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破坏我的家了!哎呦喂,修理费事小,要是那些宝贝因此变质受损,那我可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六厄看来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面对生命危险时,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宝贝被破坏反应大。
六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摆出狗腿子的笑容说道:“没想到您居然能把丧门破戒僧解决了,您可真是太厉害了!那家伙,是个疯子!你看他脸上和头骨的伤痕,那都是他自己修行邪道搞出来的。不过我和他不一样,我不会和您拼命的,我只是个生意人。您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我全都说!”
朔宫说道:“我想知道所有有关【弑神煞鬼】的事。”
六厄听了,汗水似乎更多了,他自言自语道:“也是呢,毕竟我现在是门派的叛徒,这种事问我最合适了……但是说实话,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在门派内,不属于很核心的位置。”
六厄继续说道,“我听说,【弑神煞鬼】这个门派,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了。”
一千多年前?林梦归听了不由皱眉。这种邪教居然存在了这么久,但是为什么外界完全没有留下和它相关的任何资料?
而且,怎么又是一千多年前?是巧合,还是说这个门派的存在和朔宫的身世,意外地有什么关联?
六厄说道:“门派的创始人,也就是我们喊作师父的人,身份非常神秘。我们低阶弟子,只能在指定的地点、通过声音和他交流。我加入门派这么久,也就只和师父说过三次话。只有最高阶的四位弟子,才有机会见到师父的真容。”
朔宫问:“四位高阶弟子,分别是谁?”
六厄说:“他们分别被称为:灾煞、血刃、天乙贵人和文昌贵人。”
又是代号,这很邪教。林梦归在心里吐槽道。
朔宫问:“他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特征?”
六厄说:“这四人当中,我只见过血刃和天乙贵人。血刃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是医院的院长,掌管多家大型医院。天乙贵人是师父最信任的人,全权代表师父处理一切事物。他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虽然样貌年轻帅气,其实阴险狡诈,门派内所有人都很怕他。”
朔宫问:“另外两个呢?”
“听说灾煞非常有钱,门派内一切开支都由他负责。文昌贵人,似乎是某座院校的老师。除开这四个人,其他人对你来说,应该不足为惧。都只是一群为了追求长生,而不择手段的疯子罢了。”
朔宫问:“那你们抓我,到底所为何事?”
六厄答道:“我接到的指令是,抓你回去炼药。我们炼丹的秘诀就是,药引越稀少,炼出来的丹药威力越强。我目前也只会炼制廿元丹而已,而且成功率非常低。更高阶的师兄,会炼出更多寿命的丹药。丹药根据时间排序,分别叫做廿元丹、卅元丹、卌元丹、圩元丹、圆元丹、进元丹、枯元丹、枠元丹和百元丹,分别对应的是二十年、三十年……一直到一百年寿命。师父心情好时,也会奖励任务完成得好的弟子寿命元旦。”
六厄说着,偷偷看了看朔宫,“你这么高级的药引,至少可以炼出好几个百元丹。”
朔宫一记眼刀袭来,六厄立刻怂了。
六厄赔笑道:“我就是说说而已,您知道我打不过您的!而且我感觉,抓住您炼药并不是师父的真实意图。毕竟,我们平时抓药引,不论死活。但这一次,天乙贵人却交代,一定要抓活的。我想,他应该知道一些和您有关的其他事情。”
林梦归听了,陷入沉思。
弑神煞鬼这个组织太大遖峯了,只抓住六厄一个人,是没有办法了解全貌的。
但是好在,朔宫仅凭一人之力,已经将这个组织摧毁了大半。听刚刚那个丧门说,他是排行第五。如果是真的的话,其实上位圈就只剩下高阶弟子那四个人了。
想到这,林梦归又觉得有希望了起来。
两人又陆陆续续聊了很多,讲得六厄嘴都干了。
六厄偷偷观察两人的表情,然后说道:“我知道的可全都说了啊,能麻烦两位离开了吗?”
林梦归想了想,确实没什么要问的了。
朔宫却没有走的意思,他开口问道:“你这金库内,可有一种稀有药材,叫作固魂草?”
六厄一听,瞬间警惕起来,“问题我可都回答了,你现在要加码,有点过分了吧?”
朔宫说道:“我追那药草,误入这地堡。我想,你这地堡内肯定能找到。既然你不愿意给,我就继续找了。”
墙上那个被朔宫打出来的大洞,此时已经显现在所有人面前。可以看出,里面还有很大的空间。
朔宫抬脚,似乎想要朝里走去。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继续在这为非作歹!”六厄怒斥道。
忽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只见华盖拿着电筒,挥舞着手机对朔宫打招呼,“哈喽,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在这里?”六厄惊声尖叫。
“林梦归两个小时前给我发了定位,一接到消息,我就立刻开车过来了。”华盖说着,在朔宫身边张望了一圈,“林梦归呢?他怎么不在?”
等他看见朔宫抱着的那只狗狗的时候,华盖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哈,林梦归,你不会变成狗了吧!”
林梦归气得朝他龇牙,这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个,朔宫先生,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六厄弱弱问道。
朔宫答道:“对,我们说好了,你告诉我【弑神煞鬼】的信息,我们离开,不再破坏你的金库。我,没有违反约定吧?”
六厄气得头顶冒烟,却又无法反驳。
华盖走过来,拉住了六厄坐着的轮椅,然后露出一个森然的微笑,“师兄,为什么装作没有看到我啊?”
六厄露出见了鬼一般的神情,把身体尽可能地向后靠。
“师兄,你别怕,我只想知道你的寿命元丹都放在哪里了而已……”华盖推着他的轮椅走了起来,“你会告诉我的对吧?走,我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聊。”
“不要,不要啊!!!”六厄的声音被推着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