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我不是女装大佬>第82章 我也是你

  疯子突然站起来拨开草丛,回头对我哈一声,往前走去,我只好跟了上去。

  我跟张诗艺上午只走到前面开始长草的地方就回去了,却不曾想,这草深处的岩壁有一个山洞。

  疯子站在洞口,拍了拍岩壁,然后走了进去。

  我看了看,洞很深,一股潮气夹杂着腐烂泥土的气味扑面而来,走进去四五米视线全暗了下来,我摸着岩壁停住不前,山洞环境复杂,况且地形也不熟悉地形,身上又没带照明工具,贸然进去恐怕有危险。

  那个人应该是住在这山洞的,进去以后一下就消失在了黑暗中。他引我了来不会只让我站在这里感受山洞里的气息吧?不过这人行为难以用正常人的来解释,说不定还真只是让我来感受下山洞的风呢?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前面出现了光亮,一闪一闪的,正慢慢向我靠近。等光亮近了才发现是疯子,他拿着手电向我走来。

  哈……他把手电递给我,然后转身往前走,这是一把很老旧的手电筒,可以手动发电,我看了眼前面的背影,跟了上去。

  山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我们走了十来分钟,前面就出现了一个豁口,疯子站在豁口处转头看了我一眼,从豁口出去了。

  豁口外面是一小山谷,草木繁盛,景色十分优美。疯子拨开横生的枝丫,等我过去后才往前走,如此前进了十来米,树木丛中出现一木房子,在房子不高,房顶长满了草。

  我弯腰跟着疯子进了房子,里面到比我想象中的干净。这人外表邋遢,却把居住的地方打扫的干净,还算是个讲究的人。

  疯子蹲在床边翻找些什么,我站在桌子旁问他,“需要我帮你找么?”

  他侧身对我哈了两声,拍了拍床。“床下有东西?”我走了过去,疯子退到一旁,嘴里只哈哈哈的说着。

  床是用木板搭起来的,底下用9根木桩支撑,这样一览无遗,有什么东西不是一眼看出来了吗?我疑惑的看了眼疯子,他立即用手拍了拍床板,我看着他的动作,床板里有东西?我掀了掀木板,发现木板是定死在木桩上的。

  疯子蹲下身子,指着木桩,“在木桩里?”疯子连哈两声,木桩和木板整个用木楔子定死的,想徒手分离是有难度的。

  我把整张床翻转过来,试试用脚蹬能不能蹬掉一根,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木桩并没有看着的那样牢固,九根木桩被我拆卸下来,发现木桩是空心的,里面有东西。我把木桩递给疯子,“拿出来?”疯子做了倒放的手势,哈声道。

  木桩倒出来的是发黄的素描纸,大概有十来张,看纸质应该存放了有些年头,纸质有些脆弱,有些已经被我不小心弄掉边角。纸上画的线条已经模煳不清了,我一一摊开纸张,十几张都是用绘画笔画的图案,我大致看了一遍,发现这些图案是有规律的,有时间线的。

  我按照自己的判断给它们排列好位置。

  内容十分抽象,不过有几张我还是看明白了,第一张是天上落下一块石头,石头周围的人被吓得到处乱窜,紧接着一群衣不蔽体的人相互搀扶着赶路,男女老少都有。他们来到一个地方,开始生活,为首的长发男子组织他们搭建房屋,开荒种粮。中间有两张实在是看不出来,接着村里有人死去,他们在举行仪式。画面接下去村里好像来了客人,村民宰猪杀羊招待。故事到这似乎就结束了,后面几张画的跟前面的故事好像并没有什么连贯性,一张巨大的蛛网,网中央有只黑色的蜘蛛,一块有花纹的石头,一颗很大的树,一张夕阳落山的速写,还有一口井。

  这几张画的时候,作画者应该着重描写了的,颜色还很浓。蜘蛛应该是游走蛛,那颗树就是视频里出现过的,夕阳,石头跟井跟整个事件又有什么联系?

  石头?哦对,进村的时候,那个司机就说过他们村里的石头非常出名,那个小孩却说没有石头,说明他们村曾经是有石头存在的,可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石头带给他们利益也带了比利益更为严重的后果,以至于宁愿穷下去也不愿说有石头。

  那口井又是什么意思呢?我在村里游荡了一上午,说也奇怪,村里竟然一口井都没有,他们在哪弄的水?山泉水?我想起村外的那条溪流,那溪流里的水能喝吗?之包叔看我肩膀的时候,他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说明他们这里受到过这种物种的侵害,也找到了医治的办法。

  我仔细看了看那幅图,井口周围长满了一种根茎上全是毛绒的草,井口用一种宽石堆砌的,有几块石头上还有污渍,像是某种液体粘上去的。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透露些什么讯息呢?我转头想问问疯子,井在哪?又想起他不会说话的,只好把话咽了下去。至于那幅夕阳落山的画,我想或许作画者觉得这里很美吧。

  疯子从我进屋就与我保持了一定距离,他好像不喜欢与人靠的太近,我琢磨着画的时候,忽然感觉身边有物体在向我靠近,我偏过头去,疯子拿着根木桩对我诡异一笑,勐的朝我头上扑来,我还没来得及闪躲,一阵闷痛传来,脑子里跟黑屏的电脑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等我醒来,便是天旋地转地眩晕感,我摸着麻木地脑袋,发现自己躺在一高坡上,坡下是一片漆黑,,心里不由暗骂道,疯子果然是疯子,这算是自己爱亲信人的下场。

  我挣扎着站起来,发现四下无路,靠,疯子把我扔哪了?我这是在山顶吗?看着四周环境,也不像在山顶呀,我记得村后那座高山树木繁盛,不像这这里连根草都没有。开什么玩笑,程仡回来还要给我敷药呢?我摸了下肩膀,流血的地方已经止住,我长吁一口气,瘫坐到地上,看样子只能等天亮再想办法了。

  我对着这漆黑的夜空,脑子里什么思维都没有了,至少有那么十几二十分钟。一声轻微的叹息声惊醒了我,心跳差点跳停,对着空气道,“谁?”

  黑暗中亮起一小点光亮,光亮一下明一下暗,在黑暗中十分扎眼。风中传来一股烟味,我捂了下鼻子,靠,哪个傻逼在装神弄鬼的,我循着光亮走去,才迈出腿,那人说话了,“你想抓我?”

  我愣了一下,这声音很耳熟呀,难道是村里的某个人?“你别装神弄鬼的,出来。”刚说完人立马就呆住了,然后立即感到一股毛骨耸立,我的脖子瞬间就僵硬了起来,四肢完全脱力,这,这是我自己的声音。我自己的声音,我在与我自己对话!难道迟暮阳说的是真的?我真不是我自个,我就是别人的替代品,现在真品回来了,我这替代品也就没什么用了,是时候灭口了。

  我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你出来,别躲在暗处,我死也要死个明白。”

  那个人轻笑着说道,“死?你倒想着死?你怎么就这么怂包呢!”

  “我怂包不怂包关你什么事,你他妈是谁呀?”

  “我是谁?这话问的好,我也想知道,或许我就是你吧。”那人叹息了一声。

  “你是我,那我有是谁?”

  “你也是我呀。”

  靠,什么你是我,我就是你,我不由骂了句,“少他妈扯淡,有种就出来说话。”

  “我独自在这呆了十年,却从没踏出过我身边一米的地方,我出去?呵呵,根本出不去,我也想出去。”

  “那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可能出不去,我不信。”

  那人只笑不语,叹了口气继续抽烟,我有些局促,问,“你笑什么?”

  “笑我自己,我曾经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可以掌握很多人的命运,可以无所不能。”

  “别人的命运又何须给你掌握,你未免太自负了。”

  “对呀,是够自负的,所以我被困在这里十年,没有光,没有虫鸣鸟语,没有人,我独自站在这里与这里的黑暗混为一体,世间的万物对我来说都是虚无缥缈的。”

  瞬间有股难以接受的压迫感袭上心头,我捂住胸口,大口喘气,可是我怎么也吸不到空气,就好像有被人捂住了口鼻,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在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耳边响起那人的声音,“这个地方果然不适合你这种人来……”

  我用力吸气,一股新鲜的空气沁入肺部,引起一阵勐烈的咳嗽,“你醒了!”我睁开眼看着程仡坐在我身边,神情有些憔悴,我咧嘴笑了笑,“我这是回来了?”

  “嗯,我在村里一间废弃的房子里找到的的你。”

  我一动脑袋有刺啦啦的痛,忍不住倒吸口气,“哪里?房子里?”

  程仡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是那个疯子打晕了我。”

  “疯子?”

  “我之前跟张诗艺在村外碰到个疯子,然后趁你们不在,他把我引到了一座山谷里,给我看了十几章素描画,看着看着他就朝我脑袋来了那么一棍,靠,怎么都喜欢敲我脑袋,难道我头上写着来敲吧几个字?”我苦笑道。

  “没事了,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