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穿越重生>深情男配翻车手册【完结番外】>第28章 拖拉机的娇弱村长儿28

  “你们在做什么?!”

  谁喜欢沈言澈?谁他妈喜欢那人?!

  齐冀礼被走廊的这一幕气的直接笑出声, 他当下扒开电梯门,二话不说, 有些忍无可忍地扯开倒入裴淮洲怀里的齐云琛, 不管齐云琛如何失态的靠在墙面喘息,他忍住用手包裹住裴淮洲的双手,瞧着裴淮洲灯光微醉的模样, 像极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宛如一匹恶狼正护住醉醺醺的裴淮洲,望着齐云琛那张如淋大雨的俊脸, 心生厌恶。

  黑色里衣。

  紧身裤。

  纤细的手指, 和汗水浸透的腰线,齐云琛靠在裴淮洲肩膀处,一高一矮。

  让冷漠禁欲的表情起了一丝不寻常的火热。

  相似的眉眼, 不同性格的两兄弟,一冰一火, 一冷一热。

  齐云琛用和自己相似的脸, 一脸春/意的朝着裴淮洲。

  是齐云琛喜欢沈言澈, 却将剧本上强夺豪取的人说做自己。

  罪不可赦,本就该死, 什么脏水全部给了自己, 凭什么沈言澈要骗过所有人?齐冀礼对自家哥哥接近失望, 他愤怒地一拳头打在墙壁上, 看向倒墙不起的齐云琛, 逐渐意识到权利和财产多么重要,一想起他的哥哥被沈言澈迷了心智, 他的手臂处凸出的肉凹陷进去,道:“哥, 你明知道他对我如何重要,却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我若不在这里,你想做什么?你总是惹得我们两人不欢而散,是你在刻意刁难处处与他作对,不给我面子,是准备让我来当这恶人,做你傻傻爱情路上的替罪羊?!”

  他将手中的合同用力地甩在齐云琛脸上,打人不打脸,漫天飞洒的纸花落地。

  说着自己好的借口,自家哥哥正背地里偷梁换柱。

  齐云琛表情错愣,他冷漠的眉眼看向怒火中烧的齐冀礼,不知他喜欢裴淮洲的消息被何人吐露出去?自己按照齐冀礼想法留住沈言澈。

  齐冀礼还在不满意,送上嘴边的肉不张嘴怪谁。

  “是我宠坏你了,齐冀礼,你如今胆子越来越大,目无兄长,敢冲我大呼小叫。”

  齐云琛按住大疼的太阳穴,他被齐冀礼一推,胃里竟排山倒海,纸张顺着他的鼻梁滑落。

  “上次冲我发火,没规没矩,谁又得罪了你?”

  齐冀礼心想这个问题问得好,他面色扭曲,不就是对方得罪了他,在董事会处处碰壁的他升起的烦躁一触即发,他压了压那股喉咙哽住的恶意,露出恶劣而张狂的微笑,胸膛震动。

  他要变强,他要至高无上的权利。

  他不要做齐家二少,他要做赫赫有名的齐总,钱生钱,成为利益至上的齐总。

  “这要问问你,我的好哥哥。”

  齐冀礼气愤地踩在地面合同上,他语气强硬,陈述令他愤怒的消息道:“父亲和母亲死后,大我十岁的你作为我的法定监护人,竟然背着我动用父亲给我留下来的财产,我忙着玩,不经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南区那栋楼你拿去投资,做你自己的公益事业。我成年了,父亲给我的财产,包括你旗下任何东西。”

  “你无权处置,你跟我商量了吗?又不是纯获利的合同。”

  “你的好心做公益凭什么要我买单?!”

  齐冀礼简直冷静可怕,条条分析得当,重伤齐云琛,身边的裴淮洲看不懂局势。

  只见齐云琛捡起地面的合同扫视一眼,他声音掩盖一丝愤怒。

  “你被人利用了。”

  “你告诉我这些合同你怎么查到的。”

  齐云琛气齐冀礼沉不住气,他忍住喉咙的难受,胃酸的他呕出红酒,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开口:“我做的公益哪样不是在给你铺路,帮你打响公司的商标,你查的这些合同只是表面,你去查,你名字下的公司商业价值不知翻了几倍。”

  外面人虎视眈眈,齐云琛和齐冀礼财产对半切,两人闹分家。

  等同做好蛋糕拿出去售卖,横着切了不规则的一刀。

  这一刀不致命,却能切断公司的商业价值。

  齐冀礼目前不具备继承人资格。齐云琛喉咙哽咽,他汗水往下坠落。

  两人吵架不过几十秒。齐冀礼的怒火已经直冲天际,两人形成修罗场。齐冀礼倒像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少年,顶着一头炫彩的红发,好半天轻笑地开口:“那我需不需要跪下来求你,谢谢你替我管理公司,真是搞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就凭你比我早出生,凭我管你哥?凭你倒在别人怀里面露春光,我的好哥哥你公正无私,要帮我公司不跟我说一声?公平公正公开,这所酒店的经营权你存心不愿给我。”

  “给别人挺勤,一张黑卡,一家会所。”

  齐云琛扶着额头,他不可置信,对方牵扯上裴淮洲和沈言澈两人。

  他给裴淮洲黑卡出于爱意,给沈言澈经营权是留住自己弟媳。

  “齐冀礼,你吃错药了。”当哥哥他尽心尽力为了齐冀礼。

  但齐冀礼疯得不可理喻,对方目无兄长,蔑视兄长,不把他们任何人人放在眼里。

  裴淮洲支持齐云琛的心声,攻一纯属眼瞎,既是哥控也又妻控,有脑子不蠢,毕竟后期老婆最重要。他的手被齐冀礼死死拉住,面红耳赤,齐冀礼就是吃错了药,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从未见过齐冀礼这么凶的眼神。

  裴淮洲心里一咯噔,齐冀礼果真翻脸不认人,现在记不得自己是对方的小可爱。

  想抢沈言澈,六亲不认。

  处于胃病复发的齐云琛不停咳嗽:“我不给你经营权出于大局考虑,以你现在的成绩能发展这家公司?”

  齐冀礼反驳:“我经营不行,就你行?”

  齐云琛打压过沈言澈,他气得出血,好半天平复自己的胸口,仿佛在齐冀礼旁边养了一头恶狼。

  “这里不是你眼中的单机游戏,冀礼,经营一家酒店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知道一睁眼有多少号人等着你吃饭,你但凡一次合同判断失误,流动资金跟不上来,破产清算,齐家家大业大会替你还钱,那些人找不到工作的人呢?你怎么处理,别说你重新开家公司经营。”

  传家容易,守家难。

  齐云琛大部分失眠原因在此,心病还须心药医,他在狼多肉少的商业界成为神话,他身上自然背负的巨额的风险,他失眠这病持续了三年。

  哪怕是一夜,他也睡不够三个小时。

  归根到底,齐云琛不是神他是人,一个正常的人睡不够三小时。

  再强大的身体也会累垮,童年孤儿的他不相信任何商业朋友。

  齐云琛一腔苦心,他见脸色苍白的裴淮洲,难以解释,一颗心悬挂在天边。

  “我要。”齐冀礼:“你必须给我。”

  “你要逼死我不成?”齐云琛发问。

  养齐冀礼和养裴淮洲两种兴致,齐云琛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感兴趣的人,定会珍惜。

  “不给就不给,哥哥何必打感情牌,你身体硬朗,素质强大。”

  齐冀礼心中的焦急听到对方的解释固然冷哼一声,巧言色变,他只在乎结果,齐云琛不给他就酒店经营权,许是别沈言澈迷惑了双眼。他心中的怒火都要溢出心口,嘲笑所有人虚情假意:“装什么高深,你想一个人独吞家业?”

  他真的比齐云琛弱?

  师傅引进门,修行看个人。

  齐冀礼没有门进,齐云琛从不让他接受商业知识,他胸口的一口气突然堵住。

  笑得越发恶劣。

  攻三叔叔回嘴,攻二哥哥争吵,一家人说两家话。

  裴淮洲剩下的话卡在喉咙,他闻见一股浓厚的酒意,脸色通红地闪开。

  “三天。”

  齐冀礼胸口的闷气不但得不到半点疏解,越演越烈,因为齐云琛说他喜欢沈言澈而怒火直冒:“我只给哥哥你三天时间,要进行遗产分割,还是这所酒店经营权你选,在我没改变心意之前。”

  “我目前需要的这所酒店经营权,后来的账就说不清了。”

  齐冀礼不可置否,他巴不得自己快点拿到手,学习新知识,于是撞开满脸难受的齐云琛,一个利落地抱起醉醺醺的裴淮洲,细致地抱起对方的双腿,他眼中对权利的欲望势在必得,率先地走出阴沉暗黑的走廊,连同管家惊呼也没理会。

  陌生人。亲密无间的哥哥。

  他的哥哥真虚伪,因为沈言澈为难裴淮洲。

  一切都变了。对方又当又立,要沈言澈调戏裴淮洲,从齐云琛禁止自己出入会所。

  齐云琛这人,再也不是记忆中宠他的哥哥。

  齐云琛,这种人只爱自己,爱自己的沈言澈,怎会分给他一点爱?

  齐冀礼去玩拿得是他自己的钱,在别人口中被说成废物。

  齐云琛占有权利久了,忘记中间那条界限。

  他的财产,谁都不许动,动就是越界。

  齐冀礼就算看见自家哥哥齐云琛扶墙吐血也无动于衷,鲜少有人能改变他的注意,他生平第一次看清楚齐云琛的性子,他抬眸盯着齐云琛冷静而不失美感的姿态,和管家丧心病的指责声,占据上风的他眼眶发红的笑了,他正享受别人带给他的谩骂和误会,当坏孩子当久了变成好孩子,定有些取舍。

  怀里的男孩似乎不安分动了动,似挣扎也在引诱人深度犯罪。

  齐冀礼已被怒火冲昏头脑,阴鸷的神色中藏不住发狠的意味。

  “二少爷你别走,大少爷吐血要晕过去了,你要去哪里?”

  “快点叫救护车。”

  “大少爷你醒醒,二少爷他可是你亲哥哥,血浓于水。”

  灯光反射下的齐云琛连连吐血,动物尚且懂得冷暖自知,他见齐冀礼去意已决,挡住手指那股隐忍的暴动,毫不在意地面的那滩刺眼的血迹,想起自己在厕所侧脸简单的何北辰,他克制着声音,骨头像被汽车碾压了一般难受:“不准求他。”

  “去带淮洲回来。”

  对方因为自己为难沈言澈,而如法炮制地为难裴淮洲。

  齐云琛满脸痛苦,他视线即将陷入黑暗中,胃酸加急火攻心让他眼眶通红。

  “快去去带裴淮洲回来,别让冀礼要为难他。”

  齐云琛躺在地板如遇暴雨,他蜷缩手指,疼得眼皮加重。

  管家见齐云琛满脸痛苦,他扶着齐云琛的后背,焦急地呼喊离开的齐冀礼,心疼齐云琛命运多舛道:“二少爷你非得惹大少爷生气吗?你总有一天气死了大少爷才高兴,大少爷前阵子才去了医院,你好歹看在大少爷为这家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能做到不管不闻地离开的,大少爷为了守住这个家参加了多少宴会和应酬,这些你怎么看不见,你听信别人的小话冤枉大少爷,你简直是糊涂!”

  “二少爷你没良心。”

  你良心被狗吃了。

  对,说得好。

  齐冀礼你没良心,你的心比乌鸦还黑。

  管家见证了两次有史以来从未发生的事。

  一件齐冀礼的笑容,一件齐云琛和齐冀礼反目成仇。

  齐冀礼被管家这一说辞给气笑了,见死不救,冷血动物的他按下电梯关门键,单是阴沉地看着倒地不省人事的齐云琛,嘲讽对方身体真弱,他这人吃软不吃硬,盯着闭眼的齐云琛,收敛眸光中的所有怒火和愤怒,冷静开口:“不好意思,我没哥哥。”

  “我齐冀礼今后不需要齐云琛这哥哥,以后的齐冀礼只是齐冀礼。”

  “他不是你口中的二少爷,那一直活在齐云琛阴影下的可怜虫。”

  裴淮洲缩头,攻二哥哥怼攻三叔叔好绝,六亲不认好果断。

  为沈言澈反抗自己哥哥,绝对真爱。

  齐冀礼:“我不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管家:“您和大少爷当真要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没回旋的余地?”

  “没良心,吃错药,我全认。”

  齐冀礼俯瞰着玻璃窗户外面的灯光,他嘴角勾着的那抹伤心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欲望和无尽的占有,他在脑海中描绘出整座城市踩在他脚下的快感,漆黑紧皱的眉间有股说不出的厌恶:“我要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没错,有一点我不认,你说我不尊敬齐云琛,他尊重过我没有?我随意让他处置我的财产,他得病了花得钱,有几分我账面上的?最后换你一句我没良心,难不成我要给他养老送终?这种话,我劝你还是你少说为好,免得引火上身,为你们家的房贷,一大把年纪还出去混口饭吃。”

  “你问问他为了沈言澈不屑一顾为难我的人起,有没有把我是他弟弟放在眼里?”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这样的哥哥我不认也罢。”

  说得好,我磕到你们的真CP。

  裴淮洲磕CP到天堂,他才被攻三怼,给黑卡羞辱,齐冀礼简直是他的互联网嘴替。

  前任哥总算能功成名退,现在,你快点去我房间强迫沈言澈。

  不过哪里有点不对劲?

  裴淮洲头皮发麻,琢磨齐冀礼的话,为了沈言澈为难我的人。

  为了沈言澈为难沈言澈?

  裴淮洲低头,谋生一种可怕的想法,他手指贴紧齐冀礼的脖子。

  没三番五次的救援,对方不是人民好警察。

  电梯飞速下坠,电闪雷鸣。

  对方的手指宛如蛇划过的触感,隔着薄薄的皮囊抱着他。

  蛇/性/本/淫/,夜夜贪欢。

  裴淮洲吓得下巴掉地,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问:“冀礼哥哥,你喜欢我?”

  齐冀礼手指过渡一层细微的电流,欣赏怀里人精彩的表情,对方总认为人人都爱沈言澈,可他要做独树一帜的那人,他心情不好地“嗯”了一声,他喜欢裴淮洲的事在小群里面传了个遍,毕竟谁能让一个小土包子在学校里饱受所有人的喜欢。

  他齐冀礼功不可没,不是喜欢,多见几次为爱。

  人们对于金子的热爱,而他是对美丽内心的爱。

  “很难猜?”

  齐冀礼:“我爱你,不是什么惊天秘密。”

  为何如此惊讶?是认为自己不比沈言澈好?别人都知道我喜欢你。

  我高调的喜欢,从你让我伺候人开始。

  齐冀礼不会照顾人,他从不会做菜做饭,照顾裴淮洲男朋友的三天。

  他习惯裴淮洲跟他讲材米油盐醋的价值,被油烫红的双手。

  与其说鸡飞狗跳,不如说他动了真心。

  他照顾沈言澈是不想累着裴淮洲。齐冀礼心中很透沈言澈,他染了一头红发也是在祈求裴淮洲的目光,想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对方说过自己能在人群里一眼看见沈言澈,他盯着裴淮洲的侧脸,对方难堪和惊讶还有慌张。

  “你喜欢我什么?”裴淮洲被系统的警报弄得头疼,他哭唧唧地开口。

  做了这么久任务,他是为沈言澈做嫁衣,他不要穿嫁衣。

  齐冀礼认真想这问题,回答:“一见就喜欢,不需要理由。”

  齐冀礼示过爱,强扭的瓜不甜,甜不甜啃一口才知道。

  电梯以飞速模式下降。停在十二楼的走廊时停滞不前。短短的一瞬,就能看见走廊处的沈言澈因为裴淮洲失踪而焦急地打着手表电话,裴淮洲脑海里有雷声作响,伴随着窗户外面的磅礴大雨,他感觉从一个地狱进入后一个地狱,对方抛弃了未来老婆跟他鬼混,他只是对方老婆的前任哥。

  你老婆不要跟我跑,我们是情敌不是爱人。

  你得亲手端了我。

  裴淮洲不想任务打水漂,沈言澈虐心值快满了,加上剧情快走完。

  他还要打脸,他哭了。

  能不能不喜欢自己?自己只是一个深情男配。

  攻二说喜欢他,裴淮洲哭兮兮,惊讶过后试探:“你喜欢我哪点,我改行不行?”

  齐冀礼如鲠在喉,他二次表白就这样半途而废,喜欢不是一个人能控制的事,自己的喜欢让裴淮洲感到负担?他难道就这么令人厌恶,他一双眸子深邃地盯着怀里的裴淮洲,一刻也不敢松懈,只想质问对方是否是人生的出场顺序,他给了对方很多温柔也比不上沈言澈半根手指,他有权利也得不到自己心爱之人,询问着醉酒的裴淮洲。

  “我改。”

  他眸子无比认真,修长的双腿卡在身侧,他愿意变成裴淮洲喜欢模样。

  “你想我怎么对你,你想要的类型我也可以。”

  齐冀礼转动眸子,他抱着裴淮洲走进地下停车场,温柔到了极点。

  “不如我们试试,你让我打你,我照做。”做你的玩具。

  听命于你。齐冀礼舍不得让裴淮洲受伤,对方贪恋殴打的快感,他给得起。

  玩的尽兴。裴淮洲愿意,齐冀礼命也给。

  沈言澈过来几天弄疼裴淮洲,他当裴淮洲喜欢也愿意折磨对方。

  裴淮洲哑口无言,野狼变忠犬,还不如自己受攻一和攻三的双重折磨。

  感情刀最杀人。裴淮洲摇头:“你放开我吧,我的心只容得下言澈哥哥。”

  “心很小。”

  “你的心真的只有沈言澈,没动摇过?”

  容得下和能容下两个意思。齐冀礼被裴淮洲眼眸的神态伤害,他问过裴淮洲同样的话题,无论怎么变,得到都是相同的答案,他只好维持着表面的冷静,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是十恶不赦之人,刚和自家哥哥彻底绝交,管家说的那些话就是在指责他无情无义,后告白对方太不真实,他真的不希望裴淮洲误会自己和沈言澈。

  “试试。”齐冀礼压住燥热,他心情难受。

  裴淮洲躺在他身下,他已经认输,温柔地将对方放进跑车里。

  替对方系好安全带。

  安全带美丽的男孩摄人心魂,酒醉微醺,可可爱爱。

  脸色通红,眼神迷离。

  自家哥哥趴在裴淮洲肩膀处,那人小声地轻咛。

  “不行,你死心吧。”小土包子声音低,没什么力气,酒意上头。

  “就一次。”

  齐冀礼比其他人都要迫切得到机会,他渴望证明自己能力:“过了今晚,我再不缠着你。”

  齐冀礼害怕被抛弃,害怕别人消失,他所有的不安写在脸上。

  没人能读懂他玩世不恭外表下的柔软。

  裴淮洲狠心拒绝,他也要做任务,定不能答应攻一哥哥。

  “我的喜欢让你这么讨厌?”齐冀礼沉声:“你为了沈言澈趋于人下。”

  裴淮洲缩了缩肩膀,攻一很帅,但妨碍他体验被辜负的深情。

  “我明白了。”齐冀礼表情格外的冰冷,更多的是一种失望,他已经陷入众叛亲离的境地,失神地透过裴淮洲看着窗外漆黑的停车场,他一只手抓住裴淮洲的手臂,一只手试图让裴淮洲看明白:“你有受虐侵向的体质,沈言澈那个疯子,他发疯嚷嚷带你离开这座城市,你困惑后也会疯头疯脑跟他一起,你其实根本是一个没有自己的主见的木偶,你在无名村你被沈言澈洗了脑,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他抛弃你读我们学校,对你爱搭不理不闻不问。”

  “这些你察觉不到?!他对你好一点,你还他十倍。”

  裴淮洲说正解,停车场暗色的灯光徒增一点隐匿感。

  抓住的男孩面色红润,暗送秋泼。齐冀礼心疼地望着裴淮洲。

  对方乖巧懂事,人见人爱,怼了也不会回嘴。

  沈言澈让对方独守空房也愿意。

  无名村寡夫多,对方何曾不是其中一个?在村落消耗自己的青春年华。

  那天对方腰间的伤口也正如此,大片大片的红晕,逃不脱沈言澈的手臂。

  齐冀礼难受地满目扭曲,低声骂了一句,道:“裴淮洲,我简直都要怀疑你是故意的。”

  裴淮洲被齐冀礼猝不及防地搂怀里,一躲,脑袋撞到车窗一duang,而对方雄性荷尔蒙让他不堪受辱。

  故意?

  他巴不得齐冀礼恢复正常。可齐冀礼抱他抱得紧了,说不出话吹风头也晕。齐冀礼心脏莫名其妙一种刺痛,发了狂得他控制不住回到之前的孤独生活,纸醉金迷下面的空无淹没了他,他嫉妒道:“你故意装作人畜无害,我那点比不上沈言澈?他这辈子给我提鞋的机会都不配,你如果故意让我这么难过的话,看见我难过的样子,你心里好受一点,请给我奖励。”

  “你跟哥哥喝酒,不跟我吃饭,我不愿看着你为了沈言澈低三下四。”

  今日陪自家哥哥吃饭,沈言澈拐卖了你,去哪里吃饭?

  齐冀礼约了几次裴淮洲,对方不愿意,这晚他难以控制自己。

  太生气。

  对方明显上头了,喘息和喉咙因为他的磁场而发酸。

  裴淮洲呛了点红酒,他牙关泄出层层的酒意,虚弱道:“不要。”

  “裴淮洲求你爱我。”

  齐冀礼猩红的目光里面全是脆弱,他卑微地开口:“求你爱我,为达到目的我只能不择手段了,还请你不要怪我,就当为了你那没用的男朋友做的,你只能从我和哥哥中选一个,哥哥不喜欢你,他喜欢沈言澈,而我只会对你好。”

  “我长的不错,天天锻炼,能满足你的只有我。”

  “我保证永远对你好。”

  裴淮洲支支吾吾,齐冀礼属实开挂怼天怼地怼空气,对方手指擦掉他多余的眼泪。

  “你要对我做什么?”

  裴淮洲嘴巴动了动。齐冀礼目光近乎残忍,他也想真心的爱人。

  没有又如何?

  齐冀礼:“让我归属你。”

  齐冀礼通过沈言澈的话明白,幸福要自己创造,他拉住裴淮洲双手在恳求。

  让我归属你。而不是让你归属我。

  可怀里的小土包子挣扎狠了,对方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阴沉的齐冀礼,苍白的脸色正慢慢地发红,裴淮洲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经不住对方撕,他支支吾吾地叫着“你别碰我”字样,接着害怕移开目光,乍一眼看出,纯情到让人起了一声疙瘩。跑车这种高级货根本不知道怎么开门。谁知齐冀礼接下来的威胁踩在深情男配的点子上:“你如何都拒绝不了我,你深爱沈言澈,难道你舍得看他身败名裂,声名狼藉的离开?!没了沈言澈,你会死,而沈言澈的梦想在这里,他不会跟你离开,你爱他就不能反抗我。”

  “我一个不高兴,碍于哥哥面子,我以前不动他。”

  “我和哥哥闹翻了,保不准,我会让你的男朋友身败名裂。”

  裴淮洲提起沈言澈就焦急,不跟攻一做不在乎沈言澈,跟攻一做就按坏了剧情。

  裴淮洲欲哭无泪,调整自己状态,对方死死地拿捏了他。

  “冀礼哥哥你别这么冲动嘛。”裴淮洲鼻头发酸。

  “你接下来再敢拒绝我,我都算在沈言澈头上,你躲避一次我就让他失去工作一次。”

  齐冀礼给了裴淮洲三条路,剩下一条,穷途末路。

  裴淮洲疯狂地呼叫系统088,警报和齐冀礼的威胁同时射出。

  裴淮洲瞪大双眼,真实的疼痛,其实就在一瞬间。

  齐冀礼抱住他的后脑勺,一口吻下去,乌鸦止渴,就如饥渴的沙漠人遇见了绿洲,激动不已,对方喉咙里面的那股热意涌入进来,贯/穿红酒正悄无声息的谩骂,浓烈的暧昧情绪正散发而出。

  裴淮洲浅浅的泪腺触发,哗啦啦的眼泪顺着鼻梁流下。

  自家的系统人间蒸发,面对这样的场面素手无策。

  088救命!

  天,攻一哥哥疯了!

  一触即发。齐冀礼凝望着怀里的裴淮洲,他恨不得将裴淮洲彻底撕碎。宛如一条巨大的轮船撞击冰山,掀起了万丈波涛。裴淮洲眼泪水一点一滴落在地面,他不该瞧不起野子哥,到底什么情况。

  真的好他妈/野。

  裴淮洲顶不住压力,他苦苦哀求对方不要继续,自家的系统已经没了。

  就如同他的眼泪犹如瀑布一般下坠。

  齐冀礼拖住裴淮洲的后脑勺,小土包子温和的呼吸声打乱他的行为。

  让他将车窗设置成隔窗模式。

  富豪拥有私人停车空间,私人地带设有自动感应器。

  他在停车空间能做自己的事。齐冀礼拖住裴淮洲后脑勺一抬,让对方被迫地抬着头,顺着通道一路往下,毫不留情地深入侵蚀,他啃咬着外面剩下得的泪水,浪花和海水的碰撞让他的眉毛皱起。

  “好疼。”裴淮洲鼻尖通红,呼吸困难。

  齐冀礼逮住裴淮洲的双手,副驾驶自动调整坐位,他单手固定对方的双手。

  解开自己的衣服处的纽扣。

  对方哭得更大声了,开工没有回头箭,找了片黑色的胶片贴上去。

  支支吾吾。裴淮洲唇色变成艳/红,齐冀礼坦诚相见,他身材较好,脱衣有型,咬着牙齿,撕开包装捆在裴淮洲的宝贝处。

  “再哭就不礼貌了。”齐冀礼锋利的牙齿一扯,袋子地包装跌落。

  裴淮洲被一人一系统坑,他眼睛一酸,泪水哇哇掉落。

  就哭就哭。

  你还不让自己说话,攻一你简直糊涂!

  处于身下的感觉太糟糕了。裴淮洲胸口被齐冀礼压着属实受不了,他下意识想要逃脱齐冀礼接下来的做法,可对方狠狠钳住他双手,灯光很难看见他们的身影,偏偏有一束光照亮裴淮洲的姿势,他皮肤自动生出一层汗水。

  黑暗的骑士拿着圣剑夺取了公主。

  公主便不再香甜,美丽。

  裴淮洲脆弱的前/脉体冒着前所未有的快意,他快要被夺舍了一般。

  撕心裂肺的疼痛换来,又疼又快乐,野子哥,性子野,厚他一探到底。

  裴淮洲嚷嚷喊疼,齐冀礼皱眉喘息,动作生疏并不老练。

  爬山是一种力气活,上山累则下山轻松。

  腰酸背痛。

  当不得裴淮洲做系统看得片子,他哭得嗓子哑了,并不好受。

  对方不认输的性格让他不敢哭出声,悄咪咪地颤抖。

  冒着的白雪形成固体脉水。裴淮洲脚趾蜷缩,他抓紧齐冀礼的背想挣扎推/开对方,感受到自家融化的雪山的水珠,这一次他真的洗不干净了,走上正轨,他躺在副驾驶上,用手臂遮住发红的双眸。

  野子哥不愧是赛车手,简单一摸门路,就能甩开别人千里之外。

  车窗缝隙外黑暗起悄无声息,暴雨下车轮剧烈摇晃。

  哐当。

  哐当。

  起起伏伏。裴淮洲长腿往里面收,折断翅膀的神最终跌入万丈深渊。

  *

  清晨七点。

  街道扫落叶的清洁工忙活起来。裴淮洲再次睁开眼睛就看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太床上,昨天不知道做/多少次,他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迹和那/处使用过度的疼痛,他扫视着干净的房间,不远处的桌上正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粥。

  洲洲喝粥粥,他能给自己补回来吗?

  他欲哭无泪,攻一诚实,不见人影。

  他羞辱地摔碎桌面的粥,那人一定会安装监控,躲在监控嘲笑他。

  裴淮洲肚子呱呱叫,对方知道他会砸碗,又多备了一份。

  生气归生气,吃还是要吃的。

  爽归爽,破坏了任务不得往生。

  裴淮洲可怜巴巴地吃粥,齐冀礼的厨艺又精湛不少,呼叫着破系统。

  他吃着,被齐冀礼关掉的电话手表响起了起来。

  好家伙,沈言澈,还有两个陌生号码,一个是何北辰,另一个是齐云琛。

  裴淮洲回复了沈言澈说自己在外面玩。

  沈言澈没指责他,而是让他回去,说数学建模比赛开始。

  裴淮洲想怎么回去,性/爱痕迹消散不了,他听见门口传来滴滴的响声,原来是还未离开的齐冀礼。

  “你醒了?”齐冀礼道。

  两人再次见面很尴尬。齐冀礼伸出手,费尽全力伤口将手中的药品递给裴淮洲,垂眼看着地面的狼藉,说:“我早上只做了蔬菜粥,不合你口味的话,我再去倒腾倒腾,你先把药涂了。”

  裴淮洲目不转睛地看着齐冀礼,对方的双冻得红肿,咬牙切齿的喘息。

  “滚。”裴淮洲厌恶。

  齐冀礼把药丢在床上:“不涂会痛。”

  齐冀礼递出手中的药品,像是一瞬间被吸走阳气,懂事得不像话。

  额头又红,一瘸一拐地呼叫扫地机器人。

  一瘸一拐,齐冀礼走路双腿十分奇怪,在包裹着什么东西,野子哥用力过猛吃亏得很。

  “我不吃。”

  裴淮洲不是笼中之鸟,他不吃嗟来之食,他不吃攻一的食物。

  “不吃饭。”

  齐冀礼皱眉,嗓音说不出话,干着疼:“吃。”

  “别逼我凶你。”

  这句话似乎用力说得。齐冀礼体温过高,宛如鸭子嘎嘎嘎,裴淮洲羞辱地端起粥往嘴巴里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齐冀礼警告完后裴淮洲后去浴室拿着奇奇怪怪地药品倒腾起来。

  固体,液/体,两种药。

  齐冀礼面对镜子,他有点阴郁,不知如何是好的他摸了一点。

  全是鲜血,疼的他额头一黑。

  他用手指一点一点弄出,固体药膏带来的疼痛让他咬住牙齿。

  实在忍不住疼,他站起来,冲着自己的脸打了一拳。

  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齐冀礼蒙蔽双眼,他疼得骨头散架,金玉在外败絮其中,他拖着满是伤痕的双腿到厨房做了点吃食,端给裴淮洲用,那人不见踪影,只剩窗帘孤零零在动。

  齐冀礼手中的青花瓷黯然失色。

  沈言澈厨房里面的青花瓷是假货,对方打碎的是真货,真货抵不过假货。

  *

  失去了系统。

  等同于失去联系空间站的工具。

  裴淮洲拖着青青紫紫的痕迹,他穿了几件野子哥的衣服,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外面街道处里面的车一辆接着一辆,裴淮洲出了别墅,没过一会就看见几个保安如临大敌地搜寻着什么,冲着他指指点点,他顿感不妙,爬下围栏,给孩子硬生生掉了下去,腰间一磕,他哎哟地叫出声,心里骂了齐云琛一万遍。

  裴淮洲电话手表发出位置共享的消息,他咬住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不哭。

  却在看到沈言澈和何北辰的时候,止不住地掉眼泪。

  “言澈哥哥。”裴淮洲一抽一涕,你的深情男配不干净了。

  他伸出手一把抱住对方,哭得梨花带雨。

  “你怎么才来,我讨厌死你了,为什么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

  小土包子看似责备,心里不知多害怕,将一切归咎在沈言澈头上。在裴淮洲触碰沈言澈时,他和何北辰对视,已看到对方脖子下面的青紫,心如刀绞,双眼被硬生生逼红了,大冷的天气,齐冀礼和齐云琛两人把他的洲洲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放。

  对方的眼泪一滴一滴下坠,沈言澈通过何北辰得知对方单打独斗找齐云琛。

  他牙齿气的都松了,强上一百楼看见齐云琛倒地不起。

  问自家的人去了哪里?对方管家说被二少爷带走了。

  沈言澈心里恨,他不甘心,抱住自己爱人,努力让自己体贴裴淮洲。

  “吃饭了吗?”沈言澈颤抖地开口。

  裴淮洲吸了吸鼻子,他泪水往下跌:“我只吃哥哥做的饭。”

  没你我不敢吃,你的攻一不干净了。沈言澈麻木地抱着裴淮洲,他脱下外套罩住裴淮洲。遮住对方嘴唇和身体的暧昧。

  身后的何北辰阴晴不定,裴淮洲的哭泣碎了三个人的心。

  温和的阳光穿透街道。裴淮洲佯装可怜,跟着沈言澈和何北辰去餐馆。

  土鸡和乌龟汤。裴淮洲拿着勺子往嘴里送,不忌讳大补小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