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的眼泪?】系统适时加戏。

  【嘻嘻我喜欢】

  直到日暮西沉,这场单方面的虐杀才结束。

  秦康被揍得血肉模糊,再加上他体型又胖,根本就无法辨认面目。

  他似乎在哭,发出呜呜的声音,但肿胀的眼睛却一直在望着许归。

  “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吗?”许承站起身来,他的黑衣让他看起来依旧整洁,连血点子都没有。

  “过来。”许承对许归说:“帮我打理。”

  于是许归就踮起脚帮许承整弄衣衫。许承是背对秦康的,所以秦康根本不知道许承在做什么。

  他只看见许承对许归招了招手,许归就啜泣着走过去,然后被搂在许承怀里。

  “别去...别怕...我...保护你...”一字一句,秦康气若游丝。

  许承在帮许归擦眼泪。

  “可怜的小羊羔。”

  “以后不要再为这个坏人哭了知道吗?”

  甜甜太子羹(5)

  惨败的秦康就这样被丢在了那间破房子边。

  太子带着许归去了马场骑马、状元馆看诗,甚至还翻墙去了冷宫。

  冷宫开满了白色桔梗,风下漾起细碎柔软的飘雪。

  两人漫步在宫墙下。

  “这是母后最喜欢的花,所以父皇就把这些花从燕州移过来。”说着许承笑了一下,他想起了以前皇后总是带他跑到冷宫来看花。

  那天也是祈福日。

  许归注意到了他情绪的低落,但只是应和一声。

  交织的脚步声就这样一前一后,许承不说话,许归走的脚痛,八岁的孩子身体娇弱,虽然已经尽力克制但还是扭了一下。

  “嘶。”

  许承马上回头,就见许归捂着腿为难的弯腰。

  一张略显瘦小的脸皱着眉头,像个小大人。

  “我自己可以,谢谢太子殿下。”许归尽力支撑着身体,想让许承别过来了。

  “你的腿还伤着”许承的眼中闪过困扰,他知道许归早慧,但伤就是伤了,他也不至于坐视一个崴脚的瘸腿小孩就这样强撑下去吧。

  “我自己可以。”

  许归把这话重复了一次,缓缓的站直身体,额头的冷汗直冒。

  “倔。”许承最后只能吐出这么个字。

  “那倒是谢谢殿下的夸奖了。”许归笑的很虚软,他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

  “以前没人跟我说话,他们只因为我娘就在背后笑我。”静月下,小孩絮絮叨叨。

  “从来没有人在我摔倒的时候扶我。”

  “他人嘻嘻哈哈的笑我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明白这些事情的,我真希望自己也能做个跌倒了会被人抱起来哄的小孩。”

  许承看着那个还瘦小的人,带着笑容说着这些过往时不禁有些心头晦涩。

  他太明白这是在要求什么,许归不想只做个长袖善舞的贤德世子,他在要求权力,要求地位。

  而他唯一的筹码就是现在风云变幻的局势,但许承若不答应他,许归就能把质子府搅弄个天翻地覆。

  许承不怀疑许归的能力,即使他才八岁。

  “你觉得我能帮到你吗?”这句嗓音沙哑的许承自己都有些不适应。

  “太子殿下或许不行,但未来的皇帝陛下可以。”许归笑的无邪,似乎又成了不谙世事的小童。

  昏暗的夜色下许归又翻墙一次,终于成功回到了质子府内。

  日程的完成令他非常满足,从今天起可以不用遮掩的求学、游历了,一切都有了朝中的支持。

  皇后...大将军...

  衣衫拂过一阶阶木台,越往房间走里面居然越发亮堂,许归不由心中涌起几分怯意,到里间时他探个小脑袋想偷看里面怎么了,却不提防被一双眼睛盯上了。

  “世子!”巧儿就站在帘子后面,乌溜溜的眼珠子牢牢的把许归看住。

  “啊...”许归马上露出懵懂的眼神,身子往柱子后躲。

  “主子回来了?”谁料到外间又传来冬宁的声音。

  桌子上的小鸟冬安都叽叽喳几声。

  许归只能乖乖呆在原地,任由两个婢子捏脸摸腰,因着没过宵禁他还要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