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统说完这句话把彼得加了一点内存，后台也释放了一些之后就原地消散了。
光圈消失。
彼得从地上爬了起来，受小说世界男主死亡影响，整个系统还是在高温预警。
但能清醒的和纪元交流了。
“纪元先生，我要先走了，主机系统让我们去开会，大概一小会就回来了。”
“嗯。”纪元无力地点点头，他能做的都做了。
现在只有等结果了。
——
刀被周尘擦的冒着寒光。
就放在了他的手边。
灵堂里的灯光显得异常寒冷。
周尘眉眼淡淡的，无力地靠在了棺淳上，苍白修长的双手轻轻摸着棺。
人有意识是很难自杀的。
身体的本能会让他逃避。
他想，卓允城的尸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呢。
大概是陈正杰发现他离开医院的时候吧。
这个世界没有了卓允城会怎么样呢。
可惜他看不到了。
项黎的身旁没人守着，是童俊辉把项苍明拉去休息了。
周尘缓了缓自己早就没有知觉的身体，面无表情地把棺材的盖子推开。
纪元的脸已经乌黑，上面已经有了黑点。
可此时的周尘却看不见，他只能看着项黎被血红的虫子啃咬。
眼睛只能看见一片蠕动的红。
但他知道那是哥哥，周尘低下头对着纪元温柔的笑了起来，手指颤巍巍地摸索上纪元的脸颊轻轻摩擦了几下然后长腿一下跨了进去。
贴着纪元躺下。
“哥哥，你好冷，我给你暖一暖好不好。”
“哥哥你的衣服怎么感觉不对啊，这不是我的衣服，我帮你脱下来好不好。”
“哥哥，你怎么都不回答我。”
周尘想钻进纪元怀里，但以往会把他揽进怀里的胳膊此时一动不动的交叠放在身前。
周尘退而求其次地只能把纪元揽进怀里。
两个人紧密相贴。
周尘安静的闭上双眼，低声喃道：“哥哥，我的血是热的，我用血给你做一张毛毯好不好。”
“我们睡在一起。”
“不说话你就是答应了。”
周尘不理解他哥哥的身体为什么这么硬，让他脱衣服废了好大一会功夫。
不是他的衣服他不想他哥哥穿。
所幸最后成功了。
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纪元身上。
“这样就好了，哥哥一会就暖起来了。”
他用刀划破了手腕，因为划得慢，血是缓缓流出来的。
人类很难克服的本能他做的轻而易举。
仿若无觉。
他把流着鲜血的手和纪元的十指相扣。
两人的身下逐渐有血迹晕染开。
周尘的整个身体都放松了起来，甚至勾起了唇角，把纪元又往怀里扯了扯。
这个过程让他感到格外幸福的，因为有哥哥陪在身边。
任何人都看不见他们，任何人都不会来打扰他们。
——
纪元莫名心慌了起来。
彼得一去不返，这都有一个多小时了。
小飞蛇受他的情绪感染也开始胡乱振翅，焦躁了起来。
周尘是不是做什么傻事了。
纪元不受控制的想。
这种心慌让他害怕。
“纪元先生，你的提议通——”
门口走进来了已经恢复正常的彼得，刚要和纪元打招呼，告诉他提议通过的时候，就被纪元急促的声音打断。
“彼得——”
“你快看看周尘是什么状态。”
“好的纪元先生，周尘的状态——”
“生命流逝进度90％。”
纪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无比的恐慌问：“什么意思。”
“周尘马上就要死了。”
纪元无力地跪跌在地上，眼神变得空洞，泪水涌出划过他本就虚弱苍白的脸颊。
怎么会这样呢，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彼得看纪元的样子很疑惑的问道：“纪元先生，你为什么伤心。”
“你的提议通过了，周尘死也没关系呀。”
“什么意思。”纪元的声音无比嘶哑，他的思维变得迟钝，理解不了彼得的意思。
提议是通过了，可周尘死了。
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