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夫人慌了:“你是谁,这是我们的家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吧。”

  晏渔压根儿不理她,就跟看不见她这人一样,那双骨相优越的手又拿起了一个鸭掌,坐姿优雅地开始吃起来。

  秦家主安静地看了这么久,终于站出来说话了:“他是贵客,这事跟你才没关系。”

  “那项目我本来就是想给小泽的,小寻既然那么好,你带回去把你男人的公司给他不就完了?非要来争我给我外孙的东西?”

  原夫人不满:“爸,小寻也是你孙子,你怎么能偏心……”

  这话一下就戳中了秦家主的爆点,他忍了这么久,终于忍无可忍,把杯子一摔,气场骇人:

  “我偏心?你刚才说小泽的时候,句句都在有意贬低他,却句句捧高小寻,你这心怕是偏得都长到小寻肚子去了吧!”

  他气得胡子都在颤抖,指着原夫人破口大骂:“小泽是你亲生的啊!这些年你们夫妇俩放任他不管,好不容易认回来了,还这样对他,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吗!”

  “滚,现在就给我滚!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原臣泽本以为外公都相信了那些话……

  原来外公心里一清二楚。

  原来愿意相信和接纳他的人,根本不需要他的自我辩解。

  原夫人被骂得狗血淋头,心里憋着气但发不出来,头一次这么憋屈。

  就像是吃了个秤砣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她浑身难受。

  最后却也只能灰头土脸的走了。

  原桦和原寻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这顿饭。

  秦家主看了他们一眼,还特意朝原寻扬了扬下巴:“你俩留这,好好吃饭。”

  虽然他对原夫人很生气,但这跟孩子无关,原寻虽然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他名义上的外孙,他犯不着迁怒原寻。

  秦家主又转头招呼原臣泽:“小泽也接着吃,等会儿跟晏小渔说说治结巴的事儿。”

  原臣泽夹菜的筷子一顿,不知道被戳中了哪个点,没忍住很轻地嗤了声,几乎只是鼻子里的气音。

  那是个很隐晦的笑。

  晏小渔?

  应该是小名。

  虽然原臣泽神色如常,甚至嘴角都没动一下,但晏渔隐约地察觉到了这人在笑他。

  他放下啃了一半的鸭掌,笑里藏锋:“服务员先生,握个手吧,庆祝我们合作。”

  原臣泽垂眸瞥了眼他吃了鸭掌还满是油的手,眼里闪过嫌弃:“不了。”

  晏渔保持微笑,却强行抓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同自己的相握:“合作愉快。”

  原臣泽危险地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最后挑了挑眉,手下用力,直到把晏渔的手捏红才松开。

  晏渔硬是不吭一声,笑容也没下过脸。

  却是在收回手后,不动声色地把吃完的鸭掌骨头都扔到了原臣泽那边。

  原臣泽面无表情。

  这人真幼稚,小心眼。

  吃完饭后原臣泽去院子里透透气,大哥原桦却跟了出来,站在他旁边点了支烟。

  原桦:“大哥知道你受委屈了,母亲确实是有点偏心,但家里孩子多了,做父母的难免会偏心。”

  原臣泽没什么表情,只伸手朝大哥要了支烟,还借了个火。

  原桦微仰着头吐了个烟圈:“但如果你要怨母亲,大哥没意见,也不会劝你。”

  原臣泽终于看了他一眼。

  这是第一次他跟父母之间发生矛盾,大哥不在中间充当和事老,也不再跟他说什么都是一家人,和睦最重要这种屁话。

  原桦又说:“只是这事儿,跟小寻没关系。你别怪弟弟。”

  原臣泽盯着手里烟头上烧起来的那一抹红,觉得有些刺眼。

  原桦猛吸了口烟:“小寻也过得很苦,以前被母亲苛刻地管教着,没有自由,也没有快乐,但他却总是那么懂事,总是为了所有人着想,让人心疼。”

  原臣泽突然想笑,但最终忍住了。

  他想到了自己以前,三餐不饱,食不果腹的日子。

  白天打工,晚上看书,被恶毒婶婶虐待,却还是期盼着大哥和父母能来接他。

  他有过自由和快乐吗。

  原桦继续说:“所以小寻也很不容易,偏心是母亲做得不太对,你别怪小寻。”

  原臣泽从来没怪过原寻,父母偏心跟弟弟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做父母的失职了,兄弟之间原本就没什么深刻的仇恨,他犯不着怪原寻。

  更何况原寻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善待他的人。

  原臣泽看向大哥:“你为、为什么,不关心我,难不难过?只关心,我是不是,会、会怪弟弟?”

  原桦怔住了。

  原臣泽抽了口手里的烟,被呛得咳了几声,他把烟掐掉扔了,朝大哥笑:

  “你同,母亲,又、又有什么区别?”

  真讽刺这个家。

  所有人都偏心弟弟,唯独弟弟不偏心,唯独弟弟对他是纯粹的善。

  没等大哥反应过来,原臣泽又说:“那个家,我、我不回、回去了,别找我。”

  原桦复杂地看着他:“是暂时不回去,还是一直不回去?”

  原臣泽沉默了下:“再说吧。”

  随后他转身离开。

  此时一直猫着腰躲在角落里的秦家主和管家两人,终于能够直起老腰了。

  秦家主立马吩咐:“去叫人收拾一间屋子,给我外孙住。”

  管家应了声,转身去忙。

  秦家主这才满意地追着原臣泽的身影过去。

  秦家主:“小泽,小泽啊。”

  原臣泽停住脚,站在原地等他:“外公。”

  秦家主亲亲热热地拉住他的手:“这段时间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外公啊。”

  原臣泽有些犹豫,虽然他能感受到,外公跟父母很不一样,是真心对他好,不会让他受委屈,但他们今天才第一天见面。

  即便对方是他外公,但到底在心里还只是个陌生人,他也不好接受外公的好意。

  秦家主悄咪咪抬眼观察他,见外孙犹豫,他一脸落寞地说:“唉,我一个老人家住在这深宅大院,多寂寞啊。”

  “小泽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原臣泽已经动摇了,但仍然抿着唇不语。

  秦家主没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他直接挽住原臣泽胳膊,让人挣脱不了:

  “不行,外公不会让你走的,你要去哪儿住,外公也要跟你一起。”

  秦家主知道原臣泽在那个家里一定是受了委屈,所以才不愿意回去。

  又怕这孩子在外面过得不好,不若放在自己身边,虽然他老了,但还是能照料几年的。

  原臣泽最终答应了下来。

  秦家主这才满意地放开他。

  晚上时,原臣泽要去酒吧上班,秦家主就悄咪咪地跟在他身后,还特意乔装了一番。

  看到原臣泽进了酒吧,秦家主也溜了进去,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暗中观察。

  管家无奈:“家主,非要这样吗?”

  秦家主眼神黏在原臣泽身上,摆摆手:“你不懂,不能让外孙知道我一个老头子在看他,不然他多不自在啊。”

  管家叹了口气。

  秦家主又笑起来:“我外孙真帅,你看他工作的样子,多认真啊,多有敬业精神。”

  管家:“小少爷自然是优秀的。小少爷高考可是省状元,考上了华大呢。”

  秦家主满脸得意:“那是。我老秦家世代经商,都是些酒肉饭桶,可算是出了一个状元郎。”

  管家觉得自从那天老爷在亭子里跟原臣泽相遇后,整个人都似乎有精神气儿了,他忍不住笑着呛了一句:“小少爷姓原。”

  秦家主脸垮了下:“我说他是老秦家的,他就是老秦家的。”

  管家觉得家主像个老小孩儿:“是是是。”

  此时原臣泽并没发现角落里有两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但他抬头时,却看见一个讨厌的人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说:

  世界上有三种K,梅花K,方片K,还有任何乖乖不收藏我我都会难过的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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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鹿十是个漂亮的Omega,带刺儿那种,还他妈带的是毒刺儿

  发情期来临时,他正混迹酒吧,被折磨得露出了毛绒绒的耳朵,他又美又冷的样貌,还有极品的信息素顿时吸引了一众A

  鹿十:啧

  他随手抄起一瓶二锅头,那些A靠近一个,他就用瓶子放倒一个

  直到他耐不住,晕晕乎乎撞进一个人怀里,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顿时安抚了他的神经

  鹿十:真香,再他妈吸两口

  从此他身边多了一个情人,拿钱办事那种,除了不永久标记

  情人江禾做的事包括但不仅限于——

  临时标记他,安抚他躁动的信息素

  帮他处理家里批发送达的相亲对象。

  还有出谋划策,帮他追求爱而不得的竹马

  某次在标记完后,江禾爱怜地舔着鹿十腺体,意味不明地说: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鹿十被咬疼了,有脾气地推开他,哼哼两声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江禾不见了,这一消失就是半年

  后来鹿十被硬塞了一个结婚对象,他赴约去退婚,却不想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鹿十刚叼嘴里的烟掉了

  江禾笑得优雅:这次我不会再帮你

  鹿十手一抖把烟捡起来,含含糊糊:嗯

  江禾摸了摸已经鼓起来的肚子,温柔又暗示性地看着他:因为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鹿十刚叼回去的烟又掉了:。

  #孩子?!哪儿来的孩子?!

  #是他妈谁的崽种?!谁和谁生的?!

  #还有!你特么是个Alpha!

  *

  江禾是个Alpha,但也是稀有的海马一族

  海马族男性受孕,男性生子

  半年前江禾在出差的酒店捡了一个Omega,香软可口,就是咬人

  一夜春宵后,他再醒来,脖子和胸膛上还印着鲜红的草莓印,触目惊心

  Omega已经跑了,还在床头留了张字条——

  长得不错,老子没吃亏,就不收你钱了

  江禾呆滞片刻后脸黑得吓人

  一个月后体检报告显示——他怀孕了

  江禾:怒气值 +

  他决定把那个可爱的小崽种抓回来

  酒吧再遇,江禾顺理成章地留在了鹿十的身边,结果发现鹿十已心有所属

  江禾满不在意,备胎的修养就是要击退所有潜在的正主,然后自己上位

  于是他开始撒网,等待捞鱼。

  排雷:雷点基本都在文案了,攻怀孕生子

  受没有白月光,不喜欢竹马,只是找借口敷衍攻的

  其他等我想到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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