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完婚宴场地的事后,白敛跟空青拜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进门之后,就开始脱鞋,嘴里还不忘喊着,“心肝?我回来了!”
‘啪!’
一个响指让原本昏暗的房间亮起了点点烛光。
房间的气氛带着点点暧昧的旖旎。
白敛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刚想再喊,就见幸夷慢慢的从卧室走了出来。
青白的虎眸随之瞪得老大。
只见,幸夷穿着一身凤冠霞帔,一步一首的走到他的跟前。
看白敛呆愣的模样,幸夷指尖轻点在他的腰间,“怎么?很奇怪吗?”
“不奇怪!当然不奇怪!”
白敛一把搂过他,狠狠的亲了两口,“心肝,可美死我了。”
“诶呀,衣服都乱了。”
“乱了就乱了吧,反正最后也得脱。”
“没个正行!”
幸夷不痛不痒的捶了他一拳。
“心肝...”
平日里糙惯了的汉子,这时对着身着婚服的心上人,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小心翼翼的抚着幸夷的面颊,像是在确定这是不是梦一样。
幸夷抓起白敛粗粝的手掌,紧贴在脸侧,他轻声道,“我们好像好像都过了该成亲的岁数。”
他跟白敛现在更像是过惯日子的‘老夫老妻’。
“我想着婚事就不办了,但亲还是要结的。”
幸夷伸手描绘着男人刚毅的脸庞,“这算不算是给我的相公,一个交代了呢?”
“嗯!”
白敛抱过幸夷紧紧的搂着,“这样就够了!”
他们之间本不需要这些装饰。
白敛一向听幸夷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他的心里也是有着一份自己的委屈。
委屈他们的感情无法诉说,只能隐瞒。
委屈他们不是寻常的凡人,能平淡的生活。
但白敛依旧愿意与幸夷一起承担。
为了自己的心肝,委屈又算得上什么呢?
“好了,不哭了。”
幸夷轻拍着宽阔的后背,柔声哄着。
“我没哭。”
白敛闷声哽咽道,“谁哭了!”
说着就越发珍重的把人搂紧。
幸夷无奈,但也只能哄着。
他男人一身铁血,命没了半条都是一身不吭的。
结果这会儿倒是比他先哭上鼻子了。
“心肝。”
白敛摸了一鼻子水,他看着幸夷期待的说道,“还有婚服没?给我也套上一件。”
幸夷一顿,尴尬的说道,“没有了。”
他这件都还是小孔雀好不容易找来能穿的上的。
幸夷也不是没想过找配套的,可他男人的身板,还真不好找,先做又有些来不及了。
所以只能这样了。
“是吗...”
白敛肉眼可见的变得失望。
幸夷赶忙转移话题,“你不打算跟我喝交杯酒吗?”
“当然要喝!”
白敛立马振作,甚至有些兴奋。
幸夷笑着牵住他,来到卧室门外。
他让白敛站在门口等会儿,自己则进房间准备。
白敛搓着手期待不已。
“进来吧。”
白敛赶紧推开门,他只见幸夷端坐在床上,头上还戴个红盖头。
真就像那等待新郎掀盖头的新娘子一样。
白敛细细的看着幸夷,心里悸动不已。
幸夷同样紧张的等待着,他透过底下的视线,看着白敛走到自己的身边。
床体凹陷了一块,他双手抓着裙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白敛拿过一旁的秤杆,勾起盖头的一角,“心肝,我掀了啊。”
幸夷点了点头。
白敛挑起秤杆,看到清隽温润的面庞,一点点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感觉得自己心跳如雷。
等盖头落下,幸夷便推了推傻愣在原地的白敛,让他拿合卺酒来。
白敛应声动作,从床头柜上端过两杯清酒,又递了一杯到幸夷的手上。
两人对视一眼,举起合卺酒,交叠彼此的手臂。
他们视线胶着一同仰面饮下了,这杯见证他们变更关系的合卺酒。
白敛收起酒杯,眼冒星光的看着幸夷。
“怎么?喝了酒还变矜持了?”
幸夷忍不住打趣道。
“心肝,你再叫我一声相公听听。”
白敛牵着他的手,近乎撒娇的说道。
幸夷满脸酡红,他睨了白敛一眼,凑近几分紧贴到他的耳侧,低语道,“相公...”
话音刚落,幸夷就被白敛吻住了唇瓣。
不同于以往,白敛温柔的亲吻着他,像是对待贵重的珍宝一般。
幸夷圈住他的脑袋,积极的回应着。
白敛把攻略的领地从唇瓣延到了脖颈,幸夷推拒两下,“先把衣服脱了。”
还得拿去还呢。
“穿着吧,心肝。”
白敛在幸夷的嘴巴上,狠狠的亲了两口,“你相公买下来还不行吗?”
“买下来作甚?”
“留着以后穿。”
幸夷斜了他一眼,“想得到挺美的。”
白敛抱着他磨蹭,“行不行嘛?心肝~”
“别乱动!”
幸夷白净的脸上,羞红一片,“那你明儿自己找小孔雀说去。”
“行行行!”
白敛贴着他的脸颊,使劲蹭了蹭,“爱死心肝了。”
幸夷被他蹭得使不上劲。
他看着白敛,不由想到,果然是猫科动物吗?
撒娇的习惯都这么相似。
“阿秋!”
“冻着了?”
孔墨把时临卿身上的被子拢了拢,“要不别看了,回去睡吧。”
“不要!”
时临卿从沙发上起来,转身盖在孔墨的身上,他与他脸颊相贴,使劲的磨蹭,“我就要看!看完再睡!”
“好好好,你先坐好。”
作为猫猫撒娇的另一个无能力抵抗者,孔墨毫无原则的败下阵来。
得到胜利的时临卿,干脆背靠着孔墨坐。
他手捧苍术买回来的全家桶,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上认真办案的黑猫警长。
孔墨侧首看着时临卿认真严肃的神情,无奈的摇头。
他到底该不该跟临卿解释,黑猫警长跟他的原型没有半点关系?
免得他一直沉浸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