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温吞>第56章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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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得益于伴侣的“贴身照顾”,alpha的易感症状比想象中要和缓,只是占有欲过剩。

  温亭一大早在客厅处理工作,瞧见季之木醒了从房间出来寻人。

  季之木找到他后先是沿周身闻了一圈,对着他的后颈又吮又啄,把beta完全扣在怀里。

  温亭已经不计较脖子有多惨不忍睹了,依然招架不住他这样软磨硬泡。

  他靠在沙发背上撑着头,观察季之木将脑袋死死钉在后颈的古怪行径,认真在好奇:“你这么粘人,以前易感期是怎么过来的?”

  “抑制剂。”季之木易感期说话时口无遮拦,“不管用时,再想想以后怎么上你。”

  温亭一时语塞,不客气地捏他脸:“你给我正经一点。”

  “你说早就喜欢我,以前怎么藏这么深,没听你表示过。”温亭不满道。

  季之木盯着他的脸说:“我以前什么都没有,我们很难稳定下来。”

  “我家和你家,全是偏见。一直躲在季家是很安全,真正想做的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想等我能承担得住后果时再和你一起,”季之木低声说,“那样我们会走得更顺利。”

  温亭哑然,喃喃道:“你想这么远,不累吗……”

  “温亭,我是认真的。”季之木目光微垂,“你不用等太久,我在大学第二年就赚够了一笔稳定金……但总是有些阴错阳差。”

  温亭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摸摸他的肩说“抱歉”。

  “你没错,”季之木轻蹭他的脸颊,“是我们时机不对。”七年过去,他什么后果都能承担,唯独不能接受再次分别。

  温亭反观自己一有心事就竹筒倒豆子的性格,讷讷道:“你还挺能忍的……”

  “唯独有一次,我想什么都不管,干脆和你坦白。”季之木说。

  温亭不解地看他。

  “那次儿童节,你在我房间睡着了。”

  季之木像蛰伏在丛中的食肉动物,紧盯着温亭,但并不是在担心猎物逃脱,他有十足的胜算捕猎成功,仅仅是好奇猎物被捕时的反应。

  “我去抱你时有了反应,我当时决定,如果你突然醒过来,我就当即把你上了。”季之木靠得很近,能看到温亭收缩的瞳孔,他勾起嘴角,很满意他的反应,“我盯了闹钟五分钟,你都没有醒过来,于是我想可能时机不对,你睡得像头——”

  他留意到温亭警告的眼神,没有说下去。

  温亭赧然,“哼”了一声,把季之木压倒在沙发上,用脚趾拧他的小腿,又羞又恼:“你这个闷骚……小小年纪,竟然对你的朋友图谋不轨!”

  季之木伸脚夹住他的脚趾,和他脚掌相贴,“你还不是主动要我标记你,我从没想过你会接受这个。”

  温亭撑着脸低头看他,戏谑道:“如果我不接受,你要怎样?”

  “标不标记都是其次。”

  季之木悄无声息地将温亭的外裤褪下,两人待在家乱搞,连内裤都没有穿,给季之木行事提供很大便利。

  他按着温亭的屁股,轻巧一翻,调换了双方的位置。他一手摁住温亭的脖子不让他动,一手撸动自己半勃的性器,慢慢插了进去,“重要的是怎么治你。”

  *

  三天易感期一过,温亭和和气气地提出“戒荤”三个月。

  季之木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晚饭时做了满桌的肉菜,唯一的素菜是道芹菜炒胡萝卜。他和和气气地放在声称要戒荤的温亭面前。

  睡觉前季之木接到黄芸的电话,他走去阳台接听,问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了?”黄芸语气带笑,“最近还好吗?”

  “嗯。”

  “我记得你的易感期好像就在这段时间,你要当心点。”

  “我没事,”季之木言简意赅,“我很好。”

  黄芸变着法子找话题聊,但察觉到儿子的情绪不高,回应冷淡。她说最近在家又找到什么新兴趣,烹饪已经得心应手,要等季之木和温亭回来时给他们露一手。

  “妈,”季之木打断了她的话,“季江年前段时间来找我。”

  黄芸一怔,语调有所抬高:“那很好啊……他毕竟是你父亲,你不要总是直呼其名。”

  “但他不是这样想的。”

  黄芸不语,季之木继续说:“他好像根本没有成为我父亲的打算。”

  “什么意思?”

  母子俩头一次开诚布公地正视这个家庭存在的问题。黄芸听完后,声音轻微颤抖。

  良久,她轻声开口:“这是他的真心话?”

  季之木用沉默代替回答。

  “算了……”黄芸轻呼一口气,“不早了,你睡吧。”

  季之木静静地望着夜景,看她没有要袒露心扉的打算,向她道晚安。

  将要挂电话时,黄芸突然喊住他。

  “我不会去承认没做过的事。”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无论他想没想过当你父亲,我都会是你的妈妈。”

  *

  温亭枕着手躺床上看电视,瞥见季之木进房时低垂着眼,便打哈哈:“天气预报说下周要降温了。”

  季之木在他身旁躺下,盯了他侧脸片刻:“手会冷。”

  “嗯?”温亭不知所云。

  “你给我织的手套已经散架了。”

  “所以?我给你买新的?”温亭有种不好的预感。

  季之木起身到衣柜掏出两团毛线球,走回床边时发现温亭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他不动声色地凑近去挠温亭的咯吱窝。温亭没有睁眼,默默把手塞进被窝里,翻了个身,装模作样地打呼。

  季之木被他气笑了,悄悄把这人的傻样儿录了下来,随后捏住温亭的鼻子倒计时。

  十秒到头,温亭睁开眼,拍开他的手,斩钉截铁道:“不织。”

  季之木啄了下他的嘴,温亭无动于衷:“几百年没碰过这玩意儿,线都忘记要怎么打了。”

  温亭十分真挚地望着季之木,希望能换来体谅,结果是换来对方同样明晃晃的回望。季之木眼神直直地与他对视,再用力地、刻意地眨了一下眼。

  温亭暗忖,季之木真的学坏了,但他不好教训,毕竟这人一系列充满违和感的行为极有可能是在有样学样,骂他等于骂自己。温亭承认自己爱装无辜,但看到季之木接二连三模仿着来扮猪吃虎,不免心中发毛,感慨什么叫自食其果。

  他咽了下口水,闭起眼不看季之木:“有点反胃。”

  身旁的人许久没有动静,就在他以为季之木被打击到生闷气时,一只冰冷的手贴上他的腹部,轻轻地揉他的肚子。

  温亭有点感动,内心动摇,他睁眼要亲亲这个呆子,谁料这人下一句话把他雷得外焦里嫩。

  “有了?”季之木眼神流露担忧。

  温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抓起枕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招呼几下,要把他脑子里的废料捶出去,边捶边嚷:“你这个呆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季之木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温亭砸累了,挪开枕头发现那张好脸被砸得泛红,但他不为所动,凑近alpha警告道:“你以后不准射进来,没戴套不许……”

  一句话没讲完,他便被人彻底翻了一圈压在床上。

  季之木反剪他的手臂,结实的大腿有力压住温亭挣扎的身躯。他不容置喙地把温亭的裤子扯下,瞧着哪边顺眼先打哪边,一边拍红了,便往另一边拍,观感上讲究对称平衡。

  温亭的屁股被打得火辣辣的,怒骂季之木没有良心,真敢痛下毒手,又是白眼狼又是王八蛋。毫无疑问是火上浇油。

  他扭着腰哀嚎:“错了错了!我错了!”

  季之木充耳不闻,硬是要把两颗白水鸡蛋打成红鸡蛋。

  温亭抬起小腿踢他背,屈辱求饶:“我织还不行吗!”

  季之木闻言,停下手,装好人似的替他揉揉,明摆着在趁机揩油,揉完后顺手捏了捏,才撑起身放开他。

  温亭顿时扯上裤子滚出三尺远,护住屁股,幽怨地瞪向季之木,用眼神往他的屁股抽一万板,气还不顺,飞着眼刀要将人削出层木屑来。

  季之木看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儿,将他捞过来,知道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寻着他嘴巴亲。

  温亭死活不张口,瞪着三白眼偏不让他反向占便宜。季之木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带着他捏了一把,意思是随便他捏,这才把人哄服帖。

  一晚上又打又闹,归于平静后,温亭已经眼皮打架了,捏着对方腰腹的手逐渐停歇下来。

  季之木听着他匀称轻缓的呼吸声,轻声说:“我要包指的。”

  温亭半阖的眼睛撑开看他一眼,又阖上,呢喃道:“给你织就不错了还诸多要求……”

  季之木嘬了他脸颊一口。

  温亭又说:“但我的水平很差……”

  季之木说他不介意。

  温亭继续说:“如果织不好……”

  季之木认真看他。

  “……你自己补补。”温亭困得不行,说完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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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反面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