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明天就去退学,我离开梅市,再也不出现在金少面前。求您放过我吧!”

  不能没有手!纪云用力咬着牙,脸好了,换个地方,他照样能钓到富二代。

  可是没有手不行,绝对不行,他不能有瑕疵!他这么完美!

  “行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端木金俯身,一口烟吹到纪云脸上,唇角勾着冷冽的笑,“别想着偷偷藏起来,我就不会发现。限时二十四小时,如果你再呆在梅市,就是躲进老鼠洞里,我也能找到的。”

  “我懂,我懂的。我会乖乖走的,绝对会走的。”纪云咳了两声,鼻涕喷出了一条,他用力吸了吸鼻子,保证道。

  他哪里还敢再呆在梅市?他不要命了吗?

  “行了,你可以滚了。”端木金直接下了逐客令。

  “谢谢金少,谢谢金少。”纪云连滚带爬地出了包厢,身后哈哈的笑声一概不做理会,他只想离开这个地狱一样可怕地地方。

  他真是疯了,以前怎么会觉得端木金脾气好?还会想傍上他?都是齐少坑了他!

  纪云出了枭的门,嘴角扯出抹冷笑。

  他落得如此下场,就不信齐少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纪云没有预料错,他走后就开启了齐少的戏码了。

  “金少,您看我已经帮您处理了纪云那个小表子。您能不能高抬贵手,不要和齐氏解约?”

  齐少一看纪云走了,忙赔着笑脸凑到了端木金身边,点头哈腰地求道。

  端木金兀自抽着烟,连眼梢都懒得给他一个。胳膊支在端木金身后沙发背上的小其,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给自己开了朵花,笑嘻嘻地看着齐少。

  “齐东,你说什么呢?是脑子不好使吗?纪云哪里是你处理的呀?不是金少自己动的手吗?哪来那么大的脸给自己邀功呀?”

  齐少脸一白接着一青,恨不得当下就给小其一拳,让他闭上那张破嘴。

  可是现在小其背后站在端木金,端木金正在考虑要不要和齐氏解约。

  在其他企业纷纷和他们齐氏解除合约地时候,他根本不敢得罪端木金一丝一毫。

  与其说是帮着端木金料理纪云,这里面有何尝不是为了自己?那小表子偷偷给他戴了个青青草原,又没给他带回任何利益,他能咽下这口气就不是个男人。

  齐少见端木金没有理他,在一旁各自玩笑地男男女女中绕了一圈,锁定了与端木金关系还算好,自己又熟的小柳。

  “小柳,你帮着哥说说好话,求求金少吧。哥实在是不行了,资金链马上就断了。”齐少能曲能伸,立刻转头就去求小柳。

  小柳将手中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穿着黑色铆钉皮裤的大长腿翘了起来。

  涂抹着暗红色地唇勾起抹讥讽的笑,一双眼睛怨恨地盯着齐东,问道:“齐东,你现在求我?呵呵,那你给我介绍那个女人地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会求到我呢?”

  “是你说要乖要纯的!我不是按照你的要求给你介绍地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齐少被讽刺的脸一脸,大少爷脾气也上来了。小柳不是端木金,他不用怕,立刻咬着后槽牙说道。

  “我特么要的?!”小柳呵呵冷笑,反手操起茶几上的杯子砸到齐少脚下,低吼道。

  “那我特么没说过要,会去我办公室偷文件的白莲表商业间谍啊!那次竞标我输给你,是不是那女人把偷得文件给你了?”

  “那是你自己色迷心窍,那么信任那个女人,这事也能怪到我头上?”齐少也是被炸在脚边地玻璃杯气的脸一青,他是怕端木金,但他不怕小柳。

  他是用惯了漂亮的商业间谍,也没觉得阴损。能中这么简单的美人计,不是该怪自己做不了柳下惠吗?怎么能怪到他头上。

  小柳的前女友就是齐少手中的一个商业间谍,而纪云,齐少是打算往这方面培养地。

  不过可惜的是,纪云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埋了自己。

  “金少,今天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撂个实话,到底是因为什么搞我?是因为纪云那表子让您气不顺吗?可他做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齐少和小柳吵了一架后,恶向胆边生,直接转向端木金叫嚣。

  “卧槽!”正喝酒的几个青年,直接一口酒都喷了出去,看怪物一样看着齐少。

  “这哥们疯了吧?敢这么和金少说话?”一直叫嚣最欢地青年,窝在红发青年耳边,自以为小声地念叨。

  红发青年给青年顺了顺毛,瞟了一眼齐少,心道有好戏看了。

  “不讲道理啊。”端木金手中的烟蒂按灭在黑漆漆地烟灰缸里,闻着一身同陆星河抽地同样牌子地烟味,好心情地勾了勾嘴角。

  心里想着,明天也去买个同款香水吧,这样睡觉地时候喷一喷,就像是他的陆叔叔还在他怀里一样啦。

  端木金想完愣了一下,他怎么早没想到去买香水啊?!果然和端木银在一起久了,就被传染笨了吗?

  端木金说了那么一句话就陷入了去哪里买香水,还是干脆去陆星河家里偷瓶香水地沉思中。

  但在这一众富二代眼中,端木金一张俊脸藏在暗处看不清表情,带着黑色皮质露指机车手套的手夹着根猩红点点的烟,那手闲适地搭在翘起的腿上,整个人都散发着强烈强大的气势。

  齐少半天等不到端木金的回话,脸白了红,红了又青。自己傻站在那里,配上曲调诡谲的音乐,就像是走错了剧场的小丑一样,惹人发笑。

  “金少,您给句话,这样实在没意思吧。”

  一鼓作气,再而衰。齐少被晾了半天,一开始地气势散了个干净,心里面也是忐忑的厉害。

  但刚刚话已经说出去了,再认怂也实在太难看,以后在圈子里没法混了。

  “我再想,该怎么回答你好呢。”端木金略有些苦恼地抽了口烟,缓缓吐出了圆圆地烟圈。

  “是说天热了,齐氏破个产助助兴好呢。还是,我就是单纯的看你们姓齐地不顺眼呢。”

  端木金的话音一落,屋子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一直做背景的音乐似乎到了慷慨激昂的部分,徒然走高变得铿锵有力。

  “噗嗤——”随着激昂地音乐渐渐变得平缓,小其打破了屋中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糯糯软软的笑声一起,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金少您真有才,人家小说里是天凉王破,您这是天暖齐破啊,哈哈哈。”一直最活跃的青年直接笑倒在了红发青年身上,要不是红发青年扶着,就要表演一个从沙发滚到地上了。

  “金少,您耍我。”齐少青黑着脸,死死瞪着端木金,咬牙切齿道。

  端木金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探身把烟灰弹到了烟灰缸中,闲闲地说道:“耍你干嘛?你能有多好玩啊。这么明显的答案,你是猪脑子吗,偏要问出来。”

  “纪云是因为在背后搞小动作诬陷我的陆叔叔,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个帖子下面有很多账号可都不是梅大地学生啊。是你帮忙买的水军吧。”

  “!”齐少额上迅速爬上了一层冷汗,嘴唇抖了几下,心脏跳快了几拍。

  他低着头退了几步,连看都不敢多看端木金一眼,怎么也没想到他那点小心思会被翻出来。

  他从纪云那里听说了端木金和陆星河分手了,心里面被端木金掐灭的小火苗又涨了起来。

  那个穿着墨绿色风衣的男人的身影,又重新变的立体起来。

  俗话说,越是得不到的人,越是难忘。这是人的一个通病,齐少也有这个病。

  不知道多少地夜晚,他都是把纪云的脸幻想成男人的脸,幻想在他怀中笑的妩媚煽情的人,是他得不到的墨绿色风衣男。

  直到他知道纪云在网上黑陆星河的时候,那些肮脏的心思像是见了春风的野草一样疯长起来。

  如果陆星河身败名裂,他以一副善解人意的温柔形象出现,玩场雪中送炭。那么,陆星河是不是就会感动的投怀送抱呢?

  于是,齐少买了一波水军,参与进了这场风波之中。

  “齐东,我是不是也警告过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吧?我是不是还说过,再让我知道的话,就废了你三条腿,让你这辈子都躺床上过。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听劝呢?”

  端木金叹了口气,缓缓起身,从黑暗中走进了不甚明亮之中。

  他上身穿了件带了流苏地黑色机车皮衣,从头到脚除了耳朵上的一点幽兰,一身漆黑。

  脸上的表情也是不耐又桀骜,居高临下看齐少时,像极了脾气阴晴不定的暴君,骇的人腿软的想当场下跪求饶。

  “你,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我想追他怎么了?”齐少整个人笼在端木金的阴影中,全无气势只会可怜巴巴地叫嚷着。

  “呵,就凭你,也配。”端木金歪了下头,目光不善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齐少,语气轻蔑又不屑。

  “金少,既然这傻比想和你抢男人,那就老规矩解决呗。”青年从红发青年怀里爬起来,笑嘻嘻地建议道:“赌注嘛,就是齐氏和齐东那可怜的三条腿呗。”

  【作者有话说:欲想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下章齐少下线啦,金子不当人,宝贝们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