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穿书后我选择摆烂>第60章 特别篇6

“你要是亲我的话,就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车上的暖气好似有一瞬间的凝滞,钟清箫不自觉垂下目光落在任意的唇上,看见微扬的弧度,不知是被蛊惑了,还是心底的渴望驱使。


长颈僵硬着缓缓低下头,耳边恍惚有个声音在劝阻自己不可以这样,钟清箫在吻住之前像是逃避地闭上眼,却不知道这样会让双唇触碰的感觉愈发明显、强烈。


任意目睹她掩耳盗铃的行为,笑意更甚。


虽然被占便宜的人是自己,她却心情极好,女主居然会主动亲过来,即便是在发热期,Omega难以抗拒的天性。


随后,任意发现钟清箫的吻技笨拙不堪、毫无章法,完全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却还是乐此不彼地反复亲着,虽然感觉还不赖,可还是忍不住溢笑出声。


兴许是她笑的太大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听起来格外刺耳,钟清箫愣住,不解地抬起头睁眼看她。


任意已经适应昏暗的光线,在她眼里看见几分不知所措,略显慌乱的目光里竟还透着一丝不安。


作为实践为零,理论满分的情场老手,任大小姐自是轻松读懂钟清箫此刻的眼神,这次她没有过分地笑出声,而是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揽住她的腰安抚道:“慢慢来,我教你。”


伸手将座椅放平,任意抱着钟清箫向后躺下,不算重的身躯压在自己身上,有暖有凉,想来应该是钟清箫那件细雪淋湿的针织衫。


把大衣拿掉,任意悄悄伸进钟清箫的后腰,隔着衬衫摸到微烫的肌肤,发觉这人只是紧张地盯着自己,任大小姐胆子便大了许多。


双手抓住衣服下摆往上捋,像女巫诱惑懵懂的公主一样对她说:“脱掉这个会舒服点。”


脱完钟清箫才缓慢意识到哪里不对,只是没等她想明白,任意微凉的手心贴上自己的脸颊,钟清箫眨眨眼,视线里那张脸笑容晃进了心里,她听不见任意又说了什么,只是目光瞥见那翕动的唇,便又碰到了那熟悉的柔软触感。


钟清箫像一个蹒跚学步的稚子,在任意的亲身教导下,渐渐地掌握了技巧,尝到了滋味后却想要更多。


任意欣慰地眯起眼睛,有些人一旦开启了欲望的阀门,就会贪得无厌。


察觉到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任意也不恼,反而抓住那只手,拇指按住掌心稍稍用力揉动。


钟清箫只觉得一股电流窜上手心,五指微微张开,旋即任意悄无声息迅速溜进指缝,紧紧扣住。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衣领都被扯开,钟清箫眼眸半阖时,余光瞄到微黄的灯光下,任意依旧白皙无暇的锁骨,喉咙不自觉咽动。


全程没有闭眼的任大小姐将她细微的反应收入眼中,调笑道:“要喝水吗?”


钟清箫直直看着她,身体的热度不减反升,刚想应一声就见任意不知从哪拿过一瓶水自顾自喝了一口,然后脖子被压下,那水便从她口中渡过来。


钟清箫蓦地睁大眼睛,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忘了吞咽。


任意反手捂住她的嘴,嗓音柔和却有几分命令的意味:“不准吐。”


就算是女主,也不能反抗任大小姐的要求。


听见咕咚一声,任意满意地放开她,随后凑近钟清箫的耳畔,如同魔鬼低语:“今晚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钟清箫僵在原地,似是被这句话震撼到。


耳畔温热的呼吸并未离开,钟清箫想转过头去看她,鼻尖倏然闻到一阵淡淡的味道,知道任意是Beta,身上不会有信息素,而她从来没有在任意身上闻到过香水的气味,那这是……


体香吗?


这么近的距离,只要微微仰头,就可以亲到她的脖颈,钟清箫忽然觉得,一口水根本不够解渴。


任意的耐心好像在这时耗尽了,破天荒地催促道:“在等什么?”


颈部的肌肤比唇要细腻,钟清箫小心翼翼地吻着,又恢复了那种生涩,任意斜眼看着她露在外面鲜红欲滴的耳朵,不由抿唇泛笑,心底暗自评价:这个学生得挂科。


算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指尖摩挲着钟清箫腰背上同样细腻的肌肤,任意谆谆教导:“可以咬,要轻点。”


话音未落,任意敏锐捕捉到她身体有片刻的瑟缩,不待钟清箫迟疑,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摆下,坏心威胁道:“要快点,医院下班时间快到了。”


其实车窗外是看不到的,但不妨碍任大小姐说谎逗弄她,再这样磨蹭下去,天亮都不一定能进入正题。


然而钟清箫闻言却退回去支起身,任意顿时气笑了。


“现在结束,你是想要以这种模样去找医生解决发热期吗?”


钟清箫呐呐不语,看出她的退怯,任意重新揽住她的腰将人搂住怀里:“亲我之前怎么没想过后悔?已经晚了。”


钟清箫想要辩驳,却被她堵住话语。


许是念着她那句话,怕有人路过看到,钟清箫索性放任自己,只一心想要从任意身上得到更多。


从她柔软的薄唇、诱人的长颈,再到精致的锁骨,还想继续的时候被任意一把捞起来,她的笑容有些刺眼:“这么贪心的吗?”


钟清箫不懂她的意思,思绪混沌,旋即听到任意有些懊恼的声音:“我忘了,刚刚答应过你的。”


答应什么?


钟清箫皱眉,直到任意抓着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衣摆里面,这回不是停留在富有肌理的地方,却是往另一处缓缓探索。


察觉到她要做什么,钟清箫惊骇地想要把手抽回,又再度听到那蛊惑人心的声音:“但我可舍不得。”


这一次,钟清箫瞬间明白任意话里的含义,大脑一片空白,唯有眼前明晃晃的笑容,能让她悬浮的意识有几分切实感。


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睡着的人,任意伸手抚摸钟清箫柔嫩的耳朵,钟清箫不适地皱起眉头,抱着自己的手更紧了。


明明被攻的人是自己,钟清箫却累得睡着了,任意只能把原因归为发热期后的虚弱。


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种情况,虽然有任大小姐刻意引诱的成分在,但任意看得出来,钟清箫对自己是有几分喜欢的。


也许女主不是冰山雪莲,她其实是个不会表达的闷葫芦。


不然的话,她只不过是略微引诱,钟清箫怎么就乖乖上钩了?


不管了,反正现在女主是她的人了。


不对,她是女主的人了……


任大小姐纠正自己后悄然红了脸,还好某人睡着了看不见。


侧搂着坐起来,将座椅调回原样往后移了点,钟清箫身上的衣服倒还好,自己的情况就有点糟糕,扯过大衣将钟清箫盖住,一手扶着她一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从后视镜里看见脖子上极淡的粉点,下意识看向钟清箫的唇,要不是任大小姐说可以咬,可能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自作自受的后果,任意欣然接受。


驱车回到别墅,此时已经深夜,路上没有看见一个人。


任意没有叫醒钟清箫,横抱着从车库一路走进浴室,下车时冷空气袭来,钟清箫瑟缩着往怀里钻,有点可爱。


等浴缸接满热水,任意帮她脱掉衣服,将人放进去,眉头蹙了下随后缓慢展开,任意刚起身就被钟清箫拉住手腕。


回头就看见熟悉的清冷目光。


任意一如既往地嘴欠:“是要一起洗吗?”


钟清箫愣了下,眼神闪躲着收回手。


任意去衣柜里找出两套干净的睡衣,一套给钟清箫穿,另一套自然是给自己的。


“想什么这么入神,光泡不洗?”


似是被她的话无意戳中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雾气里钟清箫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竟发现自己又趴在了任意的身上。


钟清箫挣扎着想要起来,任意长手一伸禁锢住她的腰,不让她动:“箫箫?”


从没有人这样亲昵地喊她的名字,钟清箫不禁僵住,表情异常迟钝,瞪大的眼珠左右转动像只傻乎乎的猫咪。


任意抬手撸了一把她的头发,手指从发根梳到尾,自问自答:“好像在哄小孩?反正是要结婚的,不如直接喊老婆怎么样?我觉得不错。”


那只手顺势从发尾搭在钟清箫的腰间,掌心下的热水被挤出指缝,细腻光滑的肌肤让她爱不释手,任意反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车上发生的事犹如一场梦境,此刻两人的姿势又恍惚回到那时,紧密的接触无不在强烈地提醒自己,她们之间的距离为零,钟清箫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她:“你是……认真的?”


听着话任大小姐立即不乐意了:“你想反悔可不行,我说过,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钟清箫愣愣开口:“我……”


任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强硬地吻住那双让她又喜欢又扫兴的唇。


如果说之前是任意像是位老师,富有耐心地引领着钟清箫的舌缠绕自己,那么此时的任意更像是侵略者,不停地汲取她口腔里的空气,柔软的舌尖扫过牙龈、上颚、舌根。


钟清箫的呼吸逐渐失去节奏,愈发紊乱且急促。


她想逃离,任意却不肯轻易放过,步步紧追,反而越吻越热烈。


让人心动,让人迷恋。


浴室里充满了水蒸气,如同迷雾,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随着时间流逝,浴缸里的水温逐渐降低,深吻过后,任意没有再缠着钟清箫做别的事。


洗完澡,任意带钟清箫回卧室让她坐在床边,手背贴上她的前额,温度仍是有点高,Beta是不会在家里预备抑制剂的,而且钟清箫在户外被冻了那么久,应该是烧还没退:“我去给你拿点退烧药。”


吃了药,钟清箫无声凝望着那道忙碌的背影,看见任意回来,依旧傻傻地仰起头。


“这么喜欢我啊?一直盯着。”


钟清箫别过眼,说出的话却好像没有什么底气:“没。”


她想起高中,那时任意在隔壁班,倒是她经常坐在后门口,偶尔看过去的时候这人的目光总是在自己身上。


手指不自觉蜷缩,挡在面前的影子动了动准备离开,钟清箫下意识拉住任意垂落身侧的手腕,像是在挽留。


任意视线落下,意味深长地望过来:“不舍得?”


钟清箫虚虚地松开手,还未收回就被任意一把攥住:“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恍惚回到第一次见面时,魏洵扯谎把自己骗过去,结果任意十分嫌弃地撇了眼。


“如果结婚后,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出去和别人厮混吧?”


钟清箫抬眼,见任意明眸张扬,另一只手悄然收拢手心,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冷冷回道:“不会。”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任意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稍一用力就将人推倒在床上,抵在钟清箫的耳畔:“喜欢确实不能限制一个人的自由,但不可以分享出去,这点你要记住。”


钟清箫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耳朵钻进心底,生出密密麻麻的酸涩感,像羽毛在胸口不停撩拨,惹人发痒。


明明是在告诫自己,在钟清箫听来却更像是一个承诺。


不可置信扭过头,还未看清任意的神色,就被遮住了双眼,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唇。


任意早就发现她耳根异常敏感,从唇角辗转至此,如愿听到一声闷哼,怀里纤柔的躯体迅速紧绷,任意的手不知何时探进睡衣的下摆摸到肋骨处,拇指指腹沿着弯曲的轮廓,轻轻按揉,又引得钟清箫一阵颤栗。


“别紧张,放松。”


虽是如此安慰,任意的唇却更加放肆地移至脖颈,钟清箫被迫仰起头,细密的吻落下,或吻或咬,不厌其烦地折磨着她。


才消散不久的热潮再度袭来,身体内的浪涌一阵一阵地,将钟清箫的理智悉数湮灭。


发热期的钟清箫还算大胆,这会只剩下迷茫和羞涩,指尖悠悠摸索,钟清箫顿时警觉收紧了膝盖,眼睫颤动。


任意复又吻上她的紧咬着的双唇,极具耐心地去抚慰不安的钟清箫,寻到她的手放在肩膀上:“怕就抱着我。”


揽着后颈,两人之间更加紧贴,这时意识悄悄回笼,钟清箫骇然发现自己身上竟不着寸缕。


上下调换,钟清箫清楚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些局促、不知所措,想睁眼却又不敢看她,脸红耳热,羞怕至极。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失神片刻,任意指尖的动作让灵魂为之颤栗,钟清箫心口猛烈一跳蓦然睁眼,正对上一双等候已久的眼眸,笑意浮现。


钟清箫惊慌之余,甚有几分隐约难辨的情绪。


那是对未知的茫然、期许,即使先前曾经历同样的事情,但都是在任意手把手的指引下进行的。


可现在……


任意看出她的悸动,温柔的吻落在眼睫上,钟清箫被迫合上眼,听见她说:“我是你的,你也得是我的。”


天还未亮,钟清箫仿佛跌落如梦似幻的深渊,唯有紧紧抱住身前的人,才会获救,可却又朦朦胧胧发觉,她在将自己推入更深处的黑暗。


无限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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