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都尘埃落定了,你们也别搁我这赖着了。”夜来拎着张穆就给扔了出去。

  “赶紧回去。”他受够了这两个大电灯泡!

  就会打扰他和他媳妇儿亲热!

  “你真不打算收留我们?”范叔撇嘴,这个监护人也太不负责任了, 有木有。

  “呵。”夜来冷笑“范雎, 范应侯。作为大秦宰相, 你搁我家当电灯泡合适么?”

  最重要的是他不仅当电灯泡, 他还秀恩爱有木有!

  他是真欺负他拿自家埋头研究承影的媳妇儿没办法, 是吧?

  他还真以为他没看到他每次秀恩爱的时候那个幸灾乐祸的小眼神儿呢?

  “啪!”夜来越想越气, 直接拍上门。

  去去去,孩子大了管不了了。气死爸爸了!

  “咳, 我们回家吧。”张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好险,还好他站的靠后,不然鼻子就被拍扁了。

  “啧啧啧,小心眼儿。”范叔咋舌。

  他心里真是一千个纳闷, 照夜来这个狗德行。一点刺激就受不住的, 也真不知道是怎么成了他们的监护人的。

  唔,活久见了。

  范叔摸摸额头上的蛇纹。

  嘛, 还好结局不错。他比李信强多了,至少张穆能看的见他了。

  就是不知道夜来会不会帮李信一把了,让李轩也能看见他。

  不过,夜来那么小心眼儿, 估计够呛了。范叔恶意的想到。

  “你不打算帮他?”冰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的房间, 他正坐在窗边问忙着清扫房间的夜来。

  “帮谁?帮范叔还是李信?”范叔不止一次的套他话, 还老是话里话外的问他要不要帮李信。

  “你看我这贼眉鼠眼的样,像是做慈善的么?”夜来抹了把脸。

  收留了一次范雎和张穆, 那两个还真把他当好人了?

  张穆也就算了,毕竟岁数不大。

  范雎就过分了, 活了几千年的人能不能动动脑子。

  他是监护人不假,所有的圈内人都在怀疑他这个德行是怎么被选做监护人的,这也不假。

  可是,有谁知道他原本可是不想当这个破玩意的。要不是当年他那个便宜爹求他,他才不会几千年守着十几块破铜烂铁。

  有那时间能跟他媳妇儿约多少次会。

  “你还打算把他们填阵眼儿?”冰河转头,澄澈的眼中是一片平静。

  “不然呢?让你去填?”夜来的声音有些僵硬。

  如果不是要救他媳妇儿,他才不会做这个破监护人,保护那群人的核心也就是铜人不落入老女人手里。

  “也许有别的办法。”冰河歪了歪头。

  “再说吧。”夜来不想再说什么。

  “抱歉。”冰河叹了一口气。

  “哎……你道什么歉?”夜来放下手中的拖把,过去抱住了冰河。

  他伸手抚摸着冰河的侧脸,这张总是冷冰冰一直板着的脸,摸上去却是温暖的。

  那暖暖的温度顺着他的手掌,侵入他的心脏。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难以言语的酸涩和柔软。

  “嗯。”冰河双手握住夜来的手掌,脸颊轻轻的蹭着那只宽大的手掌。

  乖巧的不像话。

  “嗷呜~”夜来顿时狼血沸腾。

  什么气氛,都见鬼去吧!他要吃人了!

  “流/氓、色/狼。”冰河被夜来拦腰抱起,下意识的一手环住了夜来的脖子。

  他微微红着耳尖,锤了夜来肩膀一把,嗔道“对着一个灵体,你也下得去口。”

  冰河的原身不在这里,之前的黑猫身体在地天那里受了影响,有些问题。

  所以最近他都是用的灵体。

  也难为夜来对他的灵体有兴趣,虽然灵体真实的和实体没什么两样就是了。

  “别说灵体了。”夜来抱着自家媳妇儿在床上滚了滚,把大美人压在身下,色目米目米道。

  “你就是用那铜铁的身子,我都下的了口。”

  冰河闻言,红着脸呼了他胳膊一巴掌。

  就知道胡说,还铜铁的身子。他要是真用铜铁的身子,看不把他给撅折了。

  所以说,跟大流氓待一起待的久了,管你是清水出的芙蓉还是雪山上的雪莲,都得给你变成黑心儿的小色狼。

  红被翻滚,好吧,他家其实没有红被。

  反正是好事儿过后,冰河懒洋洋的窝在夜来怀里。

  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灵体太过真实也不好,这痕迹不好消失。

  夜来的手指暧昧的摩擦着那些痕迹,心里满足的不行。

  再疼媳妇儿的人,也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想要让自家的宝贝媳妇儿留下些痕迹。

  要知道,就夜来这个宠妻狂魔,平常的时候别说让他媳妇儿留痕迹受伤了,就是活都不让冰河干。

  生怕给他累着。

  当然每次冰河都据理力争,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不过后来冰河想出了一招,夜来不让他帮忙干活,他就下厨房。

  要知道冰河就是个厨房鬼才,别误会,不是夸他。而是吃过他做的饭的人都成鬼了。

  当然目前只有夜来这一只倒霉鬼而已。

  没办法,自从夜来满怀欣喜的吃了一次冰河那卖相相当不错的饭后,直接去了医院急诊!抢救!

  医生诊断他吃了剧毒的东西,不过这剧毒居然还特么有延迟发作的特性。

  夜来心里一阵mmp,那可不是么,刚吃进去还特么没消化呢!

  从此,为了避免国家怀疑他私自制造生化武器,再给他和冰河逮进局子里去。夜来严令禁止冰河做的饭外流,要祸害也只能祸害他一个人吃。

  媳妇儿做的饭,豁出命去也得吃完。

  晓得么?一次夜来跟着朋友去爬山,路上遇到一条五步蛇。

  蛇咬了他一口,他没事儿蛇死了!

  夜来:“……”。他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媳妇儿太有能耐了有木有!

  当然了,如果他媳妇儿从此不做饭的话就更棒棒了。

  于是夜来想着能跟他媳妇儿白头偕老,还是怂的把活让出了一部分交给他媳妇儿干。

  哎,往事不可追,都是辛酸泪啊有木有!

  夜来一边感叹着,给冰河按揉着腰,一边伸手抚摸着冰河的脖颈。

  像他们这种人,整天活在危险中的人,是极少会把脖子露在其他人手里的。

  但是冰河却十分放心。

  彼此之间的信任让他们愉悦不已。

  “啧!”突然冰河睁眼掐了一把夜来腰间的软肉。

  “爪子往哪摸呢!”

  这个大流氓,按摩的时候也不老实!

  “哎呦~疼疼疼!”夜来夸张的哀嚎。

  “唔。”冰河还真信了。

  他赶紧松手,摸了摸被他掐的地方。结果被夜来一个用力压在了身下。

  夜来的毛毛手东摸摸西摸摸,最终一转,回到了他最喜欢的地方。

  别想歪,是心口。

  夜来趴在冰河的心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他还在,就好。

  “喂,起来了。”冰河红着耳朵推了推夜来,他现在的处境可不妙,尤其是腿上还能感受到对方的……

  很、很奇怪的好不好。

  冰河的脸简直能冒烟儿了。

  “唔!混蛋!”冰河的推拒突然变成了紧握,压低的呻/吟声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夜来怜惜的亲吻着冰河高扬起来的脖颈,红晕遍布的脸颊越发的让人喜欢爱怜。

  夜来虔诚着吻着冰河的眉心。

  那里曾经有一颗美丽的朱砂痣,却因为他而被生生剜下。

  “不、哭……”冰河忽然伸出绵软的手抚上夜来的脸,轻蹭着他的眼角。

  “嗯。”不哭。

  对夜来来说,最幸运的是从他想屠城加自杀的时候遇见了冰河。

  而对于冰河来说,最幸运的是在他被抛入深水永世不得见天日的时候,他遇见了夜来,遇见了一个陪他走过每一次绝望的孤寂和黑暗的人。

  “人生有命,我们也一样。”不能反抗,却能欺瞒上苍的双眼。

  夜来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好人,他一直都是一个损人利己的人。

  为了自己的利益,管他牺牲谁呢。

  “我不会有事,我要陪你走完后面的路。”冰河是这样说的。

  “那,如果我真的没命了呢?”夜来打趣道。

  “万一有一天我不能再投胎转世了,怎么办?”

  “那我就把你扔到火里炼了。”冰河绯红的脸上满是认真。

  “呵哈~”夜来笑的满意,笑的开怀。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

  李信,范雎,老女人,成家三兄弟,下一个是谁?

  三代将门之出,始皇赐以“忠信”二字。

  蒙家父子,蒙武,蒙恬,蒙毅。

  可惜了,也不知道这辈子他们醒来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父子三个托生成了哥仨。

  蒙恬天天管大他三岁的蒙武叫爹,为此小时候他可没少被他们家的大人带去看医生。

  蒙武也愁啊,自己这个蠢儿子打仗的时候脑子是挺好使的,怎么一到平时就成了榆木疙瘩了呢?

  “二哥,东西给你寄过去了,拜托了。”这是成全给夜来发的最后一条短信。

  “呦~速度还挺快。”这天,夜来正在给他媳妇儿做早餐,一股血腥味突然扑鼻而来。

  野兽的咆哮带着沉重的怨恨直奔着夜来的家而来。

  “脑子是个好东西。”夜来下好米,煮上粥,这才摘下围裙感叹道。

  “太久不发疯,还都当我是正常人了?”夜来顺手抄起案板旁边的菜刀。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来吧,疯子打架,群魔乱舞试试看呗。