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信息素不断往外释放,好在不会引起Omega的不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且一路过来有些Alpha被任意的等级压制,纷纷敬而远之,代瑜馋着她没有被人认出来。

  好不容易进到房间,刚关上门任意反压着代瑜抵在墙上。

  身体不停地在渴求些什么,任意死死盯着代瑜的眼睛,残存的意识在心底告诫自己,可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向下落在她的唇上。

  只要稍稍靠近,就能吻上去。

  任意握紧手指,灼热的呼吸呵出:“易感期……是上次、那样吗……”

  她又不是笨蛋,那么明显的、汹涌的欲-望,像巨大的海浪将自己吞没,浑身散发着清香扑鼻的代瑜,是能让自己上岸的唯一救赎。

  只见她满眼柔情地回望,抬手攥着自己的衣摆一角:“小意想要么?”

  邀请的话犹如抛出的绳索,只要拉住就能探出水面重新获得氧气。

  任意没说话,隐忍克制却抵不住致命的诱惑,缓缓歪着头凑过去,代瑜的唇瓣柔软清凉,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而她不用费力,代瑜轻启唇齿,发出无声的邀请。

  双手不自觉地一只扶着代瑜的肩膀,另一只手绕到代瑜腰后,从衣下往里轻抚着比蚕丝羽绒还要柔滑的肌肤,让人沉迷。

  代瑜感受到她的动作,只微微一僵便放松下来,半睁起眼看着任意泛红的脸颊,攀上她的肩颈,指尖再往后便会触到任意发烫的腺体。

  她怎么会猜不到任意在顾忌什么,任意很敏锐,她不明说,代瑜就不会强求,可事到如今,她不知道任意此刻心底是否还介意,明天醒来又会是怎样。

  任意吻得很慢,没有因为易感期而一味地索求,像是在精心呵护一件珍贵的宝贝,入侵腰背的手也没有继续往上,仿佛一切都被人生生拉住,不肯越过这条底线。

  代瑜察觉到她的用意,眼睫轻颤,一颗泪珠悄然滑落,贴近腺体的手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唇角溢出一声轻呼,任意后退半步松开代瑜,眼底雾气弥漫。

  “阿……瑜……”

  任意两眼一翻往后倒去,代瑜大惊失色想去拉她,却被带着一同摔倒在地。

  最近,公司里的人发现与任氏有合作的秦总,经常往这里跑。

  有时会带秘书,有时是一个人。

  见钟清箫和秦岘进会议室了,外面的人凑过头小声道:“哎,你说秦总是不是在追求钟总啊?”

  “这你也敢乱讲,还想不想在任氏干了?”

  “嗨,我就随便说说,不过钟总这婚结不结都一样。”瞄了眼四周没人注意,贼兮兮放低声音,“我有次下班回来拿钥匙,不小心看见她发热期,面不改色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继续加班,真是个牛人。”

  “不打抑制剂还能干啥呢?”

  “也是。”想到任大小姐的花边绯闻,极其厌恶地摇了摇头,见有人来了,赶紧坐回去打键盘,脑子却还在想秦岘如沐春风的笑容,越发觉得这样的Alpha才配得上钟清箫那样的Omega,深以为然地重重点头。

  谈完后续工作细节,秦岘问:“快到十二点了,中午一起吃个饭?”

  钟清箫头也不抬地将文件整理好:“除了吃饭,你还有别的花样吗?”

  秦岘笑了笑:“这不是正好到时间了,你要是吃完饭还想做些别的我也可以陪你。”

  钟清箫看了她一眼,起身:“不用了,公司有餐厅。”

  “好吃吗?”秦岘刚说完,就见她目光轻飘飘扫过来,“怎么了?”

  钟清箫不明白她这样纠缠是想干什么,饭也吃过了,旧也叙过了,以前怎么不觉得这人话特别多:“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秦岘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在钟清箫耐心耗尽之前,连忙说,“那个……我听说任小姐和代小姐在海湾……”

  钟清箫安之若素:“然后呢?”

  “你……?”

  秦岘摸不准她是什么想法,这个人的情绪从不表露于面,就算书中的剧情设定原身最后是和钟清箫在一起,但现在因为多了任意这个变数,主线早就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而且这个女主根本不按套路来,要不是有系统鉴定,秦岘甚至怀疑钟清箫是不是也换了个人了。

  “没事我就先回办公室了,秦总慢走不送。”

  眼看钟清箫又要跑路,秦岘一时心急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臂:“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钟清箫冷下脸:“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人终于有点反应了,秦岘心底一松:“是跟我没关系,但我们好歹同学一场,没法看着你如此受辱而无动于衷。”

  一时寂静,钟清箫抽回手肘,撤开距离眼皮一掀淡淡看着秦岘:“所以呢?”

  “钟清箫!”秦岘真是服了,她怎么做到如此冷漠的,简直油盐不进,再怎么冰山也不能一点七情六欲都没有吧?!

  钟清箫垂眸,看见秦岘胸前口袋上别着的钢笔,和她今天的衣服配色很相衬:“谢秦总好意,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

  秦岘一听这话更急了,好不容易加了点进度一下子归零,岂会善罢甘休:“如果我非要管呢?”

  对方气场忽然变得强势,钟清箫微微蹙眉,会议室虽然有隔音的效果,如果就这么离开,秦岘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自己走的。

  “与你无关,秦……”

  “我喜欢你!”秦岘打断她的话,目光灼灼看着钟清箫,“钟清箫,我喜欢你,很早之前就喜欢你,可是你比我优秀,为了追上你的脚步我选择出国深造,可是我还没回来,你就因为钟家和别人结了婚,我本想着只要你能幸福,就算此生错过又如何?可是你没有!你看看你现在!原应该照顾你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你却为了她的企业天天加班到不顾身体,你这样做值得吗!?”

  钟清箫陷入沉默,秦岘的话饱含怒意,她多少猜到秦岘的心思,可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说了出来。

  “抱歉,没有值得不值得,结婚是我自己的选择。”

  秦岘不理解:“你喜欢她?”

  钟清箫目光平静:“没有喜不喜欢,秦岘,你该走了。”

  秦岘不明白,但还是不肯放弃:“如果任意和你离婚,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钟清箫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挪开视线转身走出会议室。

  “宿主,法院审判结果出来了。”

  秦岘深吸口气,虽然刚才心急了点,但也不是没有任何效果,整理好着装离开了大厦。

  钟清箫收到法院的信息后,将文档转发给任意,并附上一句:“下周一去办离婚手续。”

  对方发来个问号。

  钟清箫解释:“你失忆前约好的,等结果出来就离婚。”

  过了一会,任意才回了个好。

  钟清箫看了眼锁屏上的信息,摁灭后放到桌上,双手交握抵着额头,闭上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意回完信息后,说:“我们该回去了。”

  代瑜知道她手机里只有两个人的号码,不着痕迹划过视线问道:“是有什么急事吗?”

  “钟清箫说下周一去办离婚手续。”任意没有瞒着,连带着解释一同告诉代瑜。

  可两人都不知道,离婚的条件是什么。

  直到周一,任意看见离婚手续上,净身出户的那条内容时,才知道钟清箫打算放弃任氏的一切,包括在任氏工作应得的收入。

  “我不同意。”

  钟清箫十分淡然:“这是你之前答应过的。”

  怎么可能!任意岂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就算自己失忆了,可这种无理的条件,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同意。

  “要我签字可以,这一条改了。”任意用笔划掉钟清箫净身出户那段文字,“该是你应得的就是你的,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

  律师见势不妙,悄悄逃离走出房间关上门。

  钟清箫静静看着面带怒火的任意,嗓音清冷:“离婚后我会出国,这些东西给我没有用。”

  这下任意彻底是哑然了,看得出她的心意非常坚定,可惜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对方,场面一度胶着。

  “这样。”最后还是钟清箫先松口,从一堆东西中找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我拿着,是当初结婚伯母送给我的,别的东西留给我确实没有用。”

  话已至此,任意别无他法,只得点了点头。

  最后,任意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句:“真的,不打算回来了么?”

  钟清箫笑了笑:“再见。”

  虽说再见,任意知道,是再也不见。

  回到家,任意径直走到代瑜面前抱着她,总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察觉怀里人低落的情绪,代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

  任意嗅着鼻尖洗发露的香气和属于代瑜的杏花香,声音闷闷的:“我自由了。”

  本该是件高兴的事,不知是受到任意的影响,还是想起那天夜里钟清箫和自己说过的话,代瑜轻轻应了声。

  第二天,钟清箫离职的消息,和两人离婚的消息,火速传遍全网。

  紧接着,任氏集团董事长任明珏发出声明,先前有关代瑜的传闻皆属捏造诬蔑,已联系警方和律师调查幕后黑手。

  像是连锁炸弹一样,楚辞宣布《黑·白》另一位主演定为任意,后面跟了一句:只是觉得她痞地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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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结束,还有四五六七八章?

  ps:卡是任意刚穿过来的时候在药店买润喉糖刷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