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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楚烨宁将沈晓翻了个身方便抱住,他的下巴也搁在对方头上轻轻磨蹭。
在夜色中他回溯过去寻找同沈晓两心相悦的蛛丝马迹,又忍不住编织两人未来的种种发展。他抚着沈晓的脊背,轻哼不成调的安眠曲,睡意也在不知不觉间袭来。
他自己是极少做梦的,一年来也就只有在冬季会睡得比较沉。
可今晚他却罕见地做了个酣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新生的幼蛇,明明前一秒还在雪地中瑟瑟发抖,下一秒他又被带进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中。柔软的头部被人用指腹轻轻爱抚,耳边的话语尽管无法理解但也能听出是关心担忧的语调,可他无论怎么睁开眼都看不清眼前那人面容,周边的一切都如同被浓雾遮挡一般模糊且不真实。随着雾越来越浓梦境也开始崩塌下陷,察觉到暖气消散的楚烨宁急得团团转,最后他慌不择路地一口咬上先前还在摸自己蛇头的那根手指。
……
“啊!”
楚烨宁一下惊醒,发现沈晓的手指不知为何被他咬在嘴里,他挑了挑眉,在松开前先不动声色地舔了一口。
“天啊,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
比起楚烨宁沈晓的反应倒是大得多,他立刻起身对着对方赤裸结实的上半身来回扫了数眼,昨晚的一幕幕如残缺的幻灯片一样在脑中回放倒映。他记得昨天楚烨宁那样温柔地安慰自己,然后他很是感动……
感动到当场啃起楚烨宁的嘴,又扒了衣服兽性大发般乱摸把人吓跑。
嗯,虽然楚烨宁的胸意料之外地很大很软。
不对,他都干了些什么事啊怎么想到那个方向去了。
沈晓崩溃地抓住自己头发,他恨不得当场装死,可面对着楚烨宁的脸他半天也只能憋出句经典的:
“对不起,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出这句话后他一看到楚烨宁便忍不住想笑,只好把目光集中在对方腹部隆起的肌肉上:“昨天那些事不是我故意的,我在被你抱住的时候像宿醉断片一样……我像个流氓”,他欲哭无泪道,“你就当我在发疯吧。”
“那我昨天说的话你也全部都忘了吗?”楚烨宁脸上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连带着说话的语调都有些颤抖。
“我全忘了”,沈晓摇头道,“难道是我昨晚对你乱讲什么了?好崩溃。”
我更崩溃,楚烨宁暗想道。
两人就这么坐在床上互相大眼瞪小眼,还是沈晓最先没忍住大笑起来。
“我们等下都有课吧,先去上课。”沈晓揉了下眼睛,“总之……我会补偿你的,有什么想要的到时候可以和我说。”看着眼前陷入情绪低谷的楚烨宁沈晓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八成昨晚自己说错话让对方误会了,他胆大地伸出爪子揉了把对方的头发,“我错啦,也不是故意忘记的,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大概是和楚烨宁一番拉扯的缘故沈晓最终是踩点到教室的,反正是节公共课沈晓应付完点名后就戴上耳机开始摸鱼,他打开微信,手指对着楚烨宁的聊天页面反复滑动。
他想说些什么,但又无从开口。
倒是楚烨宁先发过来两条语音,沈晓想也没想就关掉音乐点开听。
对方应该是跑到哪里停下来给他发的消息,话语中还隐隐带着喘息,那低沉磁性的声音直接在沈晓耳边炸开,像是楚烨宁的双唇磨着他的耳根道:
“你不是说要补偿我,问我想要什么吗?……我想要追你。”
“我喜欢你,沈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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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烨宁:(心碎)我鼓起勇气才告的白!就这么被忘了,我恨这个世界!
沈晓:(怜悯.给蛇蛇一个拥抱)你看起来好伤心,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和我提。
楚烨宁:(把碎了一地的心拼起来给沈晓)太好了,我爱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