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傅中将心悦诚服的余歇阁下,显然已经成了演武场的核心。

  负责秩序的官员直擦汗。

  他心道真是服了……你们把演武场直接拆了吧,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收拾!

  此时的演武场上一团乱麻!

  不止三队的军雌,就连一队和二队的军雌都下场了!

  一开始,余歇指了阿伦跟自己打,结果不到5分钟,阿伦就一脸懵逼的出局了。

  要知道,这可是在黑拳赛场上历练过的雌虫,一拳一脚都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没有一丁点水分掺假!

  虫神!这雄虫……

  不!这位值得尊敬的教官到底是什么来头!

  阿伦出局了,不少军雌都开始跃跃欲试。扎卡里急了,他心想,我打不过余歇教官,但是我得做第二个被他打败的虫!这一定很涨面子!一定能把我那个一顿吃十碗的大饭桶称号给压下去!

  此时的扎卡里不知道,他的大饭桶称号的确会被压下去,因为他后来变成了:第二个被余歇阁下打败的虫,据说还是个大饭桶!

  两米多高的粗壮雌虫往余歇面前一站,站在扎卡里身后的军雌们都得歪着身子才能看见余歇,这身形堪称遮天蔽日。

  余歇:“…………你先?”

  扎卡里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看起来愈发凶恶。

  余歇心道,嗯,适合给法比安小殿下守夜,那个虫崽看起来缺乏安全感。

  法比安:?

  大块头铁腿横扫重若千钧,余歇迎面一压,把扎卡里直接按了个踉跄。

  围观军雌芜湖一声,好力气!

  左手压制,右腿横扫,如出一辙的扫腿朝扎卡里的上半身踢去。这一腿在旁观者看来又轻又快仿若羽毛,只有扎卡里心知肚明这是多沉重的一次重创。

  砰的一声,扎卡里一招败北。

  还不如阿伦坚持的时间长。

  大块头心悦诚服,他知道自己打架全靠力气,遇到教官这种奇怪的招数必然会输得很惨,幸好这一脚只踢到自己上半身,如果再高点踢到太阳穴,恐怕脑子都要爆掉了。

  阿伦和扎卡里输的太快了。

  这两只虫一只擅长格斗,有相当丰富的经验。另一个身强体壮,只靠力气就能在当地军营称霸。

  如今他们就像两片涂涂花叶,轻飘飘的就被余歇教官给扔走了……

  三队这些来自下城区和自由城的军雌们可太贼了,他们心道我服啦!服啦服啦!怎么可能主动跟教官打呢?这辈子都不可能,看着就疼!

  我们还是跟教官的手下败虫打吧!

  于是刚喘口气的阿伦和扎卡里就被拽起来了,以讨教之名遭遇了“围攻”。

  三队的军雌服了,一队和二队还没有呢。

  这两队的军雌有不少都来自主城区和上城区,他们勤奋、钻研、认死理儿,所以除非余歇真的打败他们,否则他们是不会因为别虫的屈服而屈服的。

  而霍然这只来自一队的S级雌虫,就是首屈一指的“学霸”型雌虫,他从虫群里一脸认真的走出来,朝余歇鞠了一躬。

  “教官好,请赐教。”

  余歇:“你不是三队的吧……”

  他凭什么帮别的虫带孩子???

  霍然:“我是一队的。”

  余歇:“…………咳,来吧。”

  老婆那队,好说好说。

  一看就是好孩子。

  军雌们发现了,只要说自己是一队的,余歇教官就特别温柔、耐心、愿意指点。

  于是全场雌虫都成了一队的孩子。

  温斯顿:我的工作……

  傅清:我的工作量!

  余歇教官只有一个,但余歇打败的军雌有很多。于是这些被打败的军雌算是倒了霉了,无论他们是哪个队伍的军雌,都会被迫接受来自三个队伍军雌的挑战。

  就这样,演武场上的互殴圈子从一个变三个,三个变七个。又过了一会儿,互殴变围殴,围殴变群殴。

  整个演武场上全是打架的军雌!

  新做的作训服脏了、裂了、扯碎了……就连演武场上的标识都遭殃了。

  围观的官员扶额:“快去……赶紧赶制新的作训服,两套不够用,再加两套!用好料子加固!那个标识也给我加固!去去去……”

  崭新的演武场被整了个稀巴烂,众军雌从早上打到下午,后来他们根本就不挑战余歇了,打不过,完全打不过,还是互殴有意思!

  余歇先是蹲着看了一会儿,后来发现有些军雌的底子还真不错,于是就挑着指点了一下,这一指点不要紧,又是好几个小时……

  余歇心道受不了了!我老婆还没吃饭呢!

  于是他大喊了一声解散,就赶紧溜了。

  等军雌们反应过来才发现,三个教官全跑了!那一瞬间经典三问浮上心头,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们应该干什么?

  旁边执勤的军雌都无语了:“傻愣着干嘛呢!都不饿?不去食堂?”

  军雌们恍然大悟!

  对对对!吃饭!冲冲冲!

  一群嚎叫的帝国猪崽冲向食堂。

  围观虫们对祖国的未来表示担忧。

  ……

  余歇蹭了一身灰土回到卧室。

  恨不能赶紧洗个澡。

  此时窗外夜色正好,屋内灯光柔亮,傅中将正神色淡淡的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透出一股安宁又温柔的居家气息。

  “回来了?”

  傅清扫了余歇一眼,暗紫色的眸子淡然冷静,一如往日般清贵。

  余歇没答话,一步一步走到办公桌前,突然笑了一声。

  他捏了一下傅清发红的耳朵道:“装什么?中将大人的文件都拿倒了……偷看了多久?”

  “……”

  傅清抿唇脸红转移话题:“快去洗澡,好脏。”

  他也不是一下午都在看。

  脏?

  余歇纳闷:“哦?那中将大人的干净是个什么标准?不如给我做个示范?”

  示范?

  傅清疑惑抬头。

  余歇走到办公桌后,一把抱起中将大人,傅清夹紧双腿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窗帘还没关呢!

  不对!这是在军营!

  雄虫心有灵犀,他低声笑着把窗帘拉上,咬开雌虫的一颗扣子:“怕什么?都让咱俩睡一个屋了……”

  温斯顿少将这个cp粉相当有眼色,直接把傅清跟余歇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里。帝国官员们都觉得很正常,举国闻名的恩爱夫夫么,他们不睡一起谁睡一起。

  傅清默认接受,余歇喜闻乐见,只有某位联邦代表暗地里咬碎了银牙,不知道撕裂了多少个羽毛枕头。

  窗帘闭合,傅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还是落地窗。夜里灯光明亮,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们此时的动作,实在是……傅清心道自己还做不到自家雄主这样厚脸皮。

  余歇被新兵们弄了一身尘土,刚才不过咬开了一颗扣子,就给傅清的纯白前襟弄脏了,更别说被他抱住的其他部位了。

  此时雄虫一脸抱歉、故作愧疚:“哎呀,中将大人的衣服脏了,我帮你洗洗吧!”

  傅清:???

  “我这是军服!没有备用!”傅清坐在洗手台上,一脸惊慌地抵住余歇的胸口。

  余歇面带遗憾,只能遵从中将大人的指令,先把没有备用的军服扔出去,等着侍者虫来洗。

  “那洗衣服的事儿回去再说,今天就先麻烦傅中将告诉我……”余歇吐着热息靠近傅清,在对方饱满的下唇上咬了一下:“洗到什么程度才算干净。”

  热水开启,淋漓冲下。

  傅清缠紧对方粗糙的作训服,在余歇耳边低声道:“……我想……唔……我想闻闻你的信息素……雄主……”

  余歇对傅清一向有求必应,他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眼尾,让草木香气在狭窄的浴室里放肆弥漫。

  这气息温和且霸道。

  傅清贪婪的深吸一口,皮肤泛上绯红,在浸满欲/望的黑眸凝视下吐出几个字:“我想亲你……”

  语气渴望又依恋。

  余歇叹息败北。

  炙热相贴。

  也不知是谁驯服谁。

  ++++++

  训练正式开始,顺利的进行了好几天。

  这三个队伍的教官风格迥异,着实是让帝国官员和联邦代表们大开眼界。

  傅清性情冷淡,出手凌厉,一招一式都是直接又要命的打法;温斯顿脾气暴躁,速度极快,看似大开大合,实则粗中有细;至于余歇嘛……

  这只雄虫简直就像是一个百宝箱,无论你高矮胖瘦,擅长速度还是力气,他都能找到适合你的作战路数,出其不意、招式诡谲、猝不及防……这是备受折磨的三队军雌给他们新教官的评价。

  除此之外,军雌们还听说了一个八卦……一个有关傅中将和余歇教官的八卦。

  “嘿!我说!你们听说了么!”门罗用右手挡住嘴巴,又摆出了他那副标准的八卦姿势。

  “听说什么?”以雅各布为首的一干虫等耳朵凑近。

  自从上次入营仪式上的混战之后,三个队伍的军雌们仿佛打破了区域隔阂,关系都开始好了起来。

  上城区的军雌也开始跟下城区的军雌在一个碗里抢饭,主城区的军雌和中城区的军雌也开始在澡堂里互相搓背。

  他们突然发现,这些来自各区域的精英们各有特点,都很强悍和值得尊敬,就像身为雄虫的余歇阁下一样,有些固有观念不该成为限制他们成长和交流的枷锁。

  门罗激动的一拍大腿:“当然是余歇阁下和傅中将啦?我听说他们住在一个卧室里!你们说!雌虫和雄虫能住在一个卧室里!这是什么关系!”

  众军雌:哇!!!

  雅各布:哦……

  霍然一愣:“你是说……”

  门罗疯狂点头。

  “可是……昨天你不是还说姜监督官是傅中将的爱慕者,正在追他吗?你还看见了那个什么的眼神?什么眼神来着?”扎卡里挠挠脑袋。

  帕迪接话:“带着凄楚之爱和绵绵情意的勾虫眼神。”

  “哎对对对。”扎卡里拍手,太有文化了,这简直不是一般虫能想出来的词儿。

  门罗晃晃食指:“我如今领悟了,之前是我太嫩,这应当是求而不得依依不舍的留恋眼神。”

  马尔科姆咂咂嘴:“别说,傅中将和余歇阁下还挺配,要是别的虫,我还真想象不出来。”

  帕迪疑惑:“是吗?那如果是温斯顿少将和余歇阁下,傅中将和姜监督官呢……”

  众虫闻言想象了一下……

  一个脾气暴躁一个满肚子坏水儿,一个高岭之花一个温柔可怜……

  “呸呸呸!”雅各布首先吐了口口水,这cp他都默默磕好几天了,别拆!

  “咳。”阿伦闷闷发言道:“还是温斯顿少将和姜监督官比较配。”

  众虫:“嗯,对。”

  温斯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