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完结】>第90章 舔干净就不脏了

  夜色无边, 头顶稀疏的月光笼着两人,周围的环境异常安静,越是显得耳边的声音震耳欲聋。

  应黎的帽子也被揭下来, 就像是卸下了他最后一层盔甲。

  黑暗无限放大了应黎的感官, 他看见祁邪的眼睛像在发光, 灼灼的火焰在眼底燃烧着,也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身体里那些颤抖的, 一直以来被压抑的、桎梏的情感正在汹涌翻滚。

  理智一点点分崩离析, 欲望将其侵蚀。

  祁邪很轻很轻地碰了下掌下的发丝,激动的手都在发抖。

  宽厚的手掌滑到应黎的侧脸, 两人靠得极近,他的嘴唇几乎就要碰到应黎的鼻尖。

  “别……”

  应黎受不了了想要偏头, 脑袋上的手掌却让他无法动弹,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 他看见近在咫尺的唇瓣带着热气开开合合, 发出最后预告。

  “我要亲你嘴巴了。”

  应黎的脑中轰得一下炸开, 像是被人投了一颗炮弹。

  心跳快到不成样子, 他感觉到越来越滚烫的呼吸侵占着他的鼻腔, 剥夺了他的思考能力。

  他脑子里乱得很, 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恐惧,慌张又无助的情绪溢满了胸腔, 仅剩的一丝理智告诉他, 他应该逃走,但他完全拔不动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极速缩短, 直至湿热的唇舌落下来。

  没有布料阻隔, 四瓣唇肉相贴。

  呼吸突然滞住, 大脑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身体里所有的零件都在这一刻失灵。

  他的脸颊被祁邪长长的睫毛扇了一下,祁邪闭着眼睛在亲他,用湿热的舌头舔着他的嘴唇,又轻又柔地,从嘴角舔到唇珠,含吮着,打着一个又一个暧昧粘腻的圈。

  落在唇上的吻软得不可思议,云朵一样的触感,祁邪的嘴巴和舌头原来这么软吗?

  应黎的唇逐渐变得湿漉,像蒙了层水光,眼睛也开始起雾,他心跳得好快好快,他好像变得不是他自己的了,他惊恐地发现,他竟然……竟然不是很反感这种感觉……

  或许是今天晚上祁邪带他体验了很多漂亮新鲜的事物,期间一直很绅士也很尊重他,应黎对他改观很大,所以他偶尔不绅士一回也可以原谅他,又或许是他已经习惯了祁邪这样反复无常。

  这个吻实在太温柔了,完全没有应黎想象中的那么急切,祁邪微微偏着头,鼻尖随着亲吻的动作轻蹭着他的脸颊,打在脸上的呼吸浓郁沉重,分明夹着很狂躁的气息因子,动作却小心翼翼,甚至畏手畏脚,轻得像是在吻一个易碎品。

  祁邪在忍耐。

  他用尽全力压制身体里那股想要破坏的冲动,以极轻的力道轻吻着应黎,温柔地舔舐他的唇,一点一点软化他身上的刺。

  腰不知何时被揽住了,后脑也在祁邪的掌控之中,应黎整个人都嵌在他怀里任由他亲吻。

  神智都飘出了体外,脑子乱得一塌糊涂,应黎都无法思考祁邪为什么会毫无预兆地突然亲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第一次接吻,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从祁邪靠过来就憋着气,一分钟已经是极限,然而祁邪还在亲他,叼着他的唇珠轻轻啃咬,怎么都亲不够似的。

  他就像条离了水的鱼,接近濒死的边缘,他抬起手抓着祁邪的手臂,尝试着反抗,却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暗含警告。

  浑身都麻了,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应黎身上爬来爬去,他好像要死了……

  手臂上传来的痛感稍微唤醒了祁邪的理智,嘴唇撤离到一厘米外,他睁开眼,猩红的眸子倒映着应黎的影子。

  应黎抖了抖,抓不住他的手,双腿也软得站不住,祁邪紧紧搂着他才不至于让他倒下去。

  应黎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剧烈,竭力汲取着新鲜空气。

  祁邪看见藏在他嘴里的舌尖,眼神像是一阵火燎过来:“休息好了吗,我还没伸舌头。”

  应黎惶惑抬头,这样还不够吗?还要伸舌头……

  祁邪每继续一步就开始预告。

  “我要伸舌头了。”

  他的眼神太过疯狂炽热,好似下一瞬就要扑过来把他吃下去。

  应黎眼睛眨动的频率加快,祁邪抱得太紧了,他完全逃不掉,令他窒息的唇又要压过来。

  叮铃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划破寂静。

  即将碰到他的唇瓣堪堪停住,祁邪出乎意料的没有掐断电话,而是给应黎看了一眼来电人——沈尧。

  祁邪蹭了蹭他的额头,问:“接吗?”

  应黎偏了下头,没有回答,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话,喉咙堵住似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抿了下嘴唇,无意识把嘴上的口水舔进去了。

  祁邪喉结又滚了一圈。

  电话接通,对面半天没说话,祁邪皱了皱眉,满脸都是被打扰到的不悦,先开口问:“有事?”

  “应黎呢?”

  应黎都快被亲化了,站都站不稳,只能靠着祁邪才能站稳,祁邪把手机放到他耳朵边:“找你的。”

  什么叫找他的,应黎看了看祁邪,嗓子十分沙哑:“喂。”

  电话那头,沈尧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哑,他问:“应黎,刚才放了好漂亮的烟花,你看见了吗?”

  应黎耳根子都觉得燥热:“看见了,像星星一样……”

  “看见了就好,我怕你们没看见。”

  沈尧折回去拿了手机,他不知道应黎他们在哪儿,只能漫无目的地走,他走了很远,当烟花在天上炸开的那一瞬间他的嫉妒不甘全都化成了一腔爱意,他居然在想要是应黎没看见就太遗憾了,这场烟花比他们在跨江大桥上看见的要好看千万倍,好在应黎说他已经看见了。

  沈尧问:“十点多了,你们还不回来吗?”

  快十点半了,超了半个小时。

  应黎避开祁邪的眼睛,说:“马上回来了。”

  他好像被吻昏了头,连质问都忘记了。

  他们往山下走,四周光线很暗,应黎坚持要自己走,他脚都是麻的,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被打碎了重组,他走得很慢,基本上走两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很难受。

  他看着祁邪的背影,高大清瘦,祁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突然转过来。

  猛然对视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应黎忘了后面是台阶,后脚跟磕到台阶上,一下失去重心往后倒。

  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他跌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

  应黎挣扎着站直身体,他站在两节台阶之上,比祁邪还高一点点,但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祁邪往上走了一个台阶,跟他靠更得更近:“刚才爽了吗?”

  应黎被他看得心跳紊乱,声音微弱:“没有。”

  紧接着他双眼蓦然睁大,祁邪在摸他。

  “你抖得好厉害,小骗子。”祁邪问,“再亲是不是就快到了?”

  他语气里没有调侃。

  应黎强装镇定的伪装被他凌厉的目光刺穿了,豆大的眼泪迅速砸下来,他哭得不能自已。

  积攒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他好像是被吓到了,又好像是单纯想要发泄情绪,一边哭,一边说着无逻辑的话。

  “没有,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你把我变得好奇怪……”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但他的身体好像很喜欢……

  他明明应该讨厌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哪里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身体异样的反应让他恐慌,他哭得像个无措的孩子。

  应黎捂着脸,眼泪从他指缝里流出来,怎么都擦不完。

  “不奇怪,我也有感觉了,比你还强烈。”祁邪安慰着他的不知所措,轻轻拉下他的手,“要摸吗?”

  但不同的是,他只要看见应黎就会有感觉,应黎什么都不需要做。

  应黎怎么可能去摸,他看见祁邪的眼睛里浓厚炽烈的情感浪潮般翻腾得厉害,凝视他时显得很是深情。

  怎么会呢?

  长期以来压在心头的疑问坠着他的心脏,应黎再也忍不了,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无比严肃地喊了他一声:“祁邪。”

  “你说。”祁邪替他擦了擦眼泪,手心里都是泪。

  应黎质问他:“你为什么要亲我?”

  “你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欺负我你觉得很好玩吗?”

  “你想摸我就随便摸我,想亲我就亲我,想对我怎么样就对我怎么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应黎哽咽难言,每说一句话就要顿一下,却将每个字都咬得极重极清晰。

  “你又为什么要帮我那么多?你完全没有必要帮我的。”

  “为什么?”

  “你能告诉我吗?”

  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睫毛湿成一缕一缕的,颤巍巍地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可怜又倔犟,格外惹人心疼。

  “我最近也很奇怪,我之前很讨厌你的,但是你每一次受伤,每一次不开心,甚至有时候你骗了我,我都还是会可怜你,忍不住去关心你。”

  “我会经常想起你,只要看不见你,我就会想到你……”

  会想他的伤口会不会裂开,会不会疼,为什么不开心诸如此类种种,祁邪总是欺负他,总是趁人之危,他应该很讨厌很讨厌祁邪的,但是他好像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恨他,连一点恶毒的报复想法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口,他心里并没有好受半分。

  “我不想看见你受伤,也不想看见你不开心,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祁邪震了震,裂成碎片的心脏被应黎一字一句缝缝补补拼凑整齐了。

  像是泡在温水里,浑身溢满了饱胀的情绪,他舔掉应黎脸上的泪痕,轻声哄着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应黎对他好不仅仅是因为应黎本身就是个很善良的人,应黎好像喜欢他而不自知。

  他凭什么能得到这份喜欢,他觉得自己不配。

  他恶劣至极,虚伪假善,他掩饰不了自己的欲望,一次次亲手把人越推越远,应黎为什么还会喜欢上他这么卑劣的人。

  但当他听到应黎说时时刻刻都会想他的时候,他毫无疑问是欣喜若狂的。

  应黎喜欢他,哪怕只有一丁点,也足够让他疯狂。

  “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应黎摇了摇头,心里一阵阵委屈,“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我好讨厌你,一点都不喜欢你。”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什么时机不时机的都是狗屁,祁邪不想再等了,应黎哭得他好心疼,疼得他快要疯了,他迫切地想要让面前的人知道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就够了。”

  “我喜欢你就够了。”

  祁邪说了三遍。

  三声低低的呢喃以雷霆万钧之力砸进应黎的脑子里,他愣愣地看着祁邪的脸,哭泣都停止了,乖乖地任祁邪摸着,心跳史无前例的剧烈。

  应黎觉得自己的耳膜似乎都要被震碎了,他开口,声音万般嘶哑:“你、你说什么?”

  “我好喜欢你。”

  “我好喜欢应黎。”

  “祁邪好喜欢好喜欢应黎。”

  祁邪捧着应黎的脸,直视着应黎的眼睛,一遍比一遍认真,一遍比一遍严肃诉说着自己的喜欢。

  应黎心口沉闷得像是压了一片不透气的云,心脏在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中慢慢加速,他听见祁邪继续说:“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喜欢你。”

  祁邪的眼神直勾勾黏在应黎身上:“没人教过我怎么去喜欢,你教教我好不好?”

  他忍不住想亲近应黎,不管应黎喜不喜欢都想。

  应黎不说,他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方式方法有问题,他没说假话,应黎的眼泪会让他兴奋,会激起他心底阴暗邪恶的想法,他像是个蛮狠的强盗,想要将应黎占为己有,可现在他只有心疼。

  医生说当他可以压制自己的欲望,他的病就会慢慢好起来,但他越是压制,欲望就反弹得越厉害,跟他身上疤一样积攒得越来越多。

  “怎么……怎么可能?”

  尽管心中早有猜测,这一刻应黎反而不敢相信。

  祁邪真的喜欢他。

  喜欢他为什么还那么对他,好过分,好讨厌。

  他不敢信。

  可如果不是喜欢他,又为什么帮他,为什么要带他来看星星,这精心准备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

  祁邪摸了摸应黎泛红的脸颊,把他眼底的震惊和疑惑都看在眼里,低声道:“我慢慢证明。”

  “等等我。”

  他摸得好暧昧,拇指一直在揉应黎的脸,摸他的鼻子又轻抚他的嘴唇。

  应黎不适地别开他的手,闷声说:“我不接受。”

  祁邪愣了愣,有些失笑:“拒绝的好快。”

  又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并不难以接受。

  “我不接受。”应黎皱着眉,有些固执地说,“我不接受你的喜欢,你不要喜欢我。”

  应黎的脸好红,而此刻祁邪却没有一点想要拆穿他的想法:“我控制不住不去喜欢你,就像你控制不住要去想我一样。”

  “我没有想你……”应黎突然后悔刚才说那么多话了。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场热烈而满含情意的表白,他半点准备都没有。

  可无法否认的是,他并不是很反感祁邪的话,甚至有一点欣喜,只有一点点也足以让应黎感到害怕,他为什么会觉得欣喜?

  应黎想不通,唯一想到的对策就是逃跑。

  祁邪拉住他的手:“就这样回去了?”

  应黎看也不看他说:“回去了。”

  “不难受吗?”祁邪贴在他的耳边问,嘴唇似有若无地碰到他的耳朵。

  应黎扯了扯衣服,企图掩盖:“不难受。”

  “我想让你舒服,你舒服我会很高兴。”

  细细密密的吻落到侧脸上,又逐渐从脸颊转移到唇上,祁邪一边吻他,一边说:“张嘴。”

  应黎浓密的睫毛微颤,慌张地移开自己的嘴巴:“我没有答应你,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你不能亲我!”

  祁邪疑惑:“刚才就可以?”

  “刚才是你……”应黎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是你强吻我的。”

  “我现在也要,我会让你舒服的。”

  祁邪又在预告:“我要强吻你了。”

  因为害怕,应黎并不肯配合地张开嘴巴,祁邪耐心十足,细细磨着他柔软的唇肉,时而舔抚,时而轻咬,含着他的唇珠慢慢吸允,然后又撤开,半威胁半哄诱地让他张嘴。

  “你伸出来,还是我伸进去。”

  “不张嘴就一直亲。”

  他有的是办法撬开应黎的嘴,但他不想这样,不想他们的第一个吻充满血腥味。

  “都、都不要。”应黎明知道推不动却还是推了他一下。

  祁邪忽然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脸:“我伸。”

  这样的动作好像教训小朋友,应黎只有在小时候犯错时才会被拧一下脸,长大后再没人这样对他了,在他愣神的间隙里,祁邪的舌尖像条滑腻的长蛇,挤开唇缝钻进他的口腔里。

  “唔……”

  应黎无意识呜咽了一声,勾得祁邪头皮都炸开了,他游刃有余地舔过应黎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纠着他的舌缠,翻搅起濡湿暧昧的水声,又渐渐被他们急促的喘息声遮盖。

  这个吻不像刚才那么温柔缠绵,而是含着绝对的占有欲。

  祁邪吻的好深,又急又重。

  他很兴奋。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把面前的人吃进去,深吻带来的欲望汹涌而来。

  克制再克制。

  他把又香又甜的味道全都卷进自己的嘴里。

  陌生的酥麻感从口腔发散至全身,应黎的心脏和四肢一样酥麻发痒,他口腔又酸又痒,有透明晶莹的液体盛不住地从嘴角滑落,又很快被舔回去,吞咽间全是祁邪的味道,他们的血液几乎都要融到一起。

  应黎又忍不住哭了,咸涩泪水在嘴角蔓开,祁邪悉数将这些眼泪舔进嘴里,又去亲他眼皮上挂着的泪珠。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不止是嘴巴,眼睛上、鼻子、额头上全是祁邪留下的痕迹,应黎被吻的溃不成军,他好像还是不会呼吸,一点都喘不上气。

  怀里的人在止不住地发抖,脱力般靠在他身上,祁邪只能暂时放开他,扣着他的腰不让他软下去。

  应黎湿润红艳的嘴唇半张着,目光望着祁邪的脸有点呆滞,好似灵魂都出窍了。

  “舒服了吗?”

  应黎脸颊羞红得不像样,小腿阵阵绞痛。

  祁邪碰了他一下说:“才三分钟。”

  他们才亲了三分钟?

  应黎眼中沁着水汽,默不作声看着他,丢人到说不出话。

  祁邪亲了亲他的眼皮,又亲了亲他的鼻尖,顺着往下。

  “没关系。”

  “我好喜欢。”

  作者有话说:

  emmm狂野女孩不敢改错别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