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竹撒娇般拿腿勾住凤渊的腰身, 这样能够让他把凤渊抱得更紧。

  南宫竹非常乖巧的软软道:“渊哥哥。”

  凤渊被南宫竹哄得开心,他的吻像温柔的雨点一般,一下一下落到南宫竹的面容之上。

  南宫竹拉凤渊腰带, 他说:“我也想看看你。”

  凤渊这才意识到, 自己衣冠楚楚,南宫竹倒是被他扒个干净。

  但是,他想再郑重一些, 不想在这里随便和南宫竹发生什么。

  凤渊抓住南宫竹的手腕,声音低哑道:“阿竹, 不行。”

  南宫竹疑惑看凤渊, “为什么你能看我, 我不能看你。”

  凤渊喉结动了动说,“那样我会忍不住的,我不想在这里。”

  南宫竹闻言倒是听话放开了凤渊的腰带,不再执着。他红着眼尾看着凤渊说:“可是我好热。”

  凤渊拿手托住南宫竹的腰,手掌之下一片丝滑温热, 他喉结动了动, 说:“阿竹,那我帮你想一下其他的办法。”

  此时,燕浮岚在自己的房间里简直要崩溃了,他抓狂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这隔音也太差了吧!白葑你听听, 凤渊这一晚上说了多少禽兽话!干了多少禽兽事!”

  隔壁南宫竹低低的哭喘声又开始绵延不断传到燕浮岚耳中。

  燕浮岚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曾经在燕国南边宫殿的竹林中捡到南宫竹,但是没过多久, 南宫竹就被燕王夺走。

  以至于他多年以来, 能够和南宫竹见面的机会都只有上次的刺杀事件。

  在燕浮岚的记忆之中, 南宫竹还是自己刚刚在竹林捡到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或者刺杀事件那晚,那个万念俱灰,将生死都置之度外的孩童。

  燕浮岚怎么也接受不了,南宫竹现在已经到了能够和人这样春宵一度的年纪。

  隔壁南宫竹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压抑不住,落在燕浮岚耳中,燕浮岚这下连生气都做不到了。

  燕浮岚虽然年过弱冠,但是到底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听得脸都爆红了,燕浮岚看着白葑结结巴巴道:“凤渊这个禽兽,这也太……太……”

  白葑看着脖子肌肤都泛上粉红的燕浮岚,他喉结动了动,不敢再看燕浮岚。

  燕浮岚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他攥紧双拳,气恼地锤在床边的雕花栏杆上,然后,燕浮岚啊了一声,把自己的拳头放到自己面前看,看到上面果然嗑破一片,血液正缓缓往外渗。

  白葑听到动静,连忙抬头,心想自己这一瞬没看燕浮岚,燕浮岚怎么又把自己祸害受伤了。

  白葑担心地抓住燕浮岚的手臂,看到他指骨上的伤口,正在往外冒血。

  白葑叹了叹气,心想,这人真是怎么看都是一副很需要被好好保护着的样子,还总是想要守护苍生。

  白葑怜惜地低下头,用粉红的舌尖,轻轻舔舐燕浮岚指骨上冒血的伤口。

  燕浮岚这下终于从隔壁南宫竹的哭喘声中回过神来,他感觉到指骨上的糯湿暖意,他低头看向白葑,正好看到他粉嫩的舌尖舔上自己的伤口。

  燕浮岚瞬间只感觉自己的脊椎一麻,全身像是过电一样麻了。

  燕浮岚像是触电一般收回手,面上的表情一时之间简直称得上是风起云涌。

  然后,突然侧身躺倒床上,蒙上被子不说话了。

  白葑完全不知道燕浮岚这是怎么了,他拉拉燕浮岚的被子,轻声道:“王爷,你手受伤了,我帮你涂点药。”

  燕浮岚躲在被子之下,全身莫名涌上的热意让他觉得陌生,觉得恐慌,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想,都怪隔壁那两人一晚上不好好睡觉胡作非为……

  燕浮岚向来非常宠白葑,几乎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他把手伸出被子,立刻感觉到白葑握住自己的手腕。

  隔壁南宫竹压抑不住的哭喘声还是没有停。

  白葑垂目给燕浮岚上药。

  燕浮岚感觉自己被白葑握在手心之中的那段手腕都开始发烫。

  燕浮岚好不容易等到白葑上完药,立刻把手收回被窝里。

  白葑上完药躺回自己床上,他看着燕浮岚侧躺的背影,两人一夜无眠。

  隔壁的凤渊和南宫竹也是临近天亮之时,才结束。

  南宫竹无力地躺在床上,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半睁着眼睛,看着凤渊依旧穿得衣冠楚楚,只是他身上的衣服,一晚上被自己弄得狼藉,看起来肯定是不能穿了。

  凤渊一晚上都在玩南宫竹,自己倒是一直忍着,凤渊下床给南宫竹穿好衣服,把人抱起来。

  凤渊心想,自己这真是越来越能忍了。

  他准备趁着天还未亮,抱南宫竹去昨日路过的温泉池中洗澡。

  天还未明的街上毫无人人烟,算得上非常安静。

  凤渊抱南宫竹到温热的池水中,南宫竹一晚上没睡觉,累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嘟嘟囔囔和凤渊道:“想睡觉。”

  凤渊把南宫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洗干净烘干放到池边。

  做完一切后,回过头来发现南宫竹已经趴在自己胸前睡着了。

  凤渊揽住南宫竹的背脊,调整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凤渊仰起头,地下之城的天色开始微微亮起来。

  没有天空、没有云彩,只有无数悬浮的夜明珠照亮这一寸隐秘的天地。

  凤渊为南宫竹穿好衣服,抱他回房,南宫竹在凤渊臂弯之中迷迷糊糊睡着。

  凤渊看到南宫竹这么累,有点后悔,晚上真是不应该玩那么久的。

  凤渊正要抱南宫竹回房,就见胳膊房间门开了。

  燕浮岚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开门出来,他一眼看到凤渊怀中闭着眼睛的南宫竹。

  燕浮岚瞬间睁大迷迷糊糊的眼睛,问道:“怎么回事?你把他弄晕过去了!”

  凤渊:“……”

  凤渊垂目温柔看着南宫竹,说道:“他只是太累睡着了。”

  燕浮岚看着凤渊的目光,沉默下来,确定这人就是真的爱南宫竹。

  他关上门转身回房,丢下一句,“但是,你节制一点。”

  南宫竹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半睁开眼睛,看着凤渊道:“怎么了?”

  凤渊低头亲一下南宫竹嘴角的小红痣,温声道:“没什么事,安心睡觉。”

  天已大亮,地下之城的居民陆陆续续醒来,集市又开始熙熙攘攘热闹起来。

  凤渊打了一个哈欠,抱着南宫竹沉入梦乡。

  .

  凤渊是听到房间传来奇怪的声响时醒来的,他于睡梦之中骤然睁开眼睛,转头就看到满地的蛇,正在嘶嘶吐着信子。

  凤渊一直都觉得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下之城,不会这么简单,虽然姬柳和居民们都非常热情善良,但是,肯定存在投毒案件主谋姬国皇室的眼线,所以,必定危机四伏。

  但是,他没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下手。

  凤渊坐起身来,对着满地的蛇群伸出手掌,金色的光芒笼罩蛇群,刚刚还极具攻击性的蛇群温驯地伏于地面。

  凤渊看到窗外,夜色沉沉,又是晚上了,他勾起唇角,那这样就会方便多了,本来凤渊还担心,让这些蛇出去会吓到那些善良的居民。

  凤渊驱使着蛇群往外爬行,去寻找放出这些蛇的人。

  凤渊本来打算独自去解决这件事,但是,这时,南宫竹感觉到他醒来,也跟着醒来了。

  南宫竹睡眼朦胧地抓着凤渊的衣角,迷迷糊糊问:“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凤渊回答说:“刚刚醒的。”他害怕地上的蛇群吓到南宫竹,下意识想捂南宫竹的眼睛,结果没来及捂住。

  南宫竹一眼瞟到地上的蛇群,他轻描淡写地收回目光:“他们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吗?”

  南宫竹下床,拉住凤渊的手:“一起吧,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谁?”

  凤渊笑着握住南宫竹的手,站起来,跟他一起跟着蛇群往外走。

  蛇群爬进植被厚厚的潮湿森林。

  南宫竹看着被浓浓黑雾笼罩看不清远方的森林,他对凤渊道:“我大概猜到是谁了,这小姑娘,演技刚见面的时候,就不太好。”

  蛇群爬行在草丛上的声音,大半夜听着怪渗得慌。

  因为黑雾笼罩的原因,对方也难以发现凤渊和南宫竹的身影。

  凤渊和南宫竹站到粗壮的大树后面,听到不远处传来姬颜的声音,“得手了吗?”

  凤渊玩味地盯着姬颜声音传来的方向,意料之中听到了姬颜气急败坏的声音,“一群蠢货,怎么反过来咬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姬颜一边崩溃地往后退,一边恐惧地看着地上密密麻麻弓起身体,准备向她发动攻击的蛇群。

  姬颜开始疯狂呼唤只酒。

  很快,被重新改造好的木偶只酒就出现在姬颜身边,只酒把姬颜扛到自己的臂弯之间,开始快速向前跑。

  凤渊握紧南宫竹的手,轻声说:“走,我们跟上去看看,说不定有惊喜。”

  姬颜回头看着后面越来越逼近的蛇群,越来越惊恐,这些蛇到底有着怎样的剧毒,姬颜非常清楚。

  她完全没有办法了,于是,只好指挥只酒,前往断魂崖。

  姬颜远远看到断魂崖边上的青衣少年,崩溃求救道:“若瑜,快救我!你的蛇群失控了!”

  若瑜回过头来,看到失控的蛇群,眼眸之中惊讶了一瞬。

  他拿出袖中的长笛,悦耳的音乐声响起,躁动的蛇群开始慢慢停下来。

  姬颜从只酒身上跳下来,到若瑜身边,她拍着心脏依然在剧烈跳动的胸口,后怕道:“吓死我了!”

  姬颜走近才发现若瑜表情不对。

  她顺着若瑜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凤渊和南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