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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药的包装纸上只有夏乐勤的指纹,唐翀被带到警署的第一时间,他们家的律师就收到了消息,几分钟谈妥了保释。夏乐勤哪有钱请律师,只等着进一步的检测结果——当然不是他吸毒,也不是贩毒,只有可能是栽赃陷害。
唐翀?
他不会傻到把这东西放到他们两人的公共空间。
妈妈还在内地照顾继父,夏乐勤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打电话给黎叔,让他们夫妻帮忙照顾菀菀。通话不过三分钟,警员就抢走了那部电话。他坐回水泥的凳子上,旁边是喝酒闹事关进来的大叔,抓着铁栏摇晃。
他很快也被保释出去了。
在港岛贩毒会判多少年?夏乐勤上过安全教育课,终生监禁。警方可以拘留他四十八小时,然后呢,证据确凿的话,直接送到惩教署?
“没有其他线索了,好的是,你周围的同学全都检测阴性,”负责调查的督察有些发福,腰带都快系不上,“我劝你呢赶紧认罪,就说你自己带去happy的,不贩卖也不教唆别人,判不了多少。”
夏乐勤摇摇头:“不是我的。”
“细佬仔,我实话跟你说,这些证据足够让检察官给你落charge的。如果要走法律程序,别说陪审团怎么看待,就等待审判这段时间待在牢房里,”胖督察斜眼看了看另一边的警员,两个人露出某种无奈的神色,“你这种大学生挺不住的。”
小警员也跟着劝说:“是啊,要是你有钱保释还好,没钱的话在里面待至少六个月,会掉层皮的。不如,你就把上家名字告诉我,我们跟检察官写个求情信,也绝对不说是谁告密。”
有人推门进来,低声对胖督察说有访客。是妈妈——夏乐勤深深呼吸:“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人带毒品去大学,会判多少年?”
“上次海滨大学那个案子怎么处理的来着,”听到这句,胖督察转了半圈椅子,肩膀放松向后仰躺,“五百个小时的社区劳动而已……他都没被退学,最后考到哪里去了?英国?”
自由和清白。
夏乐勤有些过分天真地想,自证清白这种事情,还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太简单了。
“不,我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