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温吞>第30章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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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之木贴上温亭柔软的嘴唇,没有像之前那般毫无章法地啃咬,只是轻柔地碾过他的下唇。

  温亭被他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弄得很痒,他无意识伸出舌尖去舔,季之木顺势将舌头伸入他嘴内,追着舌尖咬。

  季之木双臂环到他大腿两侧,突然把他抱到玄关柜面,惹得温亭惊呼一声,双手圈紧他的脖子。

  两人专心接吻,过分激烈,舌头像打架般你推我搡。季之木总朝温亭的上颌顶,使他感到酥酥麻麻的。温亭用舌头抵开对方的掻弄,结果被季之木叼住舌尖,又从舌下开始一寸一寸扫过他湿润的口腔内壁,直至卷上他的舌尖。像是完成一次对口腔的完全侵占。

  安静的玄关里充斥着啧啧口水声,季之木用力按着温亭的后颈,让他无法后仰,只允许往前贴近自己的身体。

  “给你们关门吗?”门口猝然响起一道声音,原来方才虚掩的房门并未合上。

  谢晚洲站在门外,捏着鼻子拧起眉,不满地看向两人。

  季之木感受到怀里的人瞬间僵住,作势要闪躲。他用力摁住温亭,没有放开,眼睛睨了门外一眼,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温亭挣脱开季之木的嘴唇,埋在他的颈窝平复呼吸,迟迟没有抬头。

  季之木只当他被人撞见后害羞,直至感受到肩膀的衣料被洇湿。

  他轻皱眉头,欲抬起温亭的脸,但对方倔强地抵在他肩上,不肯抬头。

  “为什么要哭,你又反悔了?”季之木低头看向他的发顶质问道。

  温亭伸手圈住他的背,闷声说:“别管我了,先让我抱一会儿。”

  季之木肩上越来越湿,他轻叹一声,就着这个姿势把对方抱起,向沙发走去。

  突如其来的悬空令温亭夹紧季之木的腰,他以考拉抱树的姿势被转移阵地。季之木倚坐在沙发上轻轻顺着他的背:“抱吧。”

  温亭的脊背微微发抖,小声抽着鼻子,以这一伏趴的姿势无声流泪。过了许久,他轻蹭着对方的肩膀,开口时已带上浓重的鼻音:“我也从不后悔。”

  季之木一低头便看到他敞开的睡衣领口,脖颈纤细,让他想到单薄的蜻蜓。他闭起眼,仰靠在沙发背上,揉搓着温亭柔软的耳垂,声音喑哑:“别哭了。”

  客厅灯并未打开,银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笼罩着沙发上重叠的人,影影绰绰,朦胧不清。

  温亭缓了缓感觉好多了,才留意到身下人不稳的呼吸。他贴到季之木的脸侧,感受到对方炙热的体温,轻声问:“很难受吗?”

  季之木偏过头亲上他的嘴唇,这次没再收着力度试探,而是直接撬开对方的嘴,攫取这方圆寸地。

  他的手死死摁住温亭的后脑勺,难以自禁地摩挲他柔软的头发,不再同他客气,嘴里的动作毫无克制,仿佛要把温亭的所有全都吞咽下怀,想把对方连同自己嵌入沙发,肉身全部打碎成灰尘,扬到空中,在月光下混为一体,不分彼此,就当作是好梦一场。

  季之木内心不可抑制地埋怨起温亭一声不吭走了七年,把他和小树,连同云市的一切记忆都轻飘飘地甩下。

  凭什么?

  他嘴下的动作愈发凶狠,吮吸对方的舌尖,缠绕他的舌体,刮噌他的舌根,要和温亭永远纠缠不清。

  季之木惩戒性质地啃咬他的唇肉,听见对方一声吃痛的闷哼。

  他睁开眼睛,借着朦胧月色打量温亭,对方眉头轻皱,双眼紧闭,眼窝因哭得太久而泛红,黑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微微泛着柔光。

  于是季之木退开舌头,将两人分开点距离,把头撇去一边平复内心的躁动。

  温亭坐在他的腰腹上,能感受到对方的性器十分有存在感地支起,但季之木却突然放开他,如老僧入定般望着窗外,并不打算更进一步。

  “怎么了?”温亭问他。

  “今天不行。”季之木绷紧下巴,语气僵硬。

  “为什么?”

  季之木不答,温亭端详他隐忍的侧脸,看见他手掌反扣在沙发皮面,手臂上的青筋绷起,说着不行,下面又隔着内裤弹了一下。

  温亭心中了然,他好笑地倾下身,亲亲季之木的脸颊,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后面说:“轻点可以。”季之木顿时正过头逼视他,眼神里有点愤恨又有点被看破的恼怒。

  季之木冷哼一声,把温亭的睡裤扯下,掏出他半勃的阴茎快速撸动,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背,当作一种反击。

  手里的动作很快,时不时按压着温亭的出精口,引得他身体因快感而发颤。他软下腰趴在季之木的身上求饶:“轻...轻点......”

  但是对方充耳不闻,手指时不时碾过他的阴囊,激得他忍不住仰起头,鼻子发出“哼哼”气音。他半眯着眼埋在季之木颈侧,气喘吁吁,借着朦胧的月色观察对方滚动的喉结。

  温亭难耐地皱起眉,前端渐渐涌出一股冲动,季之木的性器隔着内裤布料顶了顶他,温亭情难自禁地咬上对方的喉结,腰胯一拱,射出一股浓精。

  温亭闭着眼平复呼吸,还没缓神便被腾空扛在肩上。

  屁股还露着,温亭不自在地往上扯了扯裤子,结果又被拉下一半,他转过头瞪着季之木的后脑勺,很快被放在卧室床上毫不留情地扯下整条睡裤。

  季之木让他靠坐在床头,单膝分开他并拢的腿,目光如炬:“帮我脱。”

  温亭错开眼神,不情不愿地给他解浴袍带,把他的睡裤拉下一点,肉眼可见内裤那顶起一个鼓包。温亭没有继续下手,他把头扭去一边。

  季之木揩下他射到腹部的浊液,抹到温亭的后穴慢慢揉捻,“还没脱完。”

  温亭伸出两根手指勾下他的内裤,又不甘心被他指使,坏心地弹了下对方的性器,神情狡黠:“行了吧?”

  季之木把温亭抵在床头板上,阻隔了头顶的灯光。

  温亭抬眼,唯一的光源是季之木的眼睛。

  两唇一相贴,季之木一瞬不瞬盯着眼前人。

  浅色的眼瞳令温亭刺目,他逃也似地闭上眼,身后的手指又往他穴口破开几寸。

  温亭咬紧季之木的嘴唇,忍不住拱起腰缓解疼痛。

  季之木解开温亭的睡衣纽扣,沿着他的嘴角一路往下,亲吻他的下颌和喉结,在肩颈流连,用空出来的手揉拧他浅色的乳尖。

  温亭很敏感,不禁夹紧双腿,后穴因此绞紧季之木的手指,他将手指分开,往穴壁四周戳了戳,温亭扭着腰欲躲开他的逗弄。

  季之木另一只手覆上温亭再次半勃的下体,拇指按在它的顶端打转,指尖沿着柱身往下轻扫,温亭又酥又麻,按捺不住挺起腰。

  后穴里搅动的手并未因此空闲下来,季之木戳到右壁上的敏感点便往那快速抽插。

  温亭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又不好意思般咬紧牙关,抓住季之木的手臂,眼睛激出泪花。他折起双腿,腿根哆嗦,脚趾蜷起,在床单上留下几道暧昧的褶皱。

  甬道里抽插的手又挑了两下穴壁,一股电流直冲上天灵盖,温亭头皮发麻,挺起身准备迎来第二次高潮。精液预备涌出时却被人堵住出口,他怒瞪眼前的人,试图抓开对方作恶的手掌,季之木始终按住不放。

  温亭满眼委屈,愤愤地咬上他的下颌,又啃了一口他的脸颊,使出蛮力用头去撞他的肩膀,最后求饶般垂着脑袋去蹭对方的脖子:“放过我吧。”

  对方一声不吭,但温亭分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季之木把他抱起来,亲了亲他的眼皮,撸几下自己的下体便对着温亭的后穴插去,将将进了一个头就被狭窄的穴口卡住。

  他寻着温亭的嘴唇亲过去,反复揉着他的耳垂:“放松一点。”

  温亭额头冒出细密的汗,季之木轻轻蹭着他的脸颊安抚。于是温亭不住深呼吸,把对方勃起的性器一寸一寸纳入自己身体,因痛楚而仰起头。

  季之木吮着温亭的喉结,下面缓缓动起来,等半根没入后,伸长手臂穿过他的腋下撑住床头板,九浅一深地抽插起来。

  温亭双臂环在他肩上,疼痛难耐时把他的背抓得通红,断断续续道:“慢点...慢点......”

  但对方又快速撞击了几下,把他顶得拱起腰,要往上逃。

  他瞪大眼睛,用力捶季之木的肩膀,让他不要和自己作对。季之木顷刻咬上他左边乳首,舌头沿着乳晕打转,性器沿穴口慢慢磨着,痒得温亭发出一声喟叹。

  床头板被不断撞击,发出哐哐响声,融着交合声,温亭羞赧地把头抵在季之木的肩上,鼻尖时不时飘出一道呻吟。

  他抱紧季之木的脖子弓起身,括约肌收紧,体内的硬物剧烈且凶猛,像是要把他捣碎。温亭眼前白光点点,一阵快感爬上头皮,他含住季之木的耳垂,把精液射到他腰腹上。

  温亭刚射完,还在不应期,但季之木仍然把他抵在床板上做着最后冲刺,他不断嗅着温亭的脖子和鬓发,像头发狂的野兽喘着粗气,顶弄了几十下后射在温亭体内。

  精水迸溅,温亭不住蜷曲,季之木抱着他躺在床上,交合处因动作的变化流出浓稠的精液。

  季之木亲去温亭额头的汗液,逼他张嘴接吻。

  温亭疲惫地闭起眼,只张开一张嘴随他去舔,唾液顺着嘴角流下也抬不起手擦,季之木只好自己收拾手尾。

  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后,温亭被带到浴室,他安静地站在水流下由着对方给自己清洗。温水淋在他身上令他昏昏欲睡,温亭觉得自己就要站着睡过去了,尾椎又抵上一个硬物。

  他睁开眼,蓦然发现眼前是一块全身镜,镜面边缘因室内的水温附着白雾。温亭警惕地望向镜中的季之木,没好气道:“干嘛?”

  季之木冲完他后穴的粘液,把水关上,贴上他的后背,一点一点地亲他耳朵。

  温亭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往一旁躲了躲,被季之木按住肩继续舔耳垂。

  他端量镜中的季之木,对方英挺的鼻梁磨蹭着他的发鬓。眉弓骨高突,在发间隐约显现,舔弄他耳垂的舌尖红润。季之木比平常多一分妖冶,多一分蛊惑人心的风流,在雾气氤氲的镜面中如同传说里勾人魂魄的妖怪,仗着好看的皮相食人血肉。

  温亭出神地盯着镜中人,对方似有所感般掀开眼皮直视镜面,对上他的目光,浅褐色的眼瞳仿佛能透过镜面击中他的心脏,他不自觉屏住呼吸。

  那一刹那温亭觉得自己好像心甘情愿被开膛破肚的猎物,冒着生命危险靠近,只为得到对方一次垂怜。

  他吞咽了一下,仓皇地垂下头避开目光。他早知季之木的眼睛很会蛊惑人,但没想到可以让他一眼臣服。

  季之木抚上温亭的脸颊,轻柔地亲他的嘴角,搂住他的腰,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用手握住温亭不知什么时候半勃的性器,轻笑一声,把他抵在镜子上,重新进入他的身体。

  温亭只感觉头脑晕晕乎乎的,后穴一阵酥痒,他像被下了蛊般不由自主地抬起腰迎合对方的动作,好让对方插得更深一点,他胸脯微微起伏,喉咙动情地溢出呻吟,才发觉自己声音已叫得沙哑。

  淋浴头时不时滴落下水珠,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水,像温亭额间不断流下的汗液,又像他前端溢出的精水。

  温亭贴上镜面,发现自己的耳朵红得要滴血,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别的缘故。

  明明只是四月,自己却犹如身陷火炉。

  他不断喘息,镜面上消失的雾很快又聚起,像永远都消不散,好像他与季之木绞缠着的命运——

  总是在分别,但又总会重聚。

  雾气逼得温亭眼圈发热,鼻子发酸,于是他合上眼,感受到眼皮被轻轻啄了一下。

  体内的硬物突然捅进了一个封闭的小口,温亭皱起眉抓住季之木的手臂,对方不停,蹭着他颈窝,发狠般冲撞起来。

  “等...等一下。”温亭一阵痉挛,季之木捅进那个小口让他疼痛异常,而且温亭生出一股尿意。

  他推开对方的手,被抓回来摁在镜面上,力道大得要把镜子压碎。

  “不...不行了,我要...我要...”温亭把头仰靠在季之木的肩上,使劲摇晃,感觉自己又要射了,但这次不是精液。

  季之木忽略他的哀求,自觉已把生殖腔顶开,朝腔口快速抽插了几十下。

  淋浴头又一滴水珠落下,他低头覆上温亭的嘴唇,伸出舌头顶了顶他的上颌,把温亭的言语全部吞下,两人喉头同时发出一声粗喘。

  一股浓稠的精液射入生殖腔,季之木闭起眼享受这灭顶的快感。在腔内成结过后,他把下体退出一点,感觉到生殖腔的小口在闭合。

  浴室内弥漫着一股浓腥味,旖旎缱绻,他回过神后听见一道间断的水声。

  季之木睁开眼,见温亭的前端不断射出尿液,对方像晕过去般躺在自己肩上,颊边一道泪痕,眼皮一动不动。

  季之木低下头蹭他的发鬓:“温亭,你还会走吗?”

  温亭不吭声。

  季之木轻咬他的耳朵,催促他:“回答我。”

  像是室内氤氲的水汽会让他听不清回答般,季之木将手指扣上温亭的喉结。半晌,手下的喉结一滚,对方声量细若蚊吟:“不会......”

  下一秒,温亭感到后颈处被刺破,一股冰凉的气息萦绕在他颈脖。

  *

  温亭趴在床上,完全没有翻身的力气,头埋在枕头里纹丝不动,只感受到背后有人不断地闻味,惹得他十分不爽。

  “究竟在闻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味儿吗?!”他聚起一口气愤愤道。

  温亭根本不愿再回忆刚才的性事任何一秒,天知道他一个3岁起就不尿床的人会因这种事失禁,太丢脸了!谁知道身上还有没有股尿骚味,现在还要被这样嘲弄。

  明天之前都不会原谅季之木。温亭把头死死钉在枕头里想。

  “胡萝卜味。”季之木说。

  温亭的心一梗,终于忍无可忍,在枕头上侧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飞出一记眼刀。如果他现在还有力气,大概会手起刀落把对方剁碎成一堆木头渣子。

  季之木看他努力发狠的眼神,眼里还含着朦胧的水汽,头发软塌塌地落在眉间,发顶上飞起几根不安分的乱毛,脸上难掩疲惫。

  明明就一软包子,还要装硬。

  季之木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俯身轻咬温亭的下巴,像翻煎饼一样把他翻过来揽在怀里:“骗你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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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原想克制,只怪亭亭太主动

  (今天继续搬,还有十来章,搬不完明天搬(*^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