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严亦以为自己幻听了, 抬眼看着江抚明深沉的眼眸,这一刻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嘴边的笑容变大, 抵在对方胸膛的手放松下来。手往上,拂过对方的锁骨,喉结, 最后搂住对方的脖子。
暧昧, 黏稠,腻腻乎乎, 每一步都很慢,就像是慢镜头一般。
傅严亦嘴角上扬,璀璨如黑宝石的眼睛里倒映着江抚明那张严肃的脸, 明明是自己提议要接吻,却硬生生做出一副被他被迫的样子, 好似他从哪里抢回来的一样。
手细细摩挲对方的脖子, 感受对方跳动的血管, 呼出的热气全部洒在对方的喉结上:“你真心想和我接吻吗?”
对方眼里含着戏谑的笑容,声音婉转。
江抚明皱着眉头, 寒冷的目光依旧没有变, 听到傅严亦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抓对方的手松开,好似耐心已经用尽, 有些烦躁道:“不想吻, 就滚远。”
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一个温热的物体堵住。
松开的手再次抓紧对方的手, 花束在两人之间被挤压着,江抚明另外一只手往后, 死死攥紧对方往后的躲闪的腰。
狭窄的走道,暧昧横生。
傅严亦小口喘着气从江抚明的怀抱里抬起头来,一双泛红的眼睛带着笑意,他的手指在江抚明的肩胛骨摸索着,感受对方背部强有力的肌肉,这是他不曾拥有的,他小时候因为生病的缘故,总是要吃药的,身体早就吃空了,即使长大,在健身教练的指导下,也无法练成这样强有力的身体。
傅严亦看着眼底带着迷茫的江抚明,轻笑出声,手摸上了对方脸部被打青的部分,随后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俯身舔。舐了一口,像个小动物一般。
江抚明抓傅严亦的手陡然用力,要将他的手腕弄碎一般。
当然是疼的,钻心的疼,傅严亦的眼睛比之前更红了,嘴角的笑容却不变,观察着江抚明的表情:“你怎么还没有上药,我给你上药吧。”
江抚明黑黢黢的眼睛看着他,本来放松的力道又变重,抓在对方的腰上的手青筋浮现,对方这番话,好似他的伤口涂着药,他也会这样做。
也真不怕中毒。
“好。”江抚明松开双手,从对方手中拿走玫瑰花,伸手将休息室的门打开。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旁边。
屋里的光比走道外的光要亮上很多,像一个等待探寻的全新世界。
“里面有药箱吗?”傅严亦浅色轻笑道,看着江抚明压下来的眉毛他就了然了,转身看向在一旁都看呆了的小助手,他语调温柔道:“你好,你能给我拿药箱过来吗?”
小助理如梦初醒般连忙点头,像个兔子一样地跑走了。刚刚那一幕,震惊他一百年,两个人居然是这样的关系,妈呀,难怪江大佬看到花,套上衣服就要出去,感情是去见对象的。
他对象也真是绝,看到江大佬那副样子,也刚上去撩人,真的是狠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原来是个这么狠的角色,佩服,深藏不露。
之前还在想什么样子的人才能和江抚明站在一块呢,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大帅哥胆色过人。
小助理现在是被塞了一大口瓜,差点被噎死,他也不敢在原地停留太久,怕自己知道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被封口,还是小命要紧,连忙遁走,跑得那叫一个快。
最开始还想做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走几步,哪知道走几步后就越来越快,疾走到跑一分钟都不到。
傅严亦看着跑没影的小助理,嘴角的笑容变大了,像是看到一个稀奇玩意:“有点意思。”
站在门口的江抚明却在听到他这句话后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抓门把手的手用力,冷着声道:“进来吧。”
也没有管傅严亦进来还是不进来,便自己走到了休息室里去,傅严亦早已经知道对方就是个喜乐无常的主,因此也并不在意,跟着对方的脚步进了门。
他将房门关上,打量着周围的布置,就和普通的休息室布置是一样的,一张沙发,一个矮桌子,一个配套的洗漱间。
江抚明也没有管傅严亦,自顾自地从包里翻出衣服和裤子,打算去洗澡。
傅严亦走过来,腿抵在桌子边缘,目光看着江抚明手上的灰色卫衣,笑着道:“你穿得还挺大学生的。”
江抚明抬眉看过来,目光落在对方的嘴唇上,刚刚接过吻的嘴唇,比之前更加鲜红,却依旧和以前一样,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傅严亦也注意到江抚明的目光落在哪里,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调侃道:“小朋友,还想接吻吗?”
江抚明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手中的衣服掉落在的沙发上,手拦住对方的腰,虽然没有说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坏习惯,只想着他主动。
傅严亦玩味地笑出得笑出声来,目光闪着兴奋,他单手按在对方抓他腰间的手,在江抚明的下巴上轻咬了一口,“你应该学着主动。”
江抚明还是冷着张脸,像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傅严亦倒不在意,手摸上对方的脸,在他青色的伤口上按压,吻了上去。
说是不在意,却比第一个吻要来得更为激烈,像是带着惩罚性般。
在傅严亦的进攻下,江抚明坐在了沙发上,傅严亦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坐了上去,双手捧着江抚明的脸,任由着江抚明的双手抓着他的腰。
房间里的温度身高。
傅严亦摸着江抚明不断收缩的喉结,感受着对方因为他气息不稳而颤抖的胸膛,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聚光灯下,沾染红血,一脸冷漠看着一切的他,像极了穿梭在寒冬里的雪豹,自由、强大、漂亮。
那个时候他想什么来着。
傅严亦沿着江抚明的喉结往上,摸着对方锋利的侧脸,耳垂、眉宇、鼻梁。
好像是想要碰到对方。
异常兴奋的大脑并不能进行太复杂的思考,那个时候只是纯粹地想要看到对方,碰到对方。
然后,想要得到他。
不择手段。
江抚明依靠在沙发上,沉默的眼眸看着他,任由他的手肆意地触碰他,并没有进行任何的阻拦,无声地纵容着他的一切。
“你对谁都这样吗?”沙哑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明明是一丝起伏都没有的音调,都能听出一股子冷意。
傅严亦的手停在江抚明脖子的侧边,黑色的眼睛倒映着他的模样,许久后,脆弱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散漫带着笑意的音调:“你的意思可以表达得更准确些。”
“你应该问我。”傅严亦俯身贴在江抚明的耳边,小声地把话说说得更为具体,看着江抚明变黑的脸,眼睛笑得弯弯。
江抚明眼神幽暗,抓他腰间的手更为用力,随后又松开。
单手将作乱的人的眼镜给取下来,望着那一双黑色的眼眸,再次开口问道:“真的?”
傅严亦并不是近视眼,眼镜只是装饰,被摘下来扔掉都无所谓,他眨了眨眼睛,手按在对方胸膛上,暧昧道:“江选手,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这个问题。”
“接吻,也只是接吻对吗?”江抚明抓住了傅严亦的手,强势地拉了过来,坐直身体,看着怀中略显娇小的人。
“傅长辈不应该更懂。”
因为靠得极其近的缘故,潮湿的热气都洒在傅严亦的脸上。
“亲吻就只是亲吻而已,要什么关系。”
江抚明带着不明的笑意说出来,明明是有温度的声音,字里行间却都是冷漠之情,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两个人关系的撇得一干二净。
傅严亦的眼眸颤抖了一下,下一秒露出几声轻笑来,手指抵在江抚明的脖子上,碰到了他的喉结,笑道:“的确。”
傅严亦俯下身子想再亲江抚明一下,却被对方躲开了。
江抚明偏开头,手松开,极其冷淡道:“可以了。”
一副渣男不认账的架势。
傅严亦看着对方紧皱的眉头,和眉宇间不自觉露出来的烦躁与厌气,心想小朋友的心思也真够难猜的,一下就不高兴了,翻脸不认账。
有趣。
傅严亦眼底满是兴奋,没有眼镜给他当保护伞,情绪外露得明显,他的感兴趣落在江抚明的眼里,让江抚明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闷感。
房间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
拿着药箱的小助理愣在原地,他没有想过打开房门能看到这火。辣的场面,江抚明穿的还是拳击手的服装,因此上半身是露出来的,结实的肌肉在灯光下看起来颇有野性感。傅严亦就坐在江抚明的腿上,他也不算是娇小型的,但是在江抚明的衬托下那就是小小一个。
房间里是暧昧到不行的气氛,即使是在炙热的白炽灯下,那也是暧昧的。
小助理脸瞬间红了,母胎单身的他看到这场面,真的顶不住。尴尬的都知道先落左脚还是右脚,最后快速跑进来,将药箱放好,又火速跑走,走时还不忘贴心地将门关上。
动作行云流水,跑进来跑出去的时候还知道闭眼睛。
傅严亦被这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小助理逗乐了,从江抚明腿间下来时,还不忘记调侃一句:“他误会我们关系了,你不处理一下。”
江抚明坐直身体,双手交叉,冷淡道:“无所谓。”
抬眉看向他,带着审视的目光:“你对他很感兴趣?”
傅严亦耸了下肩膀,打开医药箱,翻找适合江抚明的药膏,漫不经心道:“他没你有意思。”
潜台词,你可比对他有意思得多。
江抚明听到傅严亦的回答,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就看着他翻出药膏走了过来。傅严亦没有用棉签,直接将药膏挤在自己的手指上,抚摸上江抚明脸受伤的地方。
手指按压在青色的伤口上,一点不像是上药的,像是要加重对方伤口的一样。
“其实,我觉得你还是挂点彩更有魅力些。”傅严亦抬起头对上江抚明那双冷得能把人冻住的眼睛,含笑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不过,你要受伤,我心会疼。”傅严亦直接用抹药膏的手,摸上了江抚明的眉宇,“治疗一下你别处的伤口。”
江抚明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的一瞬间的工夫,他的手腕就被抓红了。
傅严亦却在这个时候吻住了江抚明的嘴唇,抓在他的肩膀上,任由自己的手腕被人抓得通红。
“嘶。”傅严亦揉着自己的手腕,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轻声。
看着江抚明黝黑的脸,一点没有作乱的自觉,即使江抚明现在一副低气压,随时会暴走的模样,他也没有感到害怕。
俯身从对方手上拿过自己的眼镜戴好,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眉眼低垂,望着坐在沙发上面色阴鸷的男人,低声道:“江选手,追你的话是认真的。”
“这吻就当是我从未来男朋友这里拿的福利。”
傅严亦的调试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将领带拉上去,又回归到最开始见面时那般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模样。
推了推金边眼镜,那双自带魅。惑的眼睛又藏匿起来:“江先生有个事情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的,怕影响你对我的看法。”
“今天是我的初吻。”
傅严亦脸上露出一个浅笑。
看着江抚明眼睛里而一闪而过的诧异,他心满意足地加深了自己笑容,心情好地给对方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未来男朋友,之后和我试试谈恋爱的感觉吧,明天比赛我再来看你。”
说完就离开了,开门关门,一个回眸也不给,走得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留恋。
江抚明坐在沙发上,大脑里挤满了刚才发生的荒唐事情,片刻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拿着那一套被人笑过的卫衣来到浴室。
他将衣服放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中满脸厌气的男人,张开嘴巴将舌头伸出来。
浴室暖黄色的灯光下,舌尖上那一圈咬痕也是清晰可见的,上面还冒着血,这个杰作当然是傅严亦留下来的。
江抚明抓在洗漱台上,手指青筋暴起,看起来非常凶狠的样子,却也仅仅是这样,他并没有打翻任何东西,没有任何暴。力的迹象。
和对方黏糊地扯了那么一阵子,他有烦躁,有不爽,却都在可控范围之类。
江抚明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的看,随后走到了淋浴室,冰冷的流水声在房间里响起,冷水是最能让人清醒的东西,越清醒,越能在这段理不清的关系中,看清自己的位置。
傅严亦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第二天的比赛他来了,这次他没有带花来,他给江抚明带来自己的吻。
接下来的每场比赛,他都是如此。
两个人彼此没有将关系挑明,却不知道接了多少次的吻。
他们在午夜的街头接吻,在酒店的房门口接吻,在休息室的门边接吻,在只和江抚明队友几步路远的走道拐角接吻,在后台昏暗的角落接吻。
可直到江抚明拿到国际赛的冠军,傅严亦的存在除了小助理无人知晓。
在要回国的当天,江抚明接到了傅严亦的邀约,这个时候他正在和队员们一起聚会,庆祝他国际赛拿下第一名。
江抚明看着对方发来的短信,打了几个字,接过经理递过来的酒,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被几个人敬酒后,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将酒杯一放,和经理说他有点事情,就不和他们坐一班飞机了,匆忙离去。
有些安静的聚会在他离开开始热闹起来,有他在聚会也热闹不起来,众人看着他跑走的背影聚集在了一块。
“他这就走了?给他办的庆功宴哎?”
“笑死,你见过他那次庆功宴留下来过,这次只是走得比较早而已。”
“说起来他最近好像神神秘秘的,总是很难看到人,也不待在休息室也不回酒店的,这不是去幽会小情。人的去了吧。”
“你这样一说,我好几次看他嘴唇都是红的,不敢说。”
“喂,你们家魔王谈恋爱了没有,透露点消息给我们。”一个队友拦住小助理想要开溜的身影问话道。
小助理这人也不是胆子小,主要是珍惜生命,抱着盘子,在一群强大的大老爷们中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笑着道:“我不清楚,江大佬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真没有对象?”
“透露点,他人又不在,你说出来我们又不会跟他说。”
“说来听听。”
小助理摆了摆手,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经理,可怜兮兮道:“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不清楚。”
江抚明跟那个大帅哥恋爱的事情,给十个胆子他都是不敢说的,因为掩护都是他打的,这个事情要是曝光,肯定第一个联想到他头上,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好了,一群大老爷们别这么八卦,吃完就回去休息。”经理出面给小助理解围,“下午我们就回去了。”
与此同时,江抚明打了的士来到傅严亦约定的地方。
傅严亦站在一个具有代表意义的石墩面前,双手插在裤兜子里,穿着驼色的风衣,抬头看着一个方向,人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江抚明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他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总想着自己要是不来,对方一直在等怎么办。
即使那个时候,他已经回了不会来的消息。
江抚明有预感,对方会一直在,所以坐上了来的车,对方果真是在的,好像他来不来的无所谓一样,或者说,是算准了他一定会过来。
江抚明走了没有几步,对方好像有所感应地看过来,当看到江抚明的身影后,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柔和下来,浮现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
“你来了。”
等江抚明走近,他也只是轻快地,像寻常朋友般问好,对江抚明之前说不来,只字未提。
江抚明看着对方的眼睛,伸手想要触碰对方的脸,而手刚抬起来,就被对方的手握住了,对方的手明明是刚从口袋里拿出来,却还是冰冷的,江抚明伸手将对方的手握紧。
“还好,还能赶上音乐会。”傅严亦笑着拉起江抚明的手就跑,“我特意定的票,我最喜欢的乐团。”
江抚明被对方牵着跑,不知道怎么了,嘴角上也浮现了一抹浅笑,耳边是傅严亦分析这次音乐会的声音,江抚明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对音乐也不是很懂,但是对付严亦说的一切都认真地听着。
两个人奔跑在异国他乡的街头,越过长长的大桥,穿过白鸽占领的广场。
音乐会一直看到晚上,两个人从音乐会出来已经是晚上11点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路沿着街道走,没有任何目的地。
周边霓虹灯闪烁,傅严亦的脸在灯光下有些模糊不清,江抚明牵着对方的手,陪着他一路往前走,在路边的一个小摊子停下来,买了一根烤玉米,上面挤了番茄酱和沙拉酱。
傅严亦拿着那根玉米吃了没有几口就扔给江抚明吃,江抚明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将这甜腻腻的玉米吃进肚子里。
两个人一直走到桥边,傅严亦停了下来,靠在桥上,让风吹起他的发梢,享受夜晚的宁静。
江抚明也停了下来,站在他的身边。
“我和苏老爷子不是认的亲戚。”傅严亦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江抚明侧过头去看他,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中也是模糊一片的,半晌后,沙哑的声音回复道:“我知道。”
傅严亦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伸出手从口袋里摸出白色的女士香烟,将细长的烟叼在嘴上,俯身划火柴,微弱的火光在风中摇曳着,直到烟头处冒出猩红的火光。
傅严亦察觉到旁边炙热的目光,仰头看过去,头发在风中飞舞,一双璀璨的眼眸藏匿在白色的烟雾中:“你不喜欢?”
江抚明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偏开不再看他。
手臂传来温度,江抚明下意识往旁边看起,紧接对方吻上了他嘴唇,带着的奶味的香烟渡到他的口中。江抚明推开傅严亦,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睛开始泛红。
傅严亦手上夹着香烟,垂眉地看着江抚明,声音缱绻,跟夜晚的风似的:“江抚明,我说愿意为你挑战世俗是真的。”
“你可以理解为,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江抚明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站起身子看向傅严亦,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夜晚的风是带着凉意的,却也恰到好处地吹走了他的烦闷,以及吹动了他许久未有动摇的心。
傅严亦将烟放入嘴边,缓缓吐出一口白气,他吸烟时和以往任何一个样子都不一样,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秘密感,很有故事,很迷人,同时又很危险。身上流露出来的,都是危险的感觉,就好像他的冰山一角露了出来。
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以为他所有吸烟的人都会讨厌,直到看到了他吸烟,喜欢是肯定谈不上的,但是他没有丝毫的讨厌的感情,甚至能站在这里分析对方吸烟时的动作和神态。
傅严亦手肘靠在大桥上,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湖水,霓虹灯倒映在水中,模糊一片,手中的烟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火光,大风将他本来一丝不苟的头发吹乱,身上的风衣哗哗作响。
他用手将烟头按灭,在大风中笑道:“别跟我试试了。”
“江抚明,我们正式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