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及时清醒,止住了无意义的近乎自残行为,将宁王带回温暖的室内。

  待沐浴更衣,朱厚照习惯的进入宁王寝殿,映入眼帘的就是细润的美人面,寝衣下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撩动人心,朱厚照喉头微动。

  几年来常常抵足而眠,本已习惯,可是今日不知为何有些意动。

  宁王正巧撑趴在床上,手中握着一块玉珏细看,这般动作下形状漂亮的腰背肌肉线条毕露,腰肢有力而肤质细腻。他正转头对自己一笑,不自知的风情万种,也是如同家眷等待安寝的温馨体贴。

  朱厚照就近滚上床榻,搂住宁王挤挤挨挨的凑在一起,他们自小就习惯了超越礼貌尺度的亲近,朱宸濠向来不设防,由得他乱蹭。

  ——删——

  皇酥会为别人这么做吗?

  不会!

  我会让别人这样对我吗?

  不会!

  ——删——

  朱厚照神色复杂的盯着他,朱宸濠仿若看不明白。

  “怎么?不舒服吗?”

  朱厚照彻底无言,只得凑到他身边,非要贴在一个枕头上。又踢开自己的锦被,钻进了宁王的被窝。

  “小糖糕。”

  朱厚照以为朱宸濠没多想,还怜惜自己初次体验心中情绪不稳,所以更加安抚的搂住,拍着背脊哄人入睡。

  皇酥真是迟钝。

  拍着哄人的动作被阻拦,朱厚照按住了手臂搂在怀中,拿起那只手咬了一口,留了牙印在虎口之上。

  “你这是做什么?”宁王忍不住笑了两声,又实在困倦,就靠在他肩头合眼安神。

  朱厚照再多的委屈小心思也平复了。宁王与他如此紧贴,才更深刻的意识到昔日小小少年已经长成,身量高大,肌肉也有了薄薄一层,遒劲有力。

  宽阔的胸膛给宁王倚靠,有一瞬间像是朱宸濠的依靠,让他能有一个地方可以展现脆弱和休息。

  第二日朱厚照怀抱朱宸濠醒来,深感哪怕坐拥天下也不及如此福分,随即霸气气质和锐利眼神都有些收敛不住。

  宁王醒来看到他锋芒毕露的模样,立刻提醒道:“疯了吗,这么早就想引起注意吗?”

  朱厚照将人拥近,忍住亲一口的偷香欲望,悄悄附在宁王耳边说道:“我梦中有江山卦象显示,孽龙大运伤官见官,本身无印再食伤泄耗,是有流放的意象。”

  朱宸濠被他的气息扰的痒极,可话中之意的强烈暗示不容忽略,遂推开他远一点,面对面的问道:“此命对应谁?”

  朱厚照笑得狡黠,颇有妙算神棍般的卖弄:“朱氏子孙之一。一人命数现,可解其他人之大危绝命局面。”

  “那要应劫的必定不是你我。”

  “绝不会是你我。”

9 侠王美名

  ◎“你真是大胆。”说的不是今日之言,而是昨夜之行。◎

  话音未落,空中几乎在同时爆出一个炸雷,刹那风起云涌,人间仿佛在那一瞬陷入了动荡。

  “天要变,是谁都阻止不了的。”

  宁王志得意满,狭长的凤眸内满是不羁与桀骜之色,朱厚照与他执手交握,两人交付的不只是信任与默契,还有昨夜的……

  晨光隐约中,亦能看清了床榻上已干涸的皛痕,朱宸濠面色未变,却悄悄的退的更远,复又贴入朱厚照的怀中。

  朱厚照明白宁王喜洁,避开浊物的同时恰巧与自己再度儭滵无间的紧靠,心中欢喜的唯有自背后揽住朱宸濠劲瘦的腰际,蹭在他肩头脖颈轻笑。

  宁王回手抚摸着他蹭到杂乱发迹,试到朱厚照忍不住笑得不断轻颤,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以示惩戒。

  “你真是大胆。”

  说的不是今日之言,而是昨夜之行。

  只是朱厚照满眼澄澈与疑惑,好像在可怜兮兮的追问,难道不是皇酥你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