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在哪？”
“林慎在这吗？”
陈今朝和许随安同时问出口, 谭蒙也没想到这两人都是来找林先生的，更高一点的的那个看起来是真的不好相处。
谭蒙硬着头皮道：“林先生在这，请随我来。”
陈今朝睨向离他一米远的男人, 眸色冰冷，“你是？”
“许随安。”
男人说出名字。
陈今朝上下打量眼前这位对林慎念念不忘的老同学, “林慎不会见你。”
谭蒙内心焦灼, 怎么有点不对劲，这两人是情敌关系？可是林先生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陈今朝, 你来啦。”
林慎等的时间长了, 出来看看，几步路的距离, 林慎走到陈今朝身边。
他眼里只有陈今朝, 看都没看旁边的人一眼，自然而然的贴着陈今朝肩膀站, “我们回家。”
陈今朝低头微笑, 看向林慎, “走吧。”
“林慎, 你不记得我了？”
被完全忽视的许随安喊林慎的名字。
怪不得刚刚的气氛那么诡异，林慎还以为陈今朝又在翻旧账生气，原来是因为……许随安。
林慎和谭蒙道：“明天见。”
说完，像是不经意间才看到许随安, “记得，这里不适说话的地方, 我们出去聊。”
许随安目光凝聚在林慎没怎么变化的脸上, 他后悔了, 他真的后悔了, 咽下心中苦涩, “好。”
他看着从来不亲近人的林慎与高大挺拔的男人十指相扣，这是他许随安和林慎关系最好时也没有过的待遇。
林慎真的被陈今朝搞怕了，那天晚上只是得知许随安的名字就摔了他一个手机，见到人，林慎无法想象陈今朝会怎样。
陈大狗真的好喜欢吃醋。
陈今朝走的很快，林慎为了不被拽着走，小跑两步跟上，“陈今朝，你生气了。”
“没有。”陈今朝不承认，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
附近三百米有一家咖啡厅，林慎和陈今朝前脚走进去，许随安紧跟。
角落有绿植遮挡，私密性很好。
服务员上前询问：“三位要喝点什么？”
林慎不喜欢和咖啡，太苦，随意点了一杯：“意式浓缩加奶。”
服务员记下，“好的。”
陈今朝：“一样。”
服务员点头，看向最后一位客人，今天是什么运气，碰上三个高颜值。
许随安故意和陈今朝较劲，“也一样。”
服务员吃瓜的表情很有职业道德的收好，“麻烦你们稍等片刻。”
林慎有些后悔坐在这里边，他直奔主题，只想快点结束，“许随安，你想和我说什么？”
许随安按耐着激动，“有其他人在，不方便说，可以让这位先生回避一下吗？”
陈今朝背靠着椅背身体后倾，双手交叉环于胸前，对许随安的话不屑一顾。
两人之间暗暗交锋。
林慎瞥眉，“没必要，他是我老公，你的出现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你接下来要说的话还是让他听着比较好。”
为了更加直白的让许随安明白陈今朝的身份，林慎用了明确的称谓，“要不然容易产生误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服务员端着三杯相同的咖啡摆到三人面前，她离开后频频回头，是真的很好奇他们三人在聊什么。
林慎的生意足够许随安听清楚，对方苦笑，拿起咖啡尝了一口，苦到心里，“原来你真的结婚了，我一直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
陈今朝这一刻的情绪是被安抚的，林慎的话让他愉悦。
林慎不想回应，许随安是他高三那年认识的，因为许随安的主动，再加上对方家里有钱出手阔绰，林慎和他成为朋友。
那时的林慎忙于学习，许随安对他很好，大学时用的手机就是许随安送的。
高三毕业那天，林慎回教室听到了许随安和杜承他们的对话。
杜承：“随安，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林慎了吧。”
许随安反驳：“怎么可能，不过是看他实在漂亮，又可怜，玩玩。”
有人附和：“林慎那张脸，绝了，咱们学校的女生找不出来一个比他长的好看的。”
“哎，你摸过林慎手没？和女生比起来怎么样？”
许随安：“没有，碰都不让碰，也不知道在清高什么。”
……
他们的对话，林慎没有听完，平静的转身离去。
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林慎能够想起来，完全是因为他记得很清楚。那时的林慎真的很忙，忙于生计，忙于学费，拉黑删除之后，这件事随着时间过去。
林慎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反正高中已经过去，为了达到目的受到些不轻不重的伤害，反而会更让他觉得付出和回报是相等的。
如此，就谁也不欠谁。
林慎讨厌的是，许随安的出现真的打扰到他如今的生活，“还有呢？把话一次性说完。”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时你就在教室外面。” 许随安也是在后来被林慎拉黑删除后，到处询问情况，得知林慎听到了他那天的话。
陈今朝偏了偏身体，贴近林慎耳边，“手机让我一会游戏。”
灼热的气息让林慎微凉的耳廓染上绯色，他没躲，“你的呢？”
陈今朝视线扫过许随安，坐直了身体，神情放松姿态随意，稳稳的拿捏许随安的精神状态。
“想用你的。”
林慎把手机递出去，陈今朝拿好打开密码。
许随安全程看在眼里，他这么多年对林慎念念不忘，一直抱着再次见面后解除误会和林慎和好如初，在一起幸福生活的幻想。
在看到林慎对身边这个男人主动牵手，就连手机也可以交给对方，许随安内心的嫉妒入杂草般疯长，“对了，林慎，我之前送你的那个手机还在吗？”
陈今朝眼神瞬间变换，他敛眸隐去，打开微信小程序里的小游戏玩斗地主。
游戏音效没关，声音不大，三个人谁也能听见。
大四那年林慎手里有闲钱，把那个手机买掉添了钱换新手机，“卖了，现在应该四分五裂了吧。”
林慎发现本该玩游戏的陈今朝在偷看他，“你没有其他事，我们先走了，以后不要再见。”
许随安见林慎要走，“等等，我当时写了一封告白信，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交给你。”
一封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粉色信封出现在林慎面前。
林慎第一反应是去看陈今朝的表情，往后退了一步，对粉色的信封避之蛇蝎，“我不收，请你拿回去。”
就算当初没有听到许随安的那段话，就收到着封告白信，林慎也不会收下，他对许随安无感。
也就陈今朝能够让林慎为了钱不惜以身体为筹码去算计。
拉着陈今朝走出咖啡厅，林慎想到许随安提出的手机，“陈今朝，好像忘付款了。”
陈今朝说；“我去。”
林慎透过玻璃看还呆坐里面的许随安，“顺便帮我把之前用的那个手机钱还给他。”
“好。”陈今朝拿着林慎的手机，“付款密码多少？”
明知故问。
林慎也知道自己的密码重复使用一个，多了会记岔，“解我手机密码那么熟练，你会不知道？”
陈今朝坦然一笑，没有被拆穿的不自在，“知道。”
咖啡厅内，陈今朝的去而复返更像是回来嘲笑他，许随安这么想，“别以为林慎是真的喜欢你，他不过是需要你的钱来生活。”
陈今朝在林慎之前的位置上坐下，“就因为他不喜欢你，就要这么诋毁，看来你也不是很爱他。”
许随安被刺激到，脸色涨红，他喃喃自语：“我说的是事实，林慎他根本就没有心，他早晚会离开你的。”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近乎癫狂，“我才是那个最后陪在林慎身边的人，只有我能成为他的救赎。”
美丽的事物从来都会招惹不耻之徒觊觎，陈今朝看向许随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许随安有些被陈今朝的眼神吓到，他不是胆大之人，要不也会只敢在背地里和人诋毁林慎，“你想做什么？这里可是公共场合。”
对面的男人姿态优雅的坐着，黑沉沉的眼眸中的戾气毫不掩饰，许随安强作镇定。
“放心，我不打人，林慎还在等我，收款码拿出来，我帮他还钱。”
这一刻，许随安明白，他是彻底输了，在林慎那，他一直都是死刑。
脸色灰白的许随安拒绝：“我从来没说过让林慎还钱。”
“许先生，请你配合。”公共场合，陈今朝的确不会动手，“我的耐心有限，再耗下去那就只能暴力解决问题。”
许随安拿出手机，点出收款码。
陈今朝输入付款密码，“多的算是利息。”
付完账，陈今朝走出咖啡厅，街上的人流涌动，林慎站在树下牵着那只并怎么讨人喜欢的狗等他。
平安比林慎先发现陈今朝靠近，“汪汪汪！”
它狗叫两声。
林慎回头伸手，“手机给我。”
陈今朝把手机放到林慎手中，手机发烫，感觉随时都会爆炸，
“我其实想换个牌子的手机用，这机子太容易发烫，体验感不怎么好。”林慎吐槽，手上挂着牵引绳不自在的晃动。
“下次换国产的。”
陈今朝面色如常，林慎有时候是真的感知不到他是否生气，陈大狗是真的很能装，惯会隐藏情绪，喜怒不形于色。
难道这是总裁标配吗？
林慎不解。
他们两人都开了车过来，停在售楼部外。
分别开车回去，陈今朝的车跟在林慎后面，能看到那傻狗把头探出窗外，吐着舌头咧嘴笑。
等红绿灯时，还和另一辆车上的哈士奇对咬，林慎轻喝狗子：“平安，安静，坐好。”
车子启动，金毛表情丰富，敢怒不敢言地趴好。
回到家是下午四点，时间还早，徐阿姨出去买菜，平安没带进屋里，在院子里边追蝴蝶玩。
林慎上楼，陈今朝跟着他进房间关门。
“聊聊？”
陈今朝说：“林慎，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林慎背对着陈今朝换衣服，“哦，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选择性回答。”
他拿起家居服换上，陈今朝盯着他光洁白皙的背部，突出的肩胛骨宛若随时都会振翅飞走的蝴蝶翅膀。
“脱了，我给你买了新衣服，穿上让我看看。”
“不……”
林慎的直觉让他改口，“好。”
陈今朝从衣柜取出洗完晾晒过的衣服，对只穿了纯白内裤的林慎道：“过来，我帮你穿。”
林慎很听话的走过去，任由陈今朝把衣服套在他头上，伸胳膊钻进袖口。
“是背心啊？”
林慎穿白色很纯，他肤白，略微宽松的棉质背心柔软，领口很大，稍一俯身就能看到里面的风光，白白嫩嫩的两团微微鼓起，手感绵软。
十七八岁的林慎，大抵就是这样纯粹而美好。
谁都想在他的身体上留下□□的痕迹，都想毁掉他从而豢养起来。
偏偏林慎就像察觉不到危险，“陈今朝，你不是要和我聊聊，问吧。”
短裤是黑色，露出大腿，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最适合搭在肩上。
林慎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床上。
陈今朝靠着衣柜，目光落在林慎红润饱满的脚趾，“大一时用的那个手机是许随安送的。”
肯定句。
林慎就知道，“所以，你不开心了？”
陈今朝：“嗯，你还收过傅时经送你的手表。”
“……”
林慎忍住没有翻白眼，他这几年脾气算好的了，做老师的心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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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最重要，“当时已经还给傅学长了。\"
单单就是坐在那，林慎浑身上下都仿佛是在刻意引诱陈今朝，他想的没错，这身衣服真的很适合林慎。
纯欲这两个字彰显的淋漓尽致。
“以后不许再收他们东西。”
林慎点头说好，“但是你以后也不许再翻旧账，在没遇到你之前，我就是那样的人，缺钱时怎么可能去拒绝别人的施舍。”
他弯下腰，手肘放在大腿上，捧着手机玩，“傅学长那块手表我本来还想着收下卖了。”
低着头的林慎对靠近的危险毫无察觉，“刚开学我给你发那么多照片，陈今朝你真的无动于衷吗？”
提起大一的事情，林慎想起很多细节，他问，“陈今朝，你有没有对着我的照片解决过生理需求？”
陈今朝的声音很近，“没有无动于衷，解决过。”
林慎抬头时，陈今朝的手从他的衣领伸进去，林慎身体一颤，下巴搁在陈今朝手臂上。
那地方不禁碰，林慎腰也跟着软了。他身上容易留下痕迹，好的也快，一两天就会消掉，只要陈今朝他控制些力道。
因为身上多出的器官，林慎比常人要敏感许多，身体毛发也少，陈今朝喜欢抚摸他每一处肌肤。
他的肩颈线条优美，肩峰单薄弧度却不失圆润，一只手就能把控住。
“陈今朝，把手拿出来。”
陈今朝并不满足地收手，垂眸看，林慎的胸前红了一大片。
他在床边坐下，嗅着手指上沾染的林慎身体的气味，很淡，“讲讲你高中的事，林慎，我并不想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陈今朝有很多的渠道去查林慎的事情，他偏偏选择问林慎。
林慎放下手机，挺起腰亲吻陈今朝的唇角，“我们做吧。”
陈今朝不为所动，“坐好，说正事。”
林慎还想去亲陈今朝，被捂住嘴，“还想逃避？”
“窝嗦。”
陈今朝收回手，顺便帮林慎拉好掉落的背心肩带。
躲不过去，林慎开始破罐子破摔，“我家里没钱，父母因为身体原因不喜欢我，他们对我不管不顾，想让知难而退不再上学。高三需要住宿，他们又不给我钱吃饭。”
“和许随安做朋友之后，情况才有所改善。”
林慎的心越说越平静，他不是只会沉溺在过去的人，他往前看，坚信苦难过后就是光明。
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现在过的很好。
寥寥几句话平铺直述讲出林慎高三的境遇，陈今朝满眼的心疼，指尖拂过林慎的眉眼，“如果那时我陪……”
“不要。”林慎打断陈今朝的话，怎么可能，那时的他比大学时还要不堪，“陈今朝，你比许随安难搞多了，靠你会饿死的。”
陈今朝：“……”
从穿上爬起来，林慎穿上鞋子站好，“陈今朝，你很喜欢我这样穿吧。”
陈今朝随着林慎的视线低头，就听到林慎调笑他：“都顶到我了。”
说完，陈今朝还没动，林慎跑了。
屋里就剩下陈今朝，他等到燥热消退，打开床头玻璃罩，取出里面的草莓熊，林慎抓的第一个娃娃，珍藏的和新的一样。
许随安的话，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陈今朝心里，感情于林慎是最没有用的东西，被抛弃的时候陈今朝就明白。
陈今朝的筹码太少，赌林慎的感情，他怕赢不了。
那就铲除所有可能节外生枝的障碍。
林慎下楼，徐阿姨买菜回来，看到林慎的穿着，愣了下:“我都没认出来是林先生，你出去说是高中生都有人信，这么穿像个小孩。”
陈今朝下楼带了件短袖衬衣从身后给林慎穿上。
没人不喜欢听好话，林慎被夸的笑出声来。
徐阿姨和林慎说：“今晚我打算熬小米粥，林先生想吃什么菜？”
林慎当着徐阿姨的面不好意思，推开陈今朝自己整理衣服，“我都可以，阿姨你看着做，不用做太多菜。”
徐阿姨：“好，我知道了。”
林慎透过落地窗看平安在那刨土，专注的同时不忘左顾右看，做贼心虚的非常明显，“我去院里看看平安在埋什么。”
陈今朝：“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来到院子里，狗子警觉嘴里叼起一团东西转身泡的飞快。
林慎没看清，陈今朝告诉他：“它抓了一之麻雀。”
“平安，站住。”
林慎声音比平时严厉了不少，狗子听出来主人生气，慢吞吞的走到林慎脚边趴下。
“呜——”
嘴里的麻雀不舍得吐，狗嘴塞的满满的。
林慎扶额，丢人，“吐了。”
平安无动于衷。
林慎蹲下身伸手作势要打它狗头，狗子眯着眼睛往旁边躲，一副鬼迷日眼又贱兮兮的表情。
“吐了。”
狗嘴巴一张死透了的麻雀掉到地上。
陈今朝没见过林慎这样的一面，“它以前挨过打？”
林慎回忆起不好的画面，他几乎没打过平安，那段时间真的是被整奔溃了，“陈今朝，你能想象吗，它以前自产自销，当着我的面。”
陈今朝：“嗯？”
林慎面无表情：“它因为吃屎挨过打，去医院看过没问题，医生建议让它长点教训。”
趴在地上的平安被提及黑历史，小声呜鸣，狗子也要脸的。
陈今朝蹲下身捡起麻雀的尸体，埋在平安挖的坑里，“抓够二十只就可以送它去派出所。”
林慎不轻不重的踢了脚狗子圆润的大屁股，“听见没，不能再抓鸟了。”
平安站起来围着林慎蹦蹦跳跳的转圈，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他家狗的智商，林慎捉摸不透，忽高忽低。
微信视频铃声响起，林慎没带手机，是陈今朝的手机在响。
陈今朝拿出手机，“是团子。”
知道团子是在陈父陈母那，林慎没有贸然接过陈今朝的手机，“你拿着。”
“父亲，爸爸呢？”
团子还是喜欢把手机拿的很近，肉嘟嘟的小脸占据整个屏幕。
陈今朝举起手机，林慎出现在镜头，“我在这，团子把手机放远点，太近眼睛会近视，戴眼镜不好看。”
团子听见不好看，连忙把手机放到桌上，挺胸抬头远离屏幕，“团子好看。”
小孩子需要多夸，林慎：“嗯，好看。”
不是林慎亲爸滤镜，他很少见到比团子五官更标志的小朋友。
边散步边聊天，团子依旧叽叽喳喳话多到的说不完。
林慎悄悄问陈今朝：“你小时候也这么话唠吗？”
陈今朝侧耳低声：“听见会哭的。”
林慎怎么会不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小声说了。
“团子，该吃饭了，你在做什么？”
一道上了年纪的女声由远及近。
团子仰头，“奶奶，我在和爸爸、父亲视频。”
陈母神情微变，“过来吃饭吧，宝贝。”
团子回头：“父亲，爸爸，团子要去吃饭啦，再见，木嘛-”
鬼灵精怪的对着屏幕亲了两口。
视频挂断，在他母亲声音出现，林慎就躲开，陈今朝问：“林慎，你不想见到我父母，我母亲那时和你说过什么？”
陈今朝记得在一起的那年，他母亲有叫林慎陪着花房，他没跟着去。
林慎说没有：“你母亲那么温柔的人，她会说什么。”
不想见陈父陈母，是因为林慎自卑，他怕自己还不够优秀，让陈父陈母觉得他配不上陈今朝。
“陈今朝，你父母知道我们领证了吗？”
陈今朝：“知道，他们还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林慎提到嗓子眼的心有了着落，“那就好。”
再次提到婚礼，陈今朝没有趁机询问林慎打算何时答应办婚礼。
穿过院子爬满蔷薇花的长廊，林慎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陈今朝，国庆办婚礼吧。”
陈今朝误以为自己是幻听了，“真的？”
林慎点头肯定的告诉陈今朝，“真的。”
因为太爱，所以陈今朝每一样仪式都不愿意错过。
——
用过晚餐，林慎上楼翻箱倒柜找结婚证，没找到。
陈今朝收拾好厨房上楼看到被翻乱的卧室，“在找什么？”
林慎脱掉了外面的短袖衬衣，找东西是个体力活，热的出了汗，“结婚证，明天买房要用，你放哪了？”
陈今朝发觉林慎的头发长长了些，发丝柔软的垂落额前，遮挡了好看的眉眼。
“在书房，明天我拿给你。”
林慎坐在床上休息，双手向后撑着床，“好，你什么时候走。”
陈今朝：“周一早上。”
“每周这么跑过来跑过去，你要是累的话，两星期回来一次。”林慎担心在这么下去，陈今朝身体会受不了。
宽松的背心因林慎的坐姿堆积起褶皱，纯棉舒适的布料隐约可见细细的腰肢。
陈今朝走近，“这么快就开始烦我了，林慎，这才多长时间。”
“不是。”林慎眼看着陈今朝压下来，“你在曲解我的意思，我是在担心你的身体。”
陈今朝撩起林慎背心下摆，“不用担心，今晚换个味道或者不带？”
林慎根本不想回答，他想好好睡觉，“我们睡素的？单纯的抱着睡觉。”
陈今朝跪在床边，大手抓住林慎的大腿，“听话。”
……
林慎哭着咬牙忍受，他没想到陈今朝还有更过分的。
刺啦一声——
林慎身上的背心被撕烂，破布条子挂在肩上。
“？”
“陈今朝。你滚下去！”
林慎抬脚踹在陈今朝胸前，脚被牢牢按住，根本踹不动。
耳边是陈今朝沙哑的轻笑声。
陈今朝绝对是有病。
疯子！
这天过后，林慎面对陈今朝时冷言冷语，徐阿姨看出了问题，劝道：“夫夫俩在一起生活难免磕磕碰碰，林先生已经晾了陈先生这么多天了，语音视频都不接，陈先生会伤心的。”
林慎笑不出来，卧室里一堆陈今朝的快递，他刚刚拆开一看，各种颜色的背心，还有类似女生穿的细带，没扔出去已经是林慎要脸的结果。
“阿姨，别提他，生气。”
徐阿姨只能帮到这，“林先生消消气，我去给你泡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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