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纸人在看到吴书生把手机偷偷摸摸对准他的时候，就飞快的窜进方奋斗的领子上。
吴书生问姜傀：“你看到没有。”
回他话的是袁玉笙：“我们马上回去。”
方奋斗在看到吴书生拿着手机在窗台鬼鬼祟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泣如诉呀。
他紧张的捏紧杯子，看向无妄：“这位无大师，那位有头发的吴大师为什么一直拿着手机对着我拍呀。”
回应他的是今晚沉默的康桥。
方奋斗：“……”差点忘了，他是哑巴。
“叮铃铃玲——”
方奋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就听到电话那头喊到：“方总，老白跟客户打起来了。你快回来看看呀。”
方奋斗立马眼泪汪汪的看着吴书生：“大师，你看，我公司的人开始发疯了。这情况刻不容缓呀。”
吴书生点头：“情况确实很危急，你放心，只要你给的够多，你失去的一切我都会让这个光头帮你夺回来的。”
说道最后，他走到无妄身边，双手展示他的光头。
无妄【……】
——
方奋斗带着吴书生来到他的公司，在公司门口的时候，方奋斗就嘱咐道：“大师，你等会千万要把住。
踏进这个公司开始，他们眼睛就会直勾勾的的盯着你，眼睛还冒着绿光，特别可怕。要不是我心里强大，我都不敢踏入公司的。”
吴书生拍拍方奋斗的肩膀：“你放心，抓鬼我们是专业的。”
方奋斗点点头，用工牌刷开大门，推门走进去。
吴书生和无妄塌进去的那一刻，整个公司的人齐刷刷的抬头。
仿佛一头饿了多时的狼见到的鲜肉，那眼睛就差冒绿光了。
方奋斗害怕的缩到吴书生身后。
吴书生害怕的缩到无妄身后。
一环套一环。
吴书生从无妄身后露出两只眼睛：“我感受到了了。”
方奋斗大惊：“这么快就感受到了。是什么在我们公司作乱。”
吴书生点头：“是打工人的怨气，这怨气浓重，能养活八百个邪剑仙。”
方奋斗：“……”
“方总，你回来了，你赶紧过去看看老白吧。”
方奋斗的秘书见方奋斗出现，立即跑了过来。
没想到，话题中老白还没等方奋斗过去看呢，就自己出现了。
老白赤红着双眼走过来，指着方奋斗喊道：“你自己跟那个智障说去吧。
那个智障让我在产品设计上突出科技感和酷炫感。科技感还要寓教于乐。
但是寓教于乐中又不能太死板。要凸出是年轻人应该的有的趣味性。还要能体现家人之间的温暖。
我半个月没有放假了，还要天天加班，我要疯了。我要辞职！！！”
方奋斗安抚道：“老白，冷静，冷静，人家客户提的有什么问题么？”
老白喊道：“可他们特么卖的马桶，一个马桶你跟我说寓教于乐。咱，是想住马桶里，一边拉一边接。
还要体现家人之间的温暖，你给体现一个看看。”
吴书生冷不丁出声：“这不是很简单么？”
老白看向吴书生：“那你说说哪里简单。”
吴书生：“用屁股把马桶坐热不就行了，下一趁着上一个热气还没散，就赶紧往下坐。”
老白看着吴书生，瞬间，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怪我，还是语言艺术不过关。不行，我得赶紧忽悠那个智障去。”说完就兴冲冲的走了。
方奋斗看着老白兴致满满的背影，对着吴书生激动喊道：“不愧是大师，你刚一来，我公司员工就恢复正常了。”
吴书生看着方奋斗欲言又止：“上班而已，人哪有不疯的，都是在硬撑罢了。”
方奋斗对着吴书生竖起大拇指：“大师说话果然高深。”
吴书生：“……”我怀疑你在骂我。
他凑到无妄身边：“公司有鬼么？”
无妄摇摇头。
吴书生趴无妄耳边：“不，公司可以有鬼。咱好不容易来一个大单子。
没有鬼，创造机会也要有鬼。要不你去街上逮两只回来扔公司里，然后我们在来抓。”
无妄【……】这是人说出来的话么。
方奋斗抓起吴书生的手：“大师，你看出我们公司什么问题没有。”
吴书生点头：“看出来的。”
方奋斗激动看着吴书生：“那大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能让员工恢复精气神？公司是不是有很多只鬼？要开坛做法么？”
吴书生压着方奋斗的肩膀，开始忽悠：“你的公司，问题很严重呀，怨气冲天，阴气十足呀。你给的，有点棘手。”
方奋斗心领神会：“大师，我加钱。”
吴书生：“现在就容易脱手了。我有一个法子药到病除，能让整个公司五分钟焕发新生，怨气全消。但是你付出的代价有点惨重。”
方奋斗视死如归道：“大师，我愿意！”
吴书生：“既然如此，我也只能……”他站了出去，朝着整个公司大喊道：“放带薪假了啦。”
猛的，整个公司间宛如新芽焕发，形同枯槁的人提起包，激情四射就飞出了公司。就连保洁阿姨都提着桶，健步如飞。
在踏出公司那一刻，方奋斗看到他拿憔悴如丧尸的员工，回春成阳光开朗大男孩，大女孩。
十秒钟，整个公司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奋斗：“诶？”
吴书生回头：“年轻人，现在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