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五分钟里,裴砚白没做什么越矩的举动。
他只是拿解酒的口服液给余千羽,顺便告诉他如果实在难熬,就告诉他。
余千羽想到掺了助兴药物的酒是林欣带着他一起喝下的,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闷得发慌。
解酒的口服液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他还是浑浑噩噩的。恍惚间,余千羽看见裴砚白又走进房间来,站在床边看他。
“裴砚白,我是不是很招人讨厌?”余千羽十分沮丧,“她是我亲妈,居然做出这种事……”
裴砚白不置一词,俯身手撑在床垫上,另一只放在他额头,片刻之后移下来,捧住了余千羽的脸。
他的手心有一层茧子,贴在滚烫的脸上,熨帖舒服。
余千羽下意识地蹭了蹭,忽然心生委屈,伸手抱住了裴砚白。
后来,不知怎么的,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他的意料。
男人炽热而深沉的呼吸洒在他耳后、颈侧,引起阵阵战栗,带着薄茧的手抚摸过他的腰和腿。
“等等……”
余千羽睁大了眼睛,可眼前似乎蒙着一层纱,什么都看不分明。
“裴砚白,你等……砚白!”
焦急又无助的呼唤从他口中溢出,余千羽全身的力气被卸得一干二净,软绵绵地倒在男人坚实的臂弯里,脑子混沌成一团浆糊。
过了一会儿,不断折磨着他的异样褪去,余千羽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并没有裴砚白的身影。
做梦了?
想到梦里旖旎的画面,余千羽羞愤欲死,掀开被子冲进了卫生间。
沙沙的水深隔绝了外面的声音。所以,余千羽没发现,裴砚白走进了卧室。
他纤长有力手指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往浴室看了一眼,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纸团扔进垃圾桶,转身出去了。
余千羽洗了澡之后舒服许多,神清气爽地出来,见裴砚白还在开会,便留下字条,悄悄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裴砚白摘下耳机回头看。
随意搭在桌沿的手紧了紧,掌心滚烫娇嫩的触感迟迟不散,他的心有些乱了。
许谦正在汇报工作,见裴砚白下意识地揉额角,忙问:“裴总,头疼又发作了?”
“无碍。”裴砚白声音浸了雪一样,“继续。”
……
从裴砚白家出来,余千羽迟钝地发现天都黑了。
他打车去中午那家餐厅开自己的车,回到家后,收到了陆苍明的微信,约他这周末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
余千羽得罪了蒋总,陆永清原本想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但比起安抚收购伙伴,稳住余千羽才是大事。
于是他让陆苍明抓紧时间拿下余千羽,这才有了这次邀约。
“你一直说想坐游艇出海玩,这次我特地请了两天假,陪你一起好好玩。”
陆苍明是这么说的。
要是上一次,余千羽能高兴好几天,早早就做好准备。
现在,他对这些毫无兴趣,只想快点找到爸爸失踪的线索。
陆苍明好像知道他会拒绝一样,又说:“到时候圈内大部分人都会去,说不定有人见过余叔叔,正好去问问。”
余千羽眼神沉了沉,回复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