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重生后,傻子王爷不按原剧本来>第189章 大感不妙

  “赵明熙跑了?!”

  覃柏聿扶着缪鸿远坐下,“外祖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怎么能不急,眼下事情已经发展至此,可就差最后一步了...”

  缪鸿远焦心的说道。

  他们挟持赵明熙,就是为了威胁覃修谨,不让他发兵攻打都城。

  覃宏朗中毒昏迷,只要控制住覃修谨,他们就能伪造圣旨,让聿儿继位。

  可眼下赵明熙竟然跑了!

  “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缪鸿远问道,“赵明熙关在地牢里头,哪有本事跑的?可是有谁...”

  “是温意然...”

  覃柏聿沉着的说道,“是她趁我上朝之际,派人把她放走的。”

  “温意然?可她并无理由...”

  “不管有没有,事已成定局...”

  覃柏聿打断缪鸿远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我找外祖过来,是为了商量接下来的对策的。”

  他淡声道,“人,我自是要去找的,可若是找不到,也得有找不到的法子才是啊...”

  缪鸿远拂着白髯,看向覃柏聿说道,“聿儿可想着什么对策了?”

  “温意然虽死,但死人总有死人的用法...”

  “聿儿是说...”

  “这几日咱们还需做些准备...”

  覃柏聿视线在两人身上打了个来回,慢声道,“既然威胁不了覃修谨,那就在他来之前,便夺过皇位!”

  缪鸿远神情倏然一冽,“聿儿是想...”

  他瞥了外头一眼,慎重的轻道,“逼宫造反?”

  “逼宫是最后的法子了...”

  覃柏聿叹道,“我也想名正言顺,可眼下来看,已是无计可施了。”

  他们本打算伪造圣旨,可假圣旨不甚保险。

  那些老狐狸一眼便能看出问题。

  眼下覃宏朗暂且还醒不来,但覃修谨却是个威胁。

  只怕是他打赢的那一天,那些大臣便会争先恐后的想着让他继位,可不会管覃宏朗的死活。

  哪怕,他们已经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赵明熙对覃宏朗下的毒。

  “可便是成了,我们怕是也抵不过那十万大军...”

  缪鸿远担忧的说道。

  “外祖可别忘了...”

  覃柏聿哼笑着说道,“覃修谨的母后可还稳坐在后宫之中呢!”

  便是没有赵明熙又如何?

  覃修谨还能弃他的母后于不顾吗?

  -

  “唔...”

  昏睡了半月有余的覃宏朗,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

  “陛下!陛下醒了!”

  站在床边伺候的陈德海,欣喜的喊道,他赶忙催着宫人去叫太医。

  “嗬咳...”

  覃宏朗重重的咳了两声,嗓子干涸得厉害。

  陈德海接过宫人递来的热水,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里。

  多日未醒的覃宏朗,因着身上染毒,再加之进食不多的缘故,眼下瘦的已经脱相。

  骨瘦如柴的他,抬起枯瘦的手臂,抚向沉闷的心口。

  “朕...这是...怎么了...”

  陈德海擦去他嘴边的水渍,愁苦的说道,“太医说,陛下是中毒之症。”

  “中毒...朕如何会...咳咳!咳...”

  他扶住覃宏朗,劝诫的说道,“陛下!陛下,你不能起身啊...”

  “到底...到底是谁...”

  覃宏朗攥着陈德海的衣袖,气若游丝的问道,“是谁...想害朕!”

  陈德海面露难色,但最后还是轻声道,“说...说是安王妃所为...”

  “他...他怎敢...”

  覃宏朗像是想到了什么,话音稍顿了顿。

  不...

  赵明熙才是最应该对他下手的人。

  眼下覃修谨在边关打仗,但已经逼近辽城,就差突破了。

  百官已然将立储一事搬上朝堂,可他却不愿让权。

  只要他死了...

  莫说是立覃修谨为太子,便是继位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覃宏朗心神不宁的躺回龙床。

  陈德海听着外头的传报,紧着步子离开,不多时便带着太医走了进来。

  太医行礼后,看着覃宏朗的气色,对他把脉诊断。

  “陛下,身上毒性还未清理干净,还需静养才是。”

  “何时能好全?”

  “这...”

  太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覃宏朗见状,也明白了几分。

  若放了平日,他定是大发雷霆一番,可如今他身子亏损的厉害。

  实在没有力气发火。

  “但眼下陛下已然转醒,说明有在慢慢好转...”

  陈德海见覃宏朗阴郁的脸色,赶紧找补的宽慰道,“相信不过时日,便能好全。”

  太医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

  “你且下去吧...”

  覃宏朗不耐的挥了挥手,“我转醒一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只每日来请平安脉便是...”

  太医虽是一头雾水,但也老实的点头答应了。

  “陈德海。”

  “奴才在。”

  “你去告诉外头...外头的宫人,就说朕醒来不久...便又昏了过去...”

  “陛下是担心...”

  “朕身上余毒未清...若是再被那些人知道朕转醒一事...”

  说不准,赵明熙又会对他下手。

  陈德海应声离开,过了良久回来时,手里还端着个汤药碗。

  他扶着覃宏朗靠在床头,搅着药碗说道,“这是陛下这几日吃的汤药,奴才亲眼看着他们熬的,定不会出错。”

  覃宏朗放心的点点头,喝下了一勺苦药。

  陈德海一勺勺的喂着,他看着覃宏朗犹豫的说道,“奴才知道陛下警惕安王妃,可...可奴才却想着...此事怕不是出自王妃之事...”

  “如何说?”

  覃宏朗见他难得解释,不免有些好奇。

  “陛下不知,在陛下中毒那晚,王妃曾来过殿中探望,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王妃在那晚便在宫中失踪了,直到今日都不见踪影。”

  “还有这事?”

  “确实如此,外头的宫人可都清楚,奴才也不敢对陛下说瞎话。”

  陈德海真切的说道,“陛下昏迷这几日,闹出的事有不少,今日二殿下还传讣告进宫,说...说是侧妃薨了!”

  “那她肚里的孩子...”

  “也一并没了...”

  陈德海惋惜的声音,却令覃宏朗如置冰窖一般。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不知为何会令他大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