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拽了一把握住的那只手,将温良紧紧抱在怀里,“也许会,但肯定不是现在这种心态,你知道吗,从你身上,我总能看到希望,再苦再痛,我都会告诉自己:不怕,温良还在奋斗呢,你有什么资格退缩?”
温良偷偷红了脸,没舍得他推开他,“行了你,我就一个小人物,哪值得当你的榜样?”
楚天偷偷在他发顶印了一个无声的吻,“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可贵,你已经比大多数人都成功了。”
温良的心涨的满满的,人都有些飘飘然了,身体的温度更是一点一点攀升,他推开楚天,“你夸的我脸都红了。”
怀里的温度骤然消失,楚天有些遗憾,他用胳膊枕住脑袋,笑着说:“事实如此啊,多少首都大学的毕业生奋斗十几年都买不起首都的房子呢。”
“够了哈,再说我都翘尾巴了。”
“咦,尾巴在哪儿?我看看。”楚天一手摸向温良的屁股,用力抓了一把,成功吃了豆腐,然后又快速撤离,把话题拐回原位。
“后来我利用胖子家的关系做成了一笔生意,赚了些钱,又用这些钱注册了一个建筑公司,请了谭言奚做经理,公司刚起步,接一些小工程,勉强糊口。”
“勉强糊口你账户里还那么多钱?”温良摆明不信。
“咳,公司的盈利都被我挪用来搞投资了,这两年股市好,是赚了点钱,不过以我推测,接下来股市要走下坡路了,我已经在逐渐撤了,你手头上的那些最好也赶紧抛了。”楚天一想到温良手里握着楚氏的股票都觉得扎心。
温良坚定地摇头,“不,我不但不抛,等股价降的时候还要再进点,我肯定会等到楚氏股价暴涨的时候。”
“醒醒吧少年,就算你信任我,离我成功之路还很遥远,你这钱拿去做什么不好?”
“你别劝我,我觉得挺划算的。”他买进的时候楚氏的股价还不到五块钱,就跟大白菜似的,等将来暴涨,啧……那简直是一本万利。
买房都未必能翻那么多倍,他是傻才把手里的股票卖了。
楚天见说不动他也就不勉强了,被子一盖,闷声说:“睡觉睡觉,醒来我就忘了这回事了。”
“别啊,你还没交代你是怎么学了这一身打架的本事的呢。”
楚天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就是每年寒暑假跟着郭睿去军营里练出来的,多下点功夫没什么难的。”
温良还记得郭睿,就是那个黑高个,也不知道现在白了些没。
“感觉你的四年抵别人四十年。”多少人到四十岁了都未必有楚天现在的成就。
“别人四十年也未必有我这四年经历的多啊。”
“那倒是。”
楚天翻过身压着温良的腰,“可以睡了吧?”
“嗯嗯。”温良一晚上都惦记着楚天身上的伤没敢动弹,怕压到他碰到他,一个劲儿往边上躺,可不知道为什么,楚天却无意识地步步逼近,直到他退无可退,楚天把他搂在怀里才算完。
第二天温良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撩起眼皮看到的是一截带着胡渣的下巴,双手规规矩矩地缩在楚天怀里,而楚天的手则环着他的腰,两人的双腿交缠着,跟扭麻花似的。
他俩也一起睡了好几天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昨晚也不知怎么就睡成这么亲密的姿势了。
温良怕楚天醒来尴尬,赶紧悄悄挪开身体,可他才退了一点,整个人就从床上滚下来了,噗通一声砸在地板上。
“操……”
楚天被惊醒了,探头瞅着倒在地上的温良,“你一大早干嘛呢?练杂耍吗?”
温良怒视着他,“你还好意思说,看看你现在躺在什么位置!”要不是楚天一直挤着他,他能掉下床?
楚天愣了下才醒悟过来,“嘿嘿”一笑,“我操……肯定是昨晚太冷了。”
温良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站起来,“现在才刚入秋,谢谢!”
两人昨晚抱在一起,热的他睡衣都是湿透了,冷个屁!
楚天下床把他拉起来,赔笑道:“天气预报说冷空气马上就来了,你第一次在B市过冬,不知道这鬼地方说冷就冷的。”
温良心想:我在B市过的冬也没比你少几个。
吃完早餐,依旧是楚天载着温良去学校,骑在车上已经有点凉飕飕的了,楚天把温良的手拉到自己腰上放着,叮嘱道:“冷的话就把脸贴在我背上,我给你挡挡风。”
“不至于。”温良手抓着楚天的外套,虚虚地搭在他的腰上,一路骑过校园的主干道,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追随。
很快,论坛上飘红的帖子就多了几个,标题几乎是一片倒的哀嚎,什么《校草骑自行车的样子帅出了新高度,可惜后座坐的不是我》、《新校草不爱红颜爱蓝颜,我现在去变性还来得及吗?》、《好看的男生哪怕是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也依旧美成一道风景线》、《宁可坐在自行车上笑也不要坐在宝马里哭,前提是骑着自行车的男生长这样(附图)》……
楚天风云无阻地接送了温良一周,以致于他班上的同学全都认识这位名满校园的校草了,并且很快替楚天树立了重情义的好口碑,让他的名气又上升了一台阶。
这天上午楚天没课,在图书馆看不进书,干脆跑到温良上课的教室外等他,身高腿长的大帅哥无论走到哪都是众人的焦点,温良班上起码一半的女生没心思听课了。
“听说楚校草家很有钱,而且是首都本地人,真没想到他对温良这么好,要不是温良是男的,我都以为他们是一对。”
“嘘……小点声,上次有个人这么说被楚天揍了,这种玩笑不能乱开。”
“才不是呢,我亲耳听到那男生把话说的很难听,楚天才忍不住打他的,没看他被打了屁都没崩出一个吗?这是心虚!”
“你又知道了?你都被楚天拒绝好几次了,还帮着他说话呢?”
“这……”女生俏脸一红,“就是因为他人好又帅,我才喜欢他啊,被他拒绝的女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那倒是,听说连卢嘉薇都被拒绝了呢,她可是咱们系的系花。”
“咦,不是班花吗?”
“听说昨天荣登系花了,男生那边搞了个投票,把各班的班花放在一起,谁的票数多谁就是系花。”
“好无聊啊,选出来又能怎样啊?”女生不满意地撇撇嘴。
漂亮的女生到哪都是男生的谈资,但女生缘就未必有那么好了,卢嘉薇长相好家境好,还多才多艺,人也不骄纵,还算比较受女生欢迎了。
不过到底是情敌,任何人对情敌都喜欢不起来。
“是不怎么样,只是给她送情书的男生更多了而已。”女生们大底都是喜欢受人追捧的,说着说着不知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楚天将来会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总得校花级别的才配得上他吧?”
“啧,也许人家见多了大美人偏爱清粥小菜呢?”
“那也不会是你这样的豆芽菜!”
“嘿,不带人身攻击的哈!”
女生们小声交谈着,但人数一多,课堂就热闹了许多,讲台上的老教授往台下扫了好几眼,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才把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压低了些。
他往门外瞅了眼,看到斜靠着的楚天,朝学生们笑了笑,慈祥地问:“外头那位是谁的男朋友,长的这么帅,我允许他女朋友今天提早下课。”否则今天的课都没法上了。
全班同学静默了半分钟,然后纷纷大笑起来,有人朝温良喊道:“温美人,快答应了吧,提早下课的福利啊,不要白不要。”
温良用手遮住额头,低着头假装自己在看书,对大家的起哄置之不理。
青春期的年轻人啊,就是这么躁动,什么玩笑都能开。
“安静安静!”老教授在台上拍了拍桌子,“既然没人认领,那就继续上课了,把心都收一收,男生再好看不是你的也没用。”
这回温良也忍不住笑了,偷偷看了眼楚天,见他正好奇地看进来,忙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走远点。
楚天会错了意,以为温良朝他打招呼了,笑着给他挥了下手,然后班上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妈蛋,男人帅成这样天理何在,我都快弯了。”
“得了吧,就你这五大三粗的模样弯了也找不到基友。”
李厚学小声嘀咕了句:“现在都这么开放的吗?”
秦臻趴在桌子上说:“这才哪到哪,要是校草来追我,我铁定也得弯。”
“做白日梦呢你!”李厚学敲了敲他的脑袋。
下课铃响,温良东西一收就冲出教室,惹得楚天皱着眉盯着他的脚看。
“别看了,已经好了,不是跟你说不用来接我了吗?”这人知道自己造成多大的轰动吗?真是一点校草的自觉都没有。
楚天很自然地接过他的课本塞进自己背包,“还是要好好养一段时间的,别旧伤复发就难办了。”
“你真啰嗦。”温良暖心地笑道,眼见有女生围拢过来,他赶紧拉住楚天的胳膊跑下楼,“快走快走!”
刚跑了两步,温良就被楚天扛起来了,吓得他差点大叫出声。
“别动,这样更快!”快是快了,但是回头率简直不要太高,两人哪怕已经走到一楼了依然能听到楼上的尖叫声。
在教学楼前,温良刚下地,就见一个女生冲过来拦住了他们,温良很自觉地后退一步,这种事他最近见多了,心情也不会在随之起伏。
楚天往后瞥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不悦,然后抓着温良的手把人拉到身边,问那女生:“有事儿?”
“那个……”女生本来胆子挺大,见楚天一脸不高兴就有些怵了,把手里的信封塞给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你又把人吓跑了。”温良叹气。
“我又没把她怎么样。”楚天把信封丢进垃圾桶,拉着温良往校外走,忍不住发了句牢骚:“都怪你同学把我传的太好了,我以前的行情也没好成这样。”
“那还怪我同学咯?”温良打趣道,“说你好话你还有意见,让人听见还以为你喜欢找骂呢。”
楚天侧头看他,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情,小声说:“我的好你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别人骂不骂我又无所谓。”
校园里吵吵闹闹的,温良没听清,不过抬头看他时还是捕捉到了一点令他怦然心动的情绪。
“我今晚就搬回宿舍住了,学校规定大一必须住校,我还是得在宿舍住着。”
“哦,那我……”楚天差点脱口而出“那我也回宿舍住”,想到他对温良撒的谎,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良却不知道他的想法,以为他不想回家住,“你就继续在我家住着呗,离学校近,来回也方便。”
“你不在了我一个人也没意思。”
“唐哥不是人啊?”
“啧,我跟他气场不和。”
“瞎说,唐哥就是太耿直了点,老板着脸,他外冷内热,人很好的。”
“你这评价真高。”
“真心话。”
“行了啊,夸一句就得了,还有完没完了?”楚天搂住他的肩膀用力晃了一下,“你不知道我会吃醋的吗?”
温良惊讶地瞪大眼睛,“你还会吃醋?吃一个我看看。”
楚天指着自己的嘴巴,“你仔细闻闻,是不是一股酸味溢出来了?”
温良盯着那两片厚薄适中且颜色鲜艳的嘴唇看了半晌,喉咙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口水,“去去,你早上吃大蒜了吧?”
“早餐咱俩一起吃的,我吃没吃大蒜你不知道啊?”
两人刚走出校门,一辆跑车在校门口急速拐了个九十度的弯,堪堪停在两人面前半米远的地方。
楚天的目光一冷,死死盯着从跑车上下来的人。
温良是认识楚恒的,上辈子他进楚氏的时候楚恒还在公司当助理,他的起点比楚天高多了,当时内部都传着说他将来会是楚氏的接班人。
那会儿他有多风光后来就有多落魄,以楚天的性格,会把楚恒逼的那么惨,说明他把楚天得罪的不轻。
自作孽不可活,温良对他是一点同情都没有。
在楚恒走到楚天面前时,温良笑着说:“既然你有事我就先走了,改天再约。”
楚天只是点个头,表情淡漠,仿佛两人只是半路偶遇的普通朋友。
温良走出一段路后才回头,看着楚天挂着大大的笑容和楚恒聊天,只是那笑容连温良看了都忍不住打个冷颤,这对兄弟都惯会演戏,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关系有多恶劣。
“你很久没回家了,爸爸都问过你好几次了。”楚恒长的也很出众,只是五官更柔和,不像楚天那么张扬。
“是么,我昨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倒是没提过这事,他说最近公司在谈一笔大生意,他几乎天天都睡在公司了。”
楚恒被拆穿也不羞恼,“我和我妈也很想你,听说你最近都没在宿舍住,我和妈妈都很担心。”
“嗤,行了,别装模作样了,这里就我俩,楚梁河又不在,没必要演兄弟情深。”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原来你一直都在装啊,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我是真心把你当哥哥的。”
“你不会想吐吗?”楚天伸出一根手指将他推开,然后把那根手指在裤子上擦了擦,“我上次就说过了,你被你妈养歪了,成天学女人装白莲花,恶不恶心?”
“你……”
“行了,我还有事,没空在这跟你打嘴仗。”两人就站在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全都往这看,楚天已经是全校名人了,在学校论坛首页置顶了快两个月,照片删了一张立马就能接上新的,反正不管怎么照,评论区都是一片鬼哭狼嚎,楚恒在经济学院内也小有名气,这样的两人站在一起,十足的吸引人。
楚恒脸上重新挂上笑容,“那就不打扰了,有空带女朋友回家,爸爸会很高兴的。”
楚天刚抬起的脚又放下了,沉下脸警告他:“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查探我的行踪,后果自负。”
“我没有……”
楚天懒得理他,放下狠话直接走人,而在他背后,楚恒一脸阴沉地盯着他,哪还有刚才那副乖巧的模样?
楚天走进小区,看到温良正坐在台阶上看手机,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刚才暴躁的情绪缓解了许多。
“怎么不上去?”
温良抬头看他,露出个笑脸,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你看,班长发来的信息,还是没能逃过运动会。”
楚天粗粗一看,短信里是通知温良,对方主动给他报了五千米的长跑,就这一项,不要求得名次,能跑完全程就行。
其实军训下来,大家都知道温良的体力比看起来好多了,要不是之前他脚伤,恨不得所有项目都让给他。
“你们班长就是你那个室友啊?”
“是啊,他叫李厚学,东北人,仗义,豪爽,热情,和每个男生都能打成一片。”
“缺点就是长的太黑,还有点傻。”楚天听不惯温良夸别人。
“傻子可考不上首都大学,再说了,男生黑点有什么关系,更有男人味。”
“你是这么认为的?”楚天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考虑要不要去晒黑点。
他和温良都是偏白的肤色,肤质比大多数女生还好,好像女生都挺喜欢这样的,难道男生相反?
温良一看他那动作和表情就知道他在纠结什么,笑着踢了他一脚,“你已经够有男人味了,不需要黑皮肤。”
“怎么个有男人味法?”楚天低头问他,心里有点小激动。
温良掰着手指数:“个子高,长的帅,有腹肌,有人鱼线,哪天你的裸照要是流出去,绝对迷死一大片。”
楚天弯下腰,凑到温良面前,打趣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腹肌有人鱼线?偷偷看过了?”
温良面上一红,“咳……你洗完澡出来不是只穿裤子没穿上衣么?”
“哦……”楚天拖长了音,“所以你就盯着我的腹肌和人鱼线看了?是不是羡慕啊?”
“羡慕是肯定的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买衣服都不用愁的。”
楚天视线下移,盯着温良的肚皮,“你没腹肌?回家给我看看呗,你看过我的,我还没看过你的呢,这不公平。”
温良“嗖”的站起来,转身就往楼上跑,“快回家,该吃午饭了。”
楚天乐的笑出声,追着他的脚步跑上楼,同时喊道:“你小心点,脚才刚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都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唐勇年拿着锅铲出来问:“有人追你们啊?”
温良摇头,“没有,这不是马上要运动会了么,先练练。”
“你参加什么项目了?”
“五千米。”
“哦,那不是你强项。”唐勇年觉得没什么难度,转身进厨房去了。
楚天见唐勇年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拉住温良的胳膊把人拖进房间,一脚踢上门,将人压在门板上。
温良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吓傻了,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楚天。
“你……干嘛啊?”
楚天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嘿嘿……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要看。”
“开玩笑的吧?”温良瞪大眼睛。
“你说呢?”楚天边说边撩起温良的衣服,入秋了,温良里头穿着长袖T,外头套着运动外套,都是宽松款,一撩一个准。
温良这些年没少到处跑,又跟着唐勇年锻炼,身材相当好,八块腹肌薄薄的一层贴在肚皮上,性感的人鱼线没入牛仔裤中,因为刚才跑动,牛仔裤有点下滑,裤头的位置有点低,楚天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你看着软绵绵的,没想到还有腹肌。”楚天干巴巴地说,“这是不是你刚才说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温良被看得血脉喷张,全身火辣辣的,他不得不推开楚天,否则他再看两眼自己都得硬。
他把衣摆拉好,又提了提裤子,“我怎么看着软绵绵的了?”
拜他那柔和的五官所赐,大家对温良的第一眼印象都是偏向文弱书生的,要不是他在军训时表现良好,班上的同学绝对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硬汉子。
两人依旧贴的很近,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门板突然被敲了两下,唐勇年的声音传进来,“你们关起门来做什么?吃饭了。”
“哦,就来。”温良急忙忙地回了一句,刚想推开楚天就被对方死死摁住了。
“怎……怎么了?”
“别动!”楚天伸出一只手将他下巴抬了抬,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勾起温良脖子上的一根红线,轻轻一挑,一个玉牌被勾了出来。
两人同时沉默了,仿佛一同陷入了回忆中,许久之后,楚天才哑着声问:“你还戴着这个啊?”
“废话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戴在脖子上都觉得不安全,放其他地方更不放心了。”温良没敢看他,垂着头小声问:“你当时说放我这保管来着,要赎回去吗?”
“开玩笑的,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可是……这个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东西是死的,能有多重要?”楚天这个玉牌其实是楚家传了好几代的,说是传家宝也不为过,它本身的价值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他爷爷还在,这东西他是说什么也不敢送人的,不过现在的楚家……呵呵,家都没有了,还要什么传家宝?
“好吧,你哪天想要了我就还给你。”温良从楚天身侧钻出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把身体的躁动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