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春山码头>第38章 槐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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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是高一,就算迟到也不会被班主任罚扫芒果花。

  树枝流脂,踩过时鞋底黏了油胶,粘上一层淡黄色的花瓣碎屑。高一的学生抱怨着将满地的花叶扫进簸箕,转身走向那排绿色的垃圾桶,其中一个上面用白纸标着“树叶投放处”。

  一阵风吹过,花穗又落了场细密的雨。

  沈浮汐和李龙华躲在侧楼梯间吃槐花糕。

  虽然他们也是烂班,但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同班同学基本也静下心来学习了,就连李龙华都不好意思发出太大动静,怕打扰到别人。

  他指着楼下那个打扫公共区域的学弟:“瞧人家多孤单,我们高一的时候一直都是五个人一起扫的。”

  “你很怀念?”沈浮汐有些费解。

  “这叫触景生情。”李龙华叹了口气,“表达了作者对韶光易逝、青春不再的感慨与哀思。”

  “记性不错。”

  “刚背了这一句,”李龙华瞬间眼中的情绪忽地一亮,“我俩抽查着互考?”

  沈浮汐果断拒绝:“别影响我食欲。”

  “谁在聊天,还不赶快回去复习?”楼下忽地传来一道声音,李龙华愣了愣,目光移到沈浮汐脸上,想从对方的表情来确认是逃跑还是打架。

  没想到沈浮汐仍然慢条斯理地用竹签戳起一块槐花糕,送入口中之前落下三个字:“继续装。”

  郑临渊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吃什么呢?”刚才刻意压得粗沉的嗓子恢复了正常,郑临渊三两步就跨上楼梯,在沈浮汐身边坐下,“给我尝一块儿。”

  “吓死人了你,”李龙华抱怨道,“你也逃课?”

  “嗯。”郑临渊随意应了声,槐花糕在齿间漫开清香,“挺甜的。”

  “跟我们学坏了。”李龙华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浮汐将透明盒盖上,又把塑料袋系了个袋子,转头看他:“出来干嘛?”

  “早自习,困。”郑临渊说着就将脑袋靠在了沈浮汐的肩上,闭了眼不肯动弹。

  李龙华隐隐觉得这画面似乎有些怪异,虽然平时他和陈旭阳他们打闹的时候也会有比这更过分的肢体接触,但气氛好像不是这么个回事。

  很显然沈浮汐的表情也僵硬了一瞬,甚至已经抬起手准备好要推开对方的头了,但最后竟然还是放下了。

  三个人都无言,李龙华挠了挠后脑勺,抬脚上了楼梯,路过时顺手将那盒槐花糕提走,还频频回头看他俩:“我先回班睡觉了。”

  没人应他。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郑临渊又瞬间睁开眼睛,对方的问题还没出口,他就先作了回答:“接吻。”

  槐花的清香,糖浆的醇甜,以及唇舌间的湿意,少年呼吸冷洌,带着春末海风的微凉。

  一吻作罢,沈浮汐盯着对方,重复了一遍李龙华刚才的话,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调侃:“跟我们学坏了。”

  “那就再坏点。”郑临渊的手从他的校服衣沿伸进去,抚摸着对方的腰侧,然后顺向脊背,指尖一路沿着脊梁骨往上走。

  沈浮汐被他摸得身子发软,于是立刻伸手按住他的手臂,眼神冷冷地扫过去:“你又要来?”

  压力越大的时候,郑临渊越想跟他做爱。哪怕更多的时候力不从心,也会用插入以外的方式让沈浮汐在自己眼前高潮。

  细碎的、沉溺的、意义不明的呻吟声传至耳畔,迷离的、涣散的、春潮带雨的目光望向自己,湿软的、温热的、幽邃紧窄的雌穴含进手指,他只是看着就能满足。

  储物室,卫生间,天台角落,甚至是空荡的报告厅里,他将沈浮汐按在任何一堵白墙上,凑过来就扯开对方的校服裤绳。

  沈浮汐有时候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大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郑临渊确实没有什么好怕的,天大的事都有他那个县长父亲顶着。

  “可以吗?”郑临渊将对方的询问当作应允,自己也先动了手才作出回应,手指已经探进了对方的裤腰。

  “嗯……会有人。”沈浮汐抓住他的手往外抽。

  “那我们去顶层的楼梯。”郑临渊神色轻松地收回手,拉着人站起身,转身往上走。

  即使是在最顶层,上面也只有几小阶楼梯通向天台,侧楼梯的天台门通常是上了锁的,沈浮汐就被压在门上挨操。

  教学楼建筑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好,他们在这里都能听见下面早自习朗读的声音。

  “你别太过分。”沈浮汐回头警告道。

  “怎么才算过分?”郑临渊挺身,将半硬的鸡巴抵上流水的软穴。

  沈浮汐一愣,身子向前缩了缩:“吃药了?”

  “晨勃。”郑临渊笑了笑,“吃药要硬一点。”

  “你上早自习晨勃?”

  沈浮汐完全无法理解这根性器的唤醒机制,每次也只是秉持着“能操就操,说不定会变成永久纪念”的态度由着对方插入。所以如果不是太离谱的场合,他基本都愿意配合郑临渊。

  “放松点,”郑临渊从背后舔他耳尖,“今天水怎么这么多。”

  每次都这么说,沈浮汐心里想着,下身却霎时涌出了一股水液。

  今天也奇怪,性欲瞬间就能被勾起,明明大早上还困着,不该有这种想法。但郑临渊一将鸡巴顶上逼肉,沈浮汐就觉得自己的穴口开始淌水。

  “少废话。”沈浮汐也伸了手,帮着对方扶住鸡巴,缓缓地往逼里送。

  确实不算坚挺,但粗大的体积能完全撑满花径,沈浮汐舒服地轻喘一声,挺腰用嫩穴套弄对方的性器。

  “怎么这么主动?”郑临渊的心情愉悦了几分,伸手拍打在他的臀肉上,立刻泛起微红的指印。又沿着那指印轻轻重重地揉捏,手指陷入臀缝,“想操你后面。”

  “哈……别乱来……”手心沁汗,撑不住面前的门板,沈浮汐身躯一晃,手臂重重地挡在门上,身子要往下滑,又被对方直接拉进了怀里。

  鸡巴滑落了一半出来,郑临渊干脆完全抽出,将沈浮汐换了个面,面对着自己,又将龟头顶入对方的双腿间。

  沈浮汐的呼吸稍稍平复:“进前面都费劲,没润滑油怎么操后面。”

  “好吧。”

  郑临渊有些惋惜,又伸手摸进他的穴心,将逼口揉得再次涌出水液,沈浮汐伏在对方身上低声呻吟,最后将手臂环过郑临渊的颈间,嗓音带着喘:“再操操我。”

  郑临渊边亲着人,边将鸡巴送入温热的穴道内,硬度不够,只能小幅度地抽插,细密温柔的快感像潮湿的雾气,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温和的性爱会让沈浮汐觉得更舒服,不至于被操到失去尊严与理智,甚至还能控制喘息和表情,像平时自慰一样拥有更多的主动权。

  郑临渊望着对方松懈的眉目,甚至觉得沈浮汐只是把这场做爱当作体内按摩,估计再操一会儿就舒服得睡过去了。

  “爽不爽?”郑临渊换了角度,用阴茎蹭他的穴壁。

  沈浮汐被伺候得心情也挺好:“爽。”

  本来郑临渊也不太愿意看到对方是这种反应,刚才把鸡巴抽出来,就是想用手指把他抠到高潮,或者用舌头猛扇他的逼,嚼吮他的阴蒂,让对方被快感刺激得晕厥过去。

  可他现在又不想折磨对方了。

  沈浮汐被他操得卸下了平时那股冷劲儿,听话地贴在他身上,手还揽着他的后颈,两个人的距离亲密得像是在谈情说爱。

  如果真的能把喜欢说出口就好了。

  郑临渊动作温柔地扶住沈浮汐的后腰,仍然用和风细雨的频率操弄着对方,眼神却清明地望着对方的神色,似乎在细细观察沈浮汐的一切。

  沈浮汐并未注意,也不知情,只觉得郑临渊今天顺从得反常,但他很受用,也懒得去管郑临渊在想什么。

  虽然不算硬,但今天的时间还算持久,能够在轻缓地把沈浮汐操高潮之后才射精,精液溅进深处,沈浮汐缩了缩小腹,有些不太适应。

  被内射的时候沈浮汐本想张口说些什么,但又想到郑临渊今天对他挺好,那就算了,自己一会儿去清理一下吧。

  但郑临渊自然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去清理。沈浮汐依偎着对方缓过高潮的余韵,过了一会儿郑临渊才将鸡巴拔出来,带出淅沥的水液。随后蹲下身,视线却渴切地望着沈浮汐:“我给你舔干净。”

  无所谓,总不能只顾自己一个人爽吧。沈浮汐慷慨地张开了双腿。

  腿间是四月的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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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回南天,池壁水珠,垃圾桶里食物残渣弥漫酸馊腐臭,死树根部涌出成群虫蚁,天色连日阴沉黯淡。空气窒闷就开风扇,犯春困,闭眼,巨大的飞旋的扇叶碾过眼前,眼皮上红黑交错,白炽灯投射下一片青濛濛的海市蜃楼。

  ​四月,无数支用空的笔芯如同泵头破损,洒落的墨点永远在四个选项间悬而未决。考场总让人嗅到沉重的、悲伤的、产房般的气息。

  没人去看倒计时。

  校门口有弃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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