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女主和他后宫为我打起来了>第一百六十二章 沧海不渡01

  秦君逸未至碧水宗,半路他反应过来以穆殊的性格,他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扯着碧水宗的旗子让他师兄前去交换,他后知后觉自己是被穆殊给耍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凌霄宗,看到安置师兄的寝殿外扑成一片的魔将,他的心提起。

  当看到殿内被穆殊压在床上掐着脖子的师兄,他大脑嗡的一声断了理智。

  秦君逸下手凶狠,被白柏阵法逼开的穆殊不得已暂时放弃白柏,转而对付秦君逸。

  渡劫和化神巅峰战力全开的战斗堪称恐怖,力量波及之处化为煙粉,天地色变,峰断地裂,不断倾轧撕扯的威压碾压矗立的所有建筑,地动飘摇间仅有白柏所置的寝殿不动如山。

  被强横的力量波及,凌霄主殿内被囚禁的众仙门差点没给跪了,殿门外守着的魔将没躲过迎面而来的攻击,身体被剑意拦腰斩断一分为二,紧接着又被紫炎烧为烟灰。

  没过多久,凌霄主殿也被开了瓢,主殿屋顶大开露出阴沉压抑的天,众仙门内心呕的要死,他们定睛一瞧,认出了打架的两人,吞噬魔君还有…妖主?!

  那位祖宗怎么来了?

  无暇尊者呢?怎么不来管管,再这样打下去他们都得被这俩祖宗给弄死!好歹无暇剑主是他们的师兄,他们怎么着也得给无暇剑主一个面子吧!

  “穆殊,你竟然还敢伤我师兄!”

  “我便是伤了又如何,我还想对他做更多的事呢,强欢成爱,抵死缠绵,凭你又奈我如何?”

  两方话落,对打厮杀的招式更狠了。

  默默听了两句,众仙门瑟瑟发抖。

  有没有种可能,吞噬魔君和妖主打架,就是因为无暇尊者……

  凌霄宗各峰主遥看自家门派在吞噬魔君和妖主手下过一招毁一座峰,心脏疼的只想吐血。

  造孽啊!这都什么事!

  白柏情况也不大好,即便秦君逸和穆殊过招都避过了他,没有足够的灵力护体,他身体依是备受伤害,加剧了身上伤势的恶化。

  他不能由着秦君逸和穆殊就这么打下去,穆殊手中有斩神剑,他的渡劫远比其他渡劫期修士厉害,秦君逸虽有吞噬魔炎护体,但对上穆殊还是略逊一筹,仅拼力量秦君逸敌不过穆殊。

  这么打下去秦君逸必伤无疑。

  白柏在床侧摸到青竹拄着起身,他出了寝殿。

  峰顶云巅,云雾滔天四起,翻起巨型骇浪,猛然看去仿若巨人将倾,天地塌陷。

  白柏步履平缓,越过所有拦路的废墟巨石,他站到断裂的峰侧边,无神的眉眼遥看剧烈动荡冲击的正前方。

  秦君逸已显颓势,被穆殊压着打,他拼着一口血气杀红了眼,死也要咬碎穆殊的咽喉,拉着他一起死!

  穆殊被扰的烦不胜烦,每一招都下了死手,他们像是见血的鲨凶狠撕咬在一起。

  穆殊瞄准一个空挡,杀伐剑式起手,万千剑意化一,斩向秦君逸,秦君逸避无可避,吞噬魔炎化作吞天巨蟒,孤注一掷的张开獠牙。

  巨蟒被斩首,魔炎势弱,纯黑染血的剑刃直刺秦君逸的咽喉。

  千军一发之际,翻搅的云雾骤停凝结冰霜剑刃,一式万道寒冰剑意以摧枯拉朽之势斩开穆殊的剑,剑意所到之处全然凝结成霜,杀意凛然。

  冰霜覆上右臂,被冰凌剑刃刺到的穆殊被逼着后退,他看向峰顶持青竹的白柏,神情略有怔仲。

  秦君逸夺机而上一掌打上穆殊的肩膀,穆殊退的极快,免得被吞噬魔炎缠上,但他还是被秦君逸掌风所伤,唇角溢出一道血线。

  秦君逸也被这寒霜剑意所惊,他打完秦君逸不再恋战,快速冲向又动用灵力的白柏。

  穆殊抑制不住笑了,像是从喉间挤出来的渗人的冷呵。

  秦君逸快要碰到白柏时,另一道黑影比他更快的抓住灵力枯竭行动迟滞的白柏。

  秦君逸目眦欲裂。

  “穆殊!”

  穆殊单臂钳制着白柏,斩神剑横在白柏颈间,他声音沙哑道。

  “你总是这样,白师兄,一个不长脑子的蠢货,何至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护?他不一样暴戾!专制!虚伪!可你却还是这么护他!你护同门,你护苍生,却独独喜欢将剑对准我!”

  斩神剑刃刺入白柏颈内,猩红的血液涌出。

  “白师兄,你好狠的心啊。”

  白柏不受穆殊激将影响,他道。“在秦君逸未从我白秋岭除名,他便还是我师弟,我有看护之责,他所犯之事之后自会由我处罚,至于你,与我又有何干系。”

  “况且我从很久之前就提醒过你,穆殊。而你,从未听过。”

  是,曾几何时他与白柏还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刚入沧澜宗时因他刻意安排,他“无意”见过白柏过多次,那时白柏还只把他当做可有可无的前未婚妻。

  可叹啊,他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命都是从别人手中拼死夺来的,他的前未婚夫却轻易地坐拥一切,地位,力量,爱意,像是天地宠儿,生来就拥有一切。

  他圣洁,高贵,是冷峰之月,雪巅之剑。

  而他这般一眼就能被对方看尽肮脏的人,对白柏来说是耻辱呢?还是笑话呢?

  他也曾注意过他,救过他,亲身教导过他。

  但是很快又远离他,漠视他。

  白柏这人从不会居高临下去看人,但他平静的注视最让人受不了,在他面前,赤裸的仿佛被撕开所有的丑恶与伪善。

  穆殊笑意盈盈,难掩嘲讽,他反制住白柏的手,杜绝他画阵的可能。

  “你觉得我虚伪,肮脏,觉得我不可教化,你不知我经受的苦难,不曾历经我度过的伤,你跟我说的那些与人为善,救苦度厄何尝不是在驯养我。”

  白柏难得沉默了,他想起当年那个伤得厉害却倔强对他笑得平常的“少女”,他道。

  “原来你是这么看你自己的吗。”

  他设的阵外秦君逸还在疯狂攻击,穆殊扣紧白柏。

  “不过那都无所谓了,重来一世,总要来点不一样的,杀了你那太没趣了,上一世没让你尝到堕落的滋味,这一世我们来玩点儿其他的。”

  “比如,成为我的鼎炉可好?”

  【作者有话说】:曾几何时,穆殊是最有可能触碰到白柏的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