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第八十三章 送到最好的精神病院

  “行,你要能关,你就关我一辈子成了。”

  他捏着咯咯作响的骨节,说着气话,整张惨白的脸透出点窒息的红来。

  听完这话,祁宴深乐了,掰过他的脸,“开玩笑呢,你当什么真。”

  “我可舍不得这么关着你,万一关出病来怎么办。”

  余真没再理他。

  到底谁看起来比较有病一点。

  交完罚金以后,他被祁宴深带回去了。

  看着他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祁宴深来了劲,一上车,就把人狠狠地摁到了身底下,一顿操弄。

  余真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祁宴深见对方跟个死人一样没动静,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过去,警告他不要这么不识抬举。

  他一张嘴,血就从裂开的嘴角流了出来,“我不欠你的,祁宴深。”

  鼻腔连着口腔满是浓郁的血锈味,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让人直呛的咳嗽。

  “咳咳……”

  祁宴深置若罔闻,用手指揩过他嘴角的血,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眉梢连着嘴角一块微微上扬道:“我想要你,跟你欠不欠我有什么关系。”

  再次睁眼,视线早已是一片混沌,朦胧不清。

  祁宴深越是动他,他就越是挣扎着不让对方碰。

  好不容易才逃出去了,怎么又被抓回来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这么倒霉。

  两人争执不下,起了冲突,余真往他的手臂,后背留了几道猩红的划痕,要把人的皮肤都抓破了。

  “几天不见,你脾气见涨,想上房揭瓦了是吧。”

  祁宴深没了耐性,将他的手腕用领带绑了个死结,冷声呵斥,“老实点。”

  余真错愕,疼的再也说不出话,盯着对方身上令人血脉喷张的红印子,索性阖了眼。

  一个令人憎恶的混蛋。

  祁宴深抚摸他滑溜溜的后背,嘲弄道:“我是不给你吃,不给你喝,不给你钱花?你非要出去鬼混,才几天,能变成这幅鬼样子。”

  在外面死了,也总比呆在祁宴深身边好,余真抽着嘴角,面带愠怒的笑了笑,“你给我的,我从没想要过。”

  可这人一向蛮横专制惯了,哪里听的进去他的一句话,只自顾自的说了句,“不要你也得受着。”

  还没痊愈的伤口,重新裂开了。

  祁宴深摸了一手血,“叫你出去乱跑,活该。”

  他痛苦的蹙着眉头,耳朵起了鸣金声,趴在人的怀里没了意识,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一个劲的喃喃自语着,“王小妮,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你了。”

  见对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跟他在一起都还敢叫着别人的名字呢,祁宴深眼神阴鸷了几分下来,清晰发着字眼沉沉道:“王小妮早给林之耀带走了,你还在瞎想个什么劲。”

  忽的呼吸发紧,心脏跳的很快,可他浑身却没了力气,像是被人连拖带拽的钳制着手脚,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沼泽里。

  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流,视线一片忽明忽暗的,他哆嗦着唇,喑哑着气喊了最后一声,“王小妮,你快跑!”

  亦真亦假,亦假亦真。

  余真醒了,他盯着四周熟悉的布置,这才猛然清醒了过来。

  这几天没什么胃口,他吃不下饭,又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不少。

  佣人来给他送饭,一天过去了,这盘里的菜是动都没动过一口。

  怎么送上来的,就怎么送下去的。

  夜里,祁宴深见对方还是跟他要对付着干,硬生生将人的嘴直接撬开了,往里边塞起了饭。

  没吃两口,余真胃里干呕着恶心,将没咀嚼完的饭全吐了出来。

  祁宴深没了好脾气,掐了掐他的下颚,对质着,“你非得这样惹我不高兴?”

  他眨巴了下眼,面庞被晶莹的液体沾的湿透,像被雨糊了一脸,就连眼神里残余的光,都是泪水的倒影,衬得表情不甘而又易碎。

  祁宴深落了手心,余真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对方要扇自己,连忙缩了身子躲了去,“疼,你别打我。”

  余真从祁宴深手里抽了出来,腿一软往地上跪了下去。没了冲缓力后,硬实的地板将膝盖撞击的很疼,没多久就麻了起来。

  见人摔疼了,祁宴深低了低头,喉咙微紧,将对方捂在面上的手扯了开来,像是在驯服自己养的宠物,“我不打你,你能乖乖吃饭?”

  再这么硬碰硬,他不会再有什么好果子吃。

  兴许这些天的抗争,他只是寻得了一点没什么用的安慰罢了。

  见对方终于不闹腾了,祁宴深才将人扯到了腿上,重新喂起了饭。

  吃完饭后,他给余真倒了杯热水,送到了嘴边。

  有股异味。

  余真想用手扣着喉咙,将咽下去的东西,连着胃里的酸水一起吐出来。

  但当着祁宴深的面,他不敢。

  “你给我喂了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往下滑了去。

  祁宴深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一边嘲弄他的不自量力,一边用手臂扶着自己的腰身,往旁边的床上死命摁了去。

  “熟悉吗?这种感觉?”

  祁宴深亲昵地抚摸了下他的后颈,眼尾连着眉梢那块,都染上了欲色,可那从喉腔深处发出的轻柔声音,却是听起来没带上什么该有的温度。

  “这样玩我,很有意思?”

  眼眶一点点被不该有的暧色浸染,他心如刀绞,开始哽咽。

  抓着男人臂膀的手,力气愈发的狠,直到将指甲都嵌了进去,深到触了骨骼。

  他无声的啜泣,祁宴深拧了拧自己的脸颊,嘴角勾了玩味的笑,“别哭啊,才刚刚开始呢。”

  “你擅自逃跑的账,得好好算。”

  ……

  祁宴深起身,转身去抽屉,拿了个照相机出来。

  他把手指摁在快门处,对了对底下衣衫不整,略显凌乱的人。

  找好了角度后,他才挑了挑下巴,开了口,语气轻佻对余真说道:“抬头。”

  还没从刚才那股受侮辱的劲里出来,余真没听他的话,将手指在暗地里攥了攥,咬着牙默不作声。

  一道亮光措不及防地在他面前闪了过去。

  接着是此起彼伏,咔嚓咔嚓的声音。

  刺的他耳蜗发麻,如被许多细小的针扎了进去。

  恍惚间,他征然抬眼,视线转移到了祁宴深手里的照相机,“你在拍什么?想拿这些乱七八糟的照片,故技重施威胁我,让我当你的狗,好好听你的话?”

  他气的抓狂,那人却只是用手背,故作亲密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视若无睹的嗤笑,“怎么,小真是生气了?”

  在崩溃边缘徘徊,余真眼中满是恨意,最终他还是没了理智,将身子扑了过去,要抢对方手上的照相机。

  他没抢到,祁宴深收了笑容,接着卡了自己的脖颈,往墙壁上撞了去。

  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的,却让他无法挣脱。

  祁宴深将手中的照相机扔了,开始算账,“小真变坏了,都学会威胁人了?你倒是跟我好好讲讲,你用了什么法子,让我爸帮你逃跑的?”

  原来是为了这事。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别说他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直视上对方的眼后,余真不计后果的置气道:“祁宴深,我都是跟你学的!”

  当初对方使了那么恶劣的方式,让自己从此身败名裂,化为囚鸟困在他的身边。

  而如今,他也用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短暂的换来了一次人生自由。

  余真能感受到对方手上的劲,一点点地在收紧。

  有种要把自己掐死的感觉。

  “好样的,我真是小瞧你了。”

  祁宴深松了手,睨着他透着涨红的白脸,一副觉得自己养不熟,狼心狗肺的模样。

  但他不想读懂对方复杂的眼神,以及任何莫名其妙的情绪。

  祁宴深落了手劲,余真蹲在地上喘着粗气,捡起那个照相机,翻了翻里边的相片。

  拍的都是背景图,根本没有一张他在里面的照片。

  很明显,自己再一次被对方耍了。

  他怒轰中烧,又气又恼,对着祁宴深的背影嘶吼,发泄着怒火,“我逃是因为我不想呆在你的身边,哪怕是只有一秒的时间,我都觉得恶心透顶,肮脏至极。”

  

  话语一出,祁宴深顿了下,走到了对面的柜子前,对着他意味深长的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想跟我一起,会喜欢我,会爱我?还是觉得我恶心,想继续离开我?”

  余真不解他的明知故问,墨瞳透过丝丝缕缕的幽怨之色。

  他将抿着的唇打开,重复着刚才的口不择言。

  祁宴深微微上扬,浅露戏弄之意,一字一顿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怎么总是这么不珍惜。”

  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后,他把门啪的开了。

  在那一刻,余真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

  因为在柜子里,他看到了他妈,陈晓云。

  也不知陈晓云被关在里头多久了,只见她嘴头贴了封条说不得话,全身被绑的严实动弹不得,满脸是泪,神情涣散。

  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相似,都是那般的麻木,不可置信。

  这明明是在噩梦里,才会有的场景,可当前却是那么真实的,惨烈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将近快一年的遮遮掩掩,他那么努力的瞒着陈晓云,告诉对方自己活的如何的好。

  而此刻,这个恶劣,虚伪的谎言,却以了一种开膛破肚,直见血肉的残忍方式,被拆穿的如此不留余地。

  陈晓云当场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