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景煜就去第七军团指导时姚他们三个训练,蒲牢则独自留在家里看他喜欢的狗血电视剧。

  进入训练室,看着景煜那张帅脸, 时姚条件反射就想把脸上的护目镜给摘了。

  一旁的林博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真的是队长回来了。”

  阮良朋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笑了下, 然后跟走近的景煜道了声恭喜:“队长新婚快乐!祝你跟嫂子长长久久!”

  林博调侃:“本以为最先结婚的会是时姚,没想到还是队长厉害!”

  时姚也跟着笑:“我是不是该庆幸一下嫂子是男的, 要不然我还真得担心, 等我跟女朋友求婚成功,队长连孩子都有了!”

  几人都连续训练了快半年了,景煜虽然对他们要求严格,但平时的适当的放松也是允许的。

  景煜难得跟他们笑了下,说道:“谢谢, 训练结束请你们吃饭。”

  “谢谢队长!”

  三人站定,跟景煜敬了个军礼。

  训练结束后,几人坐上悬浮车去了中心城餐厅吃饭,吃过饭后, 景煜去结账, 从餐厅出来后手里拿着几个打包盒。

  时姚见状,问他:“队长, 你又准备吃夜宵啊?”

  不等景煜回答,林博就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队长今天又不回宿舍,肯定是给嫂子带的。”

  闻言,时姚乐了, 看着景煜促狭道:“哦, 原来如此, 果然结婚了就是不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

  景煜笑了下没反驳,只启动悬浮车将三人送回宿舍。

  等他带着保温餐盒回去的时候,家里的灯都还是关着的。

  他关上门,将灯打开。

  拿着手里的餐盒先去了厨房,结果一打开冰箱,就看见自己早上给蒲牢准备的午餐现在都还放在里面原封不动。

  看着这个,他禁不住微微皱了下眉。

  将冰箱门合上,他转身往卧室走,结果推开房门里面也是一片漆黑。

  打开灯,本以为会在床上的人却不见踪影。

  他又去了浴室看,也没找见人。

  从卧室出来,景煜去了装着室内游泳池的房间,一推开门,还不见人,就先闻到空气中那阵清甜馥郁的果木香味。

  景煜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一顿,他将身旁的灯打开,朝里面看去。

  只见泡在泳池里的蒲牢一丝不.挂,一双手臂交叠撑在泳池边缘,身后是修长的龙尾在清澈透明的池水中一摆一摆。

  他将脸埋进肘窝,如墨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肩颈上冷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看着这一幕,景煜眸色加深,他将门把手松开,迈步朝水中的赤身美人走去。

  听见声音,蒲牢抬头朝景煜看去,琥珀色的瞳仁上覆着薄薄一层水雾,颊边泛着两抹绯红。

  景煜刚走过去半蹲在他身边,蒲牢的胳膊就如同水蛇一般缠了上去。

  景煜没有挣扎,被他圈着脖颈拖下水中。

  感受着怀里人比平时高一些的温度,景煜眯了眯眼,喉结上下微微滑动。

  他伸手在蒲牢自动缠上来的尾巴上轻轻抚了抚,眼睑微垂,声音轻而低:“泡了多久了?”

  蒲牢用尾尖紧紧缠住景煜轻抚上来的手腕,声音有些沙哑:“快一下午了,你怎么才回来呀……”

  蒲牢的胳膊圈在他脖颈上,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径直朝景煜扑去,带着熟悉的果木清香。

  景煜呼吸开始不稳,低头将人吻住,贴在他龙尾上的手开始上下轻抚,拂过几寸坚硬的鳞片,他的指尖顿在某处极其柔软的地方,那里的鳞片相比其他地方的要薄许多。

  他的指尖只是轻

  轻擦过,蒲牢就忍不住身体一软,往下栽倒。

  景煜将人揽在怀里,手稳稳的将他下滑的身体托住。

  两人的唇已经分开,蒲牢却还是不自觉凑上去轻轻伸出舌尖在他的脸颊唇角舔舐,尾尖也悄悄将景煜的手缠的更紧。

  景煜不了解龙族的发情期应该如何度过,但有些事,好似刻在了基因里,不需要教就无师自通。

  很快,泳池里就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水喷溅出去,打湿了泳池周围的地板。

  一个小时后,景煜将软着身子没了力气的蒲牢抱进怀里,他身下那条龙尾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回了白皙修长的双腿。

  将人带回浴室,泡进放满水的浴缸,景煜只伸手试探了下水温,就又被卷着带进浴缸里。

  最后,浴室也没能幸免,地板上、镜面上、以及洗手台上到处都是洒出来的水。

  后来,等一切结束,两人回到床上,蒲牢已经累到睡着了,景煜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嗓音温和:“晚安。”

  蒲牢睁不开眼,只依从本能伸手将人抱住,身下的长尾也轻轻缠上景煜的脚腕。

  ……

  等第二天蒲牢醒来,已经是快要下午了。

  前一天因为发情期折腾了整整一天,现在浑身哪里都不舒服,稍微动一动就哪里都疼。

  但最不舒服的还是他的尾巴,动都不敢动一下。

  景煜看他醒了,一手将人搂在怀里扶着坐起,一手端过晾在床头的温水,贴着他的嘴唇微倾杯沿,一点点喂给他。

  蒲牢喝的有些急,有些来不及吞咽就顺着下巴滑下,水珠顺着他的纤瘦的脖颈,缓缓滑进被子。

  一杯水喝完,景煜将水杯放回去,用指腹轻轻蹭去他唇畔的水渍,低声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昨天做完第一次并没有来得及清理,而且龙的构造跟人到底有些不同,不等景煜清理,那处的鳞片就已经悄悄合拢了。

  最后只能是草草用水帮他冲了冲,将尾巴擦干,就将人带回了卧室。

  蒲牢睁着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向景煜,“尾巴好酸,想你揉一揉”

  闻言,景煜掀开被角,伸手将他身下的龙尾小心地捧进掌心,轻轻捏了捏,眼神也注意着蒲牢的神情调整力道。

  他揉了一会儿,蒲牢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现在肚子也好饿……”

  昨天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发情期就突然来了,景煜晚上带回来晚饭也已经放在那里冷掉了,没来得及吃。

  听他说饿,景煜伸手拿过一条棉质的长裙帮他穿在身上,然后将人抱进怀里,往餐厅走。

  蒲牢全程乖乖搂着他的脖颈,时不时黏人的在他下巴上轻轻蹭一蹭,长裙遮掩下的尾尖也在他腰间一蹭一蹭的。

  走到餐桌前,景煜要将他放在椅子上,却发觉他搂着自己脖颈的手力道重了一些,“不要,要你抱着。”

  景煜对上他清澈的眼神,脑海里不自觉就回忆他昨晚对自己予取予求的模样。

  最后,全程把人抱在怀里,用勺子一下一下把碗里的海鲜粥吹凉了再喂给他。

  不大一会儿,满满一碗就全都被他给吃完了,但蒲牢还不满足,“不够,还想要。”

  发情期格外的耗费体力,因此,他要吃多一点才能吃回来。

  景煜伸手在他胃的位置上摸了摸,察觉还是扁扁的才敢又去厨房给他添了一碗。

  最后,景煜煮多了满满一锅粥全都让蒲牢一个人给解决完了。

  吃过饭,景煜抱着人继续回床上休息,俯身把他放回床上,景煜准备起身,却突然被蒲牢又搂着脖子扯回到了床上。

  景煜双手撑在他脸侧,低头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疑惑

  。

  身下,蒲牢无害的眨一眨眼,小声说:“这才刚刚一天而已……”

  听他这么说,景煜突然想起,某些动物的发情期好似并不止一天……

  意识到这一点,景煜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问他:“你们龙需要几天?”

  蒲牢想了下,回答他说:“不长的。”

  闻言,景煜认命一般将手再次伸向他的衣摆……

  景煜本来请了两个月的婚假,一个月用来休息,最后一个月用来筹备婚礼。

  但现在因为蒲牢突然的发情期,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

  一直到婚礼的前的最后几天,两人都一直待在家里没能出去。

  期间,贺英耀几次想约景煜出来维系感情,都联系不上他。

  盛轻容筹备婚礼的时候,几次想找他们问问意见跟想法,最后都被景煜几句话给搪塞了回去。

  所有人都以为新婚的小两口是去了哪个风景优美的城市度蜜月,殊不知,这一个多月里,两个人全程待在家里没有出去过,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全都在床上度过了。

  期间,蒲牢被景煜弄哭好几次,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再也不来了,但往往每次的下一次又都总是他主动的……

  蒲牢平时很少会叫景煜老公或者哥哥什么的称呼,一向都是直接叫名字,但这次发情期,每天不知道要叫多少声老公,哥哥。

  叫的蒲牢都快对这两个称呼有了心理阴影了,每次他一叫,景煜就跟吃错药了一样,凶的可怕。

  等发情期终于过去,蒲牢尾巴上的鳞片都折腾的掉了几片下来,景煜把他的这些鳞片也全都收集了起来。

  每次蒲牢看到装他鳞片的那个盒子,都觉得尾巴酸。

  最后,蒲牢得出一个结论,人类才是最可怕的生物,发情期完全没有尽头,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