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深上手将他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发烧会让人的免疫系统下降,全身都变得瘫软疲乏,这会儿余真是真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根本推不开上方那个,把自己当成软垫来压的男人。
“不戴会得病的。”
听到这番话,祁宴深笑的邪肆,反问道:“什么病?你除了我以外,还被其他的人上过?”
余真一头栽在沙发里,闷声不回答。
祁宴深替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咬着后槽牙说,“你是怕我有病吧?”
语毕,对方便将他的身子翻了过去,白皙的后背光滑如玉,肩胛骨那块的形状又长得尤其好,蝴蝶翅膀般精美。视线再往下移点,挺翘的臀部上方有两个很明显凹陷的腰窝,明明这人看起来还挺瘦,但脱光以后看,这肉长得还挺匀称的。
祁宴深盯着自己下方特殊的生理结构,问,“该不会怀孕吧?”
屈服于对方的肉体之下,已经是足够让人耻辱的事情了,又被这么赤裸裸的一无礼质问,余真心里竟滋生了点不痛快,他有点恼羞成怒的回,“我是男人。”
祁宴深知道他闹脾气了,但还觉得挺有趣。
这一生病,把人的坏性子都炸了出来。
他吻过底下那人的耳根,厮磨着,低下声线玩味道:“哦?可是你叫起来比女人还骚。”
余真眼尾泛红,用手攥着底下沙发的表皮,将隐忍的怒火压抑在喉腔,有些不情不愿的说,“你快点吧,不会怀孕的。”
对方顽劣一笑,将牙齿咬了上去,自己一吃痛的嘶叫了下,他便使坏的松下了口,又接着用力的啃了起来。
“真怀了就打掉,你个贱人也不配有我的种。”
在孩子般天真的笑容殆尽之后,祁宴深忽的表情发冷。
……
等完事后,祁宴深趴在他的背上抽烟,用指腹揩过自己皮肤上的汗珠,涔涔一片。
青灰色的烟雾缓缓飘散于空中,男人将烟夹在了指间,弹了下快要燃灭的烟烬。
“我是为了你好,发烧多流点汗就会退烧了,这不比挂盐水有用。”
听着对方的胡言乱语,余真现在倒是真觉得没之前那么热了,可流了一堆汗以后,身上又突然难受,冰冷的厉害。
“咳咳....”
他咳嗽,喉咙又干涩又疼。
“晚上你留下来,住我这。”
祁宴深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热水。
“不了,我自己有家。”
余真摇头,起身要去捡地上散乱的衣物,往自己身上穿了起来。
正当慌乱站起时,对方把水杯递了过来,喂到嘴边。
“那喝完再走。”
他真怕这水里什么东西,中了男人的招,硬是没把嘴张开。
祁宴深蹙眉,不悦道:“你这什么意思?怕我在水里下.药?”
“喝完我就能走了吗?”
他问。
“嗯。”
自己刚想拿过水杯,一饮而尽,祁宴深又把它收了回去,自己喝了起来。
“看来你晚上,真的走不掉了?”
喝完后,祁宴深对着余真狡黠的笑,那双桃花眼弯弯,可人又显得温柔矜贵。他无奈,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双眼空洞无神,宛如一只破碎的布偶。
耳边又听到对方的话,“我们晚上干点什么好?”
“…………”
余真以为祁宴深还想对自己做那种事,顿时悲恸不已。这些时日,肉体加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已经让他崩溃到极致,甚至在脑中都不止一次,浮过要不就死了算了的这种极端想法。
他垂着头,神情沮丧。
暂时还不能死,兴许是受于家庭的束缚,同样困窘辛苦的母亲,还等着自己考上好大学,以后出人头地,成家立业。
真死了,母亲该怎么活下去?
祁宴深见他眼中黯淡无光,又一把将其捞了起来,放在大腿上环着腰身抱着。
“来,我们看点有趣的玩意。”
余真以为对方又要放什么乱七八糟的视频,这让自己紧绷敏感的神经,顿时如断了的弦,变得杂乱无比。
正当他闭眼间,祁宴深将电视机开了,选频道,最后播了个恐怖片。
听到声音后,终于才松了口气。
“你紧张什么?”
对方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没事。”
他耷拉着眼皮,只觉得越来越沉重,到最后直接困倦的睡了过去。
见余真很乖顺的将头靠了过来,没了动静,祁宴深往他脸上,恶作剧的用劲捏了两下后,才松了手。
他真应该放点其他的什么东西来着。
第二天。
等余真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几点了。
他急着下床,掏出了手机看,今天的第一门语文考试,还差二十分钟就要开考了。
顾及不上什么,余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可就算这样,也还是快迟到了十五分钟。
找到考场后,余真走到座位上,旁边正在考试的同学,都答了一面了,自己才刚刚开始。兴许是状态实在不佳,中途写题的时候,他头晕脑胀,两眼发黑,气都险些喘不上来。
等作文写到一半时,他停下了笔,开始呕吐。可胃里面又没食物,最后只呕了些酸水上来。
监考的老师见有人吐了,连忙将他扶起送往医务室。
“老师,我没事的,题目都还没写完,得接着回去做完。”
见他如此执拗,老师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但显而易见,学生的身体健康,比成绩要重要的多。
“余真,只是一门考试罢了,下次还会有,你这样也考不了试,可能还会影响到别的正在考试的学生。”
他捂着嘴巴,一股恶心的劲又涌了上来,酸涩而又让人眩晕。
在一阵抉择之下,最后,自己还是去了医务室,医生给他挂了两瓶盐水,然后吃了两片药。
从小到大,自己的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在榜首不下,为了不耽误学习,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在读书。也许是消极之后的放纵,他有点颓废,不再想考试的事情,大口的吃起了护士拿过来的面包。
挂完吊瓶后,还得去准备下午的数学考试。
午休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趴着睡了,或者还在复习。
他觉得有点闷,又从教室里走了出来,呼了几口气后,一个巴掌,小心翼翼的拍在了自己的肩头。
转头,却看到徐秋白那张面上带伤,有点憔悴的脸。
他张开唇角裂开的嘴,鼓起勇气小声怯弱道:“余真,我们和好吧。”
有点突然。
上次靳迟故意把陈嘉伟带到天台,让自己听到了他们密谋的那件事,仍旧让他耿耿于怀。
徐秋白,也算是一个受害者,这些自己都很明白,清楚。
但他并没有立马答应,也没有说出真相,而是换了个方式关心起了对方,“伤口还疼吗?”
徐秋白捂着那些无伤大雅的疤痕,回道:“没事了。”
“那就好。”
他忙着解释,“余真,上次我也有错。我不该那么激动,把错都推到你身上来着,这几天我想起来,每每就很后悔。”
余真释怀一笑,宽容的摆手,“我都忘了,都过去了,秋白。”
徐秋白见他念着自己的名字,那双没什么波光的眼,此刻多了些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一包糖,被塞到了自己的掌心。
“你收下,吃了它,我心里才过得去那道坎。”
余真盯着那包糖,拆了开来,当着他的面,往嘴里放了一颗。
“好甜,谢谢。”
“你喜欢就好。”
然后他再以要去上厕所的缘由,先跟对方分离了。
等走到卫生间后,余真将含在嘴里的糖,吐了出来,然后打开水龙头,漱了几口水。
一个身形峻拔,高挑颀长的影子,走了进来,那人睥睨着,瞥了自己一眼。
他正想走来着,又被对方叫住了。
“这么没礼貌,见到我都不叫一声,好歹同班了三年。”
靳迟眸光渐深,拉着他的衣领,拽了回来,摁倒在一旁的墙壁上,校服外套立马沾上了不少灰。
“快到考试时间了,我得走了。”
余真不冷不热的态度,让靳迟有点不爽快。
“余真,看来这三年都快过去了,你还是没学乖啊,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看到靳迟微微收紧的拳头,他有预感,下一秒,对方会泄愤似的,往自己身上砸一拳。
也许是生病带给自己的胆量,他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等这三年过去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的联系。”
表面良好的涵养被彻底撕破,靳迟有点被对方这句话,攻破了点内心那道高不可攀的屏障,感到破防又失控。
“你在威胁我?真是可笑。”
靳迟低头扫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像是铺了层灰扑扑的雾,让人看着忌惮生冷。
“这不叫威胁,只有你们这种人,才爱威胁人。”
余真睁大眼睛瞪他,只见对方把沙包大的拳头紧握,落了下来。
说了狠话,势必要挨揍的。
旁边正好有脚步声踏了进来,靳迟将手掌松开,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又恢复了平日里金玉在外,温文儒雅的模样。
等那人走进去后,靳迟才逼近了过来,掐着他的脸,压嗓狭促道:“不识好歹的玩意,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作者有话说:
一天就更一次,如果有多次更新提示,可能我在改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