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温柔颠覆>第27章 再次邀请

  御怜在去冲澡之前, 将解下的腰链放进了宁姝的口袋里。

  胸口处的口袋有拉链,拉链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内异常明显。滋滋滋,随着腰链的放入, 宁姝感觉心脏里也被御怜塞进了一团过分柔软,让人想要下意识瘫伏在里面的东西。

  “收好了。”

  “学长。”腰链落到底的瞬间,宁姝突然喊御怜,他无意识地在舔嘴唇,“今天也可以邀请你吗?”

  “看你邀请什么。”

  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 御怜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脸上浮荡的笑有种能将周围的环境就此吞噬的感觉。

  他掐弄着宁姝的下巴, 将对方的紧张尽收眼底。

  “如果太涩情了, 就不行。”

  雪崩倾落,于山巅振聋发聩,御怜的语气带着潮湿的极端糜艳。言语好似化为有形之物,肆无忌惮地抚弄、蹂|躏着他人,逼得他们崩溃求饶。

  这样的句子, 这样的词汇, 原本不该出现在御怜的嘴里才对。然而他不但说了,还以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说出来, 教人身陷沼泽,愈是挣扎, 愈快下沉。

  “没有……”宁姝浑身过电般,脑子直接成了一团浆糊,迟迟没有说出来正确的话。

  御怜始终保持着那副矜雅之态, 却又缓缓地教导着他。

  “所以, 要努力地邀请我, 才可以。”

  沼泽彻底将人吞没, 可在窒息之前,濒死的人却连任何求救信号都不曾发出。

  仿佛是心甘情愿的,要将自己都献祭出去,以供品尝。

  换衣室内没有空调,闷着一套赛车服,本就烘热的身体温度更加上升。宁姝仰头,将御怜落至下颌的一颗汗珠轻轻吮去。

  视线保持着静默的相对,一道极其轻微的吞咽声中,宁姝的喉结随之一动。

  “邀请学长,先检验一下我的学习成果。”

  “什么学习成果?”御怜低了头,看宁姝被汗水略微沾染得发湿的嘴巴。

  富家少爷,应当被人捧在手心,千爱百护,可此刻却如此情糜,向下毁堕。

  “这个。”

  宁姝指了指房间里堆放的一根细绳,那是御怜买跟赛车有关的东西时,用来捆扎快递的,因为不是很占地方,便顺手挂在了一旁。

  摆放的位置正对门口,或许刚进来的时候,宁姝就已经注意到了。

  “在这里?”

  “在这里。”

  御怜静视着宁姝,眼底荡出了一圈奇异的光彩,他擦了擦对方的嘴巴。

  “好,长度够用吗?”

  “把它们连在一起,应该够用的。”

  宁姝不但邀请了人来检验成果,还邀请人跟他一起将几节细绳组成一条更长的绳子。为了防止衣服弄脏,宁姝提前脱掉了外套。

  从脖子开始,先是留出一个结,而后按照教程,拉扯出简单的形状。

  尽管难度不是特别大,但当着御怜的面如此,难言的羞耻感始终挥之不去。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御怜的明知故问。

  比如:为什么要在这里打一个结?为什么要从底下穿过去?

  如同在车上的随机考察。

  “因为这样会绑得更牢。”

  “这样的话,”御怜目光看向穿过去的地方,“这里是不是应该要再增加一个结?”

  教程里没有特别规定,如果想要加的话,也无伤大雅。只是位置太过特殊,宁姝的耳尖猛地就沁出了如血般的嫣红色。

  他没有说话,手底却按照御怜说的那样,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新的结扣。

  然而行动滞涩,在御怜的目光下,宁姝下意识想要说点什么缓解,可开口的话就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穿衣服绑会慢一点。”

  言下之意,就是不穿衣服会绑得更快一点。宁姝急急忙忙的,不肯抬头了,做出一副尤其专心致志的模样。

  “试过了?”御怜的问话一下子就让他打乱了步骤。

  过一会儿才听他说:“嗯。”

  “感觉怎么样?”

  “也好、奇怪。”

  比第一次穿御怜给他的衣服还奇怪,独自一人在卫生间偷偷摸摸将自己五花大绑,为了达到更好的视觉效果,对着镜子练习了许多次的模样不期而然地浮现在了宁姝的脑海里。

  每多看一眼,就会被自己的那种下|流模样弄得心神发慌。明知道没有人看到,罪恶感和道德观还是会管辖着他。

  “那现在呢?”听完宁姝的话,御怜问他,“还会有那种感觉吗?”

  不再是密闭的空间,室内也不只有宁姝一个人。他的所有动作,都清楚地落进了另一个人的眼底,一步不错的。

  上身已经绑好了,宁姝看了眼绳子的长度,想要同时再绑住手和脚的话,按照视频里教的方法,肯定是不够用的了。

  御怜也看到了他的状况,只是仍旧静静地继续等着对方的回答。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你。”

  “就算我还有那种感觉,可是在你面前,我会觉得很快乐。”

  只要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再超过心理承受度的事情,宁姝都会从心底里产生如金鱼游泳摆尾般的喜悦。

  所以没关系。

  御怜此时仿佛才看到宁姝的窘境,勾起了垂在对方身后剩余的细绳。

  “需要帮忙吗?”

  “现在不用。”教程里说的是如何让一个人在站着的情况下将身体全部绑住,但如果仅仅是想要绑好的话,也不是只有一个方法。

  宁姝在房间里看了一眼,回过身来没有从御怜的手里把绳子捞回来,而是直接牵住了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去了唯一的一把椅子那里。

  接着,宁姝在上面坐了下来,双脚同时抬起,踩在留出来的凳面上。

  “学长,可以把绳子递给我吗?”

  他的双手还没有绑上,可身前已经缚出了龟甲般的形状。明明够一够就能拿到的东西,偏偏要让御怜递过来。

  御怜没有说话,依言将东西给了宁姝。

  不一会儿,对方就将绳子从脚踝后方开始绕了起来。一松,一拉,立刻的,腿就被固定住,无法再站立。

  宁姝将长度控制得刚刚好,剩余那些又经过一番努力,就让最后的自由也彻底消失。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如同一个亟待拆开的礼物。

  御怜拿出检阅般的严格,视线从宁姝身上一寸寸扫过。偶尔还会伸手,在绳结处拉一下,像是在确认对方有没有真的绑好,是否存在敷衍。

  结果是正向的,于是他的那种特意的严格就转化成了另类的表扬。

  “完成得很好。”

  “这样坐着舒服吗?”

  “不太舒服。”宁姝老实回答。

  但御怜也没有要给对方转移位置的意思,而是将宁姝双手上最后一道扣灵巧地变成了蝴蝶结。

  这样看上去,人就更像是礼物了。一个只属于他,也只有他可以拆开来的礼物。

  做完这些,御怜才开始处理身上的衣服,逐次的,在宁姝眼前。里面那件背心被汗水打湿,完全贴合在了身体上,一股清幽的茉莉花香浮荡,灯光底下,隐约看过去,跟什么都没有穿一样,只他也不继续脱掉,而是又弯身,将外裤褪下。

  半遮半掩的模样,衬和住那张过分美丽的脸,看得人灵魂出窍。宁姝目光发直,只有在御怜动一下的时候,瞳孔才会跟着也转动一下。

  -

  换衣室外,穆然找了御怜有一会儿功夫了。比赛结束后大家有个聚餐,想问他去不去。

  只是到处都找遍了,还是看不见人。

  “唉,有没有看到御?”穆然随手拉了个工作人员问道。

  对方思忖了一会儿。“刚才我看到他好像去了换衣室,也没注意,不知道出来没有。”

  听到回答,穆然客气地谢过了对方,随后就朝着换衣室走去。

  不一会儿,他就看到御怜所在的换衣间门上显示里面有人的字样。也没多想,就敲了敲门。

  “御,是我。”

  门内,敲击声和穆然的声音混合成了一剂特殊催化,将本就浓稠的氛围添加得更不同寻常。

  宁姝还以如此怪异的模样待在椅子上,缩成一团,不要说站立,连基本的身体舒展都做不到。他的脚踝被捆着,双膝曲至胸口,双手交握,以一个极似祈祷的姿势放在了双膝中间。只要门一打开,就会被立刻看见。

  “学长……”

  他不由得轻呼了一声。

  只是御怜不见慌乱,反而半倾下|身,同宁姝面对着面,用一种调笑的口吻说:“要被发现了,怎么办?”

  “帮、帮我解开绳子。”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换衣室只是一个单独的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空间,连浴室都不包含。

  如果在里面长时间不发出声音的话,很难不被他人做出过度猜想。

  “被看到的话,会被当成那种一味追求刺激的变态,说不定,还要被传出来有着某种特别的癖好……”

  御怜一字一句,嫌宁姝不够害怕似的,恶意悚人地说。

  “所以要急不可待地,在换衣间就开始做出这样的事情。”

  每多说一个字,宁姝的呼吸就多急一些。

  “学长把我藏起来。”

  藏起来的话,就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到,也不会担心时间问题了。

  “要藏在哪里呢?”

  “御,你听到了吗?”

  穆然的声音再次响起,捆着身体的绳子被拉绷得发紧。

  宁姝的声音小到几乎要听不见,恳求一般:“放衣服的柜子,我可以、蹲在里面。”

  这样的身形,刚好能在柜子里面藏住。

  可御怜听到后,只是转头又问了他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会哭吗?”

  莫名的腔调让人想起古堡里穿着猩红披风,身体冰冷,面容华美,长有獠牙的吸血鬼。尖利可怕的獠牙抵在你脆弱的颈脖上,只需稍微用力,就能扎穿皮肉,将鲜血吸食殆尽。

  为了保持食物的美味,他们会在这其中温柔地抚慰着你,让你尽可能地放松。

  意识到御怜是什么意思,宁姝的喉咙里都似哽了一口气,酸麻一片,音节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会……”

  “哭一下。”御怜按着宁姝的眼尾,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要求道。

  他的神态分明如神祇,可说出的话犹如恶魔,让完全倚靠椅背的人身体一动,差一点就从上面掉下去了。

  雪崩如山裂,宁姝被御怜的控辖所统摄,精神颤栗非常。

  他仰着脸,不需要怎样努力,仅仅是被御怜缱绻的视线所包裹,眼里的雾气就已经凝聚成了水珠。

  眼睫微动,晶莹剔透的水珠就从猫眼当中掉了下来。

  “好可怜。”却是赞许的语气。

  御怜眼底奇异光彩更盛,他如待珍宝般地将宁姝抱了起来,放进了屋内唯一的衣柜。

  里面挂的衣服不多,尽管宁姝待着略微拥挤,但也足够了。

  关上柜门前,御怜又拿起放在了一旁的手套,举至宁姝嘴边。

  “咬住。”

  于是才哭过的人就这样张开了嘴巴,艰难地将手套咬住。对比起来,嘴巴显得过度小巧。

  御怜手腕用力,帮助宁姝更好地完成要求。手套又被往里塞进去了许多,舌头被牢牢抵住,没办法发出声音。

  “记得,不要发出声音。等我回来。”

  他在对方一派值得同情的模样中,最后摸着宁姝的头,而后渐渐站直了身体。身体投下的阴影将柜子里缩起来的一团笼罩住,邪恶阴冷的。

  柜门被御怜慢慢关上了,底下留有缝隙,不用担心人在里面会缺少空气。

  就在穆然准备再敲一次门的时候,换衣室被御怜从里面打开了。

  他披了件宽大的毛巾,胳膊上搭了几件干净衣服,潮湿的半长头发披散在身后,秾丽的面孔上,心情似乎非常好的样子。

  “不好意思,刚才在换赛车服。”

  穆然因为他这副晕潮流荡的模样愣了一下,心中只觉得就算是铁人在御怜面前,恐怕也要动七分心。因此也就没有想到,工作人员好半天前就看到他在换衣室了,为什么现在才准备换衣服。

  “要去洗澡吗?”

  “嗯,换完衣服就准备离开了。”

  “这么早?他们那儿还有几场比赛,说是结束后去吃个饭,你要去吗?”

  “不了。”

  “你对象呢?”

  御怜面不改色地道:“刚才去外面玩了,你们没有碰到吗?”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尚在衣柜当中蜷缩成一团的人,狭小黑暗的空间内,宁姝甚至能听到自己每一下的心跳。他嘴里咬着属于御怜的手套,牙齿在听到对方回答穆然自己出去玩了时,用力到打抖。

  说不清的情绪占据着人的心头,宁姝透过御怜特意留下的细缝望着门口处的情形。

  只见穆然摇了摇头,而后说:“外面?那大概是去北区休闲室了,我是从比赛的方向来的,没碰到也正常。”

  “真不去啊?没准你对象想去呢?”

  “他也不想去。”御怜用着万分肯定的语气回答,偏偏带着微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别人也不觉得他如何拂面子,反而心里还十分受用。

  穆然听不出来,但是宁姝在御怜回答的那一刻就听出来了。

  对方不仅仅是在跟穆然说话,还是在跟他说话。无声地知会,毫无询问便为他做下决定,不容反抗。

  身体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有些不舒服,宁姝幅度小小地动了下,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弄出了一声异响。

  随即,他便感觉到两道目光同时朝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宁姝一瞬间就僵住了,呼吸粗重非常,大脑也不知道如何做出应对。

  会……被发现的。

  慌乱的思绪在感知到御怜柔和的眼神时,神奇地平静了下来。明知道隔着一扇门,就算留了一个不明显的缝隙,对方也不可能会看到自己,但这一瞬间,宁姝却觉得御怜的目光穿透了木质柜门,直抵他的脸庞。

  然后用着一贯温和的语气告诉他,镇定。

  “应该是我摆在柜子里的东西倒了。”

  御怜自然地解释,当着穆然的面,将换衣室的门带了起来。

  咔哒一声,由缝隙能够看到的一切就消失在了眼前。

  如果不是室内的灯还点着的话,宁姝只能看到一片漆黑。房门隔绝了外面依旧继续的谈话,渐渐的,谈话声远了,直到消失。

  宁姝始终紧绷的身体直到这时才放松下来,任由自己彻底靠在柜子上。被碰倒的东西是赛车手的备用HANS,用以在车手受到猛烈撞击时保护头颈部不至于受到严重伤害。①

  眼睛没看看到,只能用身体侧面依稀感受着。

  外面,御怜在拒绝了穆然的要求后,就带着干净的衣服去了浴室。路上碰到了一位也经常来“X”的,御怜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知道对方以进入职业赛车队为目标,每次碰到都会跟他打招呼。

  只是这次看到他的时候,对方却脸色一白,露出一种有些难看的笑容,不等他做出反应,就一副难过非常的样子跑了开来。

  他人的心思或者含蓄的情感,御怜从不在意。他的动作看上去跟平时没有太大的差别,甚至更为惬意,一举一动,都没有半分着急的意思。

  全然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可怜地藏在柜子里,等着他来解救于水火。

  温热的水经由花洒喷在脸上,御怜洗了个头,出来吹干后才款款走回换衣室。

  他离开的时候将门锁住了,里面形成了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不会有人能随便闯进去。给宁姝最后打的也是易拆开的蝴蝶结,如果想要出来的话,对方同样能做到。

  只是没有,室内并没有发现宁姝的身影。御怜嘴角噙着的微笑在重新打开柜门,看到倚在角落里,本能仰起头,满目欣喜地望着他的人时,浓到极致。

  “怎么这么乖?”

  他蹲下身,将手套从宁姝的嘴里拿下来,随意地丢在一边。手套上有防滑装置,颗粒使得对方的嘴巴被磨得发红。

  有些不太适应嘴里突然没了东西,宁姝先是动了两下舌头,才道:“你说的,等你回来。”

  “是,我说的。”

  御怜认同地重复,奖励似的再次将人抱了起来,带着宁姝一同坐在了那把唯一的椅子上。

  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过往再如何,也不过是接吻,牵手,至多停在拥抱。

  可像现在这样,御怜将宁姝几乎完全地搂在怀里,是从未有过的。

  “学长。”

  “嗯?”从鼻腔里发出的音调,御怜并没有看向宁姝,而是在看着那些绑了多时的绳子。

  绳索纤细,一用力就要嵌进肉里。这么会儿功夫,宁姝的身上就已经遍布红痕,一道一道,瞧上去有些可怕。

  他没有额外做什么,或者是说什么,像在等待宁姝自己的争取。

  对方不负所望,倚靠着他提出请求。

  “可以帮我,解开绳子吗?”

  “手麻了。”

  正当的要求,正当的理由,御怜没有拒绝。

  “好。”他慢条斯理地,从宁姝手上的绳子开始解起。

  活扣的蝴蝶结非常好拉,不过须臾,对方的两只手就离开了桎梏。

  宁姝也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人。

  “你身上好香。”

  御怜解绳子的动作有所停顿,忽而掀起眼皮望向宁姝。对方诚恳又坦荡的眼眸近在咫尺,水晶一般倒映出自己此刻的模样。

  “茉莉花香淡了,要再喷上吗?”洗浴之后,那股花香味几乎没有了。

  “可是,我们没有带上香水。”

  “你没有备用的吗?”御怜淡色瞳孔中浮动着愉悦,看穿了宁姝所有藏在底下的心思,反问道。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只有解开绳索的窸窣声,然后才听宁姝低不可闻的回答。

  “……有。”

  送给御怜的香水,宁姝又怎么可能不会自己再单独存一份呢?

  当初他其实让堂哥调配了两瓶,一瓶送给御怜,另一瓶自己留着。

  “那就用备用的那瓶。”

  “学长,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一瓶的?”他从来没有喷过,也从来没有在御怜面前提到过,更没有发生说漏嘴的情况。

  “很简单,”绑在脚踝上的绳子也解开了,宁姝动了动,只将腿垂下,并没有从御怜身上离开,“因为你喜欢我。”

  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理智的事情,宁姝喜欢他,必然会在这些方方面面多做留心。

  如果没有,那么就要从现在,从此时此刻开始做起。

  御怜眉眼舒展,旖旎煊灿,那目光直直地要将人的心魂都就此摄走。

  “这回想要喷在哪里?”

  绑好绳子要花上半天的功夫,解开不过几个眨眼。

  宁姝又动了一下,将自己面对着御怜,两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还是想要在腰窝。”

  *

  作者有话要说:

  ①来源百度

  20号更新早上九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