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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惜蕊觉得他力气实在太大,腕上传来清晰的痛感,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垂眉避过楚雍的视线,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陛下累了,还是早些歇息。”
楚雍的语气不再温和,仿佛终于被他的推拒激怒,吐出来的话也尖锐起来。
“这么急着就要走了,可见建邺一行倒真是让你们亲厚许多。”
“与其送到他们床上,为什么不与朕亲近?”
他挑眉问道:“惜蕊难道忘记是谁给你开苞的吗?”
楚雍语罢便想要吻上来,那熟悉的木檀香气覆过来,仿佛丝丝缕缕的网将他笼在其中。
严惜蕊使了力将他推开,楚雍一时不趁,便倒在了塌上。
他便就着这个姿势半卧,撑着头望向严惜蕊,仿佛对他的动作并不意外。
一盏昏黄的油灯下,严惜蕊望着楚雍的目光仿佛也带着无解的爱恨。
“楚雍,我谁都可以不恨,唯独不会不恨你。”
楚雍眯着眼,只觉这话听着绝情,实则是情深义重。
“是么,但我一点也不后悔啊惜蕊。”
“我若没有一把火烧了玉堂殿,又怎么会找到你呢?”
楚雍手里的人命多得自己都数不清,严惜蕊眼里那点深仇在他看来不过是刀尖上的一滴血。
他微仰着头,神情倨傲:“你注定要回到我身边的啊,惜蕊。”
楚雍唤他名字时缠绵的余音,落到他耳中却让他只觉恶心。
“你!”
前些时日舟上无聊,他在扬子江上卧听潮声,默念最多的是事便是要忘记怨恨。
严惜蕊见着楚雍这幅轻飘飘的模样,却浑然忘记这回事。
此刻三言两语纠缠不清,严惜蕊站在他面前作势要走。
慌乱挣扎间两人将案上茶盏打翻,在地毯上泼了几道深深浅浅的的痕迹。
外头侍卫听到响声想要进来查看,楚雍却挥挥手不让人进来。
青瓷花纹俱成残破的纹样,他绕过满地瓷器的碎片,把严惜蕊拽回身前。
“朕不让你走,你便走不出这扇门。”
罗汉塌上容纳两个人实在困难,楚雍便将人按在塌上,自己只得跪在垫上将他双腿打开。
一双手在他颈上摩挲带着暗示的意味,而后便粗暴地撩开他的衣裳往穴里探进去。
两根手指在他穴里粗暴地插进去,严惜蕊痛苦地呜咽,甬道里的水液却自觉地淌出来。
楚雍又进了一根手指,顶着里头的软肉捅开紧涩的穴道,按着他的敏感处揉捏。
“这么快就能含进去,是不是在路上都被肏开了。”
他发出了一声轻笑。
“嘴上千种万种恨的,现在还不是咬着我的手指不肯放。”
严惜蕊躺在他身下不能动弹,穴道的痛感让他微微皱着眉。
他咬紧齿关,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听到他的话,楚雍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朕何时说过要放手了?”
“只要你乖乖的,陪在朕身边,朕会对你很好的。”
严惜蕊不知晓的是,楚雍现下虽然面色无异,心里的万种神思却几近疯魔。
——他想要的,是金囚笼银锁链,把严惜蕊一生一世锁在他身旁。
反正今日算是撕破脸,严惜蕊从前忍下的那些话都说了个痛快。
“我说过了,我恨你。”
“每次你做的时候,我都觉得恶心至极。”
楚雍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听着他的话也没什么愠容。
“既然如此,你便恨着吧。”
“陪在朕的身边,三更夜啼时,说不定把朕在睡梦中一刀了结,不妨来试试?”
肉刃劈开紧涩的穴道时,严惜蕊口中吐出一声止不住的闷哼。
这方塌面光滑,他蜷着手指想要抓着什么,却只能无助地将指尖掐在绣线里,承受着身下剧烈地抽插。
楚雍挺腰在里头肏弄了几回,蕈头上沾着里头渗出的水液,在臀缝上挂得一片泥泞。
粗粝的手掌捏着他的臀肉,青紫斑驳的痕迹清晰可见。
玉扳指在他穴口摩挲,凉得他身体一抖。
楚雍见他身体颤了一下,便一把将人从塌上捞了起来:“冷吗?我抱着你。”
严惜蕊整个人被楚雍抱在身上,他低头时望见胸口三千青丝缠乱,理不清是谁的。
墨发如瀑,随着顶弄的动作摇曳着刮过乳尖,带来细微的刺激。
严惜蕊痛苦地昂起头呻吟,阳根抵在深处抽插时让穴道止不住地痉挛,让他整个人几乎要脱力地滑下去。
他的身体随着楚雍的顶弄一耸一耸地起落,只能被迫环着他的脖颈才能不让自己掉下去。
楚雍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心情也愉悦了起来,见他腿环不住滑落了下来,便大发慈悲地坐回了塌上。
性器在他穴里转了个来回,严惜蕊的脊背贴着楚雍胸口,只能感受到身后灼热的温度。
严惜蕊已经被操得有些恍惚,迷糊间他听到楚雍的话,气息喷在他耳根处痒痒的:“惜蕊,别动。”
“你瞧瞧谁来了。”
赵无端进来的时候便听着屏风后传来交欢的喘息声,犹豫了一会要不要进去,还是拎着药箱走了进去。
“陛下,微臣来请平安脉。”
洛阳山河屏风上隐约透出两个交缠的身影,落在上面仿似山林的阴影。
赵无端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就行,其余不必多问。
严惜蕊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趴在楚雍身上颤声说道:“别、别让他进来。”
楚雍觉得他很紧张,连穴道都绞紧了,里头的软肉都缠着他不松开。
他轻声附在严惜蕊耳边:“那不就没意思了。”
楚雍按住严惜蕊的后颈,把人按在自己肩头,而后朝着屏风外说道:“进来。”
赵无端眼见着就是个纤细的美人坐在楚雍身上,全身的肌肤都浮着情欲的粉,白得几乎让他移不开眼。
在晦暗的灯影里喘息声更显暧昧,勾得他差点魂也丢在半路。
可不消走近,赵无端便辨出那身影分明是严惜蕊。
梦中人梦中身,此刻方知一枕黄粱后,只剩旖旎春情。
他稳住情绪,跪下说:“臣,前来为陛下请平安脉。”
楚雍分了个眼神,瞧这跪着的人头也不敢抬,觉得此情此景霎时有趣。
“上回见着我吻你,这小子回去有没有做什么?”
楚雍抱着严惜蕊,缱绻地吻着他的耳廓。
严惜蕊此刻双腿大张,被顶得止不住颤抖,话都说不完整:“别、别说了。”
楚雍见他已经被肏得失了神,便望着身前跪着的人。
“赵太医,上前来。”
赵无端仍旧跪在那里,头伏地更低,额头几乎要碰粗粝的毯子。
“赵太医,朕让你上前来。”
楚雍话里的笑意更甚,在严惜蕊的颈间狎昵地舔吻,弄出淫靡的水声来。
赵无端这才一步一步地爬到楚雍脚边。
“怎么,你不敢看么?”
“抬头。”
赵无端抬头时,那两人交合处的水液刚好滴落在他手背上。严惜蕊的腿根处被楚雍捏出青紫的痕迹,双腿大张的姿势显得在穴里肏弄的阳根更加粗张,茎身上青筋横布抽插时飞溅出浊液,每深捅进去一次便能让身上人发出浪叫来。
严惜蕊脸上带着高潮的红,脸上神情几乎是失神的状态,只能随着楚雍的抽插发出呻吟。
赵无端望着他这幅表情,想起曾几何时他也在暮色斜阳里这么抱着严惜蕊,与他呼吸交缠,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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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