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我不是女装大佬>第110章 大结局下

  我回过神来,以为程仡回来,急忙去开门,看着门外一脸急躁的浪子,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这里?”然后想起以前他们都熟悉,知道住址也不奇怪。

  “靠,还好你在家。不是,我敲了半天门,你都没反应。”浪子鞋也不换走进屋,埋怨道。

  “你怎么突然跑这来了。”我端了杯水给他。

  “我不放心,怕你一个人去找程仡呀,你的个性我还不清楚吗。”

  我苦笑了下,想起二妈视频里说的话,问浪子,“以前我是不是对你们不好?”浪子抬头看我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胡说八道。”

  看着浪子的表情和他说的话,心里一阵酸楚,“没有,我猜的”

  浪子白了我一眼,“你戏还真多,脑补些什么宫斗大戏。”

  “浪子,如果我请你帮个忙,但是有点危险你愿意吗?”

  浪子想也没想,就道,“说吧,磨磨唧唧的”

  “那走吧。”

  浪子愣了下“去哪?”

  “常胜路。”我走到门口又折回去,从卧室的抽屉里把程仡给我的那把枪拿出来,浪子见我拿枪,皱了皱眉头,“你这是……”

  “现在我只能找你了,今晚如果顺利的话,我俩明天还能见到太阳。”

  浪子拉住我,“你跟我说,我去就行,你不能有危险。”

  “只能我去,但有你在身边我比较冷静。因为你的不靠谱总会使我保持理智。”

  “我……万一你有个闪失,让程仡怎么办,我反正一个人。”

  “你这种英雄主义什么时候改改,要是你去能做的,那我主角光环白亮了。”我用手背拍了他一下。

  浪子没说话,就只是看着我,我打开房门,回头看了眼屋内,“如果有意外,他会知道怎么做。”

  浪子叹了口气,道“需不需要多带几个人去?”我想了想,拒绝道,“就我们俩足够了。”

  握了握口袋里的枪,看了眼旁边沉默的浪子,“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我想不告诉你的话,万一明天见不到太阳,会很遗憾。”

  浪子呸呸两声,“有事明天说,今天哥哥不想听。”

  “其实吧,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属于那种知道别人秘密又不能说出来,憋的痛苦。”浪子眯起眼睛看着我,“那就别说了,你的嘴里能吐出什么芬芳。”

  我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室,“你真不想听?”

  “明天吧。”浪子从兜里掏出烟,放进嘴里叼着。我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这是我从警局回来的路上买饮料送的。火机身上印着路飞的头像,滑动火石火苗从我手中蹿出,送到浪子的嘴边,浪子微微一愣,低头吸了一口,烟雾慢慢地升起,我放下火机发动车子,往常胜路开去。

  车窗外面霓虹闪烁,看着街上人流熙攘,仿佛这才是刚刚一天的开始。我们都没说话,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没话可说。有热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浪子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打开了窗户,车内的烟味也散了许多。

  浪子看着前方,淡淡地说,“这么多年我都在想一个问题,假如你有天恢复记忆,你将是一个怎样的矛盾体。”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怎么说?”

  浪子摇摇头,“没什么,十年前你把事情做了个减法,十年后,你又把它加回来,你说矛盾吗?”

  “没什么好矛盾的,就像你想成为怎样的人和你成为怎样的人完全是两码事。”

  浪子又掏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伸手去拿火机,我问他,“你是不是很紧张。”浪子点烟的动作顿了顿,“紧张个屁。”

  “不紧张你抽那么烟干嘛?想提前下岗呀。”

  浪子一脸享受地样子,“这叫事前烟,现在不多抽点,等下万一嗝屁了,那多不划算。”

  “下地狱吧你,这么壮烈。我说你就不能给劳资消停点,这一路你看看车内烟雾缭绕,外面的人看着还以为着火了呢。”

  浪子看了看车内,“卧槽,你怎么不开窗。”

  “我空调不是白开了,浪费油钱。”

  浪子抬杠的劲上来了,“开窗,把空调开到最大,我还就不信了,几百万的车付不起点空调费。”说着,把窗户开到最大。

  “少抽两根会死呀,快被你熏死了。”

  “开窗就好了。”

  唉,算了,这么多年过来了,我也懒的说了,他就是一烟鬼。“好好好,你抽。”趁浪子低头点烟的间隙,我一把拿起他放在座位旁的烟扔出窗外。

  浪子急了,嚷嚷道,“你有病呀,还不能让人安静的抽口烟。”

  我挑眉道,“嗯,说对了,就是有病,你有药吗?”

  浪子勐吸几口烟后,把烟给掐了,“不抽就不抽吧。”

  我笑了笑,车子驶出繁华地段,交通开始顺畅,我加快速度,往常胜路开去。在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把车停在马路旁的杂草里,告诉浪子我们走路过去。

  这边早就属于无人区,除了马路边昏黄的路灯外,四下一片漆黑。

  “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买没把红狐敬老院给买下来?”我和浪子站在路灯下,往居民楼那边看了看

  浪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买了,只是用程仡的名义,后来不知他什么原因给捐出去了。”

  我哦了句,“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见过我亲妈?”

  浪子沉默了下,点点头,看着前方的漆黑,压低声音说道,“需要打开手电吗?”

  “不打吧,低调点。”

  “你熟悉路况吗?这里到处都是坑坑洼洼。”

  我拍了拍浪子的肩膀,“跟我来。”顺着路灯,找到一个下水道井口,对浪子说,“把它拉开,我们从这下去。”

  浪子暴跳起,怒道,“靠,我还以为你什么好办法,我不下去。”

  我没好气道,“少爷,我们是来搞事情的,不是来享受的,你嘚吧嘚吧的癖好能不能收敛点。”

  “主要是下去你又不知道路线。”

  “谁说我不知道的,你到底下不下”我拉开井盖跳了下去,弯下腰看了看里面的情况,这是雨水下水道,还算干净,可能很久没下雨了里面很干燥。

  浪子站在上面有些犹豫,最后咬了咬牙关还是跳了下来。我打开手机电筒,看了看前后的通道指着前方对浪子说,“等下第四个岔路口记的左转。”

  浪子疑惑的看着我,但没问为什么,点了点头。我让浪子在前面带路,自己跟着他边走边想地图。在来的路上,我脑海里不断重复二妈视频里像卡顿一般的手势,那居然是张地图,而且这张地图我看了眼就知道在哪见过,嵩阳破译出来的地图之一,谁会料到是这块区域的城市下水道规划图。

  浪子走在前头见我没说话,故意干咳两声,“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我的注意力全在这周遭的环境里,这会让我抓狂的。”

  “我在想这里的线路。”

  浪子哟呵一声,“你把自己当成GPS了?需要走多久?”

  “记得之前你给我看嵩阳破译的那几张图吗?其中一张就是这里下水道的规划图。”

  “没印象,不过,你怎么知道是这里的规划图?”我没敢说是二妈告诉我的,就连二妈发给我的邮件视频我都不敢提。于是道“之前程仡有留给我线索,我开始没敢跟你说,怕你跟着来。”

  浪子冷笑道,“怎么现在又让我来?”

  “我这不是一个人怕么。”

  “怂包。”

  跟着浪子一晃一晃的手机灯光继续往前走,头忽然撞到浪子腰椎上,便推了他一下,“怎么不走了?”浪子伸手摸了下后背,“你把地画下来,我好心里有数。”

  我想了想,也对,这样单凭我边走边指示万一浪子一恍神走错了,而我跟在他后面也会出错。

  “怎么记呀?”我翻着手机,发现备忘录没有图画功能。

  浪子白了我一眼,“早干嘛去了,喏,用我的。”浪子递上他的手机,点开一个画图软件,“标出东南西北”

  我把地图快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在手机上画出大概的方位,以及我们需要经过的路线。浪子看了看,“你这图,恐怕只有你自己看的懂吧。”

  “这叫简单明了。”

  浪子很无奈的摆摆手,“行行行,也只有我懂了。”

  “那走吧我的全世界。”

  浪子有了地图,也就不在畏手畏脚,我们的速度前进的很快,四周的下水道从弯着腰到勉强可以直立行走再完全可以并排走,浪子表情有些兴奋,“快接近目的地了。”我点了点头。

  在狭小的空间里说话即使很小声都能有很大的回音,浪子的话就像一个高音喇叭突然在耳边响起,震的我不由脖子一缩。

  我压低声音,“要死了你。”浪子干笑两声,看着我,脸色忽然变得很惊恐。

  “怎么了?”

  浪子没说话,对我努了努嘴,示意我身后有东西,我立刻明白了过来,装作没事人一样,向前推了一把浪子,“跑”

  浪子早就做好了跑的准备,还没等我话落音他就已经跑出去好几米,“你快点呀。”

  我身后的东西也跟着跑了起来,在墙壁上发出吱吱吱地声响,像用铁皮在瓷砖上上下摩擦的声音,令人毛发耸立。

  也不知跑了多远,身后的声响消失了,我微微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好像没有追过来了,便停下来喊住浪子,“没,没追过来了,休息吧”我喘着气,蹲在地上。这里下水道的中央还有一定的积水,水里有些细小类似于饶虫的东西在里面翻滚。

  浪子在我两米远的地方喘着粗气道,“要命了简直。”

  我慢慢移到浪子的身旁问他,“刚才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吗?”

  浪子摇摇头,“光线太暗,我只看到它露出来的小部分,眼睛像老鼠的眼睛,脚蹼很大,像鸭掌,牙齿很长,但具体是什么我没看清楚。”

  浪子一说完我就知道这是什么了,“这几天频繁出现的命案就跟刚才追我们的东西有关,不是有关,是凶手。”

  浪子转过脸惊讶地看着我,“吃人呀。”我点了点头,“不然你刚才跑的比兔子还快,别告诉你撒欢儿。”

  “我这是求生的本能,人在没见过的物种面前,总会有危机感。”

  “感谢你的危机感救了我们。”我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水和污渍。

  “这跑哪来了?”浪子看了看四周。刚才一顿狂跑,转了几个弯都不记得了,但大概的方位心中还是有数的。

  “这样,我们往前走,遇到路口我们就左转。”浪子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图,点点头。

  刚才的有惊无险只是个开胃菜,恐怕前方等待我们的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想到这我后背上的汗就出来了,“浪子,等下如果遇到危险,你找机会先跑。”

  浪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抽什么风呢,我是扔下你不管的人嘛?”

  “你觉得谁救谁?你留下来只会让我分心。”

  “那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干嘛非要往危险上面凑,人家又没招唿我们,何必那么贱呐。”

  我被浪子给气笑了,“诶诶诶,说什么呢,咱们也是有志青年,不能遇到困难就退缩。”

  “有志?我看是痔疮的痣。”

  我拍了他一掌,“走吧,有痣青年,有危险别扔下我。”

  浪子头也没回道,“那必须的。”

  我们在下水道里七拐八拐的终于走到了地图指示的路线上,浪子看着手机忽然眉头一皱,“涧子,坏了,我们好像走过了。”

  我凑上去一看,地图上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前面已经来过了。在被那东西追击的时候跑了少说也有十几公里,怎么就回到原地了。

  浪子沉默了一会,“这里我估计是个圆,刚才我们从这里过,然后拼命跑的过程出现岔路,也就是我们一直在圆的中间跑,你看地图”浪子把地图上的路标用线连接,画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圆来,“目的地在这,而我们在这,也就说刚才出来的那条路才是正确的。”

  我看着浪子分析的有鼻子有眼的,正准备着想夸他两句,浪子把手指摁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屏住唿吸,侧耳倾听,下水道里传来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我和浪子互看一眼,往暗处退了退,静等那脚步声走近,大概等了十来分钟,那脚步声还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我看了浪子一眼,压低声音道,“我们回到刚才的那条路”浪子点点头,两人蹑手蹑脚地尽量不踩到地上的垃圾,撤回到被追击的那条路上。脚步声还在,不过,听起来已经离了好远。

  浪子拍着胸脯,“有没有听过下水道的鬼故事。”我深吸一口气,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有心说笑。”

  “我没说笑,我这是在给你做心里建设,看你这脸上都没血色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也好不到哪去。”

  浪子摸了摸口袋,责怪起来,“你说你也真是,把我烟扔了,现在我没办法思考问题。”

  我用手机灯照了照四周的水泥墙壁,上面全是涂鸦,一层覆盖一层,几乎看不出画的是什么。我的思维方式一直处于很浅显的状态,我往往喜欢把事情往简单的想,没有太多的想法,其实这样人活着比较容易知足。比如刚才那东西不追来可能是把我们追丢了,又或者这里它们不敢进来,抛开跟丢的情况,那么这里是它们不敢来,那为什么他们不敢来呢?这个地方肯定是有蹊跷。

  我把想法跟浪子一说,浪子赞许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来,让爷看看这里有什么与众不同。”

  我们在墙壁上看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在厚重的涂鸦下隐约出现一个箭头符号,符号的颜色很淡,光照上去还有点看不清楚。“浪子,把手机灯关掉。”

  灯一关,四周都暗了下来,墙壁上慢慢的浮现出光亮来,那些箭头符号在黑暗中浮现了出来,浪子看着箭头符号,“那些东西怕这个箭头?”我摇摇头,“不是,应该是箭头指的方向。”

  浪子照向漆黑地前方,“那我们小心点,墙面不要碰,地上最好别乱踩。”浪子的过于小心是有必要的,否则那些东西不会止步不前。

  一路提着嗓子眼,摸摸索索地向前,偶尔有水滴滴落的声音都能吓出一身白毛汗,可能是处于幽闭环境,我的精神紧绷到极致,手竟有些微微发抖,要是浪子回头看到我这样,打死都会拉我出去。浪子可能感觉到什么,关掉手电,手伸到后面抓住我的衣摆往下拉,示意我停住,然后自己也蹲下身子,用几无可闻的声音说道,“有东西。”于此同时我也听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声响。

  “水里。”浪子道。下水道里除了那些箭头在黑暗中如同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根本看不见东西。浪子一提醒,我才感受到旁边脚下的水沟里的水似乎在波动,像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只是这个声响太微弱,也只处于极度安静的状态下才能感觉到的差异。

  “有东西在水里”

  浪子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我知道他有些紧张,于是从兜里掏出手枪塞进浪子的手里,“拿着防身。”

  浪子转头一愣,压低声音道,“你大爷,我不会开枪。”

  “不会,可以拿着当砖头用”浪子推辞着,我一巴掌拍他肩膀上骂道,“别磨磨唧唧的,快走。”浪子握住枪,慢慢往前移动,我站在原地,等浪子行走到一定距离后才开始往前走,伸手往墙上抹了一下,黑暗中我看不清楚自己到底抹了多少血在上面,但听到水沟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我知道有效果了。手掌是在我们听到脚步声返回来的时候割破的,用的是撤回来的途中在地上捡的小碎瓷片,并不是很锋利,疼的我差点喊出声来。

  浪子见我没跟上来,回头压低声音喊道,“你干嘛呢?”

  “刚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下我的脚。”

  浪子折回到我的身边,问道,“看清楚是什么了吗?”

  我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往前走吧”水沟里的声响越来越大,有点像冬捕时,鱼被捞出水面时拼命挣扎扑棱水面的动静。

  浪子拉住我加快脚步,“快,那些东西来了。”我被浪子拉着飞奔向前,用力撑开手掌,沿着墙壁一路抹上。

  在箭头的指引下,我们终于走到了箭头所指的地方,下水道的尽头有扇铁门,上了把锁,锁跟门栓连在一起都锈的不成样子。

  浪子看着我,“要不要打开?”我回头看了看身后,这里已经没有水沟,但扑棱水的声音还是很清晰的传了过来。

  “开”我咬牙道,“你做好戒备”我瞟了眼浪子拿在手里的枪,浪子点了点头,立即拿起枪背对着我做好防御准备。

  我扯了扯嘴角,瞟了眼身旁以极其标准的射击姿势的浪子。“你退后点,我把门踹开。”浪子放下枪,退到我身旁,侧头看了眼锁,“看铁锈的这么厉害,锁应该没那么牢固,你找了东西砸下试试。”

  我打开手电四下找了找,垃圾虽多但都是些小的塑料废品,没有重量。“把枪给我”我对浪子道。

  浪子愣了下,没回头直接把枪递给了我,“你快点呀,那些东西快到了。”我拿着枪口用枪托对着锁狠狠地的砸了几下,心疼的要命,如此一把好枪居然被我用来砸锁,程仡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死。

  生了锈的锁也确实不经敲,哐啷一声,锁掉在了地上,我拉着生锈的门栓,门与门栓间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吱声,让人心里发毛。

  门终于开了,推门往里看,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捂了口鼻,里面黑不隆冬是什么都看不见。我站在门口没敢迈进去,不知道里面将迎接我的是什么东西?

  浪子在身后道,“怎么还不进去,后面的东西快追上来了。”

  我捏了捏拳头,深吸一口气,迈了进去,浪子的手电光在身后照过来,照亮我面前的一大片。

  这里面似乎是间杂物房,凌乱的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浪子进屋后把门关上,我回头看了看,门内也有一把锁。

  浪子在屋内四处照了照,然后惊喜道,“这里还有扇门。”

  我毫不意外,“没门就奇怪了,走吧”这次我没犹豫,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条很窄的通道,通道的墙面发出幽暗地光亮,浪子惊叹道,“居然用这种东西做墙面,啧啧啧。”我没理他,而是加快了速度,浪子见我不说话便闭上了嘴,安静的在我身后走着。

  通道很长,我们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头,尽头处有向上延伸的阶梯,我看了眼站在我旁边喘气的浪子,“还行吗?”浪子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我举起枪做防御准备,贴着墙面慢慢的往上走,浪子跟在我身后连气还没喘匀,我皱了皱眉头,浪子这体质怎么跟犯毒瘾的人一样,时好时坏。

  不过我也没心思多想这个,注意力全在即将到来的地方。我微微探出头去,发现里面空无一物,除了四扇发着光的墙壁,一览无遗。

  我坐到台阶上放下枪,摸了摸地面,大失所望的看着这间屋子。浪子也爬了上来,一下躺倒在地,头左右摇摆看了眼,“成涧,我们是来找寂寞吗?”

  我把玩着手里的枪,淡淡说道,“在我们来之前有人抢先了一步,把里面的东西搬走了。”浪子惊坐起,瞪大眼睛看着我,“靠”

  “这里应该废弃很久了,但是你看”我打开手机电筒对着地面一照,浪子立即就明白了,“没灰尘,说明被打扫过。”我点了点头。

  浪子继续说道,“他们为什么搬完东西之后还要打扫卫生?学雷锋?”

  我扶了扶额,这种时候还能说笑也只能是浪子,“你想下你通常会在什么情况下搬完东西还会把卫生打扫一遍。”

  浪子想了想,“还会回来或者有东西被砸碎了,如果不打扫会有一定危险后果,否则也没必要打扫。”我对浪子竖了竖大拇指。

  浪子又问,“是谁会抢先一步到达这里呢?”

  我沉默的摇摇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我自己本身性格上的,很多时候不去注意,就会忽略。

  “浪子,你觉得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最大本质上的区别在哪?”

  浪子转过头看着我,想了想说道,“主动与被动的区别吧”

  是了,我在很多时候做出的决定都是在听到别人的意见后采取的行动,这就造成了原本自己的想法根据别人的谈话内容而改变初衷,这种性格说白了就是优柔寡断。

  从这一切事情发生到现在,到后面我采取积极的行动,其实还是被人的言语所左右,这是种谈话技巧,生活中很是常见,街头巷尾阿婆们的谈话就属于这种战术。

  我想以前的我敏锐,冷静,行动速度且攻击性极强,跟现在的我比,恰好两个相反面,他们把我性格拿捏的死死的,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如同一盘棋局,我知道自己是颗棋子,但我不甘心被操控,于是自己想出了拜托被操控的办法,而他们恰恰要的就是我这改变命运的方法。

  不过至少还有一个人从开始到现在从没用过多的言语来左右我,他太了解我了从而只能在我听信别人话时改变自己想法后,把最大的危险自己先排除掉。

  我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这要是以前的我会做出怎样的判断呢?

  “这些人到底拿什么?”浪子起身走到墙壁上扣了几下。

  我也跟着站起来,走到浪子身边,也在墙壁上敲了几下。我是在找出去的路,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现在估计下水道里堵满了那种东西。

  “这些东西要是能运出去,我们就发财了”

  我没理会浪子的话,心说,你要到外太空去排个富豪榜吗?“有辐射的”

  浪子听我一说,立马缩回了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出路”

  浪子不解,“出去?你来找的东西找到了?”我无力的笑了笑,“找?你看看这里,还有东西可找吗?”

  浪子看着我,疑虑道,“那,找出路吧”

  开始我以为通道会比较隐蔽,比如暗门之类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在转角的地方,有扇很矮的门,没有任何东西遮挡。

  浪子抢先我一步走了进去,越往里走,空间越小,到后面几乎是爬行。人处在空间有限的地方,就会有压迫感,心中的不安顿升,唿吸频率也变得越来越快。

  爬到后面我们几乎靠着本能驱使前进。拨开排水口前的杂草从里面钻出来时,天色已经蒙蒙发亮,浪子一屁股坐到草丛上喘气,身上泥腥味夹杂些霉味,让人作呕,浪子把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一旁。

  我看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我们站在一斜坡下,坡上有一幢楼房模煳的轮廓,我认识那栋楼房,红狐敬老院。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夹杂着虫鸣,吹的人格外舒爽。从裤袋子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进嘴里点上,然后把烟盒递给浪子,浪子立马怒道,“靠,你大爷的。”

  刺激的味道吸入我的肺里,引得我一阵咳嗽,烟缭绕升起,我眯起眼睛看着东方天边的鱼肚白,忽然想笑。

  “走吧,回家,等下程仡该担心了。”我回头看了浪子一眼,忽然感觉浪子熟悉的面孔里有那么一丝丝地陌生。浪子叼着烟起身问我,“瞎闹一晚上,你在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是呀,我到底在想什么呢?或许我应该要好好想了。

  (ps:终于完结了,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写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很多时候很迷茫。)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