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呼吸明显沉重了些, 眼底的火焰像是要将谢究白烤化,脸颊贴着男人温热的掌心,迷恋地蹭了两下。
谢究白觉得甜头给得差不多了, 就收回了手:“好了,出去吧, 我休息一下。”
宴辞还迷失在暧昧里,处于情感被勾起的高峰,骤然被强行拖拽下来,他说不明地有些委屈。
谢究白却看也不看他一眼, 背过了身去。
嘴角却是上扬的。
显然他也很享受这次荷尔蒙的碰撞, 那个吻说是奖励, 更多的是情不自禁,他想吻宴辞, 于是就吻了。
宴辞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又把门带上。
他靠在墙边, 不自觉地闭上眼, 回味着那个吻,唇上似乎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让他着迷。
尤其是谢究白俯身下来亲吻他的神情, 那样风情流转又充满蛊惑,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
宴辞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瓣, 眼底晦暗不明。
下一次,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亲到了……
他迫切地渴望着谢究白。
半晌后, 宴辞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收拾好表情才离开谢家。
明天还有门考试, 考完就能寸步不离地守着谢究白了, 到时候他会有更多的机会。
葬礼后,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看他了。
谢究白看着搬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的林医生,意味深长:“谢一秋没有通知你吗。”
通知他已经暴露了。他们都不必再演戏了。
其实葬礼那天,谢究白找不找谢一秋对峙,都没有意义,因为很显然,谢一秋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他,不管他有没有猜到这一切,谢一秋都会对他下手。
现在谢二冬死了,谢一秋只会加速计划,尽快把他也排除掉。所以谢究白选择自爆,从谢一秋那里套取有用信息。
至少林医生这步棋,现在已经被他爆掉了。
林医生神色平静,依旧像往常一样当着他的面打开了医疗箱:“我都知道了。”
他拿着几种器械要上前给谢究白检查身体,像以前很多次那样。
谢究白很直接地躲开他的触碰,似笑非笑:“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林医生避而不答,看着他说:“这是最基本的身体检查,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接下来我们会聊很多,你还是合配一点,让我们双方都有点事儿做,不至于干坐着看着对方,那样很尴尬。”
谢究白认为他说的有道理,配合地伸出胳膊。
林医生把一个血压器连接在他胳膊上:“你可以开始提问了。”
谢究白想起谢二婶临走前跟他说的话,眯起眼问:“我的病是遗传病吗。”
林医生很诚实:“不是,但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也差不多是了,再多的我就不能说了。”
谢究白点点头:“我父亲,是遗传病吗?”
林医生突然看了他一眼:“不是。”
谢究白总觉得他这一眼别有深意,紧追着问:“那我父亲是因为什么,二十岁就去世了。”
林医生收回目光:“这个我也不能说。”
谢究白挑眉,看来林医生只愿意回答一部分问题。
不能回答的那一部分,很可能是一旦泄露就会波及到林医生自身的东西。
那只要他提问提得巧妙,还是能窥探到一点真相的。
谢究白:“我奶奶是遗传病吗。”
因为谢家的说法一直是,谢奶奶有遗传病,后来生下了谢究白的父亲,也有遗传病,他们是一代传一代的。
谢奶奶生下谢父后,就去世了,后来谢二冬和谢一秋他们,是谢爷爷后娶的妻子生的孩子。
林医生深深地望着他:“不是。”
谢究白弹动了下,眸色变得深邃。
所以三代人的遗传病,都只是一个幌子,背后藏着的秘密,大到整个谢家的知情人,都要往死里去瞒住了。
那原主的奶奶是怎么死的?谢父又是怎么死的?他又即将因为什么而死?
谢究白陷入了沉思,突然觉得谢家就像是一个吃人的无底洞,让人害怕。
林医生自认为好心地提醒他:“建议你别深挖,你也是谢家的人,这对你没好处。”
谢究白不以为然地笑了下:“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谢一秋的授意?”
林医生测完了血压,把器材取了下来,又拿出听诊器贴在他胸膛上:“都有吧。”
“谢一秋那边,我猜他是故意想让你知道这些,让你意识到谢家这潭水多深多浑,警告你见好就收,安分一些。”
说白了,就是想通过这些震慑谢究白,甚至可以说是挑衅。
但谢究白却不这么看,他觉得依着他那个大伯的思维,很可能是跟他那个什么温室花朵的理论,一样疯狂的脑回路。
疯子的脑回路谁看得透?说不定是想在弄死他前,让他死个明白呢。
谢究白:“那你呢,你是出于什么理由,告诉我这些的。”
林医生笑了下:“我当然是希望看到你跟谢一秋斗起来。”
他语气轻松:“我大半辈子都埋在这个谢家了,谢家不干净,我的手能有多干净,所以我跟谢一秋,不过是我握着他的把柄,他又拿捏着我的死穴。”
“我们谁也弄不死谁,我还不得不听他的。自然希望有人能替我收拾了他。”
谢究白这下心里有谱了。
林医生:“给你个忠告,如果想活得久一点,就搬出谢家,离谢一秋远一点。”
谢究白粲然一笑:“那这样我就跟谢一秋斗不起来了,你的愿望不就落空了吗。”
林医生收起听诊器,规矩地放回医疗箱:“不着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必须得说一句,你快死了。”
他一副明了的神色:“这段时间你都没吃我的药对不对。”
他仔细检查,还是能发现的。
谢究白不作声,这是默认了。
林医生:“你必须尽快养身体了。逃吧,等养好了病再回来。”
他收起医疗箱背在背上,转身就要离开。
谢究白叫住他:“最后一个问题,所以你到底是谁的人。”
林医生顿了下,侧着脸没回头:“如果非要说的话,是你爷爷的人吧。”
谢究白恍然,是那个在谢父死了后,心灰意冷选择把谢家交在原主这样一个小孩手上,自己跑去避世的谢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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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辞考完后回谢家,正撞上谢究白要出门。
谢究白抬头瞥见他怀里似乎有什么在动,开口真想问,宴辞就主动把外套拉开,露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
宴辞在轮椅旁蹲下身,捧着小狗巴巴地放在谢究白的腿上:“我把它带回来了,以后谢叔叔来养吧。”
谢究白看了那只小家伙一会儿,伸出手试探性地揉了下小狗脑袋。
小狗竟然出奇的温顺,还微微仰起头去蹭他的手。
谢究白被取悦了,而且这玩意儿摸起来是真的舒服,他索性就把小狗抱起来:“我没养过狗。”
宴辞温柔地看着这一幕:“没关系,我会,以后我跟谢叔叔一起养。”
这样的话,就有很多跟谢究白相处的借口。而且宠物在的地方,氛围总是温馨轻松的,宠物是最好的助攻之一。
谢究白看破他的小心思,勾了下唇角,故意不回应。
宴辞:“谢叔叔要去哪儿。”
谢究白摸着小狗,心情愉悦:“医院,检查身体。”
在这件事上,他相信林医生没有骗他,因为他自己都能感受到,那种逐渐衰弱的无力。
而且这两天,半夜身体的阵痛更加频繁,他有时吃了安眠药都睡不着。
早上醒来后,还会惯性吐血,对什么都没胃口,少食原本就不是长寿之相。
宴辞推着他到大门口,柳司机已经准备好了车。
等两人上了车,宴辞才说:“谢叔叔,我们搬出谢家吧。”
葬礼那天,谢究白同谢一秋的谈话,他听到了一半。
不得不说,谢一秋真的是个让人很看不透的人,他的谢叔叔温柔善良,怎么可能斗得过那种猛兽。
他想将谢究白安顿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才能放开了手收拾谢一秋。
而且谢究白的身体,需要静养,不适合再劳心劳力。
谢究白散漫地看了他一眼:“再说吧。”
毕竟搬出去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远离谢家难道就能安全了吗?这个想法未免太天真。
宴辞沉默了,头一回有些生气,觉得谢究白不太爱惜自己。
他想强行把谢究白带走,但又怕男人再也不理他。
一路上两人沉默,谢究白去了容清家的医院,等到了时,容清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谢究白只需要按照医生说的流程,一样一样做检查。
花费了半天,检查出来的结果,医生都有些震惊。
医生:“你这个……很古怪,你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各个方面都衰败得过分,而且五脏六腑有中毒的迹象,又有点像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
“你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服用什么有害的东西?”
谢究白想了下:“这些年,是多少年?”
原主是从十五六岁才开始吃林医生的药进行调理的,他不确定医生指的是不是那些药。
医生皱着眉:“应该快有三十年了。”
谢究白一怔,原主今年二十九,也就是在他还在娘胎里时,就遭了毒手?而且一直到现在,他都还在被那种有害的东西腐蚀身体?
太离谱了,简直比宫斗剧还精彩呢。
宴辞着急地问:“那还能治好吗?”
医生犹豫着摇了摇头:“这个……目前国内应该没有技术……”
宴辞几乎是在抢话:“那国外呢,全世界总有办法治的对不对。”
医生没办法回答他的话,因为凭着现在他的医术,他甚至诊断不出来谢究白是什么病,所以开不了药。
宴辞骤然握紧了拳头。
从办公室出来,宴辞始终阴沉着脸。
谢究白倒是一副不太在乎的样子,反正他穿书到原主身上后,死了好几回了,他对死亡已经失去了恐惧心。
大不了重新轮回,就是有点烦。
路过一台自动贩售机时,宴辞问:“谢叔叔喝水吗。”
谢究白点点头:“矿泉水就好。”
自动贩售机那边又一群人在排队,宴辞知道谢究白不喜欢人群,就把轮椅妥帖地靠在墙边,确保不会被人撞到碰到,自己再去排队。
在他离开这一会儿,谢究白就坐着发呆,寻思,这辈子如果他还是逃不过死,至少得给谢一秋留下点恐怖的回忆。
没道理他一个人活受罪,他过得不好,那就大家都不要过得好了。
这时,身后突然一群熊孩子嬉笑打闹着跑过来,他们看见谢究白的轮椅,觉得挺好玩儿的。
就慢慢靠近,蹲在地上,试探地用手戳了几下。
见谢究白没注意到,就使劲儿地推了下轮椅。
结果谢究白就那样直挺挺地被推了出去,轮椅失控地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路过的人都纷纷避让,却冷漠到没有一个人帮他一把。
谢究白皱着眉,尝试自己用手把轮椅停下来,却失败了。
眼看着要撞上墙,他下意识伸手用胳膊抵在身前,但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袭来。
一个人从后面拉住了轮椅。
徐瑾风度翩翩地将谢究白推到一边,笑容温和:“谢先生,又见面了。这是第二次我救你了。”
谢究白看着他不说话。
徐瑾面色受伤:“不会不记得我了吧,好歹我们曾经也差点订婚,成为彼此的爱人。”
谢究白收回目光,绅士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徐瑾故意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夸张表情,笑容更深:“能得到您的谢谢,我荣幸之至。”
“谢先生是一个人出门的吗,这样好危险。”
刚接受了这个人的好意,谢究白也不太好对他冷脸,所以对他的问题也一板一眼地回答:“没有,我未婚夫在。”
徐瑾耸了耸肩:“好吧,看来我是没有送您回家的荣幸了。”
他说话一贯爱拿腔拿调,谢究白听不太惯,只微笑着维持本该有的礼貌和体面。
这时,宴辞买完水回来了,他刚才回到原来的位置找谢究白,没看到人,急得四处乱找。
结果一回头,就看见谢究白正跟徐瑾站在一起,而且两人谈笑十分融洽,宴辞不自觉握紧了矿泉水。
他无视了徐瑾,蹲下身,把矿泉水拧开递到谢究白手里:“谢叔叔怎么跑这里来了。”
谢究白还没答话,徐瑾就开口了:“你不知道谢先生的腿脚不便?把人带出来就该看好,刚才轮椅失控,谢先生差点就发生了事故。”
他语气不缓不急的,甚至可以堪称温和,面上还带着笑,但听在宴辞耳朵里,却觉得刺人得很,还扎得他心脏都细细密密地疼。
宴辞静默了会儿,不理会他,对谢究白说:“谢叔叔,我们回去吧。”
谢究白嗯了声,又朝徐瑾点了点下巴,表示再次的感谢。
他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
等出了医院的大厅,宴辞推着谢究白走在花园里的小路上,突然说了句:“对不起谢叔叔。”
谢究白知道他是在为刚才的事自责,无奈道:“好了。谁都料不到会发生意外,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把眼睛放我身上。”
这实在是怪不到宴辞身上,那妈妈带小孩儿,看得那么牢固,还有一转眼孩子就不见了的呢。
宴辞垂着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阴沉得很。
他不该放任谢究白一个人的,明明上次订婚宴上,就发生过夏江的事儿。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意外可能,他都应该谨慎地给扼杀在摇篮。
他总觉得,好像很久以前,就发生过那样的事,因为他的不够谨慎,导致了谢究白受到巨大的伤害,甚至是死亡。
所以他很害怕,那种恐惧是从他灵魂深处透出来的。
他必须要保护好谢叔叔。
谢究白见他不再说话,以为小孩儿想开了。
等回到家,他才发觉宴辞有多不对劲儿。
谢究白想吃个苹果,让宴辞拿去浴室用水冲洗一下。
但宴辞拿起桌上的苹果,盯着看了半天,突然问他:“谢叔叔,这些苹果是谁买的?哪儿来的。”
谢究白愣了下:“平时家里的食品和物品采购,都是管家和阿姨在负责。”
上次的那个管家辞退后,又重新招了一个,这回的是个老实忠厚的人,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宴辞放下了苹果:“谢叔叔想吃的话,我去超市重新买。”
谢究白:“??”
他搞不懂宴辞要做什么,觉得那挺麻烦的,就说算了。
但宴辞却给正在附近办事的秦臻发了消息,让他去超市各种水果都买一袋,再送来谢家。
宴辞:“谢叔叔再等会儿,马上就有人送来了。”
谢究白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又说口干,想喝点水,让去饮水机接点热水来。
宴辞却拒绝了他,面无表情地说:“谢叔叔先等一下。”
随后他就推门出去了。
谢究白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躺在床上玩了一局游戏。
直到宴辞端着一个很小的那种电锅进来,用热水把杯子消过毒,才把水倒给他:“谢叔叔,好了。”
谢究白憋不住了,把手机放在一边,死亡凝视他:“阿辞,你最好解释下你的行为。”
听到‘阿辞’那个称呼,宴辞心里猛地软了下,他已经很久没听见谢究白这样叫他了。
宴辞神色都变得温柔,一边把水递到谢究白嘴边,一边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来:
“谢叔叔,从现在开始,屋里的所有食物,饮用水和日常用水,我都会先进行检测,然后再给你用。”
谢究白挑眉:“你什么意思。”
宴辞突然的强硬,让他有种权威被侵犯的感觉,很不舒服,像是自己被控制了。
宴辞轻声说:“医生说了,你是长期服用了某种有害物质,才会导致器官衰弱。”
谢究白反应过来了,他眯起眼:“所以你怀疑,我这个院子的东西,都有可能被动了手脚?”
宴辞点头:“如果谢叔叔不想搬出去的话,我只能这样,我必须保护你。”
谢究白被气笑了,凝视着他。
宴辞不闪不躲,直勾勾地同他对视,但眼神始终是温柔的。
谢究白不是气他自作主张,他知道宴辞是为了自己好,他只是很不舒服宴辞处理事情的态度。
谢究白恶劣地笑,咬牙说:“好啊,我搬,我立马就找房子搬。”
宴辞显然松了口气,嘴角逐渐扬起一个浅淡的笑。
谢究白突然一把搂过他的脖子,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语气强势,露出一点危险的压迫感:
“我现在心情很烦躁,所以劳烦你想个办法,让我消气。”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太舒服,那宴辞也别想舒服。
宴辞没料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心跳都漏了拍,喉结微微滑动,控制着呼吸说:“谢叔叔……太近了……”
他甚至能感受到谢究白发丝,扫到了他的脸上,难以忍耐的痒意,从皮肤表层,一直到痒到他心底。
谢究白冷哼一声:“是不是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占了,有种压抑的危险感。你的行为,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宴辞耳尖逐渐发红,眼底晦暗一片,他能感受到心脏砰咚,砰咚,砰咚,像是要破开胸膛。
他并没有谢究白说的那种感觉,但也差不多。
他被挑起的,不是被侵略的危险感,而是想疯狂侵略的躁动感,仿佛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地狂舞。
谢究白并不知道自己以为的惩罚,其实是奖励。
他等了一会儿,宴辞却始终不说话,他有些不耐烦了,就松开了人,退回一个安全距离。
结果却看见宴辞满脸通红,眸色深沉得不像话,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崽子,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谢究白心头一跳,莫名有些口干。
回过神后,又被气笑了:“你还挺享受是吧。”
宴辞像一只渴望被主人爱.抚的小狗,目不转睛地注视他,缓缓点了点头,还倾身凑了过去,像是在索求怜爱。
谢究白眯起眼:“出去。”
越界了。
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宴辞越界了,今天是第二次,他已经够容忍的了。
宴辞有些受伤,偃旗息鼓地退回来。
他还以为……气氛那么好,他以为可以的。
上次就隔着创口贴接吻了,这次他以为能拥有一个吻的。
所以才大着胆子得寸进尺了些。
是他太着急了。
宴辞起身推门出去了。
等门关上,谢究白才松了口气,他承认,刚才宴辞的样子,让他隐隐有些兴奋了。
他喜欢宴辞用那双像深海一样的眸子,充满欲望地看着他,喜欢宴辞渴求着他的样子,甚至有些喜欢宴辞满是攻击性和侵略性的样子,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谢究白也说不清,他只是觉得,那样的宴辞,危险又迷人。
但有种会脱离他掌控的感觉,竟然让他潜意识里有些畏惧。
宴辞出了房间后,靠在墙边平息着身体里的躁动。
过了一会儿,收到了秦臻的消息:我到谢家了,哪个院子啊
宴辞发了条语音给他指路。
过了几分钟,秦臻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拎着好几大袋子的水果:“你现在是真的会使唤人啊。”
宴辞接过袋子,放在地上:“跟你商量一件事。”
秦臻理了理衣摆:“直接说呗。”
宴辞看着他:“组织里每个人都有一次特权对吗。”
秦臻猛然一愣,死死地看着他:“你要用?”
宴辞看了眼谢究白的屋子:“那个特权,是不是不管我要求什么,组织都会尽全力帮我办到。”
秦臻点头:“倒是没错,但要看权限,如果事情超出了你级别的权限,组织上是不会受理的。”
宴辞垂下眼:“如果我是想给一个人治病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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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叔叔的病,都是我瞎扯的,作者啥也不懂,就凭着一颗可可爱爱的脑袋在胡编乱造哈,乖乖们勿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