

  可是这是开封府府衙内,不说旁边没有人,若是有人也了解白五爷做人正正当当,侠肝义胆,与传言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根本不会误会,反而看着琴娘还有些奇怪。

  白玉堂用尽自己最后一点耐心:“你如果想哭就在这里哭个够吧。”

  琴娘终于抬起了头来,没想到自己连番示弱都没能打动白玉堂这个人,让她心中有些惊愕,只能暗自咬了咬牙露出润玉般的双眼看向他:“五爷,我知道周侍郎是怎么死的。”

  白玉堂听完,双眼眯了眯,转眼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琴娘站起来擦了擦香腮边的泪水,既然白玉堂不吃这一套,她自然就不再浪费自己的眼泪,突然气质就变了一般,整个人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我为什么不知道,锦毛鼠白玉堂杀了朝廷重臣的事都传遍整个开封府了,我恰好知道一点消息,想要跟白五爷分享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