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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燕青几乎站在门口呆立了十几分钟才动了动手指，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声，等发现柏黎云要开门出去，才猛地抱住他的腰，急喊着：“别走，云哥你别走。”
柏黎云这才看见沈燕青额头上全是汗珠，后背的衬衫也湿透了，整个人像是水里捞起来似的。
“不走在你这过年啊，这破房子看着就晦气！你什么时候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什么时候再说住不住这吧。”柏黎云低头找鞋，发现鞋柜里空空如也，气得往沈燕青的背上推了一把。“我鞋呢？”
沈燕青这才醒转，跑进屋提着那双皮鞋出来，半跪在地上握着柏黎云的脚腕帮他穿，柏黎云原本想挣脱，看沈燕青紧张的神色又有些不忍，等穿好鞋一把把人拽起来，厉声说道：“你别做小伏低的样子，我看着不舒坦。都他妈分不清你是真的还是演的了。”
“我没演……”沈燕青的声音低如蚊呐，眼神落在柏黎云的手上，顺势翻掌握住牵着他的手。“那我跟你走……”
柏黎云被他顺杆往上爬的熟练度给气笑了，甩了甩手没挣脱，也由得他牵着，出了门回身一脚狠狠地踹上了门。
时隔十五天又躺回老六买的那张双人床上，柏黎云累的只想睡觉。沈燕青依旧是迷瞪的状态，好像还没消化明白柏黎云那话的意思。等躺在床上了，也不敢贴过来，只隔了一点距离，盯着天花板忽然问了句：“云哥，你喜欢我吗？”
柏黎云含含糊糊地说：“喜欢啊，不喜欢谈个屁啊。”
沈燕青唇角上扬，侧过头看着柏黎云的后脑勺，说：“只是喜欢吗？”
柏黎云困得上眼皮往下落，打了个哈欠说：“可能比喜欢多一点吧，不然换别人这么弄我，我砍不死他！”
沈燕青大着胆子贴上来，头抵着柏黎云的颈窝，肩膀微微颤抖，带着哭腔的说：“那从今天开始，每天都多一点，好不好。”
柏黎云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往后挪了一寸，和沈燕青热乎的胸膛紧紧贴着，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变成被沈燕青环抱着的姿势，说：“好好好！睡觉，哪儿那么多矫情话。”
柏黎云睡得迷迷糊糊，脖颈又有一片湿意，他知道沈燕青又哭了，心里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爱哭。”
两人睡到下午，有人敲门，沈燕青起身去开门，门口的老六表情尴尬地杵在门外，说：“云哥呢？”
“累了，睡着呢。”沈燕青说这话时的表情得意，高挑的身子堵着半个门，不肯让老六进去。
老六憨憨地撞开沈燕青，走到卧室看了一眼，又退回到客厅坐下，低声说道：“云哥就是当着师爷的面护着你，你别拿自己真当盘菜。他就是从牢里出来变心软了，发发善心救你一命，不然你一枪就给崩没了。”
沈燕青笑着走到厨房，从柜子翻出一个杯子，接了半杯水，俨然一副主人招待客人的模样，递到老六面前说：“你是他兄弟，我不跟你吵。”
老六捏着杯子被气得胸闷，抵了一句说：“这杯子还是我在商城买的呢？”
沈燕青看了一眼，轻飘飘地说：“那正好，以后就给你留着，我跟他买个情侣款的。”
柏黎云睡醒出来，沙发一头坐着一人互不搭理，他刚坐到中间就被沈燕青拉了一把，肩膀贴着肩膀地挨他更近的坐着。
老六盯了沈燕青一眼，欲言又止。柏黎云扬扬手，拍了拍他的背，说：“说吧，这里没外人。”
“师爷那边动了怒，说赔罪宴免了，他和您之间没什么可赔礼道歉的，但……”老六余光瞥见沈燕青把手放在柏黎云的肩上，迟疑了一下说：“但他不会放过沈燕青，让他自己顾好小命。不想死的话，就离您远点。”
柏黎云早知如此，倒也不意外，又听见老六说：“还有就是这么多天联系不到您，郑州……”
“哎！对了，能不能先出去吃点东西，睡了一天快把我饿死了。”柏黎云抢白道，起身就往外走，回头瞪了老六一眼，警告意味浓烈。
沈燕青在心里记了一笔，面上却一派清风的跟着起来，站到柏黎云身边说：“走吧，先去吃饭。”
柏黎云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屋翻出来一顶渔夫帽扣在他头上，轻斥了一声：“招摇过市的祸害。”
老六眼睁睁地看着沈燕青去牵柏黎云的手，柏黎云躲不开就任由他握着，结结巴巴地说：“云哥……你……你俩来真的啊……”
柏黎云有些无奈，轻叹了口气说：“真，比真金还真。老铁树开花呢！还开了朵水仙花！”
吃饭的时候，沈燕青去洗手间，柏黎云一个暴扣砸在老六的头上，怒骂道：“让你不拿他当外人，没让你把老子的家底都告诉他啊。接着说，郑州那边的账户怎么了？”
老六揉了揉被敲红的额头，眼睛瞥着洗手间的方向，低声说：“之前照你的吩咐把货都抛了，恰好躲过了一波对冲。新找的操盘手说，再过几天看形式可以抄个底，让我问问您的意思。”
“把凌霄明的那笔钱留着吧，我把钱退人家。之前说还沈燕青的那笔，先不还了，拿去接着炒。反正都不是外人了，放他手里指不定还没生的多。”
“还有之前买下来的铺面，是先捂着还是挂市场上抬抬价？”老六低头把柏黎云的话都记在备忘录上，又抬头问道。
“周围有个新学校开始招生了，捂到下半年周围的地价炒起来了再买。把底下的小铺子都打通，做成一个大面积的通铺。零零散散的卖没什么劲头。”柏黎云见沈燕青出来了，用脚在桌下踢了踢老六，等那人坐下还讨好的夹了一筷子菜到沈燕青碗里。
沈燕青还没吃进嘴，桌上的手机响了，他也不避讳地接起来，喊了一声：“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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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黎云：谈恋爱是这么谈的吧？私房钱得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