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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酒店又做了一次，沈燕青归结于羊肉燥热，把柏黎云压在床上狠狠泄欲。等柏黎云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他赤着上身擦着头发，对床上趴着回信息的沈燕青说：“我得走了，还得去趟菜市场，晚了有些青菜就不新鲜了。”
沈燕青从枕头堆里探出头，澄静的双眸里写满了餍足，修长的双腿在白色被子中交叠，浑身像块未经雕琢的玉石般白净。
“你这被国家改造的也太成功了，现在会跟大妈她们讲价吗，几毛几块的会砍吗？”
“会啊，卷心菜前天还八毛一斤，昨天就一块二了。”柏黎云把毛巾扔在沙发上，边套上裤子边说：“是不是特俗特没劲儿，像我这样的男人在菜市场一抓一大把，你包了我可真是赔本买卖。”
沈燕青起身披了件浴袍，帮柏黎云把压在床下的衣服递了过去，见他穿好就急着要走，有些不高兴的说：“是赔本，还没操够人就要跑了。要不你晚上等阿姨睡了，再来找我。质量上跟不上，数量上得补上啊。”
柏黎云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边亲了一下，转身就往门口走，“乖点，明天上午我再来。”
柏黎云在菜市场买了一尾鱼，刚到楼下就碰到张阿姨一家往下走，五六岁的小孙子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叔叔”。
“还以为你晚上也回不来，我寻思着让我儿子把月华背下来，跟我们家一块出去吃。结果她是个死犟的脾气，说什么都不肯下楼，我连饭盒都带上了准备给她打包回来。”张阿姨笑得开心，看到柏黎云手上提的菜和鱼，继续说道：“我就跟月华说。你打小就听话，对你爸妈最是孝敬。”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同学请你吃蛋卷冰淇淋，你非捂在衣服里想拿回来给你妈尝尝。结果到了以后只剩个蛋卷，衣服还黏糊的被你妈骂了一顿。”
柏黎云的笑容僵住了，张阿姨的儿子眼色极好，扯了扯妈妈的衣袖，说：“妈，快走吧，去晚了要排队了。”
柏黎云推门进屋的时候，吴月华坐在轮椅上撑着衣杆在晒衣服，她的腿打着石膏不能动，扭腰的姿势很是别扭。
柏黎云把菜扔进厨房，走过去取过衣服，伸手直接勾在杆子上，三两下的就把衣服晾完。吴月华仰着头看他，夕阳的辉光打在他的轮廓，他的影子落进屋里像一座巍峨的山峰。
鱼汤用文火熬成了浓郁的纯白色，柏黎云磕磕巴巴的又做了几道菜，勉强能够入口，味道却算不上好。吴月华沉默的吃着，两人对坐吃完一桌的菜，却连一句交流都没有。
柏黎云洗完碗之后又开始打扫屋子，吴月华坐在客厅看电话，眼睛却一直落在儿子的身上。她几次低头拉开抽屉，想把那本相册拿出来抱着，但在手指碰到拉扣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像是在柏黎云面前回忆过去就是一种妥协。
吴月华睡了之后，柏黎云才坐在客厅给沈燕青回了条信息。
沈燕青：“酒店好无聊，你真的不能来找我吗？”
沈燕青：“你在干什么？”
沈燕青：“再不回我我就上你家翻窗户了！”
沈燕青：“你妈睡了吗？”
柏黎云：“刚睡。你别来，老屋子的窗户不结实，一翻就掉下去了。”
沈燕青：“那可真是全国性的大新闻了，能盘踞一年的热搜吧。著名影帝去偷人扒窗户跌落身亡。”
柏黎云：“胡说八道。”
沈燕青：“能打电话吗？想听你声儿。”
柏黎云：“再等会儿吧，我下楼了给你拨过去。”
沈燕青：“羊肉馆那个事儿，我安排好了。那个房地产品牌的二公子之前找我谈过代言，有点交情。他们把那片保留下来做成老街，所有的铺子都原封不动的留着。”
柏黎云看到短信的时候心里有些暖，不自觉得浮起笑意，回了一句：“小燕青可真厉害，终于有一点被人包养的优越感了。”
沈燕青：“你带我吃什么羊肉啊，这会儿都躁得慌，憋得难受死了。你还非得回家住，怎么光下药不解毒啊！”
柏黎云忽然解开两颗衣扣，拍了若隐若现的胸膛，图的边缘刚好卡在浅红色的乳晕上，点了原图发送。
沈燕青：“……”
柏黎云：“拿去泻火，不够我还能拍点别的。”
沈燕青这条信息回的不快，礼尚往来发来的图片是从胸口往下拍的起伏的腹肌，刚好被子卡在人鱼线的三角沟，比起柏黎云随手一拍审美高了好几个度。
沈燕青：“不够。请照这个构图，一路往下拍。记得腿张开些，我喜欢你夹在我腰上的角度。”
柏黎云低骂了一声：“操。”
论变态他现在是真的比不过沈燕青，这人不知道是去哪儿进修的，当年那个纯情小沈只存在于回忆之中。
两人一来一回发了上百条信息，柏黎云关了客厅的灯，只留了一盏台灯。等估摸着吴月华应该睡熟了，他给沈燕青发了一条：“等着，我下楼给你打电话。”
他刚起身准备出去，房间的门从里面开了，吴月华一脸阴霾的从里面出来推着轮椅。柏黎云赶忙凑过去，半蹲下身子问：“怎么了？”
吴月华突然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声音尖锐的大喊：“你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你为什么要找警察！你为什么要害死你爸！”
柏黎云被这耳光扇的耳鸣，吴月华几乎是抡圆了胳膊打过去，他脸上立马留下了清晰的红印。他张嘴想解释，才看清吴月华紧闭着双眼，她闭眼哭泣的样子痛苦又凄楚，让柏黎云根本开不了口。
吴月华没有醒，她在梦游中走出来，狠狠地扇了儿子一巴掌。
“你为什么还有去三意社。给你爸报仇的方法有那么多。你为什么要去当个小混混，当个臭流氓！”吴月华瘫在轮椅上，嘴里絮絮叨叨的骂着难听的字，柏黎云半跪在她旁边，没再辩驳任何一个字。
“你爬到那个位置，沾了多少血，干了多少坏事啊！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和望生的孩子！”吴月华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个字是柏黎云凑在她身边才听清的。
“你爸爸，是干净的，是能上天堂的。你死后会下地狱的……下地狱的啊！”她说完脑袋一歪，在轮椅上昏睡了过去，柏黎云把她推进屋，轻轻地把她抱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直接走出了屋，在楼梯间的时候就听见沈燕青打来的电话声，柏黎云接了电话却没出声，等走到院子里才说了一句：“我来酒店找你吧。你……你上次那个绳子，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