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等了好一会儿, 没听见回答,紧张得呼吸都忘了,心脏像是随时都会破膛而出。
每一秒钟, 都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就在宴辞索性要放弃时,他听见了男人胸膛里如雷鸣般剧烈轰鸣的心跳。
他怔了下,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得逞的笑。
原来
不是无动于衷。
宴辞动了动,迷恋地将额头朝谢究白的颈窝靠过去,还小幅度地蹭了蹭。
他放软了语气,哑着嗓音可怜巴巴地乞求:“谢叔叔……求你疼疼我……”
谢究白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他只觉得身体里像是在经历一场巨大的海啸。
喧嚣, 沸腾, 要将他整个人都倾覆。
他眸色深邃了几分,小孩儿的撒娇计俩, 他不可能被这种东西蛊惑。
只能说,宴辞真的很懂怎么拿捏他。
谢究白眯起眼, 手掐着宴辞的后颈, 稍稍用力,就将男生整个从他怀里拎了出来。
他勾着唇角, 笑容却危险:“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 给我瞧瞧。”
宴辞瞳孔闪烁了一瞬,很快又垂下眼, 切换成一副受伤的模样:“没有。”
谢究白轻挑眼尾,语调暧昧:“真的不再努努力?”
他还挺享受的, 毕竟看着喜欢的人, 使出全身力气来诱惑自己, 那种失控到想要为他发疯的感觉, 真的让人很兴奋。
完全让人无法抵抗, 甚至有些上瘾。
宴辞指尖弹动了下,本来因为被识破,而逐渐湮灭的心跳,又开始躁动。
谢究白一只手抚上他的耳垂,轻慢地用指尖碾弄,又凑近他几分,靠在男生耳边蛊惑轻笑:
“再努努力,说不准,我就心疼你了呢……”
他想要让气氛再炙热一些,拉着宴辞一起贪欢沉沦。
他爱上了这种极致暧昧的堕落感觉。
宴辞抬头,眼睛已经因为忍耐变得通红了,像是一头被压抑的困兽。
却对上谢究白一双含笑的眼,眼尾还挑着媚人的一抹红,像是情动。
男人暗示性地对他笑了下,缓缓舔了下唇。
宴辞猛然呼吸停滞,胸腔都被心脏撞得生疼,强烈的欲望驱使他想要做些什么,像最原始的野兽那样。
但他还在忍耐着,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
谢究白突然捏住他下巴,凑近在他嘴角浅吻了下:“先疼疼你,支付一点,再求求我。”
宴辞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在这一刻骤然崩塌。
他脖颈和手上的青筋骤然暴起,喉咙干得像是在被火烧,好一会儿才咬牙低哑道:“谢叔叔……阿辞,求求你……”
谢究白只觉一股欢愉直冲大脑,让他浑身都酥麻了,忍不住嘴角勾起笑。
谁说年龄差不好?小孩儿多好,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脸上烧着晚霞,像是醉了一般,又低头在宴辞的唇角亲了下:“很乖。”
谢究白感觉宴辞似乎忍得身子都在发抖,他还是心疼的,怕把人憋坏了,于是双手蛇一样攀上男生的脖颈。
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就是吃醋了,我喜欢你。”
宴辞瞳孔猛然放大,眼里一瞬间各种情绪纷杂涌动。
谢究白满意地挑起他下巴,凑上去浅咬了下他的唇瓣,命令式的:“傻子,你可以亲我了。”
再不亲,他也要憋坏了。
其实一开始直接亲也没问题,但他在调.教,把小狗一点点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话音落下,谢究白就被死死地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男生一手掌控着他的后脑勺,一手圈着他,像是要将他融进自己的骨血。
这个吻并没有很暴戾,可能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宴辞俯身下来的姿势很猛,但落到谢究白唇上的吻却轻柔压抑。
谢究白感觉自己两瓣唇,被宴辞反复含在嘴里咂摸品尝,像是在吃果冻一样。
他原本旖旎的心思散了一些。
甚至有点索然无味地想,就这?
半晌后,宴辞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手臂上的力道也很大。
谢究白知道,他想要自己,但这种欲望并不是光亲吻嘴唇就能满足的。
宴辞想要的是侵略,是进攻,是占有。
但他不会,只能不得章法地乱亲,这些欲.望得不到发泄,自然无法抚平内心的躁动。
谢究白被亲得眼尾泛湿,他无奈地把人推开一点,哑声说:“我教你,只教一次……记好了。”
宴辞果然不动了,很乖。
谢究白这方面对他还是满意的,他凑上去,先是用舌尖舔了舔宴辞的唇缝,瞬间就感觉男生身体紧绷。
谢究白恶劣地笑,这才到哪儿。
舌尖稍稍用力,分开了唇缝,急切地想要往里钻,但却被牙齿拦住。
谢究白两颊因为情.欲泛起绯红,他不满地用舌头顶了下男生的唇珠,又缩回来,诱哄到:“乖,张开嘴。”
宴辞脑子一懵。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谢究白突然又说:“或者,伸出舌头。”
宴辞下意识既张开了嘴,又微微伸出了舌头。
下一瞬,就感觉自己的舌头被含住了,对方在浅浅吸吮,力道不大,但让他浑身都酥麻了,血液直冲脑门。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过了会儿,谢究白轻笑:“好了,你来。”
听到指令后,宴辞骤然失控,按着谢究白的脖颈,将他死死地贴向自己,学着男人的动作暴烈地深吻起来。
谢究白舒服得轻哼了一声,攀附着宴辞的脖颈,放任自己去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谢究白受不住了,才闷声说:“好了。”
宴辞却觉得没够,继续索求着他。
谢究白闭着眼,想着宴辞这是第一次开荤,就纵容了一会儿,才喘.息着说:“松开了……”
回应他的是更激烈的吻。
谢究白嘴唇和舌头都被亲麻了,他缓缓睁开眼,眼里湿漉漉的一片,闪着动人的情.欲,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冷:“滚。”
宴辞食髓知味,好像灵魂深处的干涸,都被滋润了。
他渴求着更多的滋润,根本放不开人,恨不得亲一辈子。
谢究白忍无可忍,缓缓抬起脚,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嘴里的东西,趁着宴辞松手,他猛然一脚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宴辞直接被一脚踹到了地上,他喘着气爬起来,双眼通红地看着谢究白。
眼里侵略性和攻击性未退,但却虔诚地半蹲在床边,微微低下头,哑声说:“对不起谢叔叔,错了。”
谢究白平时是最爱他这一副被驯.化了的模样的,但现在只有满肚子气,胸膛都在起伏。
他舔了下自己的唇,没什么知觉,已经麻了,舌尖都在隐隐发痛。
谢究白不禁气笑了,伸出白皙纤细的脚,又轻踹了人一下:“狗东西。”
宴辞一把握住他的脚踝,怜爱地用拇指摩挲着那一点凸起:“错了。”
他眼眸低垂,但眼底却暗流涌动,是他平息不了的欲.望,还有被激发出来的,对谢究白发疯一般的渴望。
谢究白挣脱他的手,眉眼都是不耐烦:“滚出去。”
早知道这狼崽子发起狠来这么疯,就教他怎么接吻了,或者不全教。
那种被迫在欲海里沉浮的危险感觉,像是从高楼上一跃而下,不断下坠的感觉,逼得他要发疯。
宴辞站起身,正要出去,又犹豫地转回身面对他:“谢叔叔,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谢究白睨了他一眼:“都订婚了,你问我什么关系?”
宴辞巴巴地垂着眼:“抛开订婚的那层关系……”
谢究白咬着牙,抓起手边的枕头朝他扔过去:“恋人,开心了吧!滚出去!”
本来好好接个吻,非要最后搞得不可收拾,让他一肚子气。
宴辞却弯着眼笑起来,这是第一次谢究白说喜欢他,也是第一次说他们是恋人。
也就是,他们终于开始正式谈恋爱了。
他终于得到了认可,被谢究白接受了。
宴辞把枕头捡起来,走过去安放在床边,随后趁着谢究白没反应过来,低下头飞快地吻了下他的唇。
谢究白一怔。
宴辞浅笑:“谢叔叔,你休息吧。我去查下这个院子。”
不等谢究白回复,他就大步出了门,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谢究白半靠在床头,摸了摸刚才被亲吻过的地方,心脏砰砰的,没忍住笑了下。
狗东西。
除了接吻时太凶,怎么都叫不停外,其他的他都还挺满意的,尤其是宴辞一教就会,简直天赋异禀,亲得他浑身软成了一滩水,真的很舒服。
今天起早了,谢究白索性闭上眼小睡。
等他再睁眼,就看见宴辞正坐在床头,桌上放着一个碗,他低着头专注地剥着荔枝,碗里都是已经剥好的白花花的一片。
见他醒了,宴辞浅笑着捧着碗:“谢叔叔,吃一点。”
谢究白对荔枝算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想着宴辞都剥好了,就多少吃了点。
宴辞就在旁边,看着他一颗一颗吃着,心里都是满足。
吃过一点后,谢究白挣扎着起了床:“去会客厅看看吧,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反正今天计划的事,都完成了。
两人出了老宅,到大厅时,宴辞推着谢究白去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安静角落。
他抬眼时,却突然看到不远处秦臻在向他招手。
宴辞半弯腰,凑到谢究白耳边轻声说:“谢叔叔,秦臻来了,我过去一下。”
作者有话说:
谢叔叔:就这?行不行啊小趴菜
小狗辞咔咔一通操作,凶狠!邪魅!
年下就是好,边说敬语边开搞QVQ
好想让他们多亲一会儿啊QAQ我还能写!但是怕宝子们觉得水,看烦了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