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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承朗的家和他走之前没有太大变化,仍然铺着大面积短毛绒的地毯。只是有点塌了,看起来主人没有好好爱护。
家里倒是出乎意料的干净,估计叫家政清扫过。只是逛了一圈,电视柜、踢脚线、高点的柜子顶上仍然一抹一手灰。
现在还有做事这么不利落的家政吗?
三人坐上沙发,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徐如理屁股上长钉子一样坐立难安,扭来扭去,没过多久他伸手在身后掏几下,抽出来一件揉得像咸菜的衬衫。
“这什么东西?”
杜承朗突然脸红,冲过来劈手夺下转脸扔进洗衣机。
席玄当机立断转头对谈宁说:“宁宁,还是别在他家住了,他不爱干净。”
杜承朗羞恼打断:“我都累了好几天了,少洗一件衣服也要被你说!你爱干净你怎么不来洗?”
席玄充耳不闻,眼里只看着谈宁:“去我那里住吧。”
“你少不死心,我是主你们是客,现在我反悔了,徐如理席玄你们俩给我滚滚滚滚滚,不许在我家里!”
徐如理好委屈:“我又干什么了,我一句话都没说!”
“谁让你把我衣服掏出来的,你是豌豆公主啊那么娇气,忍忍能死吗!”
他还想辩解,却被杜承朗一把推出去,“轰”一下合上大门。
谈宁注意到那扇大门还是猪肝红的,还是那么不好看。
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谈宁抱着毛绒毯子,有点紧张。他以为接下来的场面一定会很尴尬,可杜承朗却没心没肺地一屁股坐到他边上,蹬掉鞋子跷茶几,俯身就把脑袋搁在他脖颈闭着眼哼哼。
这行云流水的一串动作真的让谈宁在有一瞬间恍惚了。
杜承朗刚下班,倒在沙发上冲他抱怨上班真累。谈宁是不累的,也许下午看电影时有点犯困,浅眠刚醒,体温还有点高,周身空气都变得暖融。
两个人赖在一起犯会儿懒,等会他该起来做饭,之后洗碗,打扫卫生,有兴致再做点什么,最后睡觉。
至于那些欠债啊利息啊,在这座房子外面遇到的种种,只像是浅眠时做的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洗涤结束,洗衣机传来高亢的鸣声,将谈宁从出神的状态唤醒。他揪着毛毯低头看杜承朗的脑袋,正巧杜承朗也睁眼看他。
眼睛眨巴两下,又停几秒,谈宁板着脸问:“衣服要我帮忙晾吗,一件五百。”
杜承朗竟然还真思考起来了。
他一副纠结的样子,“……算了,我自己晾吧。”有由头给钱是好,但还是不能累到他。
知道这笔小钱赚不到,谈宁就闭嘴不再说话。
他看着杜承朗起身把衬衫掏出来,撑开领口把晾衣架塞进去就要挂,终于还是没忍住:“你把那个袖口下摆都扯平整啊,衣领也要叠好,不然晾出来很皱的。”
杜承朗听他说完,很新奇地按照指示掸平衬衫,边说:“啊,真的吗,我第一次知道。”
“你平时就穿这样的衬衫出门?”
“不啊,”他理所当然道,“我会把漏出来的胸口那里熨平的,里面无所谓,反正别人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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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有事情的,可我真的笨死昨天忘了请假了……紧赶慢赶写了点,大家将就吃吃🥺🥺
(以后每周四停更一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