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第四章 就说是你勾引我的

  余真请了半天假之后,为了不耽误工作,又重回了餐厅打工。

  他才刚刚走进门,老板苏杨就叫住了他,一脸和煦的微笑,嘴角梨涡浅显,“小真啊,你来了,等会儿接个客人,你也认识。”

  虽然左耳听不太清楚,但右耳专注一点去听,还是能听的见的。

  他向老板打了声招呼,应了声,“好。”

  其实在店里很难得能见到老板出现,按照余真的印象,他是个风流的花花公子,比起看店,对方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吃喝玩乐,以及泡妞上面。

  他刚刚从员工室换了身工作服出来,只见苏杨的身边多出现了个高大的人影,祁宴深穿着一身浅驼色风衣,衬的身段,比例很好,能媲美杂志里的模特。

  余真站在原地,呼吸凝固。

  先打招呼的是祁宴深,他面上带笑,桃花形状的眼眯着的时候,盯着其深邃的眉骨间,总是带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错觉。

  为了不让老板看出端倪,余真只能勉为其难的对着那人,鞠躬问好。

  苏杨将搭在祁宴深肩膀上的手,松了下来,走到余真的身边,没有包袱的嘻嘻哈哈,“这是我朋友,昨天你们应该也见过面了。小真,刚刚我叫你给我接的客,就是他,帮老板我好好招待,给你涨工资哟。”

  “老板……”

  还没等余真有任何的反应,也不知是拒绝还是同意,苏杨又潇洒的走出了门,往门口那走去,跟恭候已久的美女搂搂抱抱,然后上了车去兜风。

  因为包了场,餐厅现在没客人,只有他和祁宴深两个。

  “你又来干什么?我都说了,临梓的死跟我……”没关系。

  他的嘴巴被对方的掌心捂住,专属于男人的淡淡香水味,很是微妙的传到了鼻间。

  说不了话,身子又被对方死死摁着动弹不得。

  祁宴深戏谑,声线毫无起伏,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对着他一字一顿道:“所以,你要让我放过你?可你这也不是求人的态度。”

  他不算无辜,但也算不上罪大恶极。

  倒在血泊里的少年,终于低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头颅,将平日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掖着藏了一角,他就该心软去救一个将自己拖拽进无尽深渊的恶魔吗?

  焦灼不安,烦躁滞郁的情绪缠上心头,一向软弱的他选择作出反抗,一把拍开男人的手,湿润着逐渐猩红的眼不服气道:“我凭什么要向你求饶,服输,你们这些不讲理的疯子,除了会威胁人,还会干什么?”

  “嘁。”

  凸起的吼骨微微滑动,发出点轻蔑的气音。

  祁宴深不以为然,用手扶额若有所思,“怎么?再威胁你的话,还想去警察局告我?”

  紧接着,对方将一个小小的U盘,塞到了他的手中握紧。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余真不寒而栗。

  “你倒是回去看看,谁比较主动一点,你这骚样,看起来也像是被强迫的?”

  混乱不堪的画面浮过余真的脑海,会主动也是因为被对方下了药。

  “你知道的....是什么原因。”

  余真嗫嚅,一双清澈的眼,因受惊将其睁的很圆,宛如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即使这只毒蛇看起来很温和。

  祁宴深歪着头孩童般的笑,状态松弛,喊他名字的时候却令人头皮发麻,揪的心口痒,“余真呐。”

  “就算你到处跟人说,是我强迫你的,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只会觉得是你故意勾引我,想要讹诈我。”

  他确实天真过了头。

  眼前的男人虽穿的一身简约,但穿戴全是名牌,从优雅大方的谈吐,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得体修养,不难看出是个娇生惯养,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

  而他全身上下,都没一样能拿的出手的,洗的发白的窘迫鞋裤,以及从小地方带来,怎么样都纠正不了的别扭口音,还有那常年蜗居在小巷里沾染上的浓重油烟味,实在是由内而外的寒酸。

  说对方是强迫自己的,真的会有人信他吗?

  只怕会把他当成是个骗子。

  思虑再三过后,由于余真不想惹事,只能咬着牙妥协道:“我不报警了,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反正早上他也去检查过了,没什么事,就是做的时候有点粗暴,下.体有点受伤了。

  忍忍几天,伤口就会好了。

  反正,男人跟男人上床,也不会怀孕的……

  眼中噙着的笑意还没散去,神情却变得无比漠然,祁宴深显然是没有什么想放过他的意思,欲言未止,“不报警就没事了?临梓死了,本来不出意外,你也该去死的。”

  “你有什么资格还活着?”

  余真攥着拳头,骨节泛红,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讲道理。

  “……”

  他盯着余真敢怒不敢言的憋屈表情,指尖勾勒过对方流畅完美的下颚线,停留在其精致小巧的下巴处,半眯着眼继续说,“但比起让一个人痛痛快快的去死,让他生不如死,不是更有意思吗?你说对不对。”

  对男人一无所知,莫名其妙的又被判了罪行般无法挣脱,比起发怒他更加不解,就算死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那你.....到底又是临梓的谁?”

  有什么资格这么对他?

  祁宴深偏过侧脸,似乎是怕他听不到,故意凑到其左耳边说,咫尺之遥的低沉嗓音,如细碎的冰浮过坚硬的岩石,“你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