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随说完这句话, 就潇洒离开,只留下面色难看的容檀。

  黎遥感受到容檀扶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都收紧了,他侧脸看去, 容檀手背上都绷出青筋, 可见池随将人气的有多狠。

  那句[我不忙],明显就是在讽刺容檀。

  黎遥抿了抿唇,犹豫半晌,小声道:“池随就是这个性子, 你别生气。”

  说完后, 他感觉肩膀上的手明显一松,容檀问他:“弄疼你了?”

  黎遥摇头, “没有。”

  容檀就算生气, 也收敛着力道, 没有伤到他。

  容檀点了点头,牵着黎遥的手带着人往校外走,“我先送你回家。”

  池随就是故意激怒他,最好让他情绪失控, 好让黎遥跟他离心。

  他当然那不会遂了他的意, 更何况,他就算有气, 也是冲着池随,跟黎遥没有任何关系。

  “容檀, 这是在学校……”黎遥垂眼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想抽开,容檀却抓得很紧, 跟他十指相扣, 黎遥只能把两人的手往后藏了藏, 试图用身体挡住两人过于亲近的动作。

  学校的路上人来人往,都是学生,甚至还有人主动跟容檀打招呼的,容檀这样大剌剌跟他牵手,肯定会被人误会。

  黎遥记得之前他就害的容檀因为同性恋的事情差点连保研资格都丢了,没道理容檀还这么不小心……

  可是容檀表情都没变一下,神态自若,“我知道我们在学校。”

  “容檀!”黎遥见容檀不管不顾的,加重了声音,“你忘了之前的事吗!你这样会被人说的。”

  他又不在Z大读书,这些风言风语传不到他耳中,可是容檀不一样,他是直接保研在本校的,要真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会伴随容檀很久。

  容檀闻言停了下来,低头看着黎遥急的涨红的小脸,不知怎么,突然笑了,“我不怕被人说。”

  他拿起自己的那杯奶茶递到黎遥面前,黎遥下意识低头吸了一口,等反应过来后,脸更红了。

  互相喝对方的奶茶,这下更解释不清了。

  “你不要胡闹。”黎遥声音无奈,都不知道拿容檀怎么办。

  好像自从池随挑衅完后,容檀对他的占有欲更明显了,甚至不再藏着掖着,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这行为像是明晃晃的标记。

  表示着,黎遥是容檀的所有物,谁也不许碰。

  容檀看着黎遥纠结地小脸皱成一团,捏了捏他软软的指尖,解释道:“之前闹得那么大,不是因为同性恋不被人接受,而是你说我对你对手动脚,才会造成那么恶劣的影响。”

  “所以现在的情况完全在可以被接受的范围内,懂吗?”

  容檀说完又喂了黎遥一口奶茶。

  黎遥鼓着腮帮子,疑惑地看了容檀一眼,见对方神色淡然,倒衬的他多虑了。

  他将口中的奶茶咽下去,嘟囔道:“好吧……”

  “不过别喂我了,你那杯一点都不甜。”

  说完将容檀横在自己面前的奶茶推开,语气里带着一股淡淡的嫌弃。

  黎遥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的奶茶,粉白的脸颊鼓起,可能是味道真的很好,他神情餍足,眼睛都弯了起来,像一只偷吃成功的小猫咪。

  容檀见他喝的那么欢,也喝了口自己的奶茶。

  黎遥立马巴巴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喝吗?”

  他这杯奶茶的确是给容檀买的,容檀没他那么嗜甜,他专门点的三分糖,还不知道合不合容檀的口味。

  容檀瞧着他期盼的眼神,眉眼间不自觉柔和下来,他勾起唇,点头道:“好喝,很甜。”

  他觉得,比黎遥的那一杯还甜。

  *

  把黎遥平安送回家后,容檀就回了学校。

  黎遥窝在沙发一角,将脸埋在腿上的抱枕里,耳朵尖都红了。

  回到家后,他刚想跟容檀道别,就被人摁在了门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容檀就低头吻了上来。

  身后是坚硬冰冷的铁门,身前是牢牢堵着他的容檀,他进退不得,只能仰着头被人欺负。

  他都能听到身后门被两人压的发出轻微的闷声,听得黎遥脸红心跳,无措地睁着眼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

  黎遥这才知道容檀亲他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呼吸沉重又灼热,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急切,跟平日清冷禁欲的那个容檀完全不同,像是急不可耐地品尝着面前的美味,吸吮轻咬,手指揉进黎遥的发间,重重摩挲,一副恨不得将黎遥吞吃入腹的急躁模样。

  黎遥被吻得只能张开唇,嘴角都控制不住流出一点津液,一直到下巴,也蹭到了容檀脸上,黏黏糊糊,让他躁红了脸。

  他感受到什么,腿曲起,想推开容檀,“唔……你不是说你还要去选毕设的题目吗?”

  黎遥说的断断续续,半天才吐清那几个字眼。

  “别亲了……”

  他舌根都酸了。

  “不急。”容檀将黎遥嘴角也吻干净,另一只手抚上黎遥的眼睛,“闭上眼,张嘴让我亲一会?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拉的很低,磁性悦耳,容檀还故意覆在他耳边说,热气拂过敏感的耳廓,黎遥腿都软了,最后,被人捏着下巴,粉嫩的唇张开一条缝,又跟人贴在了一起。

  “真乖。”

  恍惚间,黎遥听到容檀这样夸他。

  最后,容檀几乎是掐着跟导师约定的最后十分钟才离开。

  黎遥坐在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嘴,只觉得唇现在都麻麻涨涨的,明显是被亲的太狠了……

  他锤了锤枕头,嘟囔道:“这样我还怎么去找叶怀霁谈事?”

  他怀疑容檀是不是故意的,亲的时候用牙咬他,让他唇都肿了起来,根本没脸见人。

  黎遥打开手机,看着相册里今天拍的那个深深的指甲印,皱了皱眉,斟酌半晌,还是站起身,从房间找了个口罩戴上,出了门。

  叶怀霁刚跟公司高层开完视频会议,就听到门铃响了。

  他眉头皱起,拉了拉领带,随口问了一句:“谁?”

  “是我。”

  外面传来黎遥软软的语调。

  打开门后,叶怀霁看着门口戴着口罩的黎遥,愣了愣,才让开放人进来。

  叶怀霁家里的暖气开的很足,黎遥犹豫半晌,还是将厚外套脱了下来。

  叶怀霁瞧黎遥进门还戴着口罩,皱眉道:“戴着口罩会热的。”

  黎遥现在脸都红扑扑的,明显被闷到了。

  “不了。”黎遥摇头,“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黎遥声音闷闷的,还带了点哑,听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黎遥见对方还想说什么,抢先开口道:“我今天出门发现了点东西。”

  他说完给叶怀霁看了自己拍的照片,“你不是有朋友在警察局吗?看看这个线索他们发现没?”

  叶怀霁闻言表情一下正经起来,我问问。

  经过一番简短的交涉后,叶怀霁颇为惊讶地看了黎遥一眼,“他们说会马上去现场再查一遍。”

  也就是说,黎遥提供了一个十分关键的线索。

  “警察都是在菜市场周围排查的,没注意到路上这个痕迹。”他笑着看了黎遥一眼,“你很厉害。”

  黎遥听了叶怀霁的夸奖,连忙摆手,“没有,我就是凑巧。”

  要不是当时日光刚好照到那处拐角的墙面,他可能也发现不了这个痕迹。

  说完这些,两人之间沉默下来,气氛稍微有些凝滞。

  黎遥抿了抿唇,看着对面还穿着西装的叶怀霁,怕对方还有公事,正犹豫要不要问,可是叶怀霁却像是看出了黎遥的顾虑。

  “有话就说。”他将领带扯下放到一边的沙发上,松了松衣领,“我不忙。”

  就算有事,也得排在黎遥后面。

  这让黎遥松了口气,“我想知道,你这里有失踪案的什么进展吗?”

  他想知道关于案子的更多细节,要是有嫌疑人就更好了。

  叶怀霁迎着黎遥期盼的眼神,思忖半晌,回道:“进展其实没多少,凶手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指向性的东西,警方只能不断扩大搜索范围,可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你说的那个带血的手指印能大大缩小他们的排查范围,等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黎遥感激地看着叶怀霁,“谢谢你!”

  他没想到叶怀霁会这么配合。

  “其实我也一直在注意着这个案子。”叶怀霁蹙着眉,“你说过你屋里进过人,我怕是凶手,能早点抓到人,我也安心。”

  在他看来,黎遥被盯上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黎遥的长相实在太显眼,又没什么自保能力,要是他是凶手,也会把目标放在黎遥身上。

  不过,他会换一种作案方式。

  黎遥觉得叶怀霁看着他的眼神怪怪的,直勾勾的目光让他尴尬地抓了抓裤腿,脚趾都蜷缩几下。

  他低头看着地面,突然发现叶怀霁家里的地毯换了。

  花纹变了,而且更柔软厚实。

  他上次不小心跌在了上面,还觉得这个毯子质量好,掉下去他屁股都没摔疼。

  “这个新地毯踩着好舒服。”

  叶怀霁没想到黎遥会发现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目光有些回避,“那个毯子脏了,我就换了新的。”

  黎遥奇怪地看了叶怀霁一眼,毯子换了不是很正常,为什么叶怀霁说的支支吾吾。

  这个脏法,还有讲究不成?

  叶怀霁见黎遥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不由联想到那天晚上——

  在被黎遥打了一巴掌后,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头那股躁怎么都压不下去。

  他仰躺在沙发上,旁边是黎遥给他擦头发的毛巾,除了洗发水的味道,上面还染上了一股淡淡的甜香。

  他变态似的将毛巾覆在自己脸上,用力嗅闻,想借此平息心底的火气,可火却越来越旺,烧的他坐立不安。

  他余光突然落在客厅的地毯上,他记得,拉扯间黎遥不小心跌坐了上去,甚至害怕他继续做什么,在上面往后蹭挪了几下,还翘起腿踢了他一脚。

  当时黎遥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用手撑在身后,衣服翘起,隐隐露出一截纤细柔韧的腰肢,在深色地毯的映衬下,白的晃眼。

  他当时可能是疯了,鬼使神差地在地上跪了下来,脸上盖着毛巾,眼睛闭着,脑海中却是黎遥躺在毯子上的画面。

  黎遥一看就没被人碰过,有种纯情的涩然,他会像现在这样,睁着一双懵懂无辜的眼睛,被困在身下,全身泛起漂亮诱人的粉色,像是成熟的水蜜桃,轻轻一碰,就能掐出水来,供人采摘。

  他甚至想把黎遥翻转过来,tiantian那翘起来的两瓣粉屁/股……

  “叶怀霁?”黎遥伸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他话音刚落,却见叶怀霁猛地站起身,撂下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黎遥看着对方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懵,这人没事吧?

  等人回来后,黎遥看着叶怀霁脸上挂着的水珠,试探道:“你还好吗?”

  这人好像是去洗了个冷水脸,冻得脸都白了。

  “没事。”叶怀霁呼了口气,随手将额上的发撩起来,“除了照片的事,你应该还有其他想问的吧?”

  不然他打完电话,黎遥肯定直接找借口走了。

  尽管他不想承认,也知道他这个人本身对黎遥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每次,黎遥都是有求才会主动找他。

  黎遥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简单就被叶怀霁看出来,他睫毛颤了颤,颇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那个,我想问问你之前说流浪汉那个案子警方查出了端倪,是什么?”

  饶是他觉得那个溺水不正常,可没找到切实的证据,警察肯定知道得更多,他只能求助于叶怀霁。

  可是这次叶怀霁没有那么爽快地回答他,而是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温和道:“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坐的离我很远,我这么讨人厌吗?”

  黎遥下意识摇头,“不讨厌。”

  只是,叶怀霁很危险。

  危险程度还在池随之上。

  饶是这人的斯文有礼,还有着长久混迹社会的沉稳干练,行为举止间更是透着一股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可黎遥还是不敢跟人靠太近。

  毕竟,他见识过这人下流的模样。

  第一次见面就让他口,还把他堵在小巷子里耍流氓。

  总之,这人绝不像表面这样安全。

  “不讨厌就坐过来。”叶怀霁挑了挑眉,“我也可以过去。”

  说完,没等黎遥说什么,叶怀霁就迈开腿,坐到了黎遥旁边,长臂一伸,将人抱在了怀里。

  叶怀霁低头在黎遥颈间嗅闻了一口,又沉沉呼出一口气,“好香。”

  就是这个味道,在他午夜梦回间,萦绕不去。

  黎遥被对方的吐息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刚想推开人,却听叶怀霁开口道:“那个流浪汉,不是自己溺死的。”

  怀里推拒的力道一下小了。

  叶怀霁勾唇,碰了碰黎遥粉嫩的耳朵尖,继续道:“这附近不止他一个流浪汉,他们有时会约在一起吃饭喝酒,那天他们正好约在了一起。”

  要是光听声音,叶怀霁说的一本正经,像是真的在跟黎遥讨论一件十分严肃的杀人案,可只有黎遥知道,对方口中的热气一直往他的耳朵里钻。

  耳边的酥麻感让黎遥下意识偏头,缩了缩脖子,却像是在往叶怀霁怀里躲。

  他很想让叶怀霁放开,可又很想听对方继续说刚才的事。

  叶怀霁感受着怀里僵直的身子,将下巴搭在黎遥的肩上,叹了口气,“别怕,我不做别的,就让我抱会就好。”

  他一开始就在黎遥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要是更过分,在黎遥面前更没有竞争的余地。

  黎遥见对方好像真的只是单纯抱着他,微微放下心,讷讷道:“然后呢?”

  叶怀霁说的,都是他调查不到的事。

  “根据那些流浪汉说的,死者突然搞到了一笔小钱,豪气地请他们喝酒暖暖身子,可他们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人,还以为被放了鸽子,第二天看新闻,才知道人没了。”

  叶怀霁声音顿了顿,“据他们说,死者说了去买酒,马上就到。”

  “不论是去买酒的超市,还是去跟人约定好的地点,死者都不可能会出现在陈河公园的湖边。”

  大晚上,在跟人约定好了喝酒的前提下,突然出现在相反方向的公园溺死,这件事明显不符合常理。

  要么,是有人中途将他叫到了公园的湖边,流浪汉无意间掉进湖中或者被人害死,要么,案发现场不在公园,有人趁死者不备,将他制住,用另外的手段将人扔到了湖里,造成溺死的假象。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会存在第二人。

  黎遥听出了一声冷汗,他不安地搓了搓指尖,突然从叶怀霁的话里发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点,“他哪来的那笔钱?”

  叶怀霁没想到黎遥这么聪明,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那些流浪汉说,死者是偷来的钱。”

  黎遥闻言愣了愣,心底浮现出一个恐怖的联想,“他不会是进我们小区偷的吧?”

  “对,他趁夜翻进小区,偷的二楼一户人家的手表,卖了换的钱,而且,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只是从来没抓到过他。”

  那个表比较昂贵,当时这个业主还报案了,可是警察跟物业都查了监控,什么都没发现。

  那个流浪汉应该知道小区监控的具体地点,特意避开了。

  叶怀霁察觉到怀里人的紧张,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别害怕,现在小区的警卫巡逻时间都加长了,每天都有人站岗,凶手没那么容易再次作案。”

  “所以,是流浪汉偷了哪家的东西,他们怀恨在心,把人杀了?”黎遥眉头皱紧,“凶手是小区的住户,刘婶也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他,他就下手了?”

  逻辑好像能说上,可黎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些动机,都太浅了,特别是前者。

  叶怀霁瞧黎遥一副纠结苦恼的小模样,不由失笑,在对方察觉之前,他收敛嘴角的笑意,捂唇咳了咳,继续说道:“警察也这样想过,他们将小区里之前报过案丢过东西的人都排查了一遍,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啊?”黎遥嘴角耸拉下去。

  线索又断了吗?

  叶怀霁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实在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蛋,“别想了,要是我没猜错,刘婶应该快找到了。”

  人已经失踪了三天,警方效率就算再低也会有收获。

  可是黎遥没想到他先等到的不是刘婶的消息,而是另外一起命案。

  这天早上,容檀依旧早早出门,给黎遥留下了早餐,他一边喝粥,一边听着电视里的当地新闻。

  新闻播报中响起女主持人颇为严肃的腔调,“今日,在陈河小区附近发生了一起非常恶劣的打架斗殴事件,造成一人死亡。”

  女主持人正站在一处深巷,旁边的声音略显嘈杂,她露出身后一片混乱的案发现场,地上到处是断裂的棍子和啤酒瓶,有些地方还带着暗红的血渍,可见当时状况有多惨烈。

  “起因疑似两方争夺地盘,参与人数高达三十余人,是极为严重的持械斗殴,伤者众多,楚某腹部中刀,失血过多而死。”

  “经审问,参与者都对于刺伤拒不承认,暂时未能确定行凶者。”

  附近还有不少居民正围在外面看热闹,女主持人将话筒递向他们,“请问昨晚你们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一个老人瞪了瞪眼,“那当然,这群人打的热火朝天,棒子瓶子摔得噼里啪啦,周围人都听到了。”

  “我知道这两拨小混混,都是附近的,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怎么就打起来了,血气方刚的,真是造孽。”

  “之后就是警车跟救护车的声音,这里当天就被封锁起来了。”

  当时情况混乱的很,没人敢上前阻拦,只有警察来了这群混小子才一哄而散,没想到还出了人命。

  黎遥看完后,愣了愣,新闻里的案发现场,好像就是之前他被小混混追的那条巷子……

  那个死掉的楚某,不会是那些小混混口中的楚哥吧?

  黎遥只觉得心底毛毛的。

  这也太巧了……

  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声将黎遥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在裤腿上蹭了蹭手心上的汗,看着上面显示的未知号码,按下了接听。

  “黎先生是吗?我们是陈河公安局的办案人员,现在关于昨晚发生的命案,我们调查到您跟死者几天前发生了一些争执,关于这个情况我们有些具体问题想要问您,要是您有空的话,请您来公安局一趟配合调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