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秦衡却知道虞致维为什么每天非要回公司一趟。
都是为了和他见面。
如果虞致维直接去会面地点,确实会节约大量时间成本,可那样一来,他们见面的时间就会大大减少,甚至会导致几天时间不能相见。
而虞致维每天早上来公司,他都会找各种借口去他办公室找他。
和他一边交流工作上的事,一边交换一个或温柔,或热烈,或绵长,或激情的吻。
偶尔他被虞致维吻得情燃控制不住时,虞致维就会把门锁上,把他按在办公桌上,用手帮他解决。
每次他舒服了想帮虞致维,但都被维拒绝。
他问虞致维为什么,虞致维就贴着他的耳朵,用压抑粗哑的声音对他说:“我憋了这么久,一旦开始要你,没有一天时间可完全停不下来。”
他红着脸,问虞致维:“要不我晚上在家等你吧。”
“嘘……”虞致维用手指压住他的嘴唇,低声说,“别纵容我,我会恃宠而骄的。还是等我搞定手上的工作,有空余时间再说吧。”
明明虞致维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秦衡却连脚指头都又酥又麻又痒,像有无数轻柔的羽毛在挠他敏感的神经末梢一般。
轻柔,却十分致命。
秦衡咬着牙,与他拉开一定距离,然后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那你要好好吃饭,尽量每天多休息,至少别让我担心你的身体。”
虞致维把他拉到身边,一边吻他的额头,一边向他保证:“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身体轻轻的摇晃,就像在安抚怀里人似的。
秦衡有些害羞,吻一下他的下巴,靠在他怀里跟随他的弧度摇摆起来。
温柔暧昧的气氛太诱人了,秦衡头晕目眩地想:要是这幸福再多一丝一毫,我就要甜死在这儿了。
当然,除了这样温馨的时刻,偶尔也会惊险刺激。
有时候两人吻得难分难舍,虞致维的秘书会在外面敲门;或者是他的秘书四处找他,最后找到虞致维这边来。
两人会触电似的分开,然后假装在认真核对工作,但其实不管是眼神还是脸色都多多少少露出蛛丝马迹。
不过秦衡细心的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并未有同事说起他和虞致维的八卦,想来虞致维的秘书和钱柚都十分有职业素养,除了工作,并不会八卦领导私生活,就算看出什么,也没向外传。
听了几天墙角后,秦衡才放松下来。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虞致维那边的工作终于有了眉目,终于能够喘一口气。
秦衡便迫不及待地约虞致维去他家吃饭。
并不是因为在家容易做那种事,而是因为这段时间,秦衡又学了几道新菜,而且全是虞致维喜欢的菜色。
他想把虞致维请到家里来,让他能够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吃一顿饭。
吃完饭后,可以放松的看看电视,喝喝茶。
两人早上在办公室碰头后,因为最近去虞致维办公室太频繁,秦衡便没往他办公室里跑,而是隔着一扇玻璃沟通。
他们时不时的比划一个手势姿势,外人看着牛头不对马嘴,他们却心有灵犀,对方一个眼色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其中意思。虞致维欣然答应,晚上去他家吃饭。
下午时,虞致维出去一趟。隔着玻璃墙向秦衡抛了个飞吻,用口型对他说:“等我。”
秦衡老脸微红,眉目含春的点了点头。
虞致维走了,他老半天没缓过劲来。金穗进来问工作上的事,看见他的样子,啧啧啧道:“双眸含春,你有男人了!”他和金穗共事久了,大家都很放松,像朋友一般相处。秦衡因此才知道,平时正经克制的金穗,其实嘴巴非常毒。
不擅言辞的秦衡,经常被她一句话噎得毫无还手之力。
秦衡装傻:“什么含春?我刚才打了个哈欠。”
金穗一副‘你是领导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开始了工作商讨。
可秦衡却频频走神,想着家里的食材够不够?下班后要不要去菜市场重新采买新鲜食材。到底是做三菜一汤还是四菜一汤?
金穗被他走神弄得没脾气,一拍桌子:“算了,你的心都飞走了,工作明天再谈吧。”
秦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给自已灌了一大杯水,重新投入工作。
还好没再走神。
下班时间一到,秦衡就扔下手上一堆没做完的工作,兴冲冲的回家。
他合计再三,怕家中食材有短缺,决定还是再跑一趟菜市场,今晚的饭菜全用新鲜食材来做。
秦衡自打回来后,生活规律很多,去菜市场的次数也变得多起来,邻里之间也更加熟悉。
摊贩们看到秦衡来买菜都热情招呼,这家送根葱,那家送根蒜苗,东家问要不要削皮,西家问要不要切丝。
不过在买菜的间隙,他还是听到摊贩们在窃窃私语。
秦衡听不真切,就问他们:“大姐,你们在说什么啊?是谁家出什么事了吗?”
摊贩朝秦衡挥了挥手,说:“都是些不入流的八卦,你在高级写字楼上班的别听了,被我们带坏了。”
秦衡笑着说:“听听也没关系,大家都是邻里嘛,也许能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呢?”
秦衡离开这几年,邻居们帮他许多。
除了定期保姆上门清扫时会进去转转,平时也会多留意他家的动静。
秦衡缝年过节都会寄些礼物回来,算是答谢。
这一来二往的,大家都陌生地亲近起来。再加上回来后秦衡主动融入生活,那种虚假的亲近就变得更加真实,有时候他们就像是秦衡的亲戚朋友。
所以,如果他们有什么事,他一定会主动帮忙的。
邻居见他执意问,便给他透露了些消息:“其实我们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开咖啡厅的小陶,不知道在哪儿惹了麻烦,时不时的就有人去他的咖啡厅闹事,进店又吼又叫还砸东西。”
“难怪他们家的生意冷清了不少。”而且从他回来时,就已经这样了。
“可不是嘛,每次闹完他和那个壮得像只熊的店员,就关起门来和对方谈。谈过之后能消停一段时间。”
“一开始一个月,后面半个月,现在隔几天就要来闹一次,现在都没人敢去他家坐着聊天了。”
秦衡问:“他没跟你们说过是为什么吗?”
“我们一开始担心他们,去问。他让我们别问,会惹麻烦上身。”摊贩也就知道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