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

  苏梨同样满眼复杂地看向苏青涵,他来的路上听夫君说了,母亲是因为勾结匪徒想害死苏青涵,才会被抓起来。

  “梨哥儿。”苏青涵淡淡地打招呼。

  “涵哥儿。”苏梨有些勉强地回道。

  小时候他很喜欢苏青涵的,可是父母不让他和苏青涵一起玩,他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思,渐渐疏远了苏青涵,随着年纪渐长,他嫁到临近县城,更是难得见一次苏青涵,没想到,如今再见到苏青涵,却是在公堂之上。

  “你过得还好吗?”苏青涵随口寒暄道。

  苏梨点点头,说道:“还行,夫君对我很好。”他抬手指了指大堂之外,一名男子正着急地闯进来。

  贺兴远之所以来迟一步,是因为去安放马车了。

  “梨哥儿,你没事吧?”贺兴远担忧地走到苏梨身边问道。

  “我没事。”苏梨冲他摇摇头,然后给他介绍道,“这是涵哥儿,我大伯家的孩子。”

  贺兴远闻言,对着苏青涵礼貌地点点头,他听说过苏青涵,毕竟岳母勾结匪徒害人,他总得打听一下被害人的姓名,他记得对方就叫苏青涵。

  知府本来很生气有人擅闯公堂,可是见苏黎和苏景山等人认识,便没有把他赶出去,留下他们继续听审。

  苏景山夫妻俩谋害苏青涵的案子已经定下来,可鲁怀和阮妙嫣两人谋害苏景山的案子却没有定论,知府当即吩咐衙役,让他们把那两人一起带上来。

  鲁怀刚被带进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就开始求饶:“求大人开恩,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是阮妙嫣这个女人心思歹毒,给苏景山下毒,求大人明察啊!”

  阮妙嫣被衙役们在后门抓了个人赃并获,此刻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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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狡辩,她跪在地上,没有开口为自己求情脱罪,一副认命的样子。

  知府被鲁怀吵得耳朵痛,他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并道:“肃静!”

  鲁怀顿时不敢再吵闹,安静地跪在地上。

  知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让阮妙嫣把作案的过程全都交代出来,阮妙嫣兴许是觉得脱罪无望,倒是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包括鲁怀是如何威逼利诱她给苏景山下毒。

  苏景山听完这些,这才明白阮妙嫣为何会与鲁怀勾结杀害自己,原来阮妙嫣怀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而是鲁怀的,他满脸愤怒地看着阮妙嫣和鲁怀,恨不得当场撕咬他们一口,可惜衙役们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王月瑛听到阮妙嫣招供的内容,顿时激动起来,她满脸愤怒地朝景子明扑去,却被衙役拉住,她怒气冲天地冲景子明嚷嚷道:“你骗我!这个女人怀的根本不是苏景山的孩子!你竟然敢骗我!”

  若是早知道这件事,她又何必把苏景山拉下水,她之前被景子明误导,以为苏景山和阮妙嫣勾搭在一起,担心苏家财产落到阮妙嫣的孩子手中,这才不顾一切地揭发苏景山,就是希望趁早把苏家的财产留给自己的孩子。

  景子明满脸无辜地看着她,摊手道:“我只是告诉你,她有孕在身,从来没说她的孩子不是苏景山的,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嘛!”

  他当时看苏景山对阮妙嫣态度殷勤,也是被骗过去了。

  听到景子明的回答,王月瑛满脸崩溃,眼里闪过浓烈的后悔,她朝着知府的方向努力磕头,嘴里不停地说道:“大人,勾结匪徒杀害苏青涵的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跟苏景山毫无关系,希望大人明察!”

  看到王月瑛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态度,景子明心中明了,他没有想错,王月瑛果然是因为阮妙嫣的原因,才会主动揭发苏景山害人这件事。

  苏梨满是震惊地看着王月瑛,道:“母亲,你在说什么?”

  父亲怎么也掺和到这里面了?

  王月瑛此刻已经顾不得苏梨,她满头是血地朝知府磕头,希望知府重新审案,放过苏景山。

  重审自然是不可能重审的,知府已经把所有的来龙去脉看的差不多,并且苏景山方才已经认罪了,因此知府没有理会王月瑛无理的要求,继续审理鲁怀的案子。

  鲁怀虽然极力否认,可是阮妙嫣连他是在哪里买的毒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且鲁怀无缘无故出现在苏家,怎么看都十分可疑,知府自然不会相信他的狡辩。

  再加上有景子明这个人证,他可是亲耳听到鲁怀示意阮妙嫣对苏景山下手的,苏青涵同样亲眼看到阮妙嫣给鲁怀开门,让鲁怀走进苏家院子里。

  最后,鲁怀和阮妙嫣双双被判了死刑,鲁怀是秋后执行,阮妙嫣由于有孕在身,得到了缓刑。

  案子审完之后,衙役们上前把苏景山夫妻俩以及鲁怀等人拉下去。

  苏黎看着被带下去的父母,受不住打击往后倒去,还好被贺兴远抱住,才没落在地上。

  贺兴远抱着昏迷的苏黎,匆匆走出府衙。

  苏青涵犹豫片刻,还是带着景子明跟了上去。

  四人到了最近的医馆,经过大夫诊治,知道苏梨只是受到打击才会晕倒,他们顿时松了口气。

  由于苏梨还未醒,大夫便把他安置在后院的小房间里,贺兴远在床边照顾着他,苏青涵则带着景子明离开了医馆。

  出了医馆,景子明好奇地问道:“你看起来很关心他?”

  苏青涵摇摇头,缓缓说道:“他比我小半岁,小时候特别喜欢粘着我,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长大以后我们疏远了许多,但他还是我的弟弟。”

  “苏景山夫妻俩几次三番害你,他可是苏景山的孩子,你不怨他吗?”景子明疑惑道。

  “叔父他们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倒是梨哥儿,他从未伤害过我,我无法把对叔父叔母的怨恨加诸到他身上。”苏青涵缓缓回道。

  景子明点头道:“这梨哥儿没有受到你叔父叔母他们影响,变得心性不佳,倒是不错。”

  “是啊!”苏青涵叹息道。

  最近事情颇多,两人难得一起逛街,于是他们把车夫打发走,自己慢慢逛着走回去。

  两人逛了一会儿,景子明摸着肚子说道:“青涵,我有些饿了。”

  “我也是,这里有一家酒楼,我们就去这里吃饭吧!”苏青涵指了指右边。

  景子明看着热闹非凡的酒楼,再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香味,连连点头道:“好,就去这家!”

  两人一早就出府赶去府衙,案子审完后就已经快到午时,此刻吃午膳正好。

  “两位客官,里面请!”店小二热情地招呼他们。

  他们跟着店小二进到包间里,酒楼动作比较迅速,很快就把饭菜端上来摆好,景子明饿的不行,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迅速大快朵颐起来。

  苏青涵的心情也是非常不错,他拿起筷子开始享用美食。

  一番酒足饭饱后,两人从包间里出来,下楼付账。

  景子明高兴地从苏青涵提议道:“这家饭菜不错,我们下次还来这里。”

  “可以。”苏青涵点头道。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还来这里?苏家布庄出了那么大的事,想必损失不小,你们下次还吃得起这里的饭菜吗?可别夸下海口,到时候却连门都进不来!哈哈哈!”

  景子明满脸不悦地转身,对着那人指责道:“我们能不能吃得起这里饭菜,跟你一文钱关系都没有,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钱玉成指着景子明,气愤道:“你敢这么说我!”

  “有什么不敢的,这酒楼又不是你家的,再说了,是你先出言不逊的!”景子明毫无畏惧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钱玉成满脸愤怒道。

  “你谁啊?”景子明好奇道。

  “你竟然不记得我了!”钱玉成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景子明。

  “噗嗤。”

  见此情形,苏青涵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对着景子明介绍道:“子明,这位是钱老板,他家里也是做布匹生意的。”

  “哦~”景子明恍然大悟道,“还是不认识!”

  其实景子明已经想起来此人是谁,当初就是这人想要把青涵踢出江凌商会,他当时和对方见过,只是这么久没见,他一时把对方忘记了。

  想到钱玉成之前针对苏青涵,景子明对他就没有好感,因此便几次机会奚落对方几句。

  “不好意思啊,钱老板,都怪你长得太普通了,我一时没记住。”

  苏青涵附和的笑笑道:“钱老板,这事的确不怪子明。”

  钱玉成:“……”不怪他?难道真是怪我长得普通!

  钱玉成憋红着脸,满是怒气地看着他们,道:“你们给我等着,早晚有你们哭的时候,哼!”他留下这句话,不顾两人反应,甩袖上了二楼。

  “这钱老板气性太小了,啧啧。”景子明看着楼梯口,长吁短叹道。

  闻言,苏青涵轻笑一声,拉着景子明的手,离开了酒楼。

  出了酒楼之后,景子明询问道:“他方才说布庄出事,布庄到底怎么了?”

  苏青涵摇头道:“没事,就是出现一点纰漏,造成了一些损失,你放心,这点损失不会让苏家伤筋动骨的。”

  “是这样吗?”景子明疑惑道。

  方才那钱玉成的态度可没这么简单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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