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珂和凤渊的视线对视, 给卫珂吓得,下一刻又梅开二度又被石子绊倒,摔到了地上。
尹川和在场的将士看到凤渊, 瞬间拔出剑来, 对准凤渊。
卫珂从地上爬起来,刷的一声,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 对凤渊咬牙切齿道:“你对我们殿下做了什么!”
南宫竹看着满院子寒光闪闪的刀剑对着凤渊,太阳穴突突直跳。
虽然知道这些应该伤不到凤渊, 但是, 他实在不喜欢, 凤渊被一群人这样执剑而对。
南宫竹挡到凤渊身边道:“他没把我怎么样,是我喜欢他。你们先把剑放下。”
众将士脸上踌躇着,对眼前令人震惊的场景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白葑终于带着燕浮岚出来了。
燕浮岚看到院子里的阵仗,心想自己就离开一会儿有事情处理, 怎么就闹成这样。
卫珂一见燕浮岚过来, 面上立刻委屈道:“王爷,昏君给殿下下了蛊!”
燕浮岚扶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把剑放下。”
“崇渊皇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不能对他这样没有礼貌。”
众将士虽然还是不解,但还是乖乖把剑收回刀鞘。
燕浮岚道:“崇渊皇会和我们一起参与推翻燕王昏晕统治的计划。”
“诸位, 都随我来,我来安排一下具体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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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商议完如何入侵燕国皇宫时,夜幕已然降临。
凤渊和南宫竹回到房间, 也是有些累了。
南宫竹刚躺到床上, 就听到隔壁传来卫珂的声音, 南宫竹一惊,心想这家伙竟然住在自己隔壁。
隔壁卫珂的声音清晰地穿了过来:“尹川,我还是觉得我像是在做梦,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和崇渊皇搞到一起了,这不可能啊!”
南宫竹心想,燕浮岚这宅邸的隔音怎么也这样差!南宫竹是真怕自己曾经那些疯狂言论等会儿让卫珂全给自己抖出来。
南宫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去隔壁阻止卫珂继续说下去。
凤渊看着南宫竹,挑了下眉,他坐到南宫竹旁边,把南宫竹按回床上,想听听卫珂到底能说出些什么话。
南宫竹被凤渊按回床上,倒也没有反抗,乖乖任由凤渊按着。
但面上的表情还是相当焦灼。
尹川的声音从墙壁那边传来:“你能不能别在地上不停转圈圈了,转的我头晕。殿下已经长大了,而且,我今日见到崇渊皇,感觉和之前殿下口中那个暴君形象很不一样。”
卫珂做人就很迟钝了,他当然感觉不到这些,苦着脸坐到凳子上,忧郁望天:“殿下之前还和我说,这辈子一定要把暴君从皇位上拉下来,让他跌落尘埃,还说,要让暴君生不如死、千刀万剐,要把他囚禁起来……”
南宫竹听到卫珂这话,闭了闭眼睛,心想这人果然……
凤渊俯身看南宫竹:“跌落尘埃?生不如死?千刀万剐?囚禁?”
南宫竹想到自己昔日是以怎样的痛恨心情说出这些话,虽然,那人和眼前之人不是一个人,但到底两人长着一模一样的皮囊。
从痛恨到深爱,也难怪卫珂短时间内接受不了。
南宫竹看着凤渊,解释道:“你知道的,我说的是之前那个人,不是你。”
凤渊笑着躺到南宫竹身边,和他一起躺到温暖的被子里,亲了亲南宫竹的侧脸说:“我知道。”
凤渊拉拉南宫竹的腰带:“想看你脱衣服给我看。”
南宫竹闻言红着脸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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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好所有计划之后,所有人于几日之后的一个暗夜秘密潜入皇宫。
凤渊和南宫竹穿着夜行衣,行走在月色之下。
凤渊看着暗卫悄声无息地潜入燕国皇宫。
不同于非常紧张,害怕失败的其他人,凤渊的心态倒是非常放松,有他在就不可能失败,他就是带南宫竹来看热闹的。
凤渊和南宫竹在燕王宫的转角处撞到了今晚刚刚赶到这里的若瑜和姬颜。
只酒也来了,它看到南宫竹,身上部位扭转组合,变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娃娃,从肚子上大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同样可爱的娃娃递给南宫竹:
“南宫公子,这个送给你,用处很多的。”
姬颜惊讶:“只酒,你竟然舍得把你这宝贝送给南宫公子。”
只酒虽然只是机关制造出来的,但脑回路显然比卫珂好使得多。
他道:“凤公子是姬国百姓的救命恩人,我非常感谢凤公子,但是,南宫公子是凤公子的宝贝,所以,我把这礼物送给南宫公子最合适了。”
南宫竹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凤渊,和凤渊看向自己的灼灼目光对上,他觉得心中一暖,收下了礼物。
南宫竹摸摸只酒的头:“谢谢你,只酒。”
四人寒暄完,开始抓紧时间做正事。
若瑜看着皇宫之中的守卫和不断潜入的暗卫。
他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迷烟。
燕浮岚和凤渊手下的暗卫已经提前服用过解药,所以,这烟雾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若瑜是一个用药和用毒方面的天才,燕国的侍卫看到迷雾滚滚而来,还没来及怎么反应,就一个接一个倒了下来。
凤渊看到这场景,赞许道:“可以呀!能不打架就不打架,耗费体力多累呀。”
很快,燕皇宫的第一道防线已破,凤渊拉着南宫竹的手越过宫墙,笑问道:“我们去哪里看热闹好呢?”
南宫竹想了想,回答道:“去燕王妃那里吧。”
姬颜和只酒跟在凤渊和南宫竹后面,悄悄潜入燕王妃的寝宫。
只酒扭转身上的关节变幻,凤渊一回头看到,心说,这可真是有够恐怖。
只酒顶着一张恐怖血腥至极的脸,向着燕王妃的床榻而去。
燕王妃正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间,感觉一直有一双异常阴冷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
燕王妃被摸得困意全无,困倦地睁开眼睛。
结果,一睁开眼睛,一张血腥无比,扭曲无比的恐怖面孔出现在眼前。
燕王妃惊叫一声,登时从被窝里弹起来,失声尖叫起来。
只酒咧着嘴笑的阴森无比,嘴角不断流淌下鲜血,身形僵硬地爬上床向燕王妃靠近。
燕王妃抱着头失声尖叫,是前所未有的失态:“滚开!不要过来!再靠近我杀了你!”
只酒咧开嘴角笑着纠正,它的声音变成了女鬼一般阴恻恻的声音:“王妃,是我杀你呢!你的现世报来了。”
只酒说完,就伸手抓住了燕王妃的乱糟糟的头发,用力将燕王妃拽向自己。
燕王妃被这么一拽,头皮剧痛,被迫和只酒对视。
她一对上只酒的脸,就吓得天灵盖都要裂开了,尖叫着翻着白眼就要晕过去。
凤渊才不会让这毒妇心安理得的晕过去,他施了一点小法术。
燕王妃害怕到极点,然而,就是无法晕过去逃避,只能直面恐惧,整个人简直要吓疯了。
只酒的手上都是薄薄的尖锐刀片,它阴恻恻的笑声响在大殿之中,状似温柔地抚摸上燕王妃的脸。
下一刻,燕王妃就失声痛叫起来,只见她的脸瞬间被锋锐无比的刀片切割,伤口看似很细,但是极深,大股大股的鲜血汹涌流淌出来。
燕王妃失声痛叫着,不断求饶说:“饶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只酒漫不经心地继续用满是刀片的手把燕王妃痛到扭曲的面容划得更加破碎。
它说:“王妃可记得你自己是怎么对待太子殿下的。”
“你和燕王毁了太子殿下的整个成长时期,现在,也该偿还所有了。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
燕王妃艰难转头,看到了大殿侧面,被崇渊皇揽住肩膀的南宫竹。
她嘴里不停流淌出鲜血,挣扎着对南宫竹道:“救我。救我……”
凤渊眉心狠狠一皱,不知道这人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他扣动食指,直接让燕王妃闭上了嘴,再也发不出声音。
燕王妃痛得要疯掉,既无法晕过去,也无法发出声音宣泄。
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燕王妃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然而,她曾经却那样恶毒的对待过那样一个纯真的孩子,直至今日现世报。
南宫竹也懒得多看眼前的血腥画面,他对凤渊道:“我们走吧,这里交给只酒就好。”
凤渊拉着南宫竹的手,叫上姬颜往外走,他悠悠道:“我们去收拾下一个。”
凤渊一行人到达燕王的寝宫时,看到燕浮岚已经带人将这里包围了起来。
本来燕浮岚还以为到了这里免不了一场恶战,结果,侍卫们认出是先皇的小皇子燕浮岚,纷纷放下武器直接投降。
燕王多年以来的昏庸无道所有人看在眼中,他们早就不想再守护这样的君王。
燕浮岚看到凤渊过来,燕浮岚询问道:“要一起进去和燕皇算总账吗?”
凤渊握进南宫竹的手,把人拉的离自己更近,他回答说:“当然。”
守护燕王的侍卫,纷纷给凤渊一行人让出一条路。
他们眼眸之中,甚至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多年以来,他们的家人、战友,饱受燕王□□摧残,其中很多人,甚至被弑杀嗜血的燕王和燕王妃凌虐致死。
只是为了取乐,一次又一次,一个又一个,毁掉残害那些鲜活年轻的生命。
而这些悲惨死去之人,也有家人,阴阳两隔,心疼难忍,是人世至痛。
凤渊一脚踹开燕王寝宫的门,看到燕王颤颤巍巍,像是一只老鼠一样,正在大殿之中着急上火,想着可以从哪里逃跑。
作者有话说:
凤渊:我宝南宫竹。
不如只酒开窍的卫珂:今天也是我被拉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