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完结】>第25章 演唱会!太秀啦!

  霎时间, 酥麻的感觉从脚尖开始嚣张地上窜,将应黎全身爬了个透彻。

  他的耳朵好像蒙上了一层隔音膜,其他感官也都失灵, 整个人仿若坠入虚空, 浮浮沉沉。

  水声淅淅沥沥, 祁邪垂眸细细打量。

  一大一小的手交握在一起,祁邪的另一只手虚虚扶在应黎的腰上, 带着几乎快把人烫穿的温度。

  应黎太白了, 又白又粉,从头到脚都是这样。

  还没有体毛。

  估计是害羞, 他这会儿耳尖就像熟透了的樱桃,红得快要滴血, 还有脖子,那块凸出的骨节特别明显, 光滑圆润, 好想咬一下, 但祁邪克制住了, 隐忍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应黎连挣扎都忘记了, 脑子里像有朵烟花炸开,噼里啪啦的。

  他还没跟谁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把尿?把他当小孩吗?

  他都20了, 再怎么样都不需要人把尿吧……

  因为刚刚才尿过,所以这会能尿的东西并不多,只一会儿, 水声就停了。

  应黎傻傻地盯着自己看, 祁邪的手很大, 手指也细,指甲修剪的很平整,手心几乎把他整个都裹着了,他以前从来没发觉自己的手这么小过,但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祁邪怎么……怎么这样啊。

  身后胸腔震动,沙哑又试探的声音低低响起:“好了?”

  应黎顿时又羞又臊,整张脸像只煮熟的虾,后脖子都红了,他机械地点了下头:“好了。”

  “擦一下。”祁邪轻轻晃了下,然后放开他,从旁边抽了张纸递给他。

  应黎还懵着,就又听祁邪说:“我给你擦?”

  “……不用,我自己来。”应黎动作迟缓,接过来那张纸,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声音小得可怜。

  他其实不是很想尿,来厕所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但祁邪突然摸他,他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就突然断了似的,被刺激的一下就受不了了,尿完之后还点疼,他整理好衣服缓了一会儿,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祁邪在洗手台挤了一泵洗手液搓手,看他还愣在原地:“不洗手?”

  应黎咬了下唇,僵硬地走过去:“洗。”

  两人并排着站在镜子前,头顶灯光晃眼,两个人影一高一低。

  应黎仔仔细细搓着手,手腕上都是泡泡,动作慢吞吞的,有些魂不守舍。

  “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应黎一抬头就与镜子里那双淡漠的眼睛对视,他心脏一滞,脸又烧红了,嘟囔着说:“也没有人会突然……”

  什么把尿啊,虽然都是男生,该有的大家都有,可他自己都觉得很羞。

  应黎盯着他看,琥珀色的眸子单纯又懵懂:“你为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祁邪呼吸一重,声音带着点哑气,“对不起,冒犯了。”

  应黎沉默了一会儿,确实挺冒犯的,但尿不出来更难受,每次他这么紧张的时候,都会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应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了口气,小声说:“我自己能尿出来的。”

  黑沉如墨的眸子定格在他身上,祁邪缓缓说:“嗯,大孩子了。”

  应黎迷蒙地看过去,祁邪好像23,也没比他大几岁,怎么一副哄小孩的口吻……

  他继续洗手,手背都搓红了,好像在跟自己赌气,有些幼稚。

  祁邪撩起眼皮看了眼,拿了张纸擦手,问他:“害怕吗?待会儿会有很多镜头。”

  应黎愣了一下,诚实地说:“怕,但是我会全力以赴的,争取不给你们拖后腿。”

  祁邪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相信你。”

  应黎了解自己的水平,正常发挥的话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唯一的问题就出在心态上。

  他确实挺害怕镜头,但他们毫无保留的信任给予了他无限的信心,心里那股劲儿也被激了起来,应黎捏了下拳头:“我会加油的。”

  “害怕的话就把眼睛蒙上。”祁邪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掌心掰开,塞了个东西到他手心里。

  绵绵软软的,应黎展开一看,是一根红色丝带。

  他正想道谢,祁邪就松开他的手腕走了。

  应黎把丝带放进兜里,回到后台。

  时间紧迫,应黎并没有化妆,只是换上了谷枫老师演出的衣服,一套深红色的水袖,领口和腰围大了一圈,化妆师都用针线给他收了一下,才显得合身一些。

  当工作人员给他戴上耳返的时候,应黎才发觉自己的手在发抖。

  紧张的不止应黎一个人,谢闻时在屋里兜圈子,不断拍着胸口,给自己洗脑:“我不紧张我不紧张,我一点都不紧张。”

  “啊,我好紧张。”谢闻时快哭了,眼巴巴看着他们,“我待会儿要是忘词了你们拜托你们帮我接上。”

  “阿弥陀佛保佑我一定不要忘词!”

  谢闻时有过上场忘词的经历,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里阴影,每次都会神神叨叨的念好几遍,而这次他们的词有很多生僻字词,特别拗口,谢闻时心里压力更大了,看着比应黎还要紧张。

  沈尧又逗他说:“中国神仙可不管外国人,你拜佛祖还不如拜耶稣来的管用。”

  谢闻时拿起桌上的东西作势就要扔他:“你真烦啊。”

  “别闹了。”宋即墨说,“要上台了,大家一起加个油吧。”

  他们一个人搭着一个人的手,互相加油打气 。

  谢闻时视线扫了一圈,忽然说:“小黎哥哥你也来。”

  正在低头戴耳返的应黎看向他们:“我也要吗?”

  宋即墨笑着说:“你现在也是我们的一员,快来吧。”

  应黎走过去,轻轻把手搭在最上面,他的手比他们的手都要小上一圈,看着还蛮可爱的。

  “Number加油加油加油!”

  血液上涌,每个人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时耳返里传来声音: “Number就位!”

  五位成员走上升降台,大屏幕上出现他们的脸,一声声尖叫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来,快要冲破人的耳膜,到处都是闪光灯,像银海卷起的波浪一样,一层叠着一层。

  应黎连着做了两个深呼吸,肉眼可见的紧张。

  乐团的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太紧张了,你刚才就弹得很好,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能把吉他当成琵琶来弹。”

  虽然是客套的安慰的话,但应黎听了之后真的好受很多:“谢谢。”

  焦急的等待中,耳返终于传来了声音:“乐队就位。”

  应黎抱着吉他跟乐团的人一起走上升降台,机器缓慢运作。

  尖叫声越来越清晰,他把口袋里的丝带拿出来系在眼睛上,眼前顿时变得朦胧一片。

  升降台稳稳停住,应黎能看见舞台下模糊的人影,人山人海,每一个都小得像蚂蚁一样,星星点点的光芒是应援棒还是闪光灯应黎已经分不清楚了。

  啪嗒一声,舞台上的灯光全熄了,应黎调整了一下姿势,唰的一下,一盏明亮刺眼的光束从头顶照射下来。

  灯光师给了应黎一束光,红色丝带在强烈的光线下变得近乎透明,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无限放大,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见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微粒,被紧紧吸引,萦绕在他周围。

  耳返里传来成员们此起披伏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神经。

  巨大的摇臂镜头就在他的正前方,大屏幕上,应黎抱着吉他,面前是一只收音极佳的话题,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而他就像是一座漂浮在黑暗中的孤岛,红衣灼灼,孑然一身。

  他掐着手心,台上寂静无声,台下议论纷纷。

  “哎,怎么还有人戴着口罩啊?”

  十几个人乐团,就只有应黎一个人带着口罩。

  “是谷枫老师吗?”

  “不太像啊。”

  “好奇怪啊,他手里拿的为什么是吉他不是琵琶?这首歌的前奏不是琵琶吗?”

  “不是说特邀嘉宾是谷枫老师吗?怎么换人了啊?”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张少陵心都揪了起来,双手捏成拳头在台下为他们加油。

  耳返里传来节拍,伴奏响起。

  应黎反而变得平静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摒弃一切杂念,轻拂琴弦拨出一个音节。

  当——

  这一声极轻,仿佛从深幽空旷的远山深处传来,通过话筒放大,回响在整个会场,透过细小的毛孔渗入每个人的身体里,拨动他们的神经。

  全场安静。

  “当当当”又是三声,短而急促,像是刀剑出鞘的声音,带着肃杀之意。

  安静的人群终于回过神来。

  “???这到底是吉他还是琵琶啊?!”

  “艹,我头皮开始发麻了。”

  紧接着战鼓擂动,咚咚咚,仿佛烈驹嘶吼,飞奔在硝烟弥漫的战场。

  应黎听见耳返里祁邪唱出了第一句,绝对的音准压制着节奏,随后箫声渐起,萧瑟肃穆,与急促的琵琶声一唱一和。

  边桥唱出了第二句,与此同时应黎感到身边有股气流涌动,那是他们跳舞时带起来的风。

  而后琵琶声越来越密,一声接着一声,宛若溅入油锅里的一滴清水,劈啪作响,轻盈飘逸的水袖随着应黎拨弦的动作舞动飞扬,红艳似火,在空中划出一抹又一抹自然流畅的弧度,像是在给他伴舞。

  沈尧和谢闻时的rap彻底带动了现场气氛,粉丝们的应援声跟着一起打节奏,声势浩大。

  中间一部分歌词被宋即墨改成了戏腔,琵琶声好像在跟他的高音赛跑,比一个高,激得全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高潮来临,吉他在应黎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捅入敌人心口的利剑,淬过毒,泛着骇人的寒光,一路披荆斩棘,从尸山遍野中撕开一条血路来。

  摄像师给了他一个手部镜头,应黎手臂上的青筋隆起,指间跨度很大,拨动琴弦的动作流畅自如,灵活得不像话。

  他手腕翻动,拨动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下拨动都像是在拔剑,摄像机几乎捕捉不到他的动作,只能看见几丝残影。

  “卧槽,这真的是人类能弹出来的速度吗?”

  “好灵活的手指啊,好快,我眼睛都快看不清了。”

  “这个轮指真的有这么丝滑吗?”

  “妈妈,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高潮一拨接着一拨,台下所有观众都被震撼住了,双眼瞪如铜铃。

  渐进尾声,琵琶声又变得温柔起来,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从高山之巅俯瞰众生苦难,带着悲天悯人的神性,又像是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也像是思念儿子的母亲,最后却等到了他们的死讯。

  琴声婉转,哀哀戚戚,混合着微弱喘息声,所有观众的心都被揪了起来,猜测这场战事的结果。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掌声雷动。

  “卧槽他妈的简直燃炸了!”

  “中间有一段好窒息啊,就好像有人把琴弦绞在我脖子上一样。”

  “是吧是吧,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我简直哭死,第一次听歌听哭。”

  镜头给了应黎一个特写,他发丝微乱,一身潋滟红衣,在舞台上刺眼醒目,因为弹琴的动作太大,领口被崩开了一点,从脖子到胸膛都是一片湿濡的汗意,锁骨上那片胎记像是化妆师故意设计的一样,与蒙在眼睛上的那条红色丝带交相呼应,有一种达到极致的凌虐美感。

  他胸口微微起伏,红色丝带下的眼睛依旧不敢睁开,扶着琴弦的手止不住颤抖。

  开场曲完美谢幕。

  张少陵激动得两只眼睛都在放光,手都拍红了。

  应黎口罩下的脸色惨白如纸,从升降台下来的时候差点摔倒,还好被身边的工作人员扶住了。

  张少陵急忙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有点腿软。”应黎嗓子干涩地几乎说不出话,“我、我刚刚没搞砸吧?”

  成员们在后台换下一首歌的衣服,听到他的话,谢闻时惊讶地说:“搞砸?你简直不知道你有多厉害,代入感太强了,要不是在台上,我都要哭了。”

  宋即墨也说:“台下全是送给你的掌声。”

  沈尧直接兴奋地把他抱了起来,还转了一个圈。

  边桥笑着看着他说:“很厉害,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

  没搞砸就好,应黎的胸腔还在震动,耳朵里似乎还有粉丝们的尖叫声,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一下,蹲下身子抱着手臂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短短两分钟,成团们换完衣服就又要上台了。

  应黎好像还没缓过劲来,眼神呆呆的看着地板,工作人员都围着他们团团转,也没人在意他,他就一个人蹲在墙角,像只被遗弃了的小猫,无助又可怜。

  忽然一件衣服砸到怀里:“衣服可以换了。”

  祁邪换了件,脸上的妆容也改了,脸颊边别着耳麦,神情还是那样冷。

  耳边太吵了,应黎没太听清他说话:“什么?”

  “想被人看光吗?”

  应黎低头一看,演出服的领子彻底崩开了,他大半个胸膛都裸在外面,汗涔涔的,他刚才太激动了,居然都没注意到。

  耳尖又红了,他抱着衣服去了更衣室。

  有关Number演唱会的热搜在微博挂了一天,有关词条点击已经破千万,其中当属#Number演唱会#、#演唱会全员神颜#、#把吉他当成琵琶弹#这三个词条最火。

  前两个词条都带了Number的话题,所以流量相对也要更高一些,后面都跟了一个红红的爆字,但第三个词条,把吉他当成琵琶弹?

  什么东西啊?

  就算是不追星的人都有点好奇,他们点进去一看,居然是一个只有几千粉丝的博主发的视频链接。

  那个博主说:【首先声明,我不是这个团的粉丝,票是我朋友给的,视频是我在现场拿手机录的,收音可能不太好,但是真的太燃了,所以忍不住分享一波。】

  视频很短,只有五分钟,路人网友本来怀着吃瓜的心情点进去,准备随便看看就走,结果视频刚开始就彻底被惊住了。

  这条视频低下的评论开始疯涨。

  【太秀了吧,吉他还能这样弹,吉他本人知道吗?】

  【那个琴弦感觉都要被抡冒烟了,小哥的手指还好吗?】

  【救命,我当时就在前排,视频完全没有现场震撼,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吉他小哥手有多稳,声音有多炸!】

  【三分钟前:把琵琶当成吉他来弹?搞笑吧。

  三分钟后:我错了,吉他小哥牛逼!】

  【这不是琵琶大师谷枫老师吗?】

  【楼上一看你就是个假粉丝,谷枫老师都已经45+了,怎么看怎么不像好吧?】

  【谷枫老师的助理刚刚发微博说谷枫老师正在进行阑尾切除手术,这个吉他小哥是救场嘉宾,而且据说原本准备的那把琵琶弦被人恶意剪断了,吉他小哥急中生智,才想到把吉他当琵琶弹的。】

  【这么离谱的吗?好小说的剧情啊。】

  【所以这个小哥到底是谁啊啊啊啊!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要是找不到我就会食不下咽,辗转难眠。】

  网友化身侦探,都在扒这个蒙着眼睛,把吉他当成琵琶来弹的救场嘉宾是谁。

  突然一条评论引起了广大网友的注意。

  【我怎么感觉这个蒙眼小哥这么眼熟呢?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我也,特别是他锁骨那个胎记,真的好眼熟啊,我绝对是在哪儿见过。】

  【眼熟+1】

  【那你快想啊,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我记起来了,这好像是Number的保姆!】

  【保姆???你在搞笑吗?】

  那名网友没有争辩,直接在评论区贴了一个动图:【自己看吧,真的很像,锁骨上的胎记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那是一个三秒钟的动图,整洁干净的厨房里,少年端着玻璃杯,乌藻般的头发被朝阳染成栗色。

  他缓缓转过头,口罩遮住了半张脸,流光溢彩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镜头,就像在与屏幕之外的网友对视一样,脖颈细长雪白,衬衣扣子被他解开了一颗,锁骨上的红色胎记随着有转身的动作若隐若现。

  然后他轻轻开口,声音懒洋洋的:“你好,你是在拍我吗?”

  画面戛然而止。

  【艹,我耳朵都酥了。】

  【这要不是同一个人我直播吃键盘。】

  【所以那个救场嘉宾是Number的保姆?】

  【啥?保姆???】

  【现在没点技能还真不好意思当保姆了。】

  【我要疯了,声音那么好听就算了,还那么有才华,啊啊啊啊!】

  许多看完视频和动图的网友直接沦陷了,但人红是非多,巨大的热度带来的不只是流量,还有很多质疑。

  【真烦,这个团能不能别天天买热搜了,临上场前得阑尾炎,乐器还被人弄坏,有这么巧吗?简直不要太离谱好吗?】

  【我寻思他也没露脸啊,怎么一个个都在说他帅啊,真的很不能理解你们这群粉丝的脑回路。】

  【戴着口罩,这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我悟了啊,是不是华尚娱乐要捧新人了啊,先用这种方式来吸引一拨注意力,然后再顺理成章让他出道,666】

  【楼上真相了,这营销手段也太厉害了吧。】

  网络上的舆论大致分为两拨,一拨认为这只是单纯的意外事故,另一拨则认为这是故意炒作,而处在漩涡中心的应黎对着一切浑然不觉,回来之后他蒙头睡了一觉,把这几天没睡完的觉都补回来了。

  他睡得有点久,以至于被团综导演李昌宏找到的时候还懵着,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刚睡醒的迷茫。

  张少陵也在,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看着他。

  应黎有些防备地看了眼客厅的镜头,李昌宏说:“放心,没有直播。”

  应黎点了下头:“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昌宏脸上还勉强维持着淡定,张少陵就先沉不住气了:“小应啊,你火了!”

  应黎疑惑地看着他们:“我火了?”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火吗?”张少陵把手机递给应黎,“这个视频你看了吗?一晚上八千万的播放量你知道什么概念吗?”

  从昨天开始应黎就断网了,网上发生的事情他都一概不知,他有些错愕地接过张少陵手中的手机,点开那条视频。

  短短一天晚上,评论区已经20w+了,并且持续霸占热搜榜。

  应黎看完视频,清澈的眸子里难掩震惊,这些粉丝的眼睛确实很毒,他只是在直播间里出现了几分钟的镜头都被扒出来了。

  还没等他消化完这条视频带来的冲击力,张少陵又说:“第二个视频里的人也是你吧?”

  应黎又点开第二个视频,随即眸色一闪,心突突直跳。

  这是他去年在南大校庆舞台上的表演,当时他们小组演奏的传统乐曲,他吹的唢呐,眼睛同样是蒙上的,用一根黑色丝带,视频清晰度不高,声音也颇为杂乱,估计是哪位同学用手机拍摄之后传到网上的。

  居然有人把这两个舞台剪到一起了。

  他往下拉评论。

  【别说这俩小哥的造型还挺像的,配一脸啊。】

  【自古红黑出cp!】

  【虽然没有露脸,但是我自己脑补了八百万字的爱恨情仇。】

  但这条视频的热度不是很高,播放量都没过万,评论也少得可怜。

  应黎定了定神,又扒拉了几条评论,确认没人贴出他个人信息。

  “是我没错,但是这条视频是从哪儿来的?”

  “微博粉丝剪的。”

  张少陵昨晚一宿没睡,一直盯着微博的舆论动向,应黎的爆红也在他意料之中,甚至都没带上Number的话题。

  他刷到这个视频的时候也很惊奇,然后就去南大官网扒到了更加清晰的视频,应黎就像一块璞玉,凿开一点,就给一点惊喜,要是再买个热搜,立一个什么高智商学霸人设,应黎就彻底火了。

  李昌宏显然也是看到了热搜才找过来的,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点了点:“说实话,你让我挺意外的。”

  知道自己一夜爆红之后,应黎居然没有太大反应,换作其他人可能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应黎镇定地看完视频,然后把手机还给张少陵,从始至终都没表现出过于惊讶的神色,因为他不明白李昌宏给他看这两个视频的意义。

  “互联网捧红一个人很容易,但是遗忘一个人的速度更快,如果没有后续,这个热度很快就过去了。”李昌宏循循善诱,“你想不想抓住这个热度,把流量变现?”

  应黎没太懂他的意思:“嗯?”

  李昌宏:“换句话说,你想不想出道当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