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意思吗？”
“我就问你们好意思吗？”
女士一脚踢飞旁边的凳子，看着一直低头的莫泽与公子，两人萎缩了一半，半垂着的眼眸，活像看小黄文被班主任逮到一样。
在莫泽与公子沉睡期间，女士走完了游戏里本是公子的剧情。
简单来说，就是和空哥提前干起了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人打的昏天暗地，鸡飞狗跳，躲在暗处的钟离见空后期有些吃力，便出来阻止了两人。
“这么能睡，你们是大脑缺氧，进化为猪，然后脱离人道，要得道飞升是吧”，女士气地碎了一口，本来到璃月很多事不必插手，可以悠闲地躺平。
可是莫泽与公子两个队员忽然沉睡，一夜之间，让她的工作量翻倍，她都多久没有敷面膜休息了，憔悴了，狼狈了，活得不精致，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再和两个人一起做任务，她一定会提前进入更年期。
“哎呀，罗莎琳姐姐，意外意外，我保证稻妻的任务给你做的漂漂亮亮的，我莫泽用空十年单身发誓”，莫泽抬起头，一脸正经，对着天空竖起大拇指，然后就被女士赏了个大逼兜。
“混蛋，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女士对着莫泽失声怒吼，吓得旁边的公子身体一颤，面露茫然，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睡了过去，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不准你这么凶莫泽，他都说了是意外了”，白散跳了出来，拦在莫泽前面，鼓起嘴巴，一副护食的模样。
看着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场景，女士只感觉心口堵塞，她柳眉一挑，差点爆粗口，但是还是隐忍了下去。
稻妻那边的一些布置还未完成，现在确实不是内部闹矛盾的时候。
“我先去稻妻了，公子你有其他任务，至于莫泽，你这次确定不跟我一起走吗？”，女士深呼吸几口气，看向莫泽问道。
“不了，我还有公鸡安排的一些私事”，莫泽摇了摇头，面色低沉，给人一种要执行一些不能说的暗夜任务。
好吧，其实只是单纯因为不想被女士限制自由而胡编的借口。
女士见莫泽还是这样的回答，冷哼一声，挥了挥衣袖，留下一句，“随你吧”，便大步走出房间。
看着对方委屈又坚强的背影，莫泽和公子相视一笑。
“莫泽前辈，那我也要告辞了，毕竟那边催的还挺急”，公子温和的一笑，内心却在滴血，此去一别，要很久看不见钟离先生，有点伤心。
莫泽拍了拍公子的肩，“去吧，我们也要去干活，下次见面，再好好叙旧”
“好”，公子点了点头，也迈着步伐走出了房间。
“莫泽，我们也要出发了吗？”，白散一脸期待，在外面旅行了这么久，终于要踏上故土，内心不由有些激动。
现在，将军大人，是否能够认可他了呢？
他的创造者。
他的母亲。
“阿散，我现在有几个问题询问你”，莫泽并没有回答白散的问题，少年漆黑的眼眸对着白散的眼睛。
平时嬉笑的面孔此刻没有笑意，似乎十分严肃，让白散内心有些不自在。
但是莫泽的提问一定很重要，他突然感到有些慌乱，但是没关系，他会努力的。
“莫泽，你问，我一定好好回答”，白散端正身躯，回答道。
“额，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看白散笔直僵硬的身体，莫泽好笑地摇了摇头。
“还记得迪卢克精品系列第59号版葡萄汁吗？”
“什么？莫泽，我不知道”
白散一头雾水，莫泽倒是不觉得意外，再次开口道。
“你现在还能与他们交流吗？”
“谁？”
“你的未来，或者说，平行世界的自己，和你长得一样，但是力量与性格不同”
“不，或者说，那些都是你”
莫泽话语说到一半，突然语塞，伸出手摸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
白散歪了歪头，老实说，他根本听不懂莫泽在说什么？什么不一样的自己，什么又都是自己。
他不一直都陪在莫泽的身边吗？
以这副身躯，从未变过。
“最后一个问题”，莫泽抬起头。
少年的语气带上了点莫名的意味，白散感受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感？
感叹，悲伤或者是一丝无奈。
一缕阳光直射进房间，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照亮了两人，留下一地阴影。
“阿散，你还记得我泡过茶吗？”
“莫泽，你从未泡过茶啊”，白散紫色的瞳眸闪过一丝疑惑，今天的莫泽好怪，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是哪里？
“是吗？”
“我明白了”
“没事，走喽，去稻妻执行任务，出发”
莫泽哈哈一笑，气氛又恢复了回去，拉起白散的手朝房间外走去，但是白散的内心却感到一丝低落。
眼眸看向少年的脸庞，总感觉对方有心事，但是莫泽询问的问题，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